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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任博雅的骗法也太弱智了吧?连学校都没买通,直接从假证贩子手里买假证!”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无异于揭开了速发银行丑闻的署名举报信。信的内容是揭露至大支行行长任博雅购买假学历经过的,信的末尾写道:

“贵行不用辨别我的举报是否真实,只需要认真核对任博雅的假学位证书就可以揭穿这个骗局。第一,你们可以上网查询他的学位号!这号码要么根本不存在,要么就是张冠李戴!第二,他的学位证书上还有一个一目了然的错误,就是真的证书都是各大学自印的内页,落款处除印刷了‘学位委员会主席’字样外,还印刷了大学校名,而假证贩子不可能为一个学位证书搞一次印刷,使用的是通用内页,因此,落款处除了‘学位委员会主席’字样外,没印刷大学校名!

我留下我的联系电话,并对我的举报负一切法律责任。“

落款处写了日期、手机号码,并大大的签了三个字:“谭白虎”!

谭白虎给速发银行总行寄出检举信后,并没有老老实实地静候佳音,他义无反顾地采取了主动出击之策,除了把同样的一份检举信邮给了中央银行,又怀揣一份,径直敲响了速发银行马行长办公室的门。

谭白虎连敲几下,却一直没听到回音。隔壁的银行小姐听到敲门声,赶紧风一样地跑过来:问:“您找马行?”

“马行不在?”谭白虎颇感失落。

银行小姐年轻漂亮,才入行不久,自然把找马行长的人都视为马行长的朋友或优质客户,热情地作答:“马行在人力资源部,正讨论至大支行领导班子的调整问题呢!”

“任博雅咋样啦?”谭白虎料想自己的举报信不应该这么快就发挥作用。

“您是……”银行小姐对谭白虎还保留了一份警惕性。

“我是任博雅的同乡,我们原来还是同事呢!”谭白虎为了套出小姐的话,把对任博雅的一腔怨忿都掩藏的无影无踪了。

“是吗?”银行小姐的眼睛里放s出单纯和惊喜的光,“他们至大支行这回可牛啦!不但江莉莉提了副行长,任行不久还有可能上调回分行哪!”

谭白虎一听,立刻憋了一脑门子的气:“任博雅上分行干啥子?不会当分行的副行长吧?”

银行小姐笑了笑,快人快语道:“人家任行,要学历有学历,要业绩有业绩,要关系……”小姐要“关系有关系”的下半句话,终于没说出口。

谭白虎冷笑两声,尖酸而寓意深刻地挖苦道:“我瞧江莉莉倒立马儿要主持工作了!”

谭白虎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了一声问话:“谁说江莉莉要主持工作呀?”

一个穿着笔挺的蓝西服,系一条紫红色的领带,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一对鼓鼓的黄眼珠,笑眯眯地望着谭白虎。

谭白虎和银行小姐都赶紧毕恭毕敬地叫一声:“马行!”

马行长虽然只是小银行分行的行长,可作派分明是一个大领导,他慈祥地点了点头,问谭白虎:“我们好像认识?”

谭白虎赶紧自我介绍:“在齐美丽的梦幻支公司见过!”

马行长爽朗地笑了:“对对对!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扫楼拉存款的呢!”说罢,对银行小姐挥挥手,打发她走了,拉着小职员走进办公室,玩笑着询问道,“怎么?你来,就是跟我说江莉莉要主持工作?”

谭白虎听马行长这样一问,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像开败了的迎春花,枯萎而后消失了。他从自己的怀里,摸出第三份检举信,认真严肃地呈给马行长,一声不吭。

马行长诧异地瞥一眼小职员,好奇地展开信封里面折叠整齐的信,先瞧一眼谭白虎的表情,而后再把自己的老眼注视到信的内容上。

此时的谭白虎盯视着马行长,想通过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推测出他的内心世界,是波涛起伏,还是波澜不惊?此时此刻,谭白虎心里的那份惬意,是从来没有过的;谭白虎心里的那份自得,也一定不亚于猫捉老鼠!

谭白虎猜想,马行长一个大领导作派的分行行长,咋也得矜持地向自己质问点啥子吧?他正在搜肠刮肚准备词汇的时候,马行长突然像一只受了惊的猴子,猛地改变了正襟危坐的样子,一下子从沙发上蹿起来,神经质地大呼小叫道:“任博雅!他欺骗组织!他欺骗领导!!”

谭白虎乐不可支地趁火打劫:“我把自个儿送上门来,就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马行长大概早已经从谭白虎的署名信和临危不惧的登门造访中,体悟出了告状者的来者不善和被告者的不可救药以及自己将面临的尴尬和责任!见谭白虎一副王者必胜的神态,马行长的失态只持续了几秒钟,就立刻消失得无踪无迹了。他笑了,笑声虽然很难听,却是那样的洪亮,直笑得桌子上的几张纸,随着他笑出的小风飘落到了地面上;他重新坐回到沙发上,虽然拿起茶几上的面巾纸,是擦去脑门子上刚才惊出的汗珠,可姿势却颇为优雅。

“来来来!小谭同志,请坐请坐!”他招呼依然站立在办公室中央的谭白虎,“你这也属于为了理顺金融秩序而大义灭亲之举呀!佩服佩服!”

谭白虎早已经把自己视作了一头死猪,还怕马行长这杯开水烫吗?于是,小职员毅然坐在了大行长身边,颇为大义凛然。

马行长做出感慨万千的样子,说:“中央银行早就三令五申要严处金融干部队伍中假学历者!没想到,在我的地盘上,居然出了一个任博雅事件!而且,这个任博雅竞胆大包天到直接从高中生伪造成硕士!”

谭白虎听马行长这样一说,心里的y影几乎变成了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他虽然没胆大包天到直接从高中生伪造成硕士,但也从高中生伪造成了大专生呀!!再联想到马行长给自己戴上的那顶高高的大帽子,他的一张瘦脸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公j脖子的颜色!

马行长见谭白虎不说话,便拿出一盒烟,递给小职员一只,自己也捏了一只。本来不抽烟的谭白虎由于心绪不宁,索性也借着大行长的火,把烟点着了。

马行长把嘴里的烟,深深地吸了一大口之后,望着把一口烟才吸了一半就咳嗽起来的谭白虎,说:“你做银行,我也做银行。你寒碜,是银行寒碜;我寒碜,还是银行寒碜!”见谭白虎傻兮兮地吸着烟就是不说话,他索性直截了当了:“我是怕寒碜!因为,我坐到现在的位子,真的不容易呀!苦熬了三十年,我拉了数以百亿计的存款哪!”

谭白虎听了马行长“你寒碜我寒碜”的高论,冷不丁儿惊得站了起来。他惊的倒不是马行长的辉煌业绩,而是惊自己的思维出现了漏d!他盘算着:“自个儿咋早没想到直接拿着检举信敲马行长的竹扛,让他划转阮大头的十五亿存款给五一支行呀!?这样一来,一切的一切都在私下里解决了,自个儿何必还担这啥子大义灭亲的虚名呢?!”

谭白虎试探着问:“您是说,我们私了?!”

马行长吐了一口烟,而后“扑哧”一声笑了。“小谭哪,解决问题的辙有千万种,就瞧你选那一种!”

“把至大投资公司的十五亿人民币存款全部划到五一支行!”谭白虎把他的底价脱口而出。

马行长一愣:“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至大投资公司的钱一走,我的至大支行还叫什么至大支行嘛!”

谭白虎“嘿嘿”一笑,亮了自己的底牌:“我这封检举信可是一式三份,一份给了你们总行监察部,一份给了中央银行!”

马行长没等谭白虎的话音落下来,就又像受惊的猴子,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一对黄眼珠瞪得老大老大的,结巴着说:“你……早就把这信撒出去了?”

谭白虎志得意满地点点头。

“那……那咱们还有什么可谈的!你没有存款,任博雅等着免职就是了!”

现在,谭白虎的智慧像北京那用荒地建起的中央商务区,算是点石成金一般地充分开发出来了。他咧开嘴巴,笑了笑,瞥一眼马行长手中的检举信,不y不阳地说:“您不是瞧见这信了吗?落款有一句,就是我愿意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当然,也包括举报不实!”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自个儿再把那两封信,要回来!”

谭白虎点点头:“剩下的事情就是民不举、官不究了。让官忘掉这封信,对于您马行来说,应该不难吧?”

马行长咧开嘴,尴尬地笑了半天,才笑出声来。他望着小职员,支吾道:“我们试试?”

谭白虎站起身,同样咧着嘴,可却一直没笑出声来,说:“试试?让我们。”

四十三、世事轮回人难料

任博雅事件不仅仅是任博雅个人的耻辱,也是马行长,乃至整个速发银行的耻辱。因为,通过任博雅这样一个假学历骗子的青云直上,无疑让社会瞧见了马行长乃至整个速发银行的屎p股!这不是赤ll的昭示社会:速发银行为了竞争,不择手段,有奶便是娘!?为了拉存款不惜使用低素质、甚至品行有问题的人,这叫真正的金融竞争吗?这样的金融竞争能经得起外资银行的挑战吗?

为了稳住恶狗一样四处告状的谭白虎,为了把任博雅事件扼杀在摇篮里,从而挽回马行长乃至整个速发银行的面子,马行长打发走谭白虎之后,立刻就给总行的监察部打了电话。

监察部的同志们还在就假学历的问题,议论纷纷。有的说,一定要严惩不怠!有的说,应该不了了之!有的说,应该悄悄地调查!马行长的电话,终于统一了大家的意见,就是把信先压一压,既不马上查,也不说不查!不管任博雅学位证书是真是假,都一定不能把此事张扬出去!

马行长稳住了总行,又赶紧把电话打给江莉莉,因为,只有把至大投资公司的十五亿存款让给五一支行的谭白虎,任博雅事件才算有个了结!而江莉莉恰恰就是这十五存款的承办人和利益的直接收益人,她如果拧着不办,也是麻烦事儿!

但是,让马行长没想到的是,这个才入行不久的大美女在支行副行长的任命就要下、还没下的节骨眼儿上,竟然对他马行长的指示提出了异议:“我为啥子把劳动成果划给五一支行?岂有此理!”

鉴于江莉莉是速发银行优质客户的家属,马行长才没有发火。他只得对不顾大局的美女同志,苦口婆心地劝慰道:“莉莉同志,虽然你的副行长任命与这十五亿存款有关,但是,我向你保证,这十五亿存款即便是走干净了,你的副行长任命同样会下来的!请你相信组织,也相信我!”

“可我的奖金呢?我的业务招待费少了几十万,无法弥补呀?!”柴禾妞儿江莉莉是一个穷怕了的大美女,有几十万的收入和没几十万的收入,对她来说,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马行长没想到一个美女还这么难缠,就集自己三十年银行工作的功力于一时,连蒙带唬道:“莉莉同志,你是这么在乎一丁点儿小钱儿的主儿吗?大头同志那么多亿资金在手上,他的跟你的,也没什么不同嘛!?”

江莉莉也集自己作了将近三十年美女的功力于此刻,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没有经济自主的女人,就永远不会是一个真正的美女!”

马行长一点儿一点儿地点拨着江莉莉:“莉莉同志,堤内损失,可以堤外补嘛!人生除了金钱,还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事业呀!”而后,他的眼睛里放s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光,予意深刻地说,“莉莉同志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人只要有了事业还能没有钱吗?”

“可到底是为啥子?您不能让我不明不白吧?您能不能告诉我事实真相嘛?”江莉莉的口气有所缓和,但依然打破沙锅问到底。

“莉莉同志,有些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马行长见电话对面的美女同志没支声,就继续循循善诱,“莉莉同志,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决定把任博雅同志调走了!”

聪明的江莉莉,脑海里立刻闪亮出了智慧的火花,她的大眼睛终于又重新忽闪起来,不糊涂装糊涂地问:“您肯定还要调兵遣将的,到底谁来当一把手嘛?”

马行长见江莉莉终于把她的人生追求回归到自己安排的轨道上来了,就开心地笑起来:“至大支行人才济济,我怎么还会再支援你们人力呢?你可以从支行里自个儿物色一个助手,先任命他为行助,你瞧好吗?”

江莉莉立刻晓得了马领导的心思:分行这是要搬开任博雅,让自己主持工作了!只是对自己的任命恐怕不是一上来就是行长,而是副行长主持工作,否则,马领导就不会让自己物色行助,而是让自己物色副行长啦!这一点,江莉莉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因为,由普通职员到副行长,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坐上直升飞机一般地飞黄腾达了!她应该给组织一个面子,让组织走一个合规的程序。这一点,对于她自己和速发银行来说,都是有长远好处的。

于是,江莉莉点了点美丽的头,欢快地同意了:“我对领导的话一贯遵照执行,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切都按部就班!”

速发银行内部的工作,终于做完了,下一步就是托朋靠友摆平中央银行了!马行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p股陷在了沙发里。

可他的p股还没坐稳,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敲得很急。马行长只得无奈地喊一声:“请进!”他的声音发得很虚弱、很勉强,因为,他感觉累了,实在不希望再有人打扰,更怕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门开了。左忠堂大模大样地走进来,黑黑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他身穿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很亮。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是西服革履的。

马行长一见左忠堂,知道一个难缠的小鬼又撞上来了!他本想起来的身子又重新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见左忠堂一行两人和自己热情地打招呼,马行长才有气无力地向对面的沙发上挥挥手:“坐,坐,坐下说。”

等左忠堂两人一本正经地坐下来,马行长起身拿出了烟。他自己先抽出一只,而后把烟盒颠了几颠,分别颠出两只,算是招待左忠堂两人。见左忠堂两人纷纷举手谢绝,马行长只顾点燃了自己的烟,长长地吸了一口,对左忠堂说:“听说,你一直没上班?一准儿对分行的免职处理有些意见吧?”

左忠堂赶紧从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包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马行长,解释道:“这是我的病假条!长假三个月!”

马行长不怀好意地笑了:“噢!慢性病还要歇三个月时间呀?”

左忠堂没有笑,继续解释道:“其实,这三个月,任博雅行长没发我一天的工资!虽然我这个人已经不在这儿工作了,但毕竟我的档案还在速发银行。我们只是彼此之间默契了一下。”

马行长吸足了烟,重新恢复了精神头。他坐起身,望着一脸荣光、踌躇满志的左忠堂,以领导兼长辈的口吻劝慰道:“忠堂呀,分行处理你,没别的,只是因为你没存款嘛!人嘛,作一次瘪子,没关系!你应该向江莉莉同志学习,人家一个大姑娘,怎么一下子就拉来十五个亿的存款嘛!”见左忠堂一脸不怀好意地笑容,马行长知道左忠堂那意思分明是在说:江莉莉有美女的身体天赋,这就像女人会生小孩儿一样,男人永远也学不了!于是,马行长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当然了,江莉莉同志有江莉莉同志的特殊情况,但你一个在读博士,怎么说,也不应该一分钱存款没有吧?”

左忠堂坦然道:“马行,自打您一把我免职,让我真真切切地作了一回瘪子,倒把我给免得明白了。我的老父没有文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却总希望我能干一番大事业,不至于像他一样窝窝囊囊一辈子。于是,我学完大专考大本,考完大本考硕士,现在连博士学位都拿下来了。结果干拉存款的工作,有什么成绩呢?还是被免了!”

马行长见左忠堂一副动情动容的样子,便强压内心的欢喜,故作同情、不痛不痒地安慰道:“你还年轻,才四十多岁嘛!有的是机会!”

左忠堂苦笑一下,继续说:“我在家里痛定思痛了两个月,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就是要做事先做人!而且呢,人有所长,也有所短!我相信,假如继续在支行干拉存款的工作,我依然还要作瘪子!而且,为了无序竞争,我就是把自个儿再进一步变得狼心狗肺,让自个儿再进一步地作一个市井无赖,同样不会成为一个好职员!恐怕九泉之下的老父都会为我汗颜!!”

马行长似懂非懂地频频点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人贵有自知之明呀!”他见左忠堂起身还要说什么,大有了被喧宾夺主的感觉,而自己作为一个堂堂大行长对下属应该进行的教诲却还没有到位,就赶紧对左忠堂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话,抢着说道:“江莉莉同志要主持至大支行的工作了。你如果感觉自个儿还行,可以向她汇报一下,争取当一个行助,让她把存款任务给你定得少一点儿,贷款的风险控制、银行日常管理,让你抓得多一点儿!你不就人尽奇才,博士也没白读啦?!如果依然感觉我这里没有你的舞台,我觉乎着你一个大博士,离开这儿,还不至于找不到饭碗吧?你依然可以到别的地方开始做你不市井气的好人、做令你不汗颜的事儿嘛!”

左忠堂的黑脸,像分不清季节的天,表情极为复杂,他嗽了嗽嗓子之后,才开口说话:“听马行这么安排,我应该向您祝贺一下:您真的也有一丁点儿进步了!”

马行长见左忠堂出口不逊,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

左忠堂接着说:“马行,今天我不是为我自个儿的事儿来讨说法的!”见马行长一脸疑惑,便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过去,“我首先跟您介绍一下现在的我自个儿。两个月以前,中央银行举办了一次招聘会,为了人生的重新开始,我应聘了中央银行银行检查处的处长职位,还好,笔试、面试都顺路通过了。”

左忠堂身边的小伙子看一眼左忠堂,打断了他的话,向马行长介绍道:“这是我们检查处的左处长!”说罢,小伙子把自己的工作证和介绍信递给了马行长,“我叫张冲锋,一直在中央银行工作!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是专程为了任博雅假学历事件来的!希望您配合!!”这张冲锋本是老康的手下,老康辞职一走,他也没有任何升迁。正处于郁郁不得志的苦脑之际,没想到中央银行却面对行内、行外招聘处级干部了。他也参加了本行的这次招聘考试,应聘到了银行检查处,当上了副处长

马行长听了左、张二人的话,看了左忠堂递来的谭白虎的检举信,自己的脑海里仿佛进行了一次核爆破,一个刺眼的闪光之后,只剩下一片空白,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不复存在了!

他颤抖着嘴唇,低吟道:“中央银行还真他妈的……有辙!让我整过的主儿来……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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