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悄悄地抬起头,看向正缓缓朝他们走来的变态,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根粗壮的红色蜡烛,他长得很普通,属于丢进人群中就很难再一眼把他找出来的类型,然而烛光将他的笑容拉扯得诡异而扭曲,神奇地切合了他如今的身份一个变态杀人狂。
男人依次推开门,走进几间牢笼,在横台的空地上丢下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些水和几个馒头。然而没有人敢动,大家都在害怕,生怕轻轻一动,就令自己成为了他今晚的目标。
“吃呀,怎么不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搬过来的。”男人笑了一声,不怀好意道。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指甲划过黑板一般,叫人难以忍受,但他话音刚落,大家便不约而同地扑向了箱子,抢夺着箱子里的食物,生怕慢一步就迎来他的注意,成为今晚的牺牲品。
男人缓缓在几间牢笼间走动,看着眼前拿着馒头狼吞虎咽的女孩们,发出嘶哑的笑声:“慢点吃,别噎到。”
他一次又一次从江离面前走过,教会了江离,心脏骤起骤停是什么样的感觉。
最终,他漫不经心地选中了江离正对面那间牢笼里一个穿红色短裙的小姑娘。
在她的哭喊声以及周遭人或是麻木或庆幸的神情中,将她拖了出去。
蜷缩在江离身旁的女孩儿一直在不停地发抖,行凶人来临时的恐惧,逃过一劫的庆幸,以及被拖走的女孩回荡在不远处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叫人止不住地战栗。
被害女孩的尖叫和求饶声,在江离视线盲区的左侧管道里回荡了近半个小时之久,最终随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一切归于沉寂。凶手哼着歌,一间一间地锁上牢笼前的铁栅栏。
没有人敢反抗,这个男人仅仅出现,就已经足够吓得所有人腿软。
而后凶手离去,整个下水道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属于受害女孩的鲜血,夹杂着血液的腥甜味渐渐流淌到他们身侧的槽沟之中,喧嚣骤起,逃过一劫的庆幸和对死难者的哀伤,演化成哭泣蔓延来开
江离注视着眼前污水横流的槽沟,一瞬间,他感觉到血液的腥甜遮盖了下水道的腥臭。
其实江离心里很知道,下水道积年难消的恶臭,哪里是些鲜血就能覆盖的,他只是内疚,厌恶那个方才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的自己。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的男人,如果他站起来反抗,身边还有这么多帮手,他不一定会输。可他不敢,他不敢保证能打得过凶手,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些弱小的姑娘一定有勇气站起来帮助他,所以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人类面对死亡的畏惧是那样地清晰刻骨。
而后的每一天,凶手都会来到这个下水道,或是杀人取乐,或是增添新的受害者。渐渐地,大家都开始坐以待毙了,江离每次抬起头,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麻木苍白的脸。
然而就在江离被抓到这里的第五天,事情有了转机。
那天下午,下水道里突然传来了人在下水道中前进的脚步声,众人顿时一惊,这凶手向来不会在这个点到来,今天是有了什么变故吗就在众人揣揣难安之际,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这儿怎么那么大的臭味一股子腐臭,是有死猫死狗”
随着一束打向墙面的手电筒光束,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并不是凶手,而是前来检修下水道的工人。
来人见到铁栅栏后被关押的女孩们,顿时大惊:“你们是谁谁把你们关在这儿的”
女孩们大喜,纷纷站起身来,高声喊着:“救命,快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