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心中又有些被xi nǎo后的羞愧,名利身外物,学到真本事保家卫国才是他们该做的啊!
这边铩羽而归,去找曲问的潘上人等人,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曲问听完他们的陈述后,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咱们太中学院的风气,就是被这些蛀虫们败坏的!你们放心,这件事情,老夫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还你们一个公平的学习竞争环境!”
“曲夫子,请将他们这些人逐出学院!”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学生们先是楞了一下,很快有人跟着喊,“将他们逐出学院!”
这下所有人都跟着喊起来,“将他们逐出学院!逐出学院!”
曲问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很快消失不见,面上重回大义凛然,“这事,老夫会跟学院的夫子们一起商量,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得到保证,有学生喊“曲夫子好样的!”
更多的人跟着附和,“曲夫子好样的!”
曲问满意笑了,看来前几天帮洛轻语向赵六小姐求情这事,果然起效果了。
——
随即,曲问去拜访其他夫子们,而丁夫子,则去了西北山长的小院。
山长刚用湿布擦完一箱银子,此时拿着一块雪白的干布,细细的将银子上的水渍擦去。
擦完后举起对着灯光,眯着眼细看是否还有水渍。
确认没问题后,才小心翼翼地装进放银子的箱子里。
那认真谨慎的模样,如果有媳妇的话,估计对媳妇都没这么温柔细心。
“山长大人。”
“嘘~”山长伸出干枯的手指放到唇边,“别吵着老夫的宝贝儿~”
丁夫子额头突突地跳。
这就是传说中闭关研习新阵法的山长。
实则要么不见踪影,要么跟他一箱一箱的银子待一起,将银子像伺候儿子似的伺候。
替银子洗澡,跟银子说话。
山长将一箱银子擦干净后,心满意足地锁起来,放到他的密室里。
他从不在丁夫子面前避讳这些事,充份表现他对丁夫子的高度信任。
可丁夫子却觉得,他宁可不知道这一切,宁可回到以前,觉得神圣的山长大人,是世外高人的那时候。
“丁夫子,找老夫什么事?”山长大人从密室走出来,手背在背后,笑眯眯地问。
“闯关石碑一事,我已经按照山长大人的吩咐,将您的意思转达给学生们,将他们劝走了。”
丁夫子顿了顿,唇抿紧,“不过这事,我站在学生们这边。”
明目张胆地用银子在闯关石碑上留名,实在有辱学院风骨。
他虽然遵从山长的意愿将此事压下,但不代表他认同乔方子等人的所作所为。
“丁夫子啊,”山长拍了拍丁夫子的肩膀,“你协助老夫管理学院这十年,应该很清楚,老夫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学院三年才招百人,几乎全是世家子弟,老百姓们没有机会学习,又怎会有出头之日?”
“老夫最大的心愿,是在太中各州办立分院,让兵法与阵法,不光是贵族世家们才有机会学习,普通百姓们也能得到同样的机会!”
“这不光是老夫的心愿,也是丁夫子你的心愿。可这么多年来,因为银子一事,咱们受制于国子监,心愿迟迟无法落实。”
“丁夫子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山长语重心长道。
丁夫子默然,若不是有这心愿,他大概早就归去也,就算不归去,也不会心甘情愿替山长打理学院。
“我明白了。”
大义面前,他个人的认不认同,无足轻重。
“山长大人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慢走,丁夫子。”
丁夫子离开后,山长重回密室,搬出一个红木箱子。
掀开,金光闪闪,亮瞎人的眼。
“啧啧,这乔老头为了保住他孙子的命,真是舍得下血本。”
山长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脸,被满箱的金子,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心肝儿~到你们啰~”
他拿起一块布坐在地上,取出一锭金子,小心翼翼地擦起来,边擦边满意地自言自语
“什么狗屁心愿,老夫的心愿,只有收个关门弟子,和死了之后睡在金山银山上。”
“那个臭小子,居然敢捅个这么大的篓子,不收你十万八万,老夫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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