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徐怀鸣单位有点忙了,省里严抓,不好请假,蒋南表示理解,别的不愿多说,徐母觉得蒋南是有意的,她说要留下住一段时间,蒋南说不用了,爸爸身体也不好,家里缺不了她。
蒋南在徐母走后跟王钦学她说的话,这女人终究还是留了一周,一次徐母含着泪托着徐本明的脸说:这么小的孩子,蒋南说:越小发现越好,干预得好,到时候跟其他孩子一样上小学。徐母点头,说上学的事你不用担心。蒋南想到她家原来楼下住的人家,父亲是教育局局长,女儿是一个智障,也念到了大学毕业,有工作做着,换做旁人还有这样的幸运?蒋南微微抿唇,颔首,一个依从的表情。
原来当闲话听的事,怎么会落到自己头上来,还是自己甘愿选的,到现在蒋南不是后悔,是另一种压抑的情绪,因为知道再来一遍也是这样。王钦怔怔看着她说笑的神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他说:蒋南,让我照顾你跟孩子吧。
蒋南没有抽开,只是垂眼凝思,依然含笑,没有拒绝,也不是首肯,许久后,王钦自己把手收了回去。原来不敢的,现在就敢了,还不是看见她的“沦落”,当时选的是他,现在应该有别一番的凄苦,现在选也是一样,将来也另有面貌,这些蒋南已看得开了。哪有真管一辈子好的人,何况她不爱王钦,不爱就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