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鸣没有回家去,他站在蒋南的家门口,楼道的声控灯慢慢暗了下去,他浸在黑暗中,低头看不到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反光把他照出形状,好像他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他有点着迷这种感觉。从蒋南那硬起来的阳.具没有放松过,一直箍在牛仔裤里,徐怀鸣面着蒋南家的门,把身体贴上去,左手盖住了猫眼,右手拉下了拉链。必须要小心一些,声控灯才不会把他照亮。徐怀鸣觉得背后他们家的门上趴着一只眼睛,永远的背后的眼睛,是他父亲,还是他母亲?没有关系,他会特别小心,他们什么都不会看见。
他把阳具掏出来,guī_tóu触到凉滑的门面,轻轻地打哆嗦,整个阴茎一跳一跳,撸动柱身,在龟.头顶部用掌心打磨,徐怀鸣张大嘴,避免发出太大声的喘气。他很兴奋,他很久没有自.慰,他的卧室里有监控器,虽然当了几年的疯子,但仍有一份羞耻,他不会在监视屏那头的父母面前搓弄自己的生殖器,那会让他的父亲更加恼怒,母亲更加伤心。所以他太久没有让自己享受,更不必说那些稍引遐想的读物、图像,这是他数年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在家里,性是一种罪过,他的父母甚至不与对方进行夫妻间正常的相处,对话也压缩到极致,就是怕刺激到他的花痴病。
徐怀鸣手里越来越滑,前列腺液涌出,但仍是坚硬。蒋南特别惊讶他可以竖起来的下身,如果早一点,在上次他们躺在蒋南别墅的时候他硬起来,是不是就不会搞砸?没办法,他当时实在没有能力。徐母给他找了一种民间偏方,专治男性的花痴病,徐母可能不知道,但徐怀鸣很清楚,里面除了中药药粉,主要成分是雌激素,他吃了一个多月,胡子都不再长了,但是他没有拒绝母亲,带着一种快意吃下药片,有天他母亲会发觉吗?徐怀鸣想到这种情况会产出更大的快感。他能清楚感知自己身体的变化,然后沉入毁灭的痛快里。
不做男人就好了?家里,母亲是最爱他的,原先他大学发病停学,他妈说别再去上了,治好了再去,他爸不同意,毕业后他工作了两年,在外地,被同事叫救护车,他爸才赶去,不得已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在治疗的日子里,他爸在来信中不止一次地写到希望他尽快康复,投入社会生活,“长点志气”,而母亲的信纸,只叫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出院之后,他父亲主张让他多出门,他母亲更想让他呆在家里,让她照顾,这种分歧演变成争吵,一个月后徐怀鸣受不了了,他发病发到他妈的身上,他妈搬了出去,从此他跟父亲住,他反而觉得松快了,尽管他清楚母亲爱他,但是他承受不住那种爱,宁可要一个现实、冷漠的父亲,他能接受他父亲因为与一个疯子相处太久而逐渐消磨掉所有耐心与爱护,但无法接受母亲这样。
徐怀鸣射出来,在蒋南家的门上。他徐徐跪下去,舔舐那些精.液,肮脏的液体,就是这些害了他。徐怀鸣吃净了他的jīng_yè,用拇指擦了嘴。
蒋南在门这边,很久才看到声控灯再亮起,徐怀鸣沉默地站在她家的门前,她刚刚隔着门子听到了那种声音,其实她刚才有意帮他一下的,举手之劳,这个可怜的小病人。不过,她感觉不能再跟一个疯子纠缠下去了,徐怀鸣眼神没有焦距,只是站着,他没有发现蒋南一直在通过猫眼看他,当然蒋南看不到他自慰的样子,也没看到他舔她的门,不然她会恶心死吧。
徐怀鸣发了一个长久的呆,回过神来看门上湿的那一片,哑然失笑。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医生说他已经进入恢复期,那到底是好没好呢?徐怀鸣没法鉴定自己,开始他父母在生气时会说他是不是有病,然后医生给他们这种猜测以肯定,但徐怀鸣始终没觉得自己是个过分的病人,扑到他母亲身上那次,他也清晰地能用思维指导行动:把她赶走,离远一点,不要让她再照顾自己。就是这个目的,然后他达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