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开的,看到是蒋南——这是她第一次把这个女孩看清楚,在她的年龄看,蒋南的确还是个孩子——比上一次见漂亮了很多,蒋南今天是带妆的,甚至有点过分漂亮了——妖里妖气的,这让徐母微微皱了一下眉。蒋南说:她次卧的空调一直没安,那里挨着阳台,不知道怎么放,那天她在楼下看见他们家安得很好,想来看一下。
徐母把她迎进来,蒋南说要换鞋吗,徐母说:“不用的。”次卧就是徐怀鸣的房间,徐母把她带去,徐怀鸣的房间非常整洁,不像是男人住的,有一面小书架,书本们也按高低排好,徐母拉开窗帘,屋子里霎时亮堂,“你看吧,在那。”她指了一下,让出窗前的面积,问蒋南喝什么水,蒋南说:“不用客气了阿姨。”徐母说:“红茶好吧?秋天喝点红茶好,润燥。”
蒋南说谢,徐母去沏茶了,徐怀鸣的屋子向来没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看见的秘密,因为他父母的眼光,便是外人的眼光,经得起他们的监审,便经得起任何了。蒋南又环视了一圈,徐家的装潢很简单,柔白的墙面,配明棕的胡桃木,非常雅静。谁能想到这住着一个疯子呢?蒋南来,是有点挑衅的心理。她想看看徐家人的态度,如果他们真的要她当冤大头,蒋南都有点兴奋。
蒋南随便地看了一眼空调的外挂机,这一眼,看到了外挂机上放着的一个方盒,她下意识地便觉出来什么,徐母那边还在找茶叶,她推开窗子,把那盒子捞了过来,徐怀鸣的卧室里带着洗手间,她把盒子放进去,徐母端着茶水回来,蒋南说:“阿姨,我能用下洗手间吗?”徐母说:“用吧。”蒋南把门关上,打开灯,她把盒子放在合上的马桶盖上,卫生间里有一股淡淡香气,没有一处死角是不干净的。蒋南打开那只纸盒,这只纸盒,的确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