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皱眉,手上的动作不停。
“芷晴没你想的那么恶毒。”
温初安真的想直接把旁边还掉的纱布盖到盛靳年的脸上去,不过她忍住了,她从离开盛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指望盛靳年能够替她想一想。
“你说的对,从头到尾恶毒的那个人都是我,顺便提醒盛先生一句,一定要保护好你那个心地善良温柔贤惠的女朋友,因为我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想弄死她!”
她的话音刚落,盛靳年正在包扎的手一紧,连带着温初安痛的不停皱眉。
她死死的咬住唇,任凭盛靳年因为她的话惩罚自己,却一步也不跟退让。
走廊里一时间静寂无声,温初安保持一个僵直的动作,知道盛靳年处理完她的伤口站起身来,这才微微的放松了身体。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瞳孔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温初安倔强的与他对视,手指死死的抓住衣角。
半晌之后,盛靳年吝啬的掀唇:“这就是你依附袁竞炀的理由?”
温初安愣了一下,他以为她跟袁竞炀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他跟温芷晴?
面色冷下,“盛先生,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和袁竞炀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听到喜欢两个字,男人眼中冷光一闪而逝。
喜欢,这个女人连对他都没有说出过的两个字,却那么轻而易举的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出来!
“但愿他对得起你的喜欢!”
冰冷的嗓音在走廊里回荡,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温初安默默垂下眸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伪装。
处理掉缓下来的纱布,温初安拎着医药箱重新回到病房。
刚一进门,黑暗中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墙上。
昏暗的环境里,少年一双戏谑的眸子散发着亮光,紧贴的吸气在两人之间毫无顾忌的流窜交缠。
温初安蹙了蹙眉:“袁竞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吗?”
“我倒是想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私会前夫?我可记得不久前某些人才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利用她的,现在怎么?你到反利用我来了?”
温初安身体一震,他都听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慌张的看了一眼帘子后面,生怕被吴婶听到之后事情败露。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袁竞炀冷哼一声,故意放大声音,“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
温初安猛的一下捂住他的嘴,“你疯了?想让吴婶听见然后去告状吗?”
要是让袁老夫人知道他们俩根本就不是真的谈恋爱,而是在做戏耍她,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袁竞炀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温初安翻了个白眼,她已经掉在了袁竞炀的坑里了,能不怕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然我认错吗?袁老板!”
她刻意咬重了袁老板三个字,就是想要提醒袁竞炀,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袁竞炀脸上的表情渐渐沉淀了下来,口气严肃,几乎是命令式的张口,“以后不许背着我见盛靳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