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安也是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只要稍加推测就能发现很多倪端,他们所有人都太过于把视线放到温芷晴的凄惨身上,以至于忘记很多事情发生的是多么不合理。
车子一路开到袁竞炀的别墅区,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被温初安叫停。
看着她下车的背影,秦责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点头离去。
夜晚的风有些凉,微风吹过,温初安裹紧身上的外衣,遥望着车子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她有些失神的喃喃:“秦责,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以秦责对盛靳年的忠心,虽然擅自干预盛靳年的事情是不可能,可是至少动了秦责这个忠仆的心,以后她揭露温芷晴时,也多了一份助力。
想罢,温初安决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盛家。
黑色商务车驶入车库,秦责看了一眼书房还亮着的灯,推门上楼。
“少爷,温小姐已经送回去了。”
秦责恭敬的说道,跟在盛靳年身边多年,他多多少少能够猜的透自家少爷的想法,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盛靳年的行为确实让他不明白。
再加上温初安下车前的话,秦责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些魂不守舍。
男人整个身体镶嵌在皮质座椅里,周遭气氛压抑,沉寂的黑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肾源的事情找的怎么样了?”
秦责颔首,“还在进行中,目前为止记录在库的数据还没有找到和温小姐匹配的。”
盛靳年疲惫的揉着眉心,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秦责犹豫了一下,想把温初安说过的话告诉盛靳年,可是又怕没有确凿的证据,少爷不但不信反而可能牵连温初安,索性最后还是避了嘴,等找到确凿的证据再说吧。
次日一早。
温初安昨天回来的晚,好在这几日袁竞炀都没有在家,晚归这事没有让他知道,不然他又要借题发作了。
脑袋上的伤痕被她用帽子挡住,秦叔也没有发现她受伤的事情,温初安和秦叔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找遍了整个景城,温初安最终进了一家挂着‘当’字样的店铺。
暗处,一个缩手缩脚的样子跟在温初安的身后。
看到温初安居然进了当铺,立马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了出去,然后抖了抖脸上遮住的丝巾靠近当铺。
温初安摸着手中的锦盒,神色复杂,但也只是一瞬,就将东西隔着一个小窗口递给了老板。
“老板,我想当这个。”
十小窗口后面,一个莫约四十岁惦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扫了一眼温初安,接过她递过来的锦盒,打开一瞬间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温初安敏锐的察觉到,皱着眉头没说话。
老板慢悠悠的合上盖子,让桌子上一扔:“你想当多少?”
“五万。”
“嗤。”老板不屑的看向温初安:“一小块破玉想要五万,小姐您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五千不能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