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实在太丢人,低下头没说什么。
“你的胆子,以后还得练!”我又教育他一句。
我们沿着那条污秽恶心的楼梯到了三楼,我掏出钥匙开了门,立即听到了年轻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以及劣质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声音是从一个房间里面传出来的,门居然没有关紧还留了半尺来宽的缝。
这套房子是两室半,我住一个大间,一个叫孙虎的人住另一个大间,还有一个小间最近没人住。孙虎是hlj人,比我大两岁,长得也算阳光帅气,就是为人有点小气。他凭着一张小白脸,今年勾引了一个叫赵晓的女人同居,两人精力旺~盛,经常发出少儿不宜的声音,而且声音总是特别响,大概以为我今晚没回来,居然连门都没关好就开战了。
我习以为常,没开客厅的灯,用手电照明打开了我卧室的门,先走了进去。黑子却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往隔壁的门缝里面瞄了几眼,脸上带着古怪笑容。
我的床一米四宽,勉强也能睡得下两个人,但是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听隔壁的叫~床之声实在有些尴尬。我突然想起房东把小间的锁匙留在我这里,方便来看房的人,小间里面有现成的床,于是我找出锁匙打开了小间的门,把黑子赶到小间去了。
黑子也很乐意,yín~荡的笑了笑,屁颠屁颠的去了那间小屋。我都能想到他大概会在里面做哪些龌龊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头晕,也很疲惫,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黑子的方法真的有效吗?明天能发财吗?这件事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我不敢多想,一想心就悬了起来,感觉窗外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我后背贴在床~上还是一阵阵发虚、发冷。
可能是听到我带人回来了,隔壁的声音曾经暂停并关好了门,这时又响起来了。虽然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大,夜深人静还是声声入耳,每一个声响都让人想入菲菲,每一次叫唤都像是毛毛虫在心里爬,想抓出来又抓不住,着实让人恼火。
看在是舍友的分上,平时我都忍住了没有骂人,这时情绪有些反常,特别易怒,跳起来对着墙壁猛踹了一脚,大吼道:“你t~m~d敢不敢再大声一点,让全世界都听见?”
隔壁立即安静了,但仅仅过了十几秒钟,声音又响起来,赵晓的呻~吟声比刚才更响,这对狗男女还真听话,真的更大声了。
我很无语,扯过毛毯蒙住了头,用手指塞进了两边耳孔。其实我还有别的高招,戴上耳塞听音乐,隔壁就是拿来高音喇叭叫我也未必能听到,不过我这时不想动,也没心情听音乐,直接用手指头堵耳朵了。古人洗耳不听亡国音,我堵耳不听呻~吟声,也算是近圣近贤之举吧?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知道是我的眼睛闭上了还是灯灭了,眼前一片漆黑。虽然看不见,我却可以感觉到房间里面起了一阵冷风,窗帘在飞扬,一些塑料袋和纸片在飘动。我想要坐起来,却浑身使不上劲,身体不听指挥,连眼睛也睁不开。接着有一股冷意沿着我的双~腿向上延伸,脚掌、脚腂、小~腿、膝盖、大~腿……双手也同样有冷气侵入,冷意所到之处变得麻木僵硬,像是被东西压住了,也像是打了大剂量的麻药失去了知觉。
这是怎么了?我有些惊恐,但不能完整清晰地思考,更无法挣扎和移动,心慌慌像是连自己的心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我无法确定这个过程有多长,可能很长时间,也可能只是几秒钟,之后我的神智就更加迷糊了。
……
“吱呀”一声,我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个人,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可以确定是女人,因为她体形纤细并且有披肩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