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长出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了床头的婚纱照上,这对夫妻都不年轻,约莫四十岁左右,男的相貌一般,但是透着股精明劲,女的则是相当漂亮,可惜这样一个家庭,因为邪祟之气的缘故一夜之间就分崩离析。
不过邪祟之气如此浓郁,必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迈步在卧室里四处的搜寻起来,想找到能够肯定自己推测的东西,只可惜在房间转了两圈,都一无所获。
最后沈恪只能够无奈的将元气凝聚在双眼之中,接着观察房间里邪祟之气最为浓烈的地方,然后他就发现邪祟之气的源头,好像就在枕头下面。
穆珊珊看着沈恪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好奇的看着他,最后等沈恪停下来,这才忍不住低声道:“你到底看出什么了,你这次过来,可是我对刘队打了包票的呢!你可千万别让我丢脸啊!”
说到最后,穆珊珊这才仿佛想起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似的,俏脸上泛起淡淡的晕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螓首,似乎不敢再看沈恪。
“你们有没有检查床上的东西?”沈恪伸手指了指那张要好几万的豪华大床,低声对穆珊珊问了一句。
穆珊珊诧异的看着沈恪,摇头道:“还没有,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床上?不可能啊!这张床根本就不可能藏东西好不好!”
沈恪听到了穆珊珊的这句话之后,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将其中一个枕头掀开,紧接着,他就看见这个枕头下面,赫然压着一个只有三分之一个手机大小的血红色佛牌,这个佛牌用刻成骷髅图案的一颗颗木雕圆珠串起来,上面的佛像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就好像是正在对人狞笑,极为恐怖,而邪祟之气的源头,正是这个佛牌。
不过最后沈恪感到惊讶的是,邪祟之气的源头虽然是这个血色的佛牌,但他能够感觉到,佛牌之中的邪祟之气,也是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的,仿佛这个佛牌只是邪祟之气的中转站。
“这是什么东西?”穆珊珊看见沈恪掀起的枕头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立刻好奇的凑了过来,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他们警方一直在进行现场勘查,还没工夫查看床上的物品,没想到却被沈恪抢先一步找出了好像是证据的东西。
沈恪看见穆珊珊凑过来,立刻用枕头将佛牌压住,低声道:“这不是你能看的东西,千万不要乱看!”
“有什么不能看的,就不相信这个东西有那么邪门!”不等穆珊珊开口,一直在房间里搜证的一个年轻警察就快步走了过来,直接将床上的枕头掀起,然后一把抓住了佛牌,冷哼道:“不就是这么个佛牌吗?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值得你这样神神秘秘的吗?”
这个年轻警察一直都暗恋着穆珊珊,看到穆珊珊对沈恪亦步亦趋,而且和沈恪的关系好像十分的亲近,早就看沈恪不顺眼了,只是一直都弄不清沈恪的底细,所以才一直忍住,直到看见沈恪拿起枕头,这才终于爆发。
穆珊珊听到他的话之后,也不解的转头看着沈恪,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些古怪的血色佛牌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看?
“你会后悔的!”沈恪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警察,淡淡的对他说了一句。
“后悔?那你到死让我后悔一个看看啊!”年轻警察冷哼了一声,可不觉得这个血色佛牌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这句话尚未说完的时候,站在沈恪身边的穆珊珊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她看见一道青气在这个年轻警察的脸上浮现出来,但是对方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年轻警察甚至还诧异的看了眼正发出惊呼的穆珊珊,然后这才仰面朝地上栽下去。
沈恪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扶住了这个年轻警察,将他缓缓放在了没有血迹的地面上,紧接着小心翼翼的从他手里摘下了那块血色的佛牌。
就在他右手握住了这块血色佛牌的瞬间,穆珊珊和房间里其他的警察,都听到了一**极为凄厉的惨叫,然后这个声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根本找不到踪迹,好像他们刚才集体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