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药补补。”司露微道。
沈砚山声音轻微:“没必要补,越老越好,能服众。”
司露微就不再说什么。
沈砚山坐起身,拥抱了她。
他轻轻嗅了嗅她的头发:“你倒是和从前一样,连味道都没有变,总有点清苦的气息。”
“我比较爱干净。”司露微道。
沈砚山板过她的脸。
四目对视,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一点也没变,真是个寡情的女人。”
说罢,他吻住了她的唇。
他打定了主意绝不和她亲吻,可他忍不住。他从火车站把她找回来开始,他就输了,溃不成军,如今不过是死要面子。
他的吻很深,纠缠着她,汲取她的味道。
亲吻的滋味也没变。
几年恍如一日,若不是白了头发,沈砚山真觉得过去的那些时光,是他的噩梦罢了。
他做了两次这样的噩梦。
现在,他绝不投入感情,绝不做第三次。
可他的吻,那样*,全部包裹着她。他压住了她,不由自主顺着感觉往下走。
这个夜,格外漫长。
司露微后来睡着了,她清晨的时候才醒,自己没有去洗漱。这不是她的习惯,那么她肯定是最后昏了过去。
沈砚山还在睡。
司露微起身下床,沈砚山醒了过来。
他清醒了之后,愣了片刻,好像对昨晚的种种不太理解,也不想承认。
他冷漠着一张脸,穿戴整齐,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自己上楼洗漱去了。
接下来几天,沈砚山都没有回家。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通知了众人一个消息:“搬家去北平。”
这个消息,把众人都炸懵了。
“五哥,五哥!”司大庄拦住了他,“谁搬家去北平啊?”
“所有人。”沈砚山道,“总统正式邀请我,担任内阁总理。沈潇死了,蒙古的jūn_duì需要我去接手。我去北平任职,才能给那批jūn_duì安排一个合法的地盘驻扎。”
“可……可是……”司大庄结巴了。
“没什么可是的,去准备。”沈砚山道,“除非你不想跟我干了,那你留在南昌,我让沈横在军政府里重新给你寻个位置。”
“不不,我干不了其他事。”司大庄道,“我脑子不好使,我就要跟着五哥。那我要走的话,能带老婆孩子吧?”
“当然。”沈砚山道。
司大庄顿时傻乐。
沈砚山就很羡慕他。司大庄的世界很简单,他自己对权势毫无追求,而他的妻子晁溪,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不要求丈夫高官厚禄,就只想围着灶台打转。
曾经,这也是司露微的理想。
沈砚山亲手打破了她这种理想,因为他觉得世道大乱,漂亮的女人围着灶台,没有前途。
十年过去了,他终于想通了很多事。
也许,当初那个胸无大志的司露微,才是最幸福的。
他毁了她想要的生活。
想到这里,沈砚山一阵刺心。
他阔步往书房去,书房的很多文件,都需要他亲自整理。
副官也把搬家的消息,告诉了司露微和榴生。
“要去北平吗?”榴生激动坏了,又问司露微,“阿妈,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