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抬起头,他这张脸可称得上五斑斓,半脸挂,嘴巴被咬出血,血珠挂在嘴角,分不清是那张微微翘起的嘴唇和深红的血哪个更惹眼。
这副模样若让人看了去,不管男女都得承认一句“秀色可餐”。除了谢溶溶。
她一头乱发嘴被亲肿,要伸腿踹他,“你发什么疯!”
一截红艳艳的舌尖把下唇的血珠一卷,金瞳深沉,“这算什么发疯?”
他抓住那条小腿把她往身下一拽,整个人置身在她腿间,捏着胀得发痛的鸡巴打她的阴户,深红的肉根敲在白胖的肉上,时不时从穴缝里滑上去让她看见两腿间露出来的半截性器。
谢溶溶一把捂住眼,又羞又气,两团白奶晃出奶波,他轻拍了两下还是没动静。
“你就捂着吧,掉下去砸坏了头我可不要你。”
“.…”屁话。
下一刻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燕回托着她的屁股,把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抱着她直接下了地。
谢溶溶被猛地腾空,顿时头重脚轻半个身子往后仰,她惊叫一声,两手张开下意识地搂抱住眼前的人,一扭脸就和他一张坏笑的脸碰个正着。
“我说什么来着。”
之后被他抱在怀里抛弄了两炷香,把个内室来来回回走了几遍,谢溶溶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他一松手她就掉下去,穴口夹得紧紧的,好几次得燕回拍着她的屁股让她松点,鸡巴插在逼里都动不了。
说不准干了多久,谢溶溶被他站着射了回后就晕了过去,后面隐隐约约听见他嘟囔了一句,“可不能再操了,不然你这嫩穴要出血了。”她迷迷糊糊地吐了口气,终于过去了。
燕回看了眼更漏,叁更天已经过了,他cào了她快两个时辰,这次是真正抵着她穴芯射了叁次,鸡巴一退浓稠的白就跟着流出来,他自那次晚上跑去给她上眼药后一直没心思找人泄泄,近半个月事又多,连自泻也没有,液又多又浓,把她被cào得透红的逼糊上一片白糜,凄惨又yín秽。
燕回凑近去看她的睡脸,听着平稳的呼吸,算着她应该轻易不会醒来,试探地凑上去轻轻碰了下被吸肿的唇,躺在她身边捋顺一头乱发,因为知道今夜过后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有这样的机会,他看的格外仔细,好像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答案来。
直到日暮破晓,第一声鸟鸣响起,他犹豫了一下,偏过她的嘴唇,在颊边落下最后一个吻,喃喃自语道,“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你有什么不同,不明白为什么会失控。
“但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阿涅罗,只是不属于我。”
谢溶溶是在南院的床上醒来的,银环支着脑袋靠在床沿上打盹,她一睁开眼睛能看见绣着并蒂莲的床帐,泪水沿着太阳穴一直流进发鬓。
她仰躺在床上静静流泪,仿佛是要把前二十年没有流够的泪水都排尽,银环也醒了,握着她的手两人都在无声地哭泣。
“银环啊——”
她的声音不知是昨晚哭哑的还是这两月哭哑的,只有气没有音。
“小姐……小姐——”银环把她的手贴在脸上,痛哭出声。
“外面的梨花,是不是要开了?我就要二十岁了。”
桃李春风结子完,说得还真对呢。
使节团从御街出宣武门的一路上自发挤满了送行的百姓,燕回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四个月前,他与沉之邈在曲江茶楼里看大军凯旋,骑着乌云踏雪的敬廷走在最前面,打了胜仗的将军意气风发,道路的两侧是欢欣鼓舞的群众,道路的尽头有滔天的富贵在等,只可惜无命再消受。如今轮到他掉个个儿,成了队伍中的一部分,可耳边没有喜庆的奏乐,也没有人因他的出现而开怀,前路等着他的是云波诡谲的陷阱,他要走去千里之外,翻过一座山,将那个女人的丈夫带回来。
后悔么?燕回扪心自问。从听到敬廷战死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入局,与谢溶溶的交易则加重了他的筹码,他的后路被封死,便只剩一往无前。
皇宫里的徐太后和武定候府的敬老夫人此时不约而同地都在佛堂,神色如出一辙地肃穆。
“他走了?”她们问。
“是。已经出了宣武门。”薄德开、李嬷嬷回道。
徐太后面对着通天的菩萨金身,缓缓开口,“我不信佛,哪怕把寺庙修到了宫里,哪怕当年刚进宫,我只是个御女身份,没有强势的母族,两年都没在先帝面前露过脸,我也不曾拜过。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不靠神佛,靠的是自己。”
薄德开低着头没有接话。
“拜菩萨拜不来孩子,没有孩子在这宫里就没有未来,菩萨能叫人去母留子么?他只会这样看着你,妄想激起你心中的怯意。所以我不去看他的眼睛,才能把这宫里唯一的未来握紧在我手里。”
薄德开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虽然宫里早有猜测,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徐太后亲口说出来,
“茹嫔的孩子是我给她机会的,她说她会报答我,什么都肯做,所以我让她生下孩子就去死,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活着只会留下把柄,茹嫔是这样,”她的背影开始颤抖起来,两手用力捏成拳,甲套断成两截卡进肉里,挑衅地对上悲天悯人的观音像,
“哥哥,也是这样。”
“……二爷夫人过来了,都御史夫人也跟着来的。”李嬷嬷凑近敬老夫人身边,小声道,“老夫人,您身子还不好……”
敬老夫人拨动佛珠的手一下就停了,她不错目地望向供台上手臂高的菩萨像,蒙了层云翳的双目眨也不眨。
“菩萨会怪我么?”
李嬷嬷还想去扶她,“怎么会,老夫人又没做错什么。”
“我错了,”她拖着嗓音说道,一字一句,虽然慢,不过清晰,掷地有声,“错不该让老二娶她;错不该让他进门;错不该让他们见面……”
李嬷嬷听得手冒虚汗,抓住老夫人的衣袖,压着声音道,“老夫人,可不能这样说……”
她偏过头用那双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摄着她,一夕间垮下的两腮挂在嘴边,看上去格外的阴冷诡异, “我对不起老二,”她摸索着握住李嬷嬷的手,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我只、我只对不起老二……都是她的错。”
是在对她说,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断裂的线绳被攥在手心里,一颗颗滚圆的乌木佛珠蹦着跳着,在佛堂的地板上滴滴答答砸出清脆的声音,仿佛有谁在急促地敲着木鱼,尘埃落定的刹那,敬老夫人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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