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回去,明日散了法会,母亲要和恩靖伯夫人商讨明年要给寺里的香火供奉,孩子们也要一起玩,我们关起门来再睡个午觉可好?”
说起睡午觉,谢溶溶心里有些复杂,他们极少白日宣yín,也就上月的那次,害她那颗红豆肿了两天不说,当天晚上还是第一次碰见那个......她对燕回厌恶到了连名字都不想好好说,好像一叫出口就能像西游记里银角大王的宝葫芦一样——
我叫你一声你敢不敢应?应了就立刻被吸到她身边来。
她在心里给那人起了个诨名,叫黄鼠狼,总是偷偷索索不怀好意地觊觎人家院子里的鸡。
敬廷见她没吭气,以为她这是应了,心里大喜,亲了亲她的脸蛋,道,“好溶溶,明日午后来找你。”
说完怕她反悔,一阵风地走掉了。留下谢溶溶在原地哭笑不得。
罢了,明日再和他好好说也不迟。她哼着歌心里十分快活,离了京城就不用担心那人会在身边出其不意地跳出来,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黄鼠狼的鼻子再灵,还能闻到几十里外去?
沉之邈臭着脸跟在提灯带路的小沙弥身后,夜里爬山湿露重,一个不小心就会在石板阶上摔倒。他家大嫂是恩靖伯府的二小姐,腊八要回娘家去城外聚宝山的小承恩寺拜佛,他兄长在五城兵马司任指挥使,隶属于都察院,近年来和天子卫属的执金吾越来越不对付,年底要拼业绩,只能勒令他这个小叔子护送。
沉之邈十分不情愿,他那个嫂嫂十岁就能拉开五斗的弓,他提两只山鸡胳膊还疼了叁天,这是谁护送谁?他不信佛,听见梵声就打盹,也不想喝粥吃素。他兄长看他拉着个驴脸,给他出主意,说,你不是最近和那个谁,梁叁交好么,你把他也带去,你嫂嫂见外人在就不好意思拘着你了。
燕回就这样被拉上了山。他习过武,夜能视物下盘稳重,一把就捞起踏空的沉之邈,温声道,“青璞当心。”
沉之邈心有余悸,“还好你跟着一起来,不然我得瘸腿回老家过年了。”他小声给燕回说,“明日熬过了上午的法会,你就随便在山上转转,等到下午我们就回去。”
灯被山风吹得若隐若现,燕回那张雕细刻的侧脸也有些惨淡,他轻声道,“不急,说不定有好际遇呢。”
第二日的法会圆满结束,除了沉侍郎不知哪里得罪了敬二夫人,被谢溶溶明里暗里狠狠剜了几眼,连素寡七宝五味粥都十分美味。武定候府和恩靖伯府很满意,当家的夫人聚在一起和寺内主持商议来年的香火钱,因为两家都是武将出身,打算再捐一根功德柱为jūn_duì的将士遥祝平安。
谢溶溶扎在女眷堆里寒暄了一会儿,见阿鱼困得不行,就抱着孩子提前退场,走之前嘱咐巧姐身边的嬷嬷看顾好主子,山上多石,不要磕着碰着。
她回到院子里先哄睡了阿鱼,闻着身上一股香味,就让银环唤僧人们抬了桶热水,准备沐浴换身衣服。她立在屏风后面宽衣,脱到只剩贴身的小衫和里裤时,突然被一双壮实的手臂从后箍住腰身,她吓得张嘴就要呼救,被一只干燥的大掌一把捂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染了情欲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溶溶,说好了陪我睡午觉——”
是敬廷。她一颗心重重落地,可那慌张劲却徘徊在胸腔内久久不散,她心有余悸地去拧他泄愤,“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寺里进了贼!”
敬廷胡乱摸着她一身暖酥玉脂,早就按捺不住上下其手,没有章法地亲着她的头脸,嘟囔不清,“寺里怎么会有外人,都是府里和恩靖伯家的人......好溶溶,真是想死我了——”
谢溶溶不敢大声,怕吵到睡觉的阿鱼,又怕在庙里干这档子事被人听去,那真是一头撞死还要没脸,可身上被敬廷摸出了火,两腿间湿泞一片,她推脱不过他的热情,娇嗔道,“你小声点呀——”
敬廷把脸埋进她高耸的胸乳间,用短短的胡茬蹭了蹭,耳中是她半推半就的声音,在喊痒。
“这就给你止痒——”他嘟囔着剥光两人的衣服,一把将她抱起踏入浴桶。
门外冬景萧索,碧翠的竹林染上黄叶,一根根虽然还直着腰,但枯败得像一群耄耄老人。
燕回将恩靖伯府的几位小姐送回院子,他仪度翩翩惹出来好几张大红脸。沉夫人笑着打趣,说有燕公子在,全金陵城的适龄男儿都要打光棍了。
他目送一行人进了院子,眼底的笑意一转身就烟消云散,看向东边武定候府的宅居时才又将面具戴上。
敬家女眷不若恩靖伯府乌泱泱一片,上至老夫人下至刚出生的孙小姐杂拉有将近二十人,每人再带俩丫鬟婆子,将院子住的满满当当。
相比之下武定候这里就清静多了,一个院里东南西北四个厢房,刚好一房一个,门一关吵架都听不见。谢溶溶还是住在南边,窗户外面就是寺庙后山的竹林,空寂无人,等闲没人凑过来。
故而当敬廷把她压在窗前从后面顶弄时,她虽然心里忐忑,但也没拘着,从嗓子里发出婉转的哼吟。阿鱼在几步外的大床上睡得香甜,她和敬廷像偷欢一样压低声音,也不敢大抛大弄出什么动静。
这样反而更徒增刺激。她穴口湿的一塌糊涂,臀瓣沾满了被捣出来的白沫和湿滑的yín水,屋里没有烧炭,身上也不觉着冷,她背靠在敬廷怀里,双手撑着窗台,扭过头仰着脖子被他吃小嘴儿。
窗外的竹林静悄悄,窗内的屋里间或着女子娇糯的呻吟,咕叽咕叽唇舌交缠音,还有克制的,不仔细听不清楚的肉体相撞声。
谢溶溶半瞌着眼睛沉溺在情欲里,布满红潮的小脸摇来晃去,距离窗户不过一指头余。从缝隙里灌进来细密的冷风,若有若无地吹进她张开的檀口中,再将那诱人的声音带出去。
传入窗外,如竹一样挺拔入定的男人耳中。
燕回靠在墙上,无声地吐出一口白气,苍冷白细的手指捻着一片枯黄的竹叶。
瞧他说什么来着,碰上了好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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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终于写完!每次写开头都是折磨。关于腊八的描写是直接参照了百科,有一些地名街道名寺庙命也是网上查来的资料,乱用一气,比如执金吾和五成兵马司就不是一个朝代......我只是觉得执金吾好听顺手拿来用。
感觉沉侍郎像个工具人...绿帽助攻。
到100颗珍珠啦!谢谢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