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边就是轻浮浪荡的性格,但对待工作还是尽职的,也不在意,挂了手机,她从后方绕出来,手上捧着各种大包食物,“哗啦”丢他怀里。
“面包,泡面,汉堡,随便挑。”
他拿起靠在胸口的长条面包,翻到带字的那面,是无糖的。
她随手一抛的行为很粗鲁,但行为背后的细心是常人没有的。
很感兴趣地拿出泡面,他弯起眼睛,问她:“泡面藏家?”
她莫名其妙:“随手买的,我不爱吃泡面,念书时早吃腻了。”
知道她已将他惦记的过去细节翻篇了,他默了会儿,选了汉堡吃,“吃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嘴里塞满面包,没空隙回答他。
原来他真的会吃肉,看那专挑好看角度长的模样,以为会很挑,哪料接受度还挺广.......
“走吧,可以检票了。”
她拍掉手上的食物残渣,他则清理自己座位上的垃圾,并连带她的一起准送入分类垃圾桶。
一回头,她已经慢慢走向检票口,边走边等他。
找到卧铺车厢上去为止,她都没再牵他的手。
这趟出门,一路都是她在照顾他,走哪都要牵着他,像怕他跑丢,是个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都会产生错觉:自己腿脚不便。
也只有她能给他这种错觉。
当地人建议了条更省时间的返程路线,车票还回来时,自动升级,火车乘坐时间增加了一倍,再转客车回去只用两个小时。
快的话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就是上半夜要在火车里睡。
上车时,几个带大行李的人抢路,把正要登梯的王含乐推挤出门框,后面人眼疾手快握住她腰,她才于摔车门上贴着,她却打他的手,转头就要找抢路那几人麻烦。
“卧槽——”
嘴让人给捂住,搂腰的手也没放开,硬是迫她给人让了路。
她也没有反抗,这才看清挤她的是几个矮壮的少数民族男人,黝黑的脸上几只凶光小眼正回头瞪。
身后男人胸膛起伏了一下,就没了动静,头紧贴他下巴也听不到他呼吸声。
瞪她的几人回目光,拖着行李往卧铺车厢去了。
“别操来操去。”身后人松开她。
王含乐怒气冲冲钻进车厢。
她惹麻烦的本事一点不小。
找到对应的卧铺隔间,还没进去,就见有人踩她的床单上往行李架塞行李。
等那人下来,就认出冤家路窄。
隔间里四张床,她和杨碟是上下两张,对面就是两个少数民族男人。
他们同行的应该就在隔壁间。
她心惊肉跳,遇见这种情况,作为成年女性基于安全防范意识,她会想办法调位。
但和杨碟一起,她就没法调。
为什么调?
她总不可能对比自己小的人说阿姨她害怕吧?
硬着头皮把上下两张床的床单翻了个面,动作很大的抖着床单,她的不爽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
“动作小点。”
对面的黝黑壮男之一粗声粗气吼她,俩人鞋子都没脱,脚搁床架上大喇喇躺着。
还有点皮革飘香。
她心在为宽敞舒适的软卧流血,因为他们这儿从天堂变成猪窝。
抖好被子,就见与周遭截然不同的美男子像一团光站床下仰头看她。
“这么早就睡?”
她做了个要哭的表情,朝他们的对面努努嘴,示意:你看,我好倒霉。然后钻进铺好的被子里。
他卸掉背包扔她替他选的下铺床上,往前迈靠近她头部枕着的位置,敲敲床垫:“能和我谈一谈吗?”
一个包砸进他怀里,她的包。
“晚点我会醒,里面有吃的,自己照顾自己,乖。”
说完把被子往头上罩,秀了一把五分钟入睡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