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直至三日后才到达极寒之地。
穆姿兰望向小河对面被冰雪覆盖的银白大地忍不住蹙眉深思。
“仙姑,罕洲就在眼前了。”
穆姿兰看了一眼柯宇笙闪烁兴奋光芒的眼眸,不禁奇道:“你说这河还是好好的,河的这头绿意盎然,河对面却是冰雪覆盖,真是好生奇怪。”
“仙姑觉得这河好好的?”柯宇笙笑问。
穆姿兰转头看向柯宇笙,“难道不是?”
柯宇笙轻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忽地掷向河中央,只听“噗嗤”一声,不大不小的石子瞬间化为灰烬。
穆姿兰顿时紧张起来,“这是什么河?竟如此诡异。”
“我曾听闻这河是罕洲生父从地狱那儿引来的冥河的河水,就是不知为何要这样做。”
“罕洲的生父?他将冥河的河水放在此处是为何?”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是冥河的水,里面聚集了大量的怨念之气,所以河对面经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哦?你知道得还挺多,反正走了几天也累了,不如我们先停下休息会儿,观察对面得同时,正好听你讲解一些关于这河,这极寒之地以及烈火窟的事……如何?”穆姿兰边说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柯宇笙抬头看着对面,也默默地坐在一旁。
“说吧,说一些你所了解到的。”
“我也只是听说,传闻罕洲生父罕狄当初遭受亲信背叛,同时又要面临仙界的讨伐,为保护他的妻儿特下地府引来冥河之水将此处团团围住,传闻这里本是四季如春,可当冥河水一灌,圈住的那片土地瞬间下起冰雹,一直下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才开始下起小雪。至此之后这里一直是冰雪覆盖着的。罕狄亲信曾经派下属前来打探,可是一碰这冥河水就化为灰烬,哪怕是从上方过也是一样,除非拥有仙界的法器才能安全抵达对面,后来他们又想方设法弄来仙界的法器,通过了冥河水,可是到了彼岸,他们发现那里的寒冷岂是一般妖魔能忍受的,每一片雪花都能腐蚀骨肉,每一阵风都像刀般尖锐,还有…传闻中那里怨灵丛生,有许许多多他们都不曾知晓的生物。反正经过几次打探,至此之后便无人再进犯。”
“听你讲述,这里根本就无人能进得去,那你又从何听来罕洲在里面?莫不是被人忽悠了吧?”
“虽然外人进不去,但是当初罕狄的妻儿以及几名护法却是被罕狄一起送进去,他们是能自由出入的,久了,众人也便能窥探一二。”
“可依旧是无凭无据。”穆姿兰翻了个白眼,“或许只是个圈套呢?”
柯宇笙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就算是,我们也得进去,距离罕洲逃离琉璃岛的日子愈来愈近,我们若再不采取什么举措,届时三界必将大乱。”
穆姿兰将身子往后一躺,倒在了郁郁葱葱的草坪上,哀叹一声,闭上眼之后心中无数念头闪过,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此行她是逃不掉了,并且凶多吉少啊…
“仙姑…”
“唔,也不知道到时候我们会碰上什么,现如今你就容许我好好的睡个懒觉吧……”软软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
柯宇笙默默地闭上了嘴,只是时不时得便会看向穆姿兰,眼神中流露出来得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情。
穆姿兰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连她自己都颇为意外。伸了伸懒腰,她唤来不远处的柯宇笙,“我们出发吧!”
柯宇笙回头看了一眼穆姿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