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和傅云衣回来的那天,傅清寒推掉了别的事情亲自去接机,两个人就不见面,傅霜和傅清寒在vip通道里紧紧拥抱,男人宽厚的胸膛和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傅清寒心情一下放松,微笑着说:「欢迎回家。」
傅霜戴着墨镜,两鬓的发依然剃掉,前额上黑亮的发丝稍长,遮住宽阔的额头,鼻梁高耸,薄唇抿着,端方的脸上写满坚毅和冷硬的霸气,一股明星味。穿着也是低调休闲,淡黄色长裤配帆布鞋,上身立领polo衫,清爽乾净,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不显山不露水,但站在人群中,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
傅云衣还是西装墨镜,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连褶皱也没有,对身上的细节严苛到变态,面无表情的脸上,剑眉凛然,如利刃出鞘,锋锐无匹。可以想像那双森寒锐利的眼,是如何在墨镜下打量着你。
傅清寒笑了笑,朝他点点头:「辛苦了。」
「嗯。」傅云衣冷淡地应了一声,语调没有半点波动,像一杆笔挺的青松,立在那里,擎天撼地。
三人出来,早有保镖迎接,傅云衣坐在副驾驶座,傅霜和傅清寒在后座并排,同乘一车到餐厅吃饭。
「这次回来,短时间内不用出去了吧?」傅清寒关切地问。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傅霜略带轻松地说,「但是寰宇这边,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必须盯着。」
傅清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聊了聊顶点最近的发展情况,傅霜提出了一些建议,傅清寒认真倾听,不时点头,或问询几句,最後还说了上次秃顶男的事,忿忿不平。
傅霜瞳孔一缩,精芒一闪而过,前座无话的傅云衣墨镜下的眼也闪过一道亮光,倏忽不见。
沉吟片刻,傅霜还是劝慰道:「其实这些事,商场上很常见,你没见过更恶心的人。你是个女人,要做出一番事业,以後还会遭遇很多类似的状况。」
「那你是要我忍着?」傅清寒有点生气,满心委屈。
「如果你只是个女人,那就必须忍着。」傅霜眸色一暗,「但你是我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泼杯酒算是便宜他了。」
傅清寒忍不住笑了:「让他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怎麽搞垮我。」
傅霜淡淡一笑:「我刚出来混的时候,第一次去谈生意,对方在酒里吐了一口痰,叫我喝下去。」
傅清寒脸色都变了,挣圆了眼,怒道:「他怎麽敢!」
「怎麽不敢?他是小头目,手下带着几个人,闹事斗殴,捅伤过人,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条狗。」傅霜语气平淡地叙述着,好像这种屈辱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後来呢?你……你喝了吗?」傅清寒嘴唇有些颤抖,几乎不忍心听下去,但又想知道更多,关於他的从前。
「我喝了。」傅霜淡淡一笑,「不管他怎麽侮辱我,我都忍着,等他玩够、不耐烦了,最後生意谈下来,我们老大很满意,後来给我派了个师傅,带着我做事。」
说的人,彷佛已经时过境迁云淡风轻,听的人却血脉贲张、满心愤恨,傅清寒想像着那时候的傅霜,几乎难以想像他当时的模样。在她心里永远那麽高傲、霸气、掌控一切的傅霜,竟然会有这样的从前……
傅霜看她的脸色,抬手摩挲着她秀丽的长发,笑道:「三年五个月七天之後,我逼他吃我的痰、喝我的尿,一刀切了他的阴茎,让人用狗把他活生生操到半死,然後在他脸上划了三十五刀,把他丢在街头,没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