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清河来梧桐林祭拜时,都会遇到他。
换句话说,是清河在等他。她想看看这个孩子长高了多少,长进了多少,一年没见又有多少变化——只有亲自瞧他一眼,清河才能放下心来,才好给成氏夫妇交代。
今年也和往年一样,成玦沉默地行着跪拜之礼,烧着纸钱,火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种超越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坚毅。
清河亦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喝着酒,观察着这个孩子的成长和变化。
几年来,他们不曾说过一句话。
一是成玦性格使然,二大概是他还记恨着她的迟来吧。
清河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记着便记着吧,总b他将错归在自己身上好。
她喝完最后一滴酒,身上的落叶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归落大地。清河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墓前烧纸钱的少年,转身就准备离开此地,留给成玦自己独处的时间。
她刚提起灵气,一步还未迈出,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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