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旁人都离去,季南覆手而立,一袭月牙白长袍,身姿挺拔修长,目光略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已到秋末,花移宫前的银杏已经开始落叶了。几枚泛红的银杏叶随着一缕微风飘飘摇摇地晃了下来,落到季南的肩上。
还没等他动作,一只手就替他拂去了银杏叶。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元捷。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真是季老头。”她习惯性地调侃,语气不知怎么的听上去却b往日温柔许多,有了些缱绻温存的意味。
季南没说话,眼里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元捷的脸一下覆上了霞色。她最受不住他这副笑而不语的模样,每次他一露出这副表情,她就会自乱阵脚,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平日里的她都是强势g练的,面无表情地用骨鞭取人性命的时候也不在少数。看着她少有的少女模样,季南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心上也升起一股暖意。
“宫主说的对。”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场人都心知肚明,宫主在离宫之前给他们一人留了一句诗,明白与否,就看他们自己了。
明白者才懂:旁人观人到面,宫主观人到骨。
元捷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越是明白就越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许,也不需要说些什么。
替他拾肩上的落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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