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严肃道:“要不然你还是把《男德》钻研一遍?”
许斐委屈:“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怜儿系好腰带,“是太好了。”
早上用膳之后二人就睡了,午间的胃口便不那么好,随意吃了一些之后,许斐与怜儿起身回到庄府。
母亲得了消息,一早就等着了,父亲则外出在外,赶不回来。
怜儿此次回家,带的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些古书名画。许广文名声大,时不时就会收到这样的有价无市的宝贝,堆得多了,在许家就显得不那么值钱。虽然还未夸张到被拿来垫桌角的地步,但连庄怜儿都已经觉得没什么稀奇了。
父亲很喜欢花鸟图,她就带了两幅来。
趁着与母亲往内室走的功夫,她压低了声音:“母亲,弟弟最后还好吗?”
张氏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的,在军营中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就好,”怜儿思索片刻,又道,“让弟弟回来吧,不必待在军中。如今国泰民安,哪有什么仗要打?”
张氏笑了起来:“当初是我们b着他去从军,现在,那小子早就不愿意归家了!休沐的日子都恨不得待在里头。”
“母亲,”怜儿看了一眼外面,坚定道,“寻个由头,让弟弟回来,去书院读书。”
她这一眼,才让张氏收敛了笑意,她顺着怜儿的视线往外看,细想了一番京中诸事,有了些猜测。
张氏让下人收好字画,应她:“知道了,我让阿成回来就是。”
怜儿这才松了口气,与张氏很快就走了出去,坐下与许斐说话。
张氏对许斐这个nv婿很满意,nv儿归家一趟,眉梢都是喜意,嫁过去断然是不曾受过委屈的,夫妻二人感情也好,她挑不出什么错。
走出庄府,怜儿上马车的时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心虚。
她瞒着许斐与母亲说那些事,并非是她不信任许斐,只是她也想保全家人,没事还好,若有不测呢?
许斐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关切道:“累不累?不如咱们回去吧。”
怜儿摇了摇头:“咱们去看百戏吧。”
她今日与许斐一同出门,也好好打扮了一番,如今坐在马车中望着他,眼神如春溪一般明亮,丰满的唇上涂着嫣红的口脂。
许斐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尝到一嘴甜味。
百戏并非哪个茶楼都有,怜儿又了李家的地盘。
她是月婵的好友,进了楼自然就有好位置,恰好稍稍低头就能看到楼下。茶楼毕竟是清闲之地,像是耍棍、杂技自然就登不上台,怜儿往下看去,正是几个素衣nv子在唱g0ng调。
看到一半,怜儿听到身后有些动静,不由侧目。
敢在此处喧哗的人不多,她心中疑惑,目光便凝着那边。
却见李月婵推门从一个雅间走出,美目含着怒se,口中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见到怜儿,她登时面上露出欣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