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好像又有了些底气,只是方才一下午的猜测和疑问,却并没有真正消失,她实在好奇,许斐平日里对她的百般纵容和荒唐行事,究竟是真心,亦或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备?
一炷香之后,庄怜儿又端着药回了院中。
府中下人对公子病倒这事早已习以为常,见庄怜儿格外上心,亲自端着药,只道她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
许母在房中问话,见庄怜儿端着药进来,连忙起身道:“我的好儿媳,你何必亲自端着,让下人们去做不就好了?”
“没什么,”庄怜儿笑了笑,“阿斐得了病,也该我照顾他一回。”
床上的许斐望着她的动作,露出些错愕的表情。
他还惦记着庄怜儿走前,二人有一番实在算不上愉悦的对话,但此人房内多是下人,他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只好先如往常一般与她恩ai有加。
“倒是我不好,让夫人c心了。”
庄怜儿心中不曾想那么多的门道,她只觉得夫妻的事是夫妻的事,要吵也该是二人私下吵,叫旁人知道算什么道理?更何况暗处还不知是谁人盯着呢。
许母见这小两口感情这样好,原有些担忧的脸se也好转了不少,未曾坐多久,就带着下人们回自己院子了。
庄怜儿送完母亲,又继续喂许斐喝药,许斐轻声咳嗽,支开了房里的其他下人后,颇为紧张地问:“怜儿不生气了吗?”
庄怜儿喂完他最后一口,长叹:“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左右当初我嫁给你时,也多少有些对不起你……”
许斐连忙否认:“你没有对不起我。”
她嫁给许斐只是想躲避家中的催促,仗着他对她潜移默化的纵容而不讲理。他固然隐瞒了她,可在这段关系中,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高高在上?
她想的明白,许斐也想的明白,庄怜儿便没有把这话挑明了说,只道:“你都已经行了此事,我再怨你也没办法,咱们……也算扯平了。只你以后若还想好好过日子,就不许再骗我了。”
许斐听她这样说,心头的石头总算放下:“夫人,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你放心,这事十有,长公主已谋划多年……”
“我不想听这些。”庄怜儿又冷下脸,“我且问你,你从前对我那样……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你在人前冷如霜雪,到底哪个才是你?”
许斐摆出迷茫的模样:“夫人喜欢什么样的我?”
“你、”她顿了顿,才想到,“我又不曾见过人前的你,如何知道喜欢哪个?”
“那夫人要见见吗?”许斐轻声问她。
许斐无所谓自己是什么样,庄怜儿喜欢的,他就是断骨融r0u也要将自己变幻而成,若她突然改了主意,喜欢那样不冷不热的x子,他也可以做到。
庄怜儿却想到了先前清晨做的那个梦,她面se一变,红着脸骂了句:“下流。”
许斐原先不曾想那么多,见她双颊泛红,也反应过来,他笑的无奈,抱住了她:“我知道你恨别人骗你,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叫你担心了。”
“父亲也知道这事,对吗?”
“不仅是父亲,朝中许多人不满,怨声已久……”许斐的话语打了个转,知道她并非真正关心朝中局势,他道,“等我能离京了,咱们就不管这些,四处游玩。”
说来好笑,他此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郊外的小寒山,他就是在那里,第一次察觉到庄怜儿与旁人的不同。
(我的电脑坏了==有没有用过pad和苹果官方外接键盘的朋友,使用起来效果如何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