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萧鹰的一句话在她脑海里显现:
蓝小姐,你对夜殇的特殊性,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特殊性?
她到底哪里特殊了?
难道,被他当成生女儿的工具,这就是特殊了吗?
那一个晚上,蓝草没有答案。
但她已经默默的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答案……
此时的饭厅里,阿九和阿肆正在默默的吃着晚餐。
阿九夹了块排骨在眼前观察了一下,又放回盘子里去。
正在大快朵颐的阿肆抬头,“怎么?不合你胃口吗?”
“蓝草烧的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难以下咽,特别是这排骨,一看到,我就想起她喂小狗吃排骨的样子。”
阿肆难得笑了,“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中了封秦一枪之后,就对蓝草态度冷淡,不会是因为她跟封秦是亲戚的关系吧?”
“什么亲戚?”阿九冷笑,“他们有血缘关系吗?”
“你……”阿肆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对那个朝你开了一枪的小警茶一见钟情了吧?”
“你说什么呢?”阿九把碗筷往桌面一放,满脸怒气。
“难道不是吗?不然,你醒来之后,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打探封秦的消息?”
“我难道不应该打探吗?夜总因为蓝草几句话,就放过封秦,但我不会。”
“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还没有想好。”阿九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回头吩咐,“别忘了给响尾蛇那帮人送吃的,免得他们饿死在岛上,损坏了这岛上的风水,让夜总不悦。”
阿肆盯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一会,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被阿九嫌弃的排骨放嘴里。
不可否认,小姑娘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但是,他的心境跟阿九一样,不管蓝草有多好,他们对她都没有什么好感。
理由无他。
就她是夜殇的仇人的女儿这一点,就注定了他无需对她好。
第二天,蓝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当头照了。
她揉着酸痛的脑袋,徐徐的睁开眼睛,迎面看到的是白色的床单,蓝色的窗帘,以及黑色的沙发,白色的桌子。
就这么简单的黑白蓝配!
简洁大气的装饰,很像夜殇的风格。
昨晚在浴室里一幕幕瞬间回到了她脑海里,她脸色有些发烫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用双手撑起了身子。
下一秒,一条手臂勾住了她的腰。
她一惊,扭头一看,是夜殇。
他还闭着眼睛,好像还没有睡醒。
蓝草赶紧屏住呼吸,打算挪开他的手臂后,立马离开这张床。
“别动,陪我再睡一会。”夜殇一把将她搂回怀里。
蓝草趴在他胸膛上,嗅着他身上的阳刚男人味,盯着他肩膀上红肿发浓的伤口,顿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她推了推他,“喂,你的伤口发炎脓肿了,快起来找医生帮你处理一下吧。”
“你帮我。”男人眼睛也不睁开的哼哼。
“我不是医生。”蓝草拒绝,“昨天就是我帮你包扎的伤口,很不专业,对了,那边那栋房子住的不是医生吗?你让他帮你处理伤口好了。”
听到这里,夜殇蓦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那里住的人是医生?”
“我,我看到大厅里挂满了人体构造图,我想只有医生才会挂这些吧,所以就猜测住那里的是医生。”
“呵,”夜殇轻嗤,“你观察得还真仔细,那么昨天发生的事,你都观察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