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昭在走廊上又整理了下松松挽着的头发,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后颈温凉,忽然被人掐住脖子往后扯了几步,男人手掌贴上她腰肢,将人禁锢在怀里。
阻断沙发座上几个人黏着在她身上的视线。
“沉总这是干什么?”
说话的是坐在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他深吸一口烟,吞云吐雾,轻眯眼睛深看沉倾扶一眼,迷离烟雾遮去了眼中某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常年染了毒瘾使他一口黄牙眼窝深陷,不过才四十多岁年纪,面容就略显枯槁,衣袖下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数不清针孔。
对这种在道上混的人,沉倾扶也敛了几分张狂恣意,手上压制着阮昭的反抗,淡淡道:“来抓回我的人。”
听到似曾相识的熟悉声音,阮昭挣扎的动作一顿。
心口像是被撕裂一个小口,各种复杂情绪狂风骤雨一般往里灌,交织在一起,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几年而已。
她是一种被人反锢住扼住脖子的姿势,艰难地朝后仰头去看。
男人头发是嚣张又灿烂的银红色,但一点也不杀马特。
不是别的,单就他这张脸,好像随便把他头发弄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都让人忽略不了。
阮昭就觉得很神奇。
但眼下确实不是故人叙旧的时候,她很快敛好情绪,“什么你的人啊,你放开!”
沉倾扶揽着她腰的手臂紧,眼神毫无波澜地盯着她。
一阵天旋地转,阮昭直接被他拦腰扛在肩上。
任肩上人怎么挣扎,他不管不顾,径直走了出去。
“妈耶这男的好他妈帅,大帅逼啊,红头发的样子好狂野!秦爷,就这么放走了不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