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轻芙”、“清芙”、“青芙”之类的,还划掉了一个,居然是“轻浮”?
沉倾扶:“……”
池遇觉得自己都快憋得脸抽筋了,又不敢笑。
以沉倾扶的暴脾气,这个阮同学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
“对……对不起。”阮昭也不知道最近是第多少次跟他说这个话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女孩眉眼温软,细密的眼睫低垂着。沉倾扶心情瞬间就好了一大半。
他抓起她的手,拽了过来。
“哎……”
“我教你。”
她手指纤长干净,指甲盖修剪得整整齐齐,贝壳似的光滑,透着点润色的粉。
手掌心细嫩,捏在手里,骨架纤细,软乎乎的,不经意间就能撩动心弦。
阮昭向往后缩,手腕却被他紧紧握着,锁住。
“别动。”
沉倾扶指尖在上面划过,触感痒痒的。阮昭才终于知道了是哪两个字。
——倾扶。
——玉山倾倒再难扶的倾扶。
她记住了。
“嗯,我知道了。”
阮昭想把手抽出来,抽不动,沉倾扶攥着她手腕,不松手。
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在手腕里侧皮肤薄的那块儿,似有若无地碾了一下,很轻,像羽毛落下的触感,一下下撩拨着。
阮昭觉得耳根在发烫了。
“你的名字怎么写,”沉倾扶把另一只手伸出来,语气懒懒的,“我也不会。”
阮昭终于把手抽了回来,揉了下手腕被捏红那块。
她拿了支笔打算写,沉倾扶把笔隔开,手掌抻在她面前,“写,写手上。”
阮昭;“……”
是没有笔没有纸吗?他们为什么要像原始人一样交流。
但是他也在她手上写了,有来有往,似乎又挺有道理。
阮昭扶住他笔直瘦长的手指,指尖落在手心上,一笔一划,写下“阮昭”两个字。
她以为她写得足够清楚了。
结果——
沉倾扶皱眉;“什么?没看清。”
她只好垂着头再写一遍。
沉倾扶:“太快了。”
阮昭放慢笔划,一点一滴描摹着。
沉倾扶看她安静垂着的眼睫,还有落在他手心的白皙指尖,声线磁沉:“还是不懂,再写一遍。”
阮昭叹了口气,认认真真又写了一遍。
沉倾扶懒散道:“还是不怎么明白,重写。”
阮昭:“……”
她能说她写累了吗?
呜呜呜校霸就是存了心的想折磨她报复她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这人怎么这么睚眦必报啊,心眼比针尖还小。
阮昭心里气鼓鼓地想着,手上却极为认真地再次描摹那痕迹,带着上一次手指落下的温度。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沉倾扶微勾起唇角。
池遇都快看傻眼了。
这他妈这人谁啊?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撩人好不好?
阮昭写了不知道多少遍后,沉倾扶终于是懂了,恍然大悟一般:“哦,这个阮这个昭啊。”
阮昭气得想翻白眼。
哇哦,您可真是太聪明了。
池遇也靠过去,“阮同学,你肯定也不知道我是哪个遇吧?我也给你写写?”
这话一出,就到了来自沉倾扶的一个手术刀一样锋利的目光警告。
池遇不甘心,继续问:“或者你给我写?”
阮昭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沉倾扶了笑,把阮昭隔在里面,对着池遇的语气冷酷无情:“上课了,滚回你的位置去好吗?”
***
【池遇小可怜的眼泪掉下来:呜呜呜白疼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被狗吃了。
沉倾扶:???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