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忙活了半天,将手都拍肿了,本就身体虚弱,没有多少余力,最后累瘫在地,她不甘心的死死抓住门把手。
一双眼睛布满泪水。
透过模糊的视线,望向客厅的后面。
有两扇窗户,清晨的阳光从玻璃射了过来。
福至心灵,女孩快速的眨巴着眼睛,盯着玻璃看了又看,倏地破涕为笑,她撑着地面,摇摇晃晃起身。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暗骂自己蠢笨。
门出不去,不是还有窗户吗
接着女孩扭头便看到,前面的玻璃窗,似乎有些不干净,但这不打紧,眼下只要打开它,就能逃出去。
田馨歪歪扭扭的挪到窗前。
看着外面的景物一览无余:宽敞的大道,鲜嫩的绿化带,还有挺拔的树木,女孩一时间胸襟荡漾。
她回头看了看四周。
就要离开这个囚笼,想着留点纪念。
脚边放着两只木凳,不大,方方正正,想来是为窗前屋后纳凉准备的,不吹灰之力的拎起。
顺势伦了出去。
将要凿到玻璃时,硬生生的顿住。
田馨想到老男人的手段,一时间有些踌躇。
对方的个性不好,只是善于伪装,自己砸了他的玻璃窗,肯定知晓,那么他会如何怒发冲冠
想到此,女孩浑身发抖。
越想越觉得,男人饶不了她;自己报复不成,先是吓了半死。
田馨暗骂自己怯懦,可那种惧怕在肉体里生了根发了芽,她可不想领教那根ròu_bàng的滋味,足足让其下体脱皮。
女孩吞咽着口水,慢慢将凳子放下。
转而拉住窗户的把手,用力抬起,咔哒一声,窗户应声而开。
田馨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激动的眼圈通红,她就像一个坐牢的囚徒,终于重见天日,怎能不高兴。
可高兴之余,可没昏头。
左右张望一番,就想往窗台上跳。
刚一动弹,便发出一声惨叫。
腰使不上劲,双股间针扎似的疼。
她扶着腰肢,站在那缓了半天,过了那股劲头,才蹲下身,将板凳摆好位置,复又踩了上去。
窗台并不太高,要是放在平时,跳上去不在话下。
可如今,身体有伤,行动力很弱。
田馨忍着痛,双手撑在窗台上,气咻咻的运足力气,双脚蹬着墙面,龇牙咧嘴的往上窜,可墙面有些滑。
却是瓷砖贴在了上面,不好着力。
女孩摇头摆尾,就像一尾小蛇,七扭八扭攀上了窗台。
她如猴子般,蹲在其上,很不雅观,如今也顾不得体面,从中分开凌乱的长发,女孩审视着窗外的情形。
甬道上没什么人。
只有鸟雀在枝头喳喳乱叫,好似在嘲笑她的行径。
女孩小心翼翼的扶着窗棂,屁股坐在窗台上,耷拉着双腿,往下探去,片刻,双脚沾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田馨的长发凌乱,在风中飘荡。
她顺手掖了一缕在耳后,半张白皙的面孔显露出来。
尽管是疼,但也兴奋。
女孩顺着甬道左右张望,希望能碰到有出租经过,可别墅区域,住户不多,别说出租,就算私家车也没影。
二十分钟过后,终于遥遥见到有车驶来。
却是墨绿色的吉普。
田馨心理咯噔一下,吓出了冷汗。
她没记错的话,余师长的车就是这个颜色,莫不是
就算现在躲也来不及,更别说跑,真要是他,她跑得了吗女孩欲哭无泪,眼睁睁的看着车越来越近。
幸好,对方的车牌不是部队的,这说明什么
女孩心中升起希冀,打起了神,伸长了手臂,下一刻,吉普在她身边噶然停住,车窗摇下,里面探出一张面孔。
两人三言两语的交谈。
田馨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车,她灰溜溜的逃走了。
接到姐夫的电话,赵猛不敢怠慢,两人在停车场汇合后,其主动充当了司机,余师长坐在后排,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别看他双眼微合,脑袋却在急速运转。
考虑他的前程,还有他的女人
赵猛见他不想多话,也没言语,车子很快来到临近的城镇。
顺着主街到了一户黑铁门前,踩了刹车,摇下车窗,往里张望却是被铁门阻隔了视线,根本瞧不清院内的情形。
只有狗叫声此起彼伏。
两人先后下了车,余师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片刻,铁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四十左右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