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璋不动声色的审视着他:“一本万利”他嘟囔了一句,跟着继续道:“这买卖是什么来路”
其他人都正襟危坐,支棱着耳朵倾听。
他们都是生意人,对买卖和钱都很敏感,只不过摊子铺的大与小的问题。
别看明面是来领略风光,暗地里也存着心思,这越南有什么发财的商机,只是到了地界,才发现弹丸之地,不容小觑。
关键是国家的政策好。
黄赌毒,样样俱全,要是放在中国的哪个省都能做的风生水起,只是国情不同,真要放开了,闹得比这大,恐怕就用不着房地产拉高gdp。
金鹤生未语先笑,卖弄道:“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他抖了抖手腕,烟灰落在烟灰缸里,咬着烟屁股含在嘴里,是个闲适的模样:“我这里你们也看到了,赌场和妓院兼具,你们有心思掺上一股吗”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逡巡了一圈。
见一众人等都是思虑的模样,接着他吸了一口烟,昂着头,笔直的喷出一团烟灰,继续道:“这是表面上的,还有一些更挣钱的”
曹德璋双眼眯起,也不知被烟呛的,还是别有他意。
在他们这群人中,有位五十多岁的老大哥,是做服装生意的,在当地开了几家门店,一年流水也不少。
平时最为平稳厚重,如今却有些坐不住。
“更挣钱的”
他不明就里的问道。
金鹤生略一点头,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层:“其实贩毒这个行当,利润最大。”
听到答案,神情各异,有人的脸面已经微微变色:毒品在国内是违禁品,吸毒和贩毒都要坐牢。
他们都是本分人,跟这些不沾边。
可也不是全然不知,麻古算是软毒品,有人碰过。
见大家都不吱声,场面有些冷淡,曹德璋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头,他是当兵的,还是个师长,胆识和气魄都是别人比不了的。
“老兄,这毒品姑且不谈,说说赌场吧”
金鹤生却是没开口,兀自的弹了弹手指。
身后站的侍应简单的介绍了,赌场的规矩。
这里赌博合法,大小赌场众多,玩法也是驳杂,牌九,百家乐,老虎机,斗鸡等等,赌客不分老幼,只要拿着钱就能进来玩。
有的赌场则不让越南人进入,只做外国人的生意,简单的说,只做中国人的生意,因为什么因为国人有钱,人民币在越南非常坚挺,一元人民币兑换大约3630越南盾,准确点就是从越南佬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榨。
在这里不禁黄和赌合法,就连枪支也管控的不严,很多赌场都有自己的护卫队,这些人手持各式武器在场子里招摇,遇到输昏头,没有钱的主,就要对方拿财产抵押,若你心存侥幸,那好,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有时候会用些非人的手段。
例如,割掉身上零件,扔进蛇窟,或者是逼你吃大粪,总之要从你的骨头渣子里挤压出钱来,真的没有,丢了性命也有可能。
因为越南的老街,也算是三不管地界,政府十分骄纵。
赌场不光靠赌客输的那点钱盈利,重点是高利贷,俗称抽水,比例是百分之五十,还有更高的。
放在国内就是五分利息。
这是祸害人的买卖,多少赌客,不仅仅是在赌钱,更是搏命,谁都想着能赢得盆满钵满,但庄家怎么可能让你把钱痛快的拿走
赌场中不管是发牌的荷官,还是机器,都有猫腻,不是有句话叫十赌九输吗这句话十分在理。
只是你不知道其中的关窍罢了。
而曹德璋是明白这一点的,他这个人不说五毒俱全,却也是个新鲜人类,青年时,对什么都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他赌博,去过澳门,那里更为正规些,这儿跟人家相比就是小作坊,但干的买卖一样,一样的挣钱;他也碰过麻木,只是简单的溜了溜,毒品却是不敢沾,他的脑子还没进水。
男人的家教甚严,因为父亲对他期望很高,希望他们这一旁支能出个领袖人物,所以言传身教,都是凛然的正面人物。
可他有些放荡不羁,声色犬马不说,连违禁品都敢尝,这要是被父亲知道,肯定要高声训斥,搞不好还得挨打。
老头子脾气不好,年轻时,奉行棍棒教育,如今跟他说话,也是粗声粗气,总觉得他辱没了门厅。
不做高官,非要往钱眼里钻。
曹德璋表面恭敬,骨子里很是不屑,他就是要活的洒脱肆意。
听侍应介绍后,众人表面上都带着几分兴奋,显然,对这买卖很有兴趣,可又不好当即拍板,大家是一起来的,有事好商量。
金鹤生将他们的神情尽眼底,他从嘴里将烟拿起来,扭头看着,和声道:“这并不是急事,你们先玩,等玩完了,也就想好了,再谈合作的事也不迟。”
听他这么说,众人皆是放松。
端起茶杯来,不咸不淡的开始扯起了闲话。
说着说着,便提到越南姑娘,方才曹德璋点名要了解赌场的运作,却闭口不谈小姐有人就很纳闷。
主人家吧唧下嘴,有些索然无味。
小姐在这里很便宜,其实并不怎么挣钱,只是赌场开着,没小姐也是不成的,一是为了拉拢客人,另外就是赌客们,大都是两毒俱全。
在赌场里赢了钱,就想找个小姐庆祝下,输了的,则想着换个女人,窜窜点子,这么说吧,年轻貌美的越南少女,在他这里当小姐,被玩一次一百元。
这还算是高价。
众人恍然大悟,同时满脸红光,有人开玩笑道:老弟,我能不能多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