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细碎粘稠,其间点缀着皮蛋和肉沫,片刻,她舀了一勺放入嘴里。
赵猛坐在她对面,大半碗粥下了肚,第三个小花卷挂在筷子上,他是一口接着一口就知道吃,吃的心无旁骛。
女孩则不声不响,拿着筷子在餐盒里翻翻拣拣。
男人见她戳完了这个,戳那个,里面的菜被她翻了个遍,有心说她两句,又怕惹出事端,只得忍耐着。
他也没什么忌讳。
她碰过的,他照吃不误。
很快,粥碗见底,花卷也下了肚。
扔下筷子,男人抬头看向外甥女,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也扬起脑袋。
“我给你买了西瓜,待会你解解渴。”
随即又从钱包里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餐盒的旁边。
“想吃什么,可以去买。”
余静知道他要走,满心不高兴。
“舅,我有钱”钱对她现在来讲用处不大:浑身泛疼,走出这间屋子都劲。
赵猛没说啥,只是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到了办公室没多久,电话响起。
姐夫打来的,男人思忖片刻,接了起来。
对话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余静的病情,赵猛告诉他,药吃了,烧也退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余师长放下心来。
可女儿在赵猛那呆着,多有不便。
想中午过去,将人接回家,好好照料,男人一听,却是拿不定主意。
余静被自己搞得,伤了私密处,行动不便,很怕对方看出端倪,可他一个大男人,跟外甥女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却是好说不好听。
所以他没有理由挽留女孩。
赵猛干笑两声,小心措词。
说女孩不光是感冒,还崴了脚。
余师长瞬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崴脚可还伤了其他地方
男人心虚的大摇其头。
这下姐夫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女儿带走。
赵猛二话没说,干脆答应,放下电话,他请了半天事假,走出了办公室,径直回了宿舍,余静见了他,吃惊不小。
惊愕过后,满心欢喜。
以为对方良心发现,回来陪伴自己,可舅舅开口,却是变了味。
父亲要来接她回家。
女孩一颗火热的心,坠入了冰谷。
她坐在床上,扯着被角,嘟起小嘴,却是怏怏不乐。
男人怕她犯倔,硬赖在这儿,难得凑上近前,挨着她坐下。
和声将道理讲清楚:这是部队,全是的男的,女孩留宿不和规矩,再来他很忙,没时间照顾她。
回到家,有姥姥看顾,想吃啥都有。
余静却是突然从床上下来,站在椅子旁,她一直雪白的纤手搭在椅背后,浑身颤抖,却是个要哭的模样。
“你骗我”
耷拉下眼皮,扭着头。
她开了腔:“你就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不想跟我好,可当初是你碰了我,你现在这样”
也许是说到了伤心处。
她抽噎起来。
“你太无耻了”
他的话像一记鞭子,狠狠抽在自己的脸上。
赵猛满脸铁青,屏住了气息,慌张的朝外面张望走廊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上班,所以没有声息。
他很惊骇,惊骇于外甥女的评价。
自己无耻吗
不知道是谁爬上自己的床,主动勾引他,反过来倒打一耙,可他又不能反驳,确实破了外甥女的处女身。
一时间心绪复杂,拎不清。
余静以为他的心事被戳破,理屈词穷,越发的嚣张和放肆,回过头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逼视他。
“舅,你说话啊”
男人紧绷着面孔,微微眯起双眼。
“静静,这事不能全怪我。”
这个黑锅他不能背,否则就要时不时的被她戳脊梁骨。
女孩泪眼婆娑,糊住了视线,她下意识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出来,胡乱的擦着脸上的鼻涕和珠瓣。
随即将纸巾随手一丢,用力跺脚。
“啊”私处的伤口,有些疼,她强忍着,继续嚷嚷:“那你的意思是我贱吗”
赵猛头疼欲裂。
皱起双眉,仿佛见了怪。
头一次发觉,外甥女居然是蛮横而低俗。
余静见他默认,却是更加绝望,满脸泪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用手指着男人的鼻尖道:“好是我贱,我,我”
她想说些绝情话,可话在舌头上滚了一圈,又吞进肚子里。
女孩心如死灰,却又没死透,咬着嘴角希望对方能说出只言片语,哪怕是一丁点和缓的话语
可等了半晌,赵猛倏地站起。
“静静,别扯淡,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他避重就轻的想将事情翻过一篇,余静急促的喘息着,她终于是没等到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