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小丽没给赵猛好脸色,男人後知後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但好话说尽,对方还是不搭理他。
赵猛本就烦躁,在女人这又受了冷落,决定离开:女朋友在气头上,等她消气,自己再来赔笑脸才好。
男人刚好赶上最後一班公交车,他不想回家,可除了回去,这麽晚又能去哪跟哥们挤一宿吗虽说离开时,对小女孩说,也许晚上不回来,但作为舅舅,赵猛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打开房门,屋子里漆黑一片,赵猛心下一惊:外甥女不在吗
他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客厅骤然亮起,屋内的摆设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干净,赵猛马上反应过来,小丫头拾了房间。
平时,赵猛自己住的时候,很懒,有了女友,就靠对方三不五时的打扫。
而外甥女在家,很少干活,大都是妈妈帮着姐姐料理家务,很难想象,她能将屋子整理的这麽干净。
赵猛听到卧室里有声音,知道小丫头在,不禁放松下来。
他走进同样漆黑的卧室,就着客厅的光亮,从衣柜里拿了条被子出来,其实床上就有他昨天用过的,但他不想过去拿。
余静坐在床上看着舅舅,进来又出去,想要开口跟他说点什麽,但忍住了。
她在等,等他跟自己说话,只要他肯搭理自己,那麽不管先前如何,她都会原谅他,因为她喜欢她。
可她等了又等,直到自己脆弱的自尊,伤得片甲不剩,也没等到男人进来。
女孩倔强的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规律的鼾声,一颗心痛得有些麻木:我究竟做错了什麽舅舅为什麽不理我。
她只是想同他亲近,这有错吗她们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那也是因为爱,她爱他,所以愿意付出
失去处女之身,让余静成熟起来,想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跟对方相处,可这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男人仅有的只是自责,厌弃。
如此默默的过了两天,爸爸突然的到来,让她心情再次陷入低谷。
她手里提着一些特产,兀自走在後面,希望舅舅能回头跟自己说点什麽,但她还是失望了,对方同父亲在前方走的很快。
上了出租车,一路上舅舅只跟父亲说笑,并不理会自己。
余静沈着小脸,望着北京的街景,心里百般不舍:喜欢一座城市,往往是因为那儿有自己思念的人
尽管她很不情愿,火车是不等人的,进了候车厅,很快检完票,赵猛明显感觉到外甥女火辣辣的目光。
此时处於内心的愧疚,他扭头看向她。
“静静,下次有时间到北京来玩”话客气又有些疏远,嘴边的浅笑没有丝毫没温度。
余静没有回来他,心理酸得几乎哭出声来,她连忙转过身去,顺着汹涌的人流,身不由已的往前挤,待到她力回头去看时,男人已不在原地
在余静看来,她和舅舅的联系,就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机,雪花布满了屏幕,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恢复时,已经是一年後。
赵猛从学院毕业,重新返回部队。
由於他的学习成绩优异,破格提升到团长的位置,可男人再也不愿意回姐姐家住,只推说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呢没人细问,这是他自己的事。
余静听到这个消息,黯然神伤了好一阵:部队驻扎在郊区,虽然不是农村,但住宿的条件并不好。
这都不是关键,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能每天看到舅舅。
没过多久,部队附近的家属楼盖好了,这是福利分房,为有结婚需要的干部准备的,但赵猛也分到了一套,大家都说这是特殊待遇:师长的小舅子,就跟普通人不一样,没有对象,没结婚,也能住上单位房。
余静不知道舅舅跟北京的女人发生了什麽,但舅舅回来时,单身一人,父亲和自己也不好问他的私事,但约莫着,两人肯定没戏了,余静为这个猜测,而暗暗欣喜。
在舅舅搬进新居後,余静走动的很勤,但舅舅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常常让她尴尬,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往那跑。
她去哪做什麽呢,往往是打算房间,给舅舅热点饭。
这些赵猛都不太愿意让她动手,毕竟两人之间有难言的关系,他怕外甥女如此下去,会再次走入歧途,到时候,他要怎麽办。
14,15岁的女孩,是个大姑娘,羞耻心和情感方面,已经有所不同,说她完全不懂,不知道自己所做意味着什麽,那赵猛不信,早在一年前,他对女孩的认知就已改变。
这一天,他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看到外甥女在房里忙活着:小丫头从姥姥那借了把舅舅的钥匙,偷配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