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季川呼出一口气,颓然地坐在床沿上。
没有其他女装。
那季鸣宇,是已经或将要开荤了。
季川跟这个唯一的侄子关系说亲不亲,说远不远。
季鸣宇的父亲是一名刑警,在他两岁多的时候因公殉职,季鸣宇的妈年轻貌美,耐不住下半辈子被前夫羁绊的日子,看了看幼小季鸣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爱情,咬咬牙奔向了爱情。
季鸣宇被爷爷奶奶一手捧打,两位老人将中年丧子的痛苦化作宠溺全情投入对季鸣宇的关爱中,季鸣宇就这样在爱意的浇灌下如野草一般疯长到十五岁。
中考成绩下来那天,两位老人呆了,然后赶紧给市区的季川打了个电话。季鸣宇倒是满不在乎,每天露着两颗尖尖的虎牙甜言蜜语哄两位老人开心。
恰逢季川刚离婚,季川干脆将季鸣宇连人带东西一把打包带到自己的房子,然后找人托关系将季鸣宇塞进附二中。
季川工作忙,平时也不太顾得上季鸣宇的生活,只能尽他所力为季鸣宇找家教或机构为他辅导功课。
季鸣宇倒也从未拒绝,每次都乐呵呵地答应,一口一个谢谢小叔。
他以为自己这个侄子多活泼开朗呢,没想到一不小心开朗过了头。
十九岁,也不小了,是时候性成熟了。
季川安慰自己。
转念一想,这孩子不过才高叁呢,去年高考没考上,今年再战人却想东想西。
季川摩挲着指尖的蕾丝内衣,在床沿边足足坐了二十分钟,终于下定决心般地偷偷放了回去。
还是要找机会和季鸣宇谈一谈。
午时刚过,梁姝喊来七大姑八大姨来家搓麻将,周照银趁机溜出家门。
季川将饺子刚捞出锅,正准备往嘴里塞的时候门铃被人揿响。门一打开,就见周照银噙着笑意向他张开双臂,季川识时务地抱了过去。
他亲了亲周照银的头顶,语气里藏不住欣喜:“你怎么来了?”
周照银的双手还环在他的腰间,双指收紧感受他腰腹的力量:“想你了,就来了。”
其实是看见了季鸣宇的朋友圈,他在乡下和一群小孩打篮球。
那就说明季川一个人在家。
季川就着拥抱的姿势将她提溜进门。门一合上,周照银就踮脚吻了上去,唇舌很快纠缠在一起。
许久,周照银松开他的臂膀,靠在他的怀里喘气,季川伸出拇指揩走她嘴角的银丝,笑着问她:“是不是不会游泳?”
周照银抬头:“你怎么知道?”
季川眉峰一挑:“你猜。”
周照银将他推开,忽又缠了上去,贴着他的耳朵哀求他:“那你教我。”
季川呼吸一紧,扒着她的身子将她放下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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