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边两个人虚弱的模样,忽然想起海鲜很发,不适合他们吃,便呐呐改口:“不如吃再清淡点,参菇j茸粥好了。”
“好啊,看看你有没有进步。”二哥摸了摸我的头,
大哥微笑:“广云,什么时候回去?”
“休养一阵子吧,为老头们卖命那么久,我总要休息一下吧?喝喝小宝贝熬的粥,日子也挺好的啊。”他将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看向装饰繁复而不庸俗的天花板。
大哥用手指碾了碾我的脸,微笑道:“灵灵说我伤好就跟我去ice hotel,所以圣诞你要一个人过了。”
“无所谓啊,你伤好的奖赏嘛。那我也去加那利度个假算了。”二哥看着我们,眯眼微笑。
我跳开大哥身边:“你们看电视拉!”
按出一个频道,却惊讶地发现又是什么金融经济的报道。
不同与上次的懊恼,二哥这次却转为微笑:“大哥,看来你还是斗不过黑狐狸啊。”
大哥冷哼一声:“彼此彼此,你也不看看他的地盘多大,人家可是白金汉宫怎么都找不到的封爵对象。”
“下次围堵他的时候,我可以考虑允许他用一半身家换一半寿命。”二哥做手枪的姿势。
“好了,灵灵,熬粥去吧。”大哥在我腰上轻抚,语气却强势到不容我反驳。
看的出来,他们在黑白两道上对那个什么黑狐狸的狙击都失败了。那个人真强悍,可是我很明白,真正的温室里长大的我,能够逃脱我哥哥们的掌控,就已经很幸运了。
23
如果在圣诞节那天逃离,大哥会怨恨我吧,湘灵这样想着,却微笑着以白芷的名义订了那天下午去伦敦的机票——小茵在那里。
她和霍楚风霍广云之间,是个解不开的结,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斩断。
这几天,他们如同兄妹般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做a,没有接吻,只是拥抱——除了他们噬人的眼神,但她可以装做看不见。
他们采买了很多东西,真正地准备过一个平安夜。
其实他们很忙,敌对的家族仍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然而她也只有静默在一边,看他们如何坠入黑暗。
已经管不了了,湘灵挂好圣诞树上最后一串装饰灯,微笑着看那个爬高去装星星的二哥。
两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占有性地箍住她的腰,嘴唇轻轻啮咬她敏感的耳朵:“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是明天出发吧?”湘灵微微挪开,似乎离开的渴望给了她勇气去反抗。
幽暗到近乎黑色的眸子迸发出一种奇妙的光芒:“我想和你在那里过平安夜,可惜还多了个家伙。”
“指我吗?拜托,大哥,好歹我还卖命去给你报仇,不用这么嫌弃我吧?”霍广云爬下来,一副调笑的模样,然而湘灵却注意到他几乎血色尽褪的嘴唇。
她想微微地扶住他,却被他闪过,于是微笑不改:“我们3个也难得聚一起过圣诞呢,你们要把礼物准备好噢!明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拿了!”
霍楚风微笑:“我怕你拿不动我的礼物啊。”他捏捏少女的鼻子。
她护住自己已经微塌的鼻子,懊恼道:“我的鼻子已经很塌了诶!不管了,你们去准备菜,快点快点!”
她把哥哥们推进厨房,自己愉快地捧起薯片和糖果凑到了电视机前。
霍广云看了眼大哥,便从烤箱里将烤好的蛋糕取出,把拌好的奶油细致地涂上,注意好它的薄厚,铺上湘灵喜欢的黄桃,没有再做什么标饰。
“你恨我?”霍楚风很明白,自己弟弟的忍耐力,一向是绝佳的。
“恨。”霍广云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谈论天气,双手稳健地处理妹妹期待的蛋糕。
但是他的大哥已经不能忍,将妹妹喜欢的油门笋装盘,他问:“母亲的氰化钾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霍广云耸肩,拿过榨汁机,剔除了橙子的一些白丝,准备榨橙汁。
霍楚风的双手一紧,控制不住地拉住他的衣领:“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他开动了榨汁机,好让妹妹听不到他们的争执:“你不值得真相。”
“你!”霍楚风放下他的衣领,颓然道:“真相我会去查,a9公路上的那些事,就当做是惩罚。”
霍广云冷笑:“惩罚?还是你对我的报复,因为我染指了你的东西?”
他忽然变得森冷:“你的朋友做的那些事情,要他小心点!tatti家族不是你说了算的,长老们要是知道了mjsk的事情,你就等着死在kiruna吧!”
霍楚风皱眉:“什么mjsk?!你在说什么,江城?”
霍广云翻了翻白眼,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提醒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哥。
“我不能说再多了,你好好去查一下吧。湘灵喜欢谁是谁的幸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更无耻。”霍广云整理了下衣领,端起果汁就走了出去。
“我……”霍楚风皱眉,很不喜欢现在这样对局面毫无掌控的情形。
少女突然跳进来:“好香!”她伸出手,挑出嫩嫩的笋尖塞进嘴里,然后又因为烫而伸出舌头直扇风。
男人看到她娇嫩的舌尖自然不会放过,毫不客气地卷住它,直到少女的唇边淌下无助的y体,他舔了舔,笑道:“把它们端出去吧,小馋鬼。”
湘灵瞥了他一眼,像在说到底谁比较馋啊,连她嘴里的笋都不放过……
席间自然也是不平静的,但是霍广云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把争执弄得像在斗嘴,而沉浸于离开之后生活幻想的湘灵,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
他们一起吃完饭,仿佛3个小孩子一样,打越洋电话给他们现在在纽约的父母,缠着要圣诞礼物,结果是被他们当成喝醉酒,劈头痛骂一顿,霍楚风尤其悲惨——谁让他是大哥呢!
之后霍广云先回了房间——他很担心gulino家族会在今天晚上动手,然而他的舅舅却把他赶回了家。
湘灵把碗洗掉,看着身后一直凝视她的男人,些微畏惧地说:“那……我先回房间去整理行李了。”
男人皱眉:“还没整理完?虽然明天是下午的班机,但你也太慢了吧?实在不行就别理了,我们去那边买就是了。”
“不用了,干嘛那么浪费钱?我又没开始赚……”湘灵下意识反驳。
男人忽然把她横抱起,离开地面的恐惧让她立刻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嘴角牵出得逞的笑意:“今天晚上,比较重要。”
霍广云放下搁在肩上的电话,他的舅舅赶他去和湘灵说话,微笑着起身准备去隔壁房间的时候,忽然激烈的动作传了过来,甚至还有她妹妹的呻吟声,破碎的、绵软的美丽声音,却不是他独享的——这记忆,多像母亲那时侯。
她虚空的双眼似乎在看隔壁房间,也似乎不是——其实她是不爱父亲的吧,她爱的男人,不知道是怎样的优秀。
霍广云坐了下来,拿出被冰镇的德国冰酒,倾倒出金黄色的y体,优雅地倒出、饮进,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
听到她因为高c而微微拔尖的声音,他把空瓶扔开,换了瓶纪念香槟。
“我们的妹妹啊……”他微笑,隐隐藏了声叹息。
湘灵诱哄身边的男人喝药——镇痛的药一般都有着极好的镇定催眠效果。她耐心地等待,等她的大哥沉睡,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安心地睡了。
听到有些散乱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大哥睡着了,她放心地掀开被子,走到隔壁房间。
霍楚风有些愤怒地听她悄悄关门,黑暗里,无法看出他的眸子因为愤怒已经深黑:“灵儿,我原谅你——最后一次。”
霍湘灵走到自己二哥的房间里,差点被浓重的酒气熏晕:“二哥,你别喝了!”
她强行夺去男人手上的调酒,男人发现是她,微笑道:“我没醉,around the world,我知道你不喜欢绿薄荷,所以一点都没加,来一口吧!”
他固定住她的脸,将酒y哺给她,酒明明是冰凉的,可是加入了他的唇舌,仿佛身体到处是火焰燃烧,她开始呻吟。
“嘘,不要出声,我的灵儿……”男人做出禁声的手势,为她套上一个银色的环,有些像小婴儿的铃铛环,上面有好几个铃铛,当她因为激情咬住男人的肩时,颤抖的身体就会摇动起铃铛,身上的男人就仿佛末日般疯狂地燃烧她。
“灵儿,你不可以放开……不可以……”他因为第2次的高c而沉睡,身边少女却依然清醒。
其实她根本就禁不起这样的掠夺,可是今天他们的不对劲让她清醒。
放开什么?到底是什么?她想要把这个环拿下来,却发现怎么都取不下——也许二哥是在为她把他送给她的项圈随便拿下而生气吧,可是带个会响的铃铛她还怎么逃啊!
少女起身,轻轻亲吻身边男人的额头:“二哥,不可以走极端,什么都要小心喔!”
她离开二哥的房间,想走进他隔壁大哥的房间,却畏缩了——万一他醒来怎么办?!
“大哥:不可以一天到晚皱眉,小心身体,我很安全的。p。s。 礼物在画室里。”
她整理好行李,将纸片塞好,偷偷从后门溜出,却发现有些黑衣人在附近公路巡视,其中一个,正是跟着教父rafael去过医院的,于是她只好先往隔壁城堡走去。
大叔的城堡,这次要当她的避难所了。湘灵瞪着繁复无比的雕花大门,按了按旁边的对讲机:“请问dilano先生在吗?我是aurora。”
“小姐!您好,我就是,很荣幸您能来这里看一看。”老管家立即开了门,并指挥好仆人列队迎接他们的新主人。
湘灵沿着漂亮的枫树路走进城堡,然而笨重的行李影响了她沿路欣赏的兴致。
当城堡的全貌展现在她眼前时,她惊呆了:“这么完美的城堡——尚博尔和霍亨索伦也不过如此呀!我居然没发现!”
灰白色墙体,暗蓝色屋顶,粗看的整体巴洛克的大气优雅,而细看也不缺洛可可装饰的精致——然而不显过分奢侈。
不大,然而非常美丽的建筑。
“是的,小姐。”灰白头发的老人家微笑着半躬在她身边,两个仆人为她拿好行李,请她走进。
湘灵走入大厅的时候,两侧的仆人们向她行礼,她微笑着还了礼:“其实,我这次是打算来把所有权还给……恩,adrian先生的。”
心中暗骂大叔居然不给她姓氏,直接叫名字,多么失礼啊!
管家虽然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说话却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小姐,您现在是我们的主人了。主人说过,您不用为城堡的维护费用担心,他将继续提供每年250万元的养护费用,请您安心的持有它——如果您因为紧急需要而出卖它,我想先生会很难过的。”
可是——我是来还它的呀!
“可是我现在正准备离开意大利,我想近期内我是不太可能回来了——所以如果adrian先生方便的话,可以收回他的所有权了。”
管家微顿:“小姐,您遇到麻烦了吗?你急于离开意大利吗?我想城堡里的直升机会提供给您便利,不过——前提是您还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湘灵总觉得管家老人像是在做广告一样,目的似乎就是不让她退回,看来大叔的麻烦还在持续中:“那么,我就麻烦您了。”
“这是我的荣幸,请问您要去哪里,”管家挺直身体,下巴微微压低,“我想我有权动用一次先生在机场的专机。”
“当然,chris,先生说过,他不在,意大利的事情就由您全权做主。”他身边的秘书道。
湘灵一想,这样连白芷的名字都不用动用了,不是很好吗?
于是她点头:“我要去的是伦敦。”
“没有问题,不过,费用要从您的2000万欧元里出噢!”管家微笑。
那钱是她的?那样倒也无所谓了——实在不行就把哥哥们在她帐户里的钱挪来付算了。湘灵拍了拍脸,不可以依赖哥哥们!
当她坐上直升机到机场转专机的时候,她的哥哥们已经乱做一团。
霍楚风实在不能忍耐,他起床敲响了隔壁弟弟的门,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开了门:“一大早你吵什么吵啊!”
“湘灵呢?”霍楚风急问。
“不是在你那边吗?”霍广云也开始急了。
“她昨晚跑到你房间来了啊!”
两个人立刻在别墅里找起了妹妹的踪影,却发现她的行李都已经消失不见,最后他们看到了她的留言,冲入画室的时候,他们惊呆了,也是同时,一个立即打电话给了舅舅,另一个则打电话给了几位朋友,要他们注意机场的动向。
兄弟两人对着画架上那两幅半身像,对视了一眼,霍楚风低声却坚定地说:“绝对不能让她逃开,除非我死!”
24
成功逃离的喜悦让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胸腔里不断地窜动,去伦敦之后,就去曼彻斯特找小茵吧!
这样想着,就拜托身边的老管家请他把直升机停在里昂就好了——飞到伦敦太贵了,我怕自己无法承担。
机师郁闷地用法语在那里嘟囔,似乎里昂是他家的样子,却被老管家拍了下头:“好好开——要不然你提前透支休假好了,我不介意。”
老管家精明得让我乍舌,怪不得大叔要他负责意大利的事务。
与他们道别,老管家很难过的样子:“小姐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如果害怕被人s扰的话,我们会保护你的!”
赶紧安抚他,我不是被人s扰的——只是想环游欧洲。
里昂有一所学校em lyon,上次来的时候,还在这里遇到了很久之前的邻居,是很帅气的女生。想找她,但是犹豫了。
最后还是坐高铁回了巴黎,第一时间赶去了机场。
去伦敦的机票确实还有,但只有头等舱了。咬了咬牙,去了算了。
打电话跟小茵抱怨的时候那个女人还给我幸灾乐祸,说要我从里昂直飞曼彻斯特或者伦敦,或者从巴黎直飞曼彻斯特就行了——那也得看班机啊!
我是在逃跑啊!
这本护照貌似一点都没有受到质疑,安心地上了飞机,发现身边居然坐了个7、8岁的小男孩,极端活跃——莫非是托管儿童?
“姐姐,你也是中国人吧?”中文,亲切感来了。
“恩!”我点头朝他微笑。
捏捏他粉嫩嫩的脸:“小弟弟,你几岁了呀?”
“6岁了!”他比了比手指。
“湘灵!”惊叫声从我背后响起。
女声让我微微放松,转过头去才发现:“雪凌姐姐?”那个很帅气也很温柔的邻居姐姐居然跟我同班机。
“妈妈!”身后的小男孩扑上她,不会吧?
我感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雪凌姐姐,这不会是你的儿子吧?你今年不是才24岁的吗……”
“姐姐,你太失礼了!”小弟弟开始指责我。
我坏笑地捏了捏他的脸:“要叫我阿姨喔!我是你妈妈的妹妹。”
“我这次是去玩的,你呢?是不是金融城的实习季又到了?”
转移话题,雪凌果然自然了很多:“是啊,你也知道,我回了京中,他的产业都要我打理,所以只好来充电了!”
想起雪凌姐无比英俊的养父:“萧叔叔现在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半死不活的,到处休养,他现在大概还在睡,可能今天晚上的班机到的伦敦。到我们家去吃饭吧!”她一开始说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诡异,半死不活?
“这个孩子很漂亮喔,你的?”我摸了摸小孩子熟睡的脸,真是奇怪的生物,一下子就可以睡着了。
雪凌姐笑了笑:“恩,18岁时候生的。”
我瞪大眼睛——不是吧?!
总觉得雪凌姐是那种虽然很开放,但感觉没人能配她的那种诶!
“没有办法的,当时他的幕僚都以为他快死了,所以建议我那样做。我也觉得这样不错。”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感觉真的很有母亲的架势。
“这孩子是——萧叔叔的?!”我盖住嘴巴,
雪凌姐看了看我:“他叫萧彻,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跟我姓,其实是因为他父亲姓萧而已。”
“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笑问我。
摇头:“还好吧,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