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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弟,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不明白了。”司耀千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
“没别的意思,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要刚才那件兽头桃木镜。”王磊说道。
“好,既然您看中了刚才的那件,我给您包起来就是了。”司耀千松了一口气,显得愈发的客气,王磊的话点到为止,没有当众发难,算是给他留了面子。
在风水行业,法器有着不容忽视的地位,可以起到改变风水、改善气场、镇宅避煞的作用,能够分辨法器的真伪尤为重要。
法器鉴定不是容易的事情,法器的真伪也很难从外表鉴定,很多风水师都在这上面吃过亏,不说其他人,杨天德就在百宝阁买了不少假法器。
片刻后,兽头桃木镜打包好了,司耀千亲自送到王磊面前,将一张笑脸挤出了褶皱,咬了咬牙,道:“王老弟,我刚才说给您打八折,是看在杨老弟的面子上;现在我跟您认识了以后,更是感觉到一见如故;所以,这件兽头桃木镜就送给您了。”
“啧啧,司老板,您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上千块钱的法器说送就送,我还是头一次见您这么大方。”杨天德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瞒两位老弟说,我这兽头桃木镜进价就要八百元,若是在别的风水法器店,至少也要卖到一千元,我就是觉得跟王老弟有缘,想跟他交个朋友。”司耀千说道。
司耀千这句话半真半假,想要拉拢王磊是真的,不过并不是觉得和王磊有缘,而是害怕王磊将自己出售假法器的事情传了出去,砸了自己百宝阁的招牌,不说其他人会不会相信,恐怕杨天德是不会再来了。
再者说,王磊能够辨识出法器的真伪,证明王磊的确有真本事,花几百块钱结交一位有真本事的风水师,绝对不算是亏本的买卖,司耀千在风水行业混了这么久,知道一位风水大师的价值。
王磊正在犹豫,要不要收下这件免费的法器时,玄云道长的声音响起了,道:“小子,这个司老板能说会道、又会做人,应该在风水行业有些路子,你要想在风水行业混下去,少不得要跟这种人来往,收下他送的兽头桃木镜,既能安了他的心,也算是交了一个朋友。”
“好的。”王磊应了一声。
“对了,我观察了一下司老板的面相,发现他印堂发黑、面露血光,近日恐怕会有灾劫,你不妨提醒他一句。”玄云道长说道。
“嗯。”王磊微微点头,暗中组织语言。
“王老弟,我是真想给您交个朋友,这个兽头桃木镜法器,您就收下吧。”司耀千一脸诚恳的说道。
“好,既然是司老板一番美意,那我也就不矫情了。”王磊笑了笑,接过了装着兽头桃木镜的袋子。
“王老弟痛快,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司耀千一挑大拇指,彻底放下心来道。
“司老板,我刚才看了一下您的面相,发现您印堂发黑、面露血光,近日恐怕会有灾劫,最好小心一些。”王磊道。
听到了王磊的话,司耀千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了过来,道:“王老弟,您还懂得相面之术?”
“略有研究。”王磊道。
玄学中的风水和相术,是最为重要的两个分支;相术师看的是面相,能算命;风水师看的是房宅,能改运,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随着玄学的渐渐没落,很多人都不了解玄学,以为风水师既能看风水,又能相面算卦,直接将相术和风水归为一类。
但是,司耀千在风水圈混久了,知道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别,一个是看房子风水,一个是相面算卦,完全是两门不同的学问。
王磊能够分清法器的真假,证明王磊有些看风水的本事;但是这不代表王磊懂相面之术,而且王磊看起来年纪轻轻,司耀千不相信他会同时精通两门学问。
其实司耀千推理的不错,相术和风水之间虽然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其中也有很大的区别,想要将这两门学问融会贯通,没有几十年的道行不可能。
玄云道长少年学习风水,青年学习相术,经过数十年的苦心研究,临近老年才敢说精通这两门学问,王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敢说自己精通两门学问,自然没有什么可信度。
“多谢王老弟提醒,在下记住了。”司耀千拱手谢道,脸上的神情虽然诚恳,心中却是三分相信、三分犹豫、三分质疑,还有一分的警惕。
“既然如此,我们就告辞了。”王磊点头回礼,而后和杨天德一同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