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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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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鱼悦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扭头看下依旧任性坐在沙发上的包四海,转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站起来!”他命令他。

包四海扭头看另外的方向,有些心虚的继续那么拧着:“不!”

鱼悦这次没有向从前那么淡淡的笑着,宠着他,他冷着脸,克制着那股子发自心底的愤怒:“如果你拒绝站起来,那么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鸦雀无声,包四海呆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愤怒的哥哥,他从未对自己这样过。

“对不起。”包四海站起来,喃喃的道歉,满腹委屈。

鱼悦深深的吸气,他咬咬自己的牙根,伸出手拍拍包四海:“要是,今天我们出事了,你可要怎么好?”

包四海下意识的战栗了下,大力摇头:“不会的。”

鱼悦探出身体,悄悄在包四海的耳朵边说“易两没事,他在家中的地下室,就是月光常去的那个地下室……你最好不要打搅他,这是他本人要求如此的,所以,你就不要去了。”

包四海呆了一下,转身向着地下室跑去,他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为什么不要去,他只是离开了他几天,才几天功夫,他就要疯掉了。

鱼悦看着包四海的背影,缓缓的摇头,看样子,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华莱西亚今日没有穿自己那套红裙子,她的打扮很正常,夸张的卷发,现在抓成马尾,她穿着一套运动衣,很精干利落的样子。

她缓缓敲了几下鱼家会议室的门,钬溪节帮她打开门,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很快眼神错开看着另外的方向再无交集。

鱼悦冲这位老姑娘笑了一下:“坐。”

华莱西亚点点头,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下屋子里各怀心思的人们开口道:“我很抱歉,真的,我的父亲叫我来表达第三方乐医对我们圣神宽手大度之意,我来这里……(她低头想了一下,抬头说)我可以提供许多你们不知道的情报,也许能弥补我们中间的裂缝。您看,遗族从来都是可怜虫,从远古我们就吃残渣剩饭……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比起廉耻,生存才是第一选择,对吗?”

榔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个打火机,他看下屋子里一直没说话的人们,他看了一圈,大家都是那种不知道该问什么好的人,华莱西亚就像一个被告。帝堂秋、奉游儿他们都不会问什么,而鱼悦,他根本不懂如何面对这里的一切。

“我很奇怪,你们怎么拿到第三方出行的情报,要知道,所有的袭击,都是按照我们的习惯安排的,一丝都不差。很明显,我们中间出了叛徒。”榔头问华莱西亚。

华莱西亚用手掐了一下手心,长长的指甲掐的手心实在疼,她抬头看了一眼奉游儿,奉游儿吓了一跳,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惊讶:“我?”

华莱西亚苦笑:“奉家老爷子提供的情报。作为交换,乐灵岛为老爷子提供三位子弟去乐灵岛的空额,奉家这些年也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自从你走后更是如此……当年叱诧风云的四大家族早就名存实亡了,对吗?”

奉游儿没想到这件事情会牵扯到自己,他眨巴下眼睛看下田葛,又看下鱼悦:“我……我……还是回避一下吧!”他站起来转身要出去。

田葛拉住他:“别,我相信你,你不会的,虽然有时候你这个人有些傻,但是你绝对不会的。”

田葛拉着奉游儿的袖子,扭头看着鱼悦,一脸确定:“他不会,我为他担保,如果不相信他,那么我跟他一起离开。”

鱼悦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帝堂秋c话:“不会是游儿,我想……这个家还有一个人和奉家有关系,花椒。”

罗宽慢慢的从二楼往下走着,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晃悠着,他的脚步很慢,慢的几乎几秒才下一个台阶。

大堂里已经安静了下来,花椒依旧那么忙乱着,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她就几乎一刻都不得闲,为所有人都任劳任怨的忙着,花椒是个好人,每个人都信任她,依赖她。

她捧着一个急救包看着下楼梯的罗宽,罗宽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花椒有些不安的回避了自己慌乱的目光。

“您不上去吗?”她小心的问。

“不,奉先生对我说,我必须和你好好谈谈。”罗宽看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一些什么。

花椒缓缓放下急救包,看下依旧在哇哇大哭的好好,她想过去再抱抱那个胖宝宝,但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抿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扭头说:“我也……也……没什么好谈的……本来……我就是奉家的人。您看,如果可以,我想给我弟弟打个电话,他一直在奉家,那边的人都对他不错……可以吗?”

罗宽伸出手,想做些什么,但是他很快想起花椒是一位未嫁的女士,他缓缓的收回手:“本来,我想追求你的。”

花椒苦笑了下:“我只是一位可怜的下人,身不由己,嫁人是奢侈的事情。”

罗宽还是伸出了手抚摸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头发,如今立场已定,他们再也不可能了:“我陪你去收拾行李吧。”他说。

“可以告诉我要去哪里吗?监狱?还是刑场?”花椒苦笑了下,慢慢解下身上的围裙。

“鱼家没那样的地方,你知道的。先生只是叫我送你离开。”罗宽笑了下回答。

“这样啊!”花椒的声音平静无波。

“想好……要去哪里了吗?我开车送你,路过……银行的时候,先生叫我去帮你拿一笔钱,他说你……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容易。”罗宽让出路,看着那条通往她卧室的路说。

“他很大度。”花椒慢慢的把围裙放到沙发上。

“先生从来都是一个大度的人。”罗宽。

“这样会很吃亏的,那些人,心肠太歹毒,他们永远都知道你需要什么,永远都能紧紧扣住你的短处威胁你,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先生不是他们的对手。”花椒看着罗宽说。

“是啊,他总是那么天真,善良的吓人,我们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对吗?他那个毛病大概这辈子也改不了了。”罗宽笑着摇摇头。

花椒扭头看下好好:“他们答应我不会伤害孩子的。”

“他们……什么事情都会答应的。”罗宽讥讽的笑了一下。

“我想抱一下好好可以吗?”花椒请求到。

罗宽看着花椒的背影,这个女人,陪了大家好几年了,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家人。

“还是不要了。”罗宽拒绝到。

花椒慢慢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罗宽很认真的说:“我……我只是提供了一份出行表……我是在奉家长大的,有些人情,欠下了,一辈子还不起。我的弟弟在那里,我吃奉家饭长大的……我真的觉得很奇怪……虽然你们每个人当我是家人一般(她突然蹲下嚎啕大哭)……可是别人命令我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拒绝。但是我不想你们受伤害的……我宁愿自己去死,我宁愿自己去死的……”

罗宽缓缓的蹲下,挣扎了一下还是缓缓的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好比奴性,被奴役的多了,他们都会认为世界理当如此。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即使她出卖了所有的人,但是她为大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些发自内心的照顾,还是令每个人都恨不起来她。

花椒的哭声很大,通向二楼的楼梯和几十米的距离都无法掩盖那种痛彻心扉的哭泣声,鱼悦站起来,缓缓关闭起窗户,扭头看下屋子里的人。

“我想,我想去乐灵岛。”他这样对他们说。

乐医

作者:老草吃嫩牛

刺杀

一头七彩的发色,耳朵上、鼻翼上、唇角上、甚至他的舌头上都打了钢钉,舌钉,最最夸张的是鼻翼上的那个圆形的大精钢所铸造的圆环在酒吧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栓上一根缰绳就能当成是牛牵上走了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包四海,一张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热情且充满感情的呼唤了一句:“师公。”顿时,要了包四海的命了。包四海上下抽搐了一下,趴在了酒吧台上,觉得世界……实在是不美好。

甘图尴尬的搓搓手,的确,他新收的这个小徒弟确实是古怪了一些。他嘿嘿笑了几声给包四海介绍:“他是安环,师傅叫他阿环吧,他人还是不错的。当然,音乐也是不错的,师傅您看?”甘图很尊重自己的这个小师傅,发自内心的尊重于崇拜。师傅没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包四海无奈的叹息了一下,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想要一个人类的徒孙,而不是一只上了鼻环的牛,他把自己并不整齐的头发使劲的揉搓了一下,顺口问了句:“易两,你看要怎么办?”说完回头,身边却没了那个人,顿时,他的脸色黯然下来,不发一言。

甘图小心的上下打量着没表示态度的包四海,却不知道包四海的心情衰到了最顶点:“师傅那您看呢?”

包四海赖在吧台上呻吟了一会,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甘图和安环一脸纳闷的看着他:“手给我。”包四海无奈的说。

安环伸出手,包四海掐住他的脉搏,微微的咪起眼睛。

这就是甘图师傅说的那位音乐高手吗?安环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龄都要小上几岁的娃娃脸的年轻人。他真奇怪,他都没有听过自己的音乐,却掐着自己的手腕不放。安环听过甘图吹嘘自己的师傅,不止跟他吹嘘,这条街几乎是所有的音乐人都听过甘图说自己的小师傅。传奇一般的手速,会演奏令人发魔的音乐,甘图一年前在这条街不过是个普通的音乐人,但是,现在他是这条街当之无愧的王者,不止这里,他在某个特定的音乐圈里,几乎没有对手。铸造这个奇迹的就是面前这个年龄很小,情绪完全带到那张娃娃脸上的年轻人?不,他根本是处在青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吧。

包四海慢慢的松开手,抬起眼看下安环,这人……天分并没有甘图高,很平常,只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很普通的人,除了他的鼻环,他几乎是一无是处吧?

“抱歉,这个徒孙的音乐我不要。”包四海慢慢放下自己的手,转头继续赖在那里,就如抽去脊椎的动物。

“为什么?”甘图非常惊讶的叫了一声,所幸这里是酒吧,人人都在叫唤,没人看这里。

包四海没有回答,他懒得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您听过我的音乐吗?”安环问包四海,他很气愤,这个人根本连自己的音乐都没听过,他怎么可以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

“你根本没有听过我的音乐,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断言和拒绝!”安环真的很生气,无意识的把您换成了你。

包四海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满脑袋都是小豆最后的笑声,还有他折断的那支风笛,还有离开的易两。但是,他绝对没有半分小看安环的意思,就连他自己都是一个小贼,甚至是小骗子出身,他能去小看谁呢?现在第三方需要许多力量,迫在眉睫的降价计划,甚至马上要到来的未知的那场看不到硝烟的音乐战争。他需要许多有天分的徒子徒孙,在乐医的世界,强大的精神力代表着一切,不是每个人都有鱼悦的机遇,不然传奇还叫什么传奇吗?

“你根本没有听过,怎么能这样拒绝。”安环再次的大声问了一句,包四海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甘图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自己的师傅一向古怪且神秘,原本他认为很好办的事情,却被包四海毫不留情的拒绝,自己的小师傅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师傅,您听一下好吗?哪怕只有一曲,安环的音乐在这条街是出名的好呢,真的,不骗人!”甘图陪着笑脸说了句。

“没有用的,甘图。”包四海坐直身体仰头看黑乎乎的天花板,是啊,听一曲,这个人走到顶端也就是一个出名的音乐人,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甘图站起来,走到领班面前小声的嘱咐了几句,领班点点头。

“抱歉,今天晚上本店临时有事,提前打烊,老板说今晚消费的所有酒水算他的。”领班站在演奏台上抱歉的跟客人说。

酒吧顿时一片人声,抱怨的抱怨,高兴的高兴,毕竟钱这个东西是少花一个是一个,好事呢!

随着酒吧大灯打开来,客人们慢慢的坐起来,跟着慢慢向外走。

安环依旧气愤的看着包四海,他甚至气得浑身颤抖。包四海完全无视他愤怒的目光,他反坐着,胳膊肘撑在吧台上继续参观天花板。

甘图的酒吧不大,长吧台就在门边上,所以那些客人离开的时候必然要路过吧台和包四海身边。包四海没有注意那些退出的观众,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子从骨头缝隙里渗透出来的冷气,于是他一个倒翻身体滚入吧台后方。

随着包四海一个快速的翻滚,几声闷响,吧台的厚木上留下几个冒着白烟的弹孔。包四海顺手摸向后腰,一股子冷汗从毛孔里渗透,那里空空的,他的风笛断成两截之后放在家里了,最近哥哥说要给他做个新的,但是新的医器还没到手呢。

包四海低声苦笑了几下:“易两,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的身边。”

连续的几声已经不加遮掩的枪声传来,酒吧乱成一团,包四海侧身让了一下,一些被打破的酒瓶碎片从头顶坠落。

甘图趴在一排沙发后面,活生生的电影上才出现的镜头就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令他无所适从,而且那些人的目标竟然是自己的娃娃脸小师傅。这令他目瞪口呆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表达出他的惊讶,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好捂着耳朵接通警察局不停的求救。

轻轻跃过一长排柜台,包四海尽力把火力带离密集的人群,虽然没有医器,好在还有每天不停练习的舞道者的身手在,比起这些子弹,包四海觉得那些暴虐症患者比这个要危险得多了。

安环和甘图一起铺爬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懒洋洋的某个人现在就如一只蝴蝶一般,不,这个形容也许不对,他们觉得包四海敏捷的就像一只雄鹰,一只有着蝴蝶媚态的鹰在穿c着运动中。

子弹在飞着,包四海在利落的躲避,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得到那些把空气破开的轨道,那些轨道密集成一张无形的网络,向他铺天盖地的铺来。一个利落的飞腿包四海踢倒一个袭击者,却没拾起地面上掉落的那把枪支,他侧身滚动了一下,伸手捞过舞台边缘的一把七弦琴,随着一个漂亮的高跃,两粒子弹从包四海的□飞过,高高跃起的身影带起一团燃烧的火焰,七弦琴应声而碎,但是有几个袭击者却浑身燃烧了起来。

“啊!!!!”惨叫声突然响起。

“不要叫他接触到乐器!”有人提醒到。接着几声枪响,舞台上的那些乐器粉身碎骨。

包四海冷笑了一下,侧身滚到一个掩体后面,掩体后面一位少女吓的浑身颤抖。

“抱歉,女士。”包四海伸手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捞起这位可怜少女的头发生生割下一缕。

少女发出巨大的惨叫声,接着晕倒在地。好吧,这样也许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我会赔偿您的,真的。”包四海道歉到,他说完小心的四下观察了一下,正对着他的墙壁上一块装饰用木板。

脱去自己的外衣丢掷在空中吸引住那些密集的火力之后,包四海向对面的墙壁踹了一脚,自己的身体顺着光滑的地板滑动到柱子边,飞身一跃取下了那块刻着骷髅头的木板躲避到柱子后面。

“知道吗,在遥远的古代,琴是没有共鸣箱的,那个时候人们拿蚕丝或者是人的头发做琴弦……琴弦的最好材料,就是美丽少女的头发呢……”

包四海躲避在柱子后面,手指快速的制作人生中第一把乐器,他的时间只有十几秒。

远处的警笛已经慢慢的响了过来,那些袭击者疯了一般的向着这边冲了过来,那个柱子的横向面积并不大,一波子弹带走一些衣服的碎片,荡起一道鲜血。

包四海此刻已经拿跌落在地面上的叉子固定好了两边的琴头,宁好了两根琴弦,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轻轻抚摸一下胳膊上的伤口,包四海吐了一口吐沫轻轻叨咕了一句:“妈的!”接着飞身跃出。

那是一首曲调异常单调的音乐之声,它只有两个音,中间还混了一些拍击木板的声音,从音乐的角度讲这些音调是淡而无味,完全没有美感,更不要说成曲了,但是这些音调是混合着强大精神力的音乐声,只有两个音的木琴根本无法弹奏出《焚琴》,这曲是包四海的即兴之作。

枪声慢慢的停了下来,一些看不到缓缓飞的音刃由一到二到三到四成倍增长着,切割着,那些被切割者就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甘心情愿的被切割着。

随着一声巨大拍击声,一个袭击者的脑袋被包四海双手高高举起的木琴狠狠的砸出了大股的鲜血。

甘图他们傻傻的站了起来,墙壁上的子弹还在冒着余烟,警察举着枪冲了进来,丢下手里破裂成两段的木板,包四海回头看着安环:“喂,牛,这样的音乐你要学吗?”他问他。

同一天晚上,不同的地点,几乎每个出行的第三方乐医都被刺杀了。当然,刺杀的等级是不同的,就像单身出行的鱼悦,他每天晚上都会拿着一副鱼竿去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溪里钓他自己都不知道要钓出什么来的东西,这是他每天唯一的单身行动,独一的,唯一的,没有月光的行动。

水下,不知名的生物轻轻吐出几个泡泡,鱼悦在想着许多问题,这是降价的第二天。电视上说,各地已经发出禁行令,祈兆如今就像一个孤城,就像当年的小店市一般,外面的人拼命想进来,里面的人……当然,没人想出去。随着帝堂秋的宣扬,各地的各种奇怪的力量涌了出来支持第三方乐医。明天,第三方乐医将会正式的对祈兆各地进行招生,这一次,鱼悦没有问任何人,他毫无顾忌的做这些事情,没错,他是破坏规矩了,但是,那也是有人先他一步带走了他的家人所致。这一切都是那些人迫他做的……鱼悦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思,身边却悄然发生着变化……

泡泡来到水面,慢慢的破裂,一条鱼儿摆动着尾巴缓缓的从鱼饵边游过,一边游一边鄙视的看下那个在水里闪闪发亮的鱼钩,它用鱼唇触碰了两下鱼钩,洋洋得意的离开了。

鱼悦听不到鱼的心声,即使他能听到天地万物的最原始的声音和舞动的轨迹,可是,他只能听到并不是能明白那些暗语的意思。那些属于动物独有的暗语,只有它特定的种族才能明白吧!

一阵阵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声,就在耳朵边,柔和和的慢慢的响了起来,那声音很美,还搭配了诱惑的音乐声。鱼悦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钓鱼的原本姿态,但是他身边的大树上,一些密密集集的昆虫跌落的声音,刚才还在鸣叫的猫头鹰沉沉坠地,露着动物满足的表情慢慢死去,小溪里无数的游鱼,甚至是浮游生物都慢慢的死去,无声无息的,在窃窃私语当中,在柔和凄美的音乐当中,小溪的水面上一片银白色。

窃窃私语声慢慢转化成呼唤一般的鸣唱,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那些语调来回漂浮着,动听极了,美妙的曲调所过之处,树叶干枯,地面上的草慢慢失去了它的水分,由绿变成了淡黄,越来越黄,然后干枯,变成枯草,趴伏在大地之上等待腐烂。

“啊……啊啊……恩……恩恩……”这样柔美的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在继续着,随着声音,还有那些来自树林深处的雾气,几个人影慢慢的由远而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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