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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

里发出赫赫~~赫赫~~~~~的声音。接着,他的眼睛,耳朵长长的流淌下血的河流,伴随着那些血的河流他缓缓的倒了下去。

“吱吱……你说,我们的出生是个错误吗?”方真伸出手抚摸着弟弟的脸,他终于可以这样,一伸出手就能触摸到弟弟了,真好。

“不……”鱼悦抱着缓缓要倒下的哥哥,他抬起头看着月光,哀求着:“救他……月光。”月光慢慢走过去,非常抱歉的冲鱼悦摇头:“不能,他没有我的守护,而我的守护只能给一个人。”

“那就给他啊,给哥哥,我不要,可以……吗?”鱼悦哀求,月光抱歉的看着被伤害的鱼悦,如果不是刚才那段音乐,自己不会令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其实,人鱼是最最无法抗拒音乐的,这是他们的习性。只要是好的音乐,它们都会凝神倾听,这是对音乐的尊重。

“你说,我们如果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世界会更加美好吧?”方真排除了身边一切的景物,眼里只有弟弟,他的吱吱。

“不……”鱼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吱吱……你原谅我了,对……吗?看吧,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他说。

“不……”那人在哭,嚎啕的,无泪的嚎哭。

“吱吱……真想,再拥抱下你,我的……最善良的……什么都……不会的,傻瓜弟弟啊……我曾经是多么,多么爱着你啊……”他叹息着,终归是不放心,他那么傻,那么,那么的傻,的吱吱,即使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这样的敬爱着他,拥抱着他。

真好……

“不……不……哥……不要……求你,哥……”鱼悦哀求,什么音乐,什么世界,什么其他的事情都被抛弃到一边,他只求他不要死,那些个什么,什么,哪个也挽救不了这个胸口露了一个大窟窿的人。

“这一次……真的……要见不到了呢,吱吱,原谅我吧,我这个带着满身罪孽出生的人……如果,如果可以,请允许我把我们的,你的,我的,所有的罪孽都一起带走……吧!这样你就会幸福了啊……”

“谁来,不管谁,谁来啊……啊!!!!来人啊,谁都可以,救救哥哥,救救我的……啊……”

鱼悦长啸着,声贝不比兽化的小豆小上多少,月光走过去,抱紧他,榔头远远的看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到了最后,他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此刻,鱼家破碎的外墙,缨然和琴闻人对视着,这一次,他们没什么心思去计较几百年前的什么恩怨,也许那首能触动人鱼的歌,改变了什么。

这另外一对痴缠了几百年的兄弟互相看着,突然,缨然问那个人:

“我找了你整整八百年,我舍不得死,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的活着,我想过很多次……杀死你,折磨你的办法,但是现在,很奇怪的,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是我最爱的……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琴闻人没有回答缨然的问题,他看着那个血红的,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你有办法救他对吗?”

缨然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哥,其实,你等了我很久了吧,你躲避在那里,害怕吗?孤单吗?恐惧吗?内疚吗?听到我的诅咒了吗?看到妈妈的眼泪了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我来告诉你,到死,爸爸他也没认同你,也绝对不会认同你,对吗?”

琴闻人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能挽救他对吗?你喜欢那个孩子对吗?琴闻音,我们都知道那个办法,对吗?”

缨然看下他,叹息了一下,突然笑了:“是啊,我知道,我知道。”

说完,他慢慢的走到鱼悦面前,蹲下,轻轻抚摸着那个还有温度的脸:“他像我,脾气,心思,都是一模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好强,却也是永远最吃亏的那一个,好吧,把他……交给我,我有挽救他的办法,再迟,恐怕你就永远的见不到他了。”

鱼悦抬起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紧紧抱着的手松开来。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抱走了他最珍惜的哥哥……

他说了,他能救他的,能救的。

一个小小的水鸭子,嫩黄色的,它滚落在鱼悦的不远处,鱼悦想伸手抓住它,但是好像怎么抓都抓不住,方舟缓缓的弯腰,帮鱼悦捡起来交还到他手里,他附在鱼悦的耳朵边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请帮个忙,告诉我,有个叫方舟的人,深深的爱过我,这一点,请千万不要忘记,好吗?”

鱼悦不知道,也不懂得,为什么这个人要说这样奇怪的话。

接着,旁观者,参与者,散开了,聚集了,接着……

天,缓缓的……终于……亮了!

——第二部完——

一眼就能看到

明灿灿推着自己那辆粉红色的脚踏车站在幼稚园的门口,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她找了一片绿树荫儿,这样她呆着舒服一些。

昨天和好好约定了的,要全班第一个接他。明灿灿看下位置,那些和她怀着同一个目的的家长们,人人都是要争取第一的,不然,晚上回去耳根子一定会被孩子吵的发热不可。

一部竞选车缓缓的从幼稚园门口开过,一位本县区的竞选人之一,胸口挂着巨大的红色缎带,手里拿着大喇叭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请支持xxx,请务必投我一票,在下一定全力为县区的民众打造最好的环境,在下就任后,一定会努力为大众解决乐医治疗费贷款问题。……”

汽车缓缓的从明灿灿身前开过,那些家长们立刻找到了新的话题,有嘲笑的,有故作不屑的,有懒得开口的,但是,比起之前的声贝来说,现在真的像捅了一个马蜂窝。

乐医……好遥远的一个词汇,明灿灿努力的握着自行车的把手,距离小店市事件整整五年了,她的宝贝儿子好好,今年刚刚四岁。

一声悅耳的铃声,明灿灿默默的数着时间“9、8、7、6、5、4、3、2、1……”

那位瘸腿的老先生走得非常的缓慢,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家长们,突然凝神静气的看着那对长短腿,一步,两步,三步,接着,他从腰上解下那串钥匙,缓缓的,打开学校那扇大铁门。伴随的咣当的一声铁门撞击墙壁的声音,家长们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要拿第一,绝对要拿第一,今天,一定要拿一次第一,明灿灿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呐喊着。终于,仿佛被上天眷顾一般,她终于在这个月,第一次跑了第一名,成为第一个出现的家长。

“妈妈……最棒!妈妈,最棒!”明好好连蹿带蹦的在孩子们中间呐喊着,当看到妈妈拿了第一之后,他兴奋的在教室门口,背着他那个小书包打起了猴拳,实在是太兴奋了,妈妈最厉害了。

明灿灿跑到儿子面前和自己家宝贝来了个击掌,接着扶着膝盖,那顿喘啊。

“明小姐,不必这么拼命吧?”一位太太领着哭闹的孩子,言语中多少露出一些讥讽之意,是啊,并非只有明灿灿这一位家长答应孩子要第一个接他(她)。

明灿灿摆摆手,心脏跳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无奈的蹲在地上,刚才跑的实在太猛了,此刻,有些供血不足,嘴唇发紫。

“妈妈,以后不要第一了,不要了。”好好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摇晃着妈妈。

明灿灿冲那位家长苦笑了一下,是啊,别人都有爸爸帮着跑,自己的好好是没有爸爸的。

那位家长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点了下头,领着孩子转身离去。明灿灿伸出手抚摸下儿子的小脑袋瓜子:“妈妈没事,只是跑的着急了。”

他多像他的爸爸啊,明灿灿赞叹着,她老明家,的确是没有这点基因的,那对圆咕噜噜的眼睛,那个超越同龄孩子的聪明脑子,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还有世界上最最可爱的那对小虎牙,脑门中间的那个璇儿,她的儿子哦,她真是爱死他了。假如可以,她有时候真是想把亲的她很开心的小可爱,小宝贝儿放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吃了才安心。

“好好,跟老师说再见。”明灿灿站起来,帮儿子提着书包,吩咐儿子。

明好好很乖巧的冲着班主任鞠躬,挥手告别。

看着儿子如此的懂事,明灿灿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骄傲的神情,她的好好,总是这么懂事,如此的有家教。

轻巧的踏上脚踏车,一段温馨的mǔ_zǐ对话,就此展开。

“妈妈,下个星期,老师说去郊外,小朋友们都说要带很多好吃的。”

“那,好好想带什么?”

“我的曲奇饼,还有大铁人。”

“曲奇饼就可以,大铁人不可以。”

“为什么?”

“你去郊游的,不是去炫耀玩具的,好好。”

“可是,万一外星人绑架我,大铁人可以保护我啊,妈妈。”

“……好好,没有外星人会绑架你。”

“有的,妈妈讲的故事书里有。”

“……好好,妈妈告诉你哦,外星人不会绑架你的。”

“为什么不可以,妈妈说,好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万一我被看中了呢?”

“好好,大铁人不许带。”

“妈妈……那我不在家,大铁人会想我的。”

“它不会想你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会想你就是了。”

“妈妈,老师说,应该认真回答孩子的问题。”

明灿灿无奈的下了脚踏车,对着儿子竖起指头:“好好,不管你怎么说,大铁人不许带,老师说了对吗,不许带玩具去学校。”

小家伙顿时一脸不服气:“不是去学校,是去郊游。”

明灿灿无奈了,面对一个高智商的孩子,你就是说出花来,他也不上当。她无奈的揉着孩子的脑袋:“老师说去郊游也不能带玩具。”

“老师没说。”

“说了。”

“没有!!!!!!!”

“说了!!!”

“妈妈每天骗小孩。”

“没有!”

“有!”

明灿灿无奈的把小家伙从后位上抱下车,很认真的和她蹲在地上讨论:“妈妈做的j腿饭,大铁人,只能选一样。”

小家伙一脸不屑,妈妈做的饭实在太难吃了:“大铁人。”

明灿灿看看手表,无奈的再次竖起指头:“大马叔叔的快餐,大铁人。”

“大马叔叔,大马叔叔。”小家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小朋友喜欢的大马叔叔快餐。大铁人可以天天带,大马叔叔可是不常吃的。

“我就知道!”再次失败的明灿灿无奈的唾弃下自己,和这个执着的家伙吵架,她是没胜算的。无奈的明灿灿把小家伙放进车后位,调转车头向着该死的大马叔叔家奔去。

吴岚白水城,国家第一商学院。

包四海坐在教室的角落,正拿着一根细细的缝衣针缝着一只半指手套。自从那年易两受伤后,每到季节交换,他的受伤的手腕就会酸疼,虽然易两总是说没事,可是包四海知道,那一定非常难忍,因为每次易两都疼的冷汗直冒,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们说是心理问题,包四海觉得,这简直是放p。

“四海同学,请解答一下《佛特拉整体贸易的定律》。”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例题,习惯性的叫了她所谓的得意门生。

包四海无奈的在心里翻了好几下的白眼,缓缓抬起了他带着虚情假意的微笑的那张脸。

他慢慢的走到讲台上,接过老师手里的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大画特画,一边画,一边无声的咒骂,全班那么多学生,不叫自己会死啊?

“四海同学在底下一定看了很久的书吧。”老师满意的看着黑板。

“拜托,回家忙的要死了都,哪里还有时间看那基本的基础书啊?”虽然心里在继续抱怨,但是包四海还是露出谦虚的微笑:“是的,老师。”

接着在同学们不同意味的目光中,包四海慢慢的走下讲台。

当放学的钟声响起,包四海完美的缝制了一只手套,他没有如同别的同学一般立刻收拾完东西迅速离开,他喜欢学校,喜欢这最后一年的每一天。他知道,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也许,这样悠闲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

“四海,哥哥啊,我真担心你离开呢。”一位油头粉面的同学奋力分开放学同学的热潮来到包四海的面前。

“你明明知道,我都不会那么早走,说吧,这次要借多少呢,真是前债未了,又要借新债。”包四海小心的把那只手套放进书包,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同学。

现在的包四海,一边上学,一边在学校放高利贷,无所谓的,商学院似乎并未阻止这样子的民间借贷关系。也许是童年的y影为这个孩子造成了过多的心理缺陷,成长后的包四海,属于那种任何利润都不放过的爱财人。这一点的他,招致了学校许多同学的厌恶,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油公j”,意思是,比铁公j还多一层油。

同学伸出手指,做出一个捻钞票的动作:“一百个卡逊塔。”

包四海的手从钞票上缓缓放开,他看下自己的同学,不,算是自己的主顾吧。

“这么多?”

“是啊,没办法,女朋友生日,我这个算打肿脸充胖子,哎!”

“可是,你的债务已经很高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在未毕业前就要申请破产了。”

“哦,这个到是不必担心,这次我的抵押足够支付我的债务的。”

同学说完,从一边的书包,摸出一个宝石戒指,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把那枚戒指放到包四海的手里。

包四海接过戒指,在空中抛了几下,接着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从钱包里捻出一张大面额的钞票递到同学手里:“再考虑一下。”

他这样劝阻,那只戒指是他母亲,或者长辈的吧?那么古老,却保存的那么好。

那位同学弹着那张钞票,无所谓的摇头:“没事,没事,我看它在首饰盒里放了很久,我妈早就忘记了它了吧……哦,再见。”

也许发现自己的失言,那位仁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转身迅速离开。

包四海无奈的摇头,慢慢收拾起文具,拿起书包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包四海同学,赚同学的昧心钱,你良心可安?”班级的角落里,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同学扶下她金丝眼镜的框架,带着正义的语气质问包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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