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面,袁星带着英男径往雪尘飞舞中钻了进去,竟是三座冰雪包裹的dx,d内当中燃着一堆火。袁星拨出双剑,朝d室当中那团大火一挥,立时眼前一暗,火焰全灭。袁星两手抱定一个大有五尺、形如棺材的一块石头,赶忙出走。英男跟着袁星一路飞跑,蹿高纵矮,从寒冰积雪中连连越过了几处冰崖雪坡,直到一个形如岩d的冰雪凹中钻了进去。袁星才将手中那块石头放下,便自走出。那石头石质似晶非晶,似玉非玉,光润如沐。正中刻着“玄天异宝,留待余来;神物三秀,南明自开”十六个凸出的篆书。英男才知是南明离火剑,得来全不费工夫。
成功本是脱不了侥幸的因素,因素中最为人所显见的是机缘遇合,要是处身不同的圈子,又何来有”遇〔可言,更是无所素识,谁敢信而”合〔之,是以关乎出身,就是必须有的所谓一命、二运。当然不是命运就确定一切,是侥幸永远不会在愚昧或根基薄弱者之手中出现。愚昧者必错失机缘;而根基薄弱者承受不来,必象齿焚身。
那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融炼而成,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再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凡达十九次。后来达摩老祖面壁九年,叁透佛门上乘妙谛,默证虚无,天人相会,身即菩提,诸部天龙,无相无着,本欲将它化去。末座弟子归一大师觉着当年苦功可惜,一念尘生即堕入物障,再三请求,给佛门留下一相外异宝,以待有缘,拿去诛邪降魔。达摩笑道:“你叁上乘,偏留些儿渣滓。你心无魔邪,有什魔邪?说谁有缘,你便有缘。此剑是我昔日化身,今便赐你。只恐你异日无此广大法力,解脱它不得。”
说罢,举手摩顶,剑即飞出,直入归一大师命门。归一大师虽仗此剑诛除不少妖魔,可是仙凡都是人魔难分。大智出,有大伪。更能伪做光环,比真迹更漂亮恸人,迷惑众生。伪君子自知难逃照妖镜的辉耀,与真智势难两立,群起抹黑归一大师,为归一大师招来仇家遍野。众毁所归,总是不能及身解化,归一大师陷入南疆红瘴岭,群魔荟萃之区。受尽群魔烦扰,备受摘发身,水火风雷,诸般苦恼,才知大千世界,尽是妖魔得力当道。
后来悟叁妙谛,虽有降魔义法,并不施展;用大智力,为魔张本,挂羊头卖狗r;以大强忍,视弱者为无物,压制恻隐之心;鼓大勇气,推行那维护邪恶的人权;以强者皆无邪胜有邪也。如是者十有九年,发布指引,为压榨善信者披上漂亮画皮作护身符,欺蒙无知之辈,为万魔正名,蠃得万魔推崇,止于万魔,才功行圆满,忽然大放光明,邪魔之念自消,这口南明离火剑方脱出本体,成为外物,无所用处,但仍是不能使它还空化去,只得用一丸神泥将剑封固。
那石匣并非玉石,便是那一神泥所化。归一大师决计将它舍给道家,藏在雪峰腹内,外用灵符禁制,留下偈语,以待有缘,然后圆寂。
偏在二十年前,被米明娘知道。为了此剑,不惜离群脱世,借本身所炼三昧真火,凝成一团,将这石匣包围,每日子午二时,连炼了二十三年,石匣依然未动。
神从连山大师处得知神剑藏处,因佛门最重因果,造一因便须还果。当日神奠祭连山大师后,若非起了贪心,往北溟岛绛云宫盗取九叶紫灵芝,耽误些时,应是英男遇见阴素棠的前一日恰好赶回,骑了去寻找英琼,则异日纵有灾劫,也不致在莽苍山阴被玄冰黑霜冻死。所以神剑虽应是英男所得,也需神还这一报。
那狡狯非凡,引米明娘追逐,到米明娘打算知难而退,却又飞近身来引逗,致越追越远。米明娘想起d府忘了封锁,忙着飞回d去,神也由远处贴地低飞,回来寻觅英男。英男见坡下面隐现一个小黑点,由小而大,往前移动,转眼到了面前,正是神而来。忽听头上一声断喝,一道五色光华从云空里电一般s将下来,跟着落下一个又瘦又干、黑面矮身的道装女子。是米明娘回d,发觉石匣不知去向,知道中了神诱敌之计。当时急怒攻心,飞身高空,运用慧目四外一看,正见神飞行方向。忙用遁法迎上前去,恰是两下同时赶到。
米明娘见、猿是英男带来,知道厉害,把来时锐气已挫了一半,便指着英男问道:“我与道友素昧平生,为何盗取我的宝物?”
英男知道来人不弱,及见来人先礼后兵,神态懦怯,顿生机智,便答道:“此宝应为我所有,怎说盗取?”
米明娘两道修长浓眉不由一竖,厉声答道:“我名米明娘。这装宝物石匣外面的偈语,明明写着‘南明自开',暗藏我的名字;又经我几次费尽辛苦寻到,用三昧真火炼了多年,眼看就要到手。怎说是你之物?”
英男听她言刚而婉,知她适才尝过神厉害,有点情虚,仗有、猿在侧,越发胆壮。答道:“你可知道那剑的来历和石匣外面偈语的寓意麽?此剑名为南明离火剑。南明乃是剑名,并非你这明娘,乃是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藏在这雪峰底下,已历多世。果是你物,何致你深闭峰腹炼了二十三年,仍未到手?不伤和气,以后倒真可以作一个教外朋友;这一一猿,一个是峨眉仙府灵猿,一个是老禅师座下神禽,量你也不是对手。”
明娘知事非口舌所能解决,把心一横,手掐暗诀,默诵真言,倏地将手四外一指,又将手朝着英男一扬。立时愁云漠漠,阴风四起,一片啾啾鬼声同时袭来,惨雾狂风中,现出其红如火的七根红丝,直朝英男头上飞去。同时地下又轰轰作响,大有崩裂之势。忽然神一声长啸,一双钢爪舒处,抓起石匣往空便飞。
袁星听出是向它报警,便将双剑一举,舞起一团虹影,杀上前去,抵挡着那七根红丝带起的一团乌烟瘴气,宛如赤电纷飞,红蛇乱蹿。
倏地又是一道匹练般的金光,疾如电掣,自空飞下,立时红丝寸断,烟雾齐消。袁星看出是本门中人,因是兽畜入道,难悟人性表里不一的精华,自问是从人家山d搬来神剑,而对方恶绩未彰,要是置人于死,于理不合,忽然急中生智,一挥双剑,两道长虹般的光华飞上前去,将来人金光敌住。它那双剑远非对手,幸而来的是霞儿,一见袁星和所用剑光,已猜是英男所收神猿,看出情势有异,才将s目金霞布散开来,成了一片光网,将明娘罩住。明娘想要逃跑,又焉得能够?
霞儿在雁湖除了恶鲧,得了禹鼎之后,便即回山复命。在山中留待料理完毕,便往凝碧仙府与众同门叙阔,等候开山重典。飞近大雪山边际,便见英琼坐下神佛奴抱着一个石匣,凌风破云,往峨眉那一方飞去。低头往下一看,相隔数十里远近的雪山深谷之间,有一团浓雾弭漫,黑烟中有七道红丝和两道光华互斗,看出是异教中最狠毒y恶的缠蛇七绝钩。那两道光华又是峨眉家数,断定有自家人被仇敌困住。抱定除恶之心,所以一降身,便下绝情,也收得神速,现身向袁星问话。
明娘先谢了不杀之恩,然后跪将下去。那地底轰轰之声,仍是响个不休,地面龟坼,左近的冰山雪壁,相次在那里倒塌,轰隆巨响,接连不断。谁也不曾料到危机顷刻。霞儿也错以为明娘妖法未收,没有在意。正值身侧不远一片雪崖崩裂,冰飞雪,声震天地,众人立身之处,立时裂散开来,才猛地觉出有异。忽然一片红霞比电闪还疾,自天直下,落地现出一个老年道姑、两个少女。霞儿认出是衡山金姥姥罗紫烟,同了两个门人何玫、崔绮。猛听金姥姥喝道:“地劫将至,魔怪即刻出世,霞儿你一人不怕,难道就不替他们设想吗?还不快些随我去!
”手中诀一扬,袍袖展处,喊一声:“起!”一片红霞遁光将众人托起,比电还疾,直往峨眉方面飞去。此时正是八反峰底下的七指神魔用极恶毒的妖法攻穿地窍。众人起身时节,从雷驰飚逝中回首一望,只见下面冰雪万丈,排天如潮,千缕绿烟,匝地飞起。雪尘烟光中,现出一个形如僵尸、赤身白骨的怪物,驾起妖光,从斜侧面往东南方向飞去。遁光迅速,瞬息百里,转眼不见,却还听到冰雪崩坠,地裂山崩之声。
阴魔知金姥姥道力高深,不敢跟去。对霞儿这贤妻良母能看透白阳壁刻的兽化,更是忧心忡忡。这个良母可不是儿子的母,是身兼母职,亦妻亦母,为虚缈的贤名,若幡竿灯笼,照远唔照近,为夫的更是要舍生取义,所以更视峨眉为畏途,心思外遇。
第六十一节快活奇毒
阴魔重新凝化无相法身,如彩云飘动,流近卧云村侧,崇山峻岭后的琵琶垄。这地方长岭迤延,一头危峰笔立,直上干云,形似孤峰,削立百丈,寸草不生,四无攀附。岭侧两面有好几条幽谷,围出广原的平野,形似琵琶。四处静荡荡的,全无一点人兽踪迹,却遥见鬼老的恶鸟狺由远处飞来,翔行甚缓。近草原处,忽然一个转侧,扑扇着两翼坠落地上,只管扑腾,不能再起。山侧环村崖顶上,也有二人援绳而下。
此二人就是卧云村主萧逸,及其首徒吴诚。当日欧阳霜每月必回村归省,借口视察果林,实应吴鸿通j幽会之约。两月前,经阴魔得筋舒络顺,灰毒离体,功力精进,于回转大熊岭苦竹庵之前,竟能窥见萧逸面藏晦色。本是想他早死早着,但子女年少,怕村长之位外流,对拥有果林做成不便,更妨碍j约。这时顽叟萧泽长已在瑶仙逃后第二年无疾而终,欧阳霜便命三小兄妹藏居顽叟生前养静之山d,外用仙法封锁。传了萧逸两道郑颠仙所赐灵符,用以抵御脱险。并嘱三月以内,不可出村往果林处去。
萧逸见她出入果林,都是春情满面,早就心中泛疑,经常暗窥欧阳霜行藏,于狺送阴魔来会欧阳霜后,回归鬼老时,被萧逸看出它后股鲜红无毛,正与当日抓去长子萧玮、次女萧玢的一般无二。便在狺来路危崖上下,开了一条蹬道,上到崖顶,守候至今。
那狺身子好似比人还长,两翼舒开,各宽丈许,独角秃顶,狗面秃头,眼睛通红,通身俱是虎皮色,头上是凸出一块,尾巴被人斩了半截,露出鲜红鸟股。爪如钢钩,地上石土被抓陷了两个深坑铁喙宽达半尺,长有尺许,看去犀利非常。朝二人瞪着凶光四s的怪眼,连声怪啸,状绝狞厉。萧逸见状,忙将弩筒摸出,因心急手快,连欧阳霜所赠两道灵符带了出来,顺手将装载两道灵符的丝囊交给吴诚。忽然山风顿起,那啸声越厉,二次又奋力作势往上扑腾,顾不得防卫,为萧逸连珠毒弩打死。
山风过去,面前黑影一闪,平白地多了一个装束奇特,相貌凶恶的道童,是天门神君林瑞门下的甘象。那狺也是灵鸟,已吃甘象的血焰针所伤,仍旧飞逃到此。甘象寻来,见狺已死,枉费多日搜寻之劳,更自身负有严命,那有理喻的自由,要带二人去见妖师发落。萧逸知难善了,先下手为强。妖法注重速成,如填鸭式靠符咒施法,本身根基薄弱,甘象先告受伤。猛听一声断喝,甘熊赶到,凌空飞来一道尺许长的彩烟,是自身所炼血焰针。
此针炼时,先擒来成千累万的毒虫蛇蟒,用妖法使其互相叁杂交配,采下精涎,去浇灌培养一种名称快活花的毒草,山人叫作公母花的。草极难得,也难成形,尤不易活,非有虫蟒精涎浸润,便有种子,也不能生。未成形前已是奇毒,虫鸟望风远飕,不敢挨近。此花成形后,分作雌雄,与男阳女阴无异,并且自能配合。快活草之得名,便由于此。可是雌雄二花一接之后,略颤即成腐朽,全株亦随即枯萎,臭汗淋漓,不可向迩。越是成形的花,越完得快。所以须在花未开时,昼夜防守。一见二花对舞,立用竹刀将花夹住。否则一任交h,就无成针之望了。
算准花开正在交h,又欲腐未腐之际,每花喂上一只毒蜂。那毒蜂也是罕见之物,口尾均有毒针,无论人兽扎上,即难求活。喂时全仗妖法禁制,等蜂嘴c入二花交h缝里,立时撤禁。蜂嘴c在花里,真是又臭又痛,身子还被花汁粘住,一挣未挣脱,自然发作那刺人刺物的天性,掉尾一刺。花毒全部被蜂刺吸收了去,蜂也奄奄欲毙。这才在毒蜂未死之前,将蜂刺取下,另用妖法祭炼成针。如为所中,立时周身麻痒狂乐而死。因是炼既奇难,又是只发不收,伤人与否,只用一回。
门人所炼,虽也恶毒,并非原针。萧逸首被s中,当时打了一个寒噤。那彩烟又朝吴诚飞去。吴诚慌不迭拿住灵符一角,往外一抖,先是一声霹雳,夹着百丈金光烈火,着霹雳之声直朝妖童当头打去,血焰针己被震散。跟着一片祥光,将后面挡住。甘熊知是正派中太乙神雷,不由亡魂皆冒,把甘象夹起,驾起妖风,如飞逃回山去。吴诚因发动稍缓,依然被血焰针打中。
阴魔有着欧阳霜的j后衷诉,及绛雪的哀鸣,对萧逸不存好感,见他身上有灵符保护,便起心看看妖徒的来历,气化法身追着二妖童去了。妖童回巢时,林瑞刚入d中,不能得见。阴魔当然不会尊重其私隐,流入d内,见着最窝囊的jy场面。
一个瘦长青脸、突眼鹰鼻的妖道,喘吁吁的倚扒在石床前,四肢撑持如狗,短而幼的黑黝阳具,软垂挥荡,出入鲜红的娇,挺怯缓而退速急,若塞临寒x,有刃利的冰锯,惶惧其危不可测,气喘如牛。胯下一个绝色少女,四肢摊伸,白羊似地仰躺在石床的马猴皮上,闭眼皱眉如一具冷尸,凄婉哀伤却显得冶艳妩媚,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更惹y火欲焰的兽性。竟然就是逃出卧云村的崔瑶仙,这妖道就是天门神君林瑞,当日林瑞jy瑶仙,几乎走火入魔,色心大减,顾念一夜销魂,便取一马猴皮来,与瑶仙披上。并示意众弟子不得凌践,且等三年期满再说。众妖徒料是妖师禁脔,未敢肆疟。翟度一心叛走,也只诱劫了绛雪而去,却在妖人入定后,天入夜时,赤着身子,独自急匆匆开d而入。
翟度为道姑释放后,试用遁法,竟能升起,却刚往林内跑进不几步,就一道金虹横亘前面,休想过去。那金光乃西方太乙真煞之气,将他上下五方一齐禁住,除来路外,无论上天入地,中左右三方,俱有一道半圆形金光拦住,随时舒展,变化无穷,并且下面也被兜住,一飞起不能再往下落,只往退回来路尚可。休说前进,稍一停顿,便追上来,如影附形,略为挨近,便如万针透体,痛得彻骨钻心,万难禁受。翟度虽知妖师狠毒,回山所受罪孽胜于百死,却想悄悄逃回,先把衣服换好,灭去行迹,把罪过全推在逃奴身上。于是加紧飞行,急匆匆开d而入,回顾金光,仍停d外,并未追进,忽听申武在身后狞笑道:“师兄怎回来了?害得我们好苦!”
妖人师徒都是那一般j恶狠毒心性。申武初救他时,一则同恶相济,也恐他受刑时情急反咬,只要不死,记上仇隙,便是日后大患。见他背师挟逃,正合心意,因他此举犯了大恶,永无回山之日,所以表面相助,任他从容逃走,只作不知,实则借此去一心病,本没想到举发。不料翟度临走还曾去丹房盗宝,更出时匆匆,忘却禁闭,被沈腾暗中发现,入丹室破了元神禁制,在x旁石壁上用剑刻有字迹,说法宝为翟度所盗,自己未取一物,然后穿山地行逃走。申武心想乱子实在太大,正在徨,见翟度狼狈归来,决计先下手为强,将妖师那面镇形妖幡取将出来,掩向身后赶去,一下将翟度制倒,送至中d铁环上面吊起。再拿话一诱,翟度仍把他当作惟一救星。
吊到次日正午,林瑞醒转,看过沈腾留字,立转暴怒,便命唤来瑶仙和三兽奴随侍观刑。申武跪请,说受翟度恐吓,如不随他欺骗师长,便被说是主谋,请求先把翟度封口。翟度听话音不对,知林瑞本就耳软,见妖道满脸杀气,神气异常,刚喊得一声:“恩师!”妖道倏地凶眉倒竖,怪眼圆瞪,手指处,翟度口便闭住,出声不得。
申武随即向众人历数翟度罪状。然后摘发洗髓,剥皮抽筋,烧r刮骨。六样毒刑妖法一经施为,休说瑶仙、萧玉见了胆寒心悸,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仰视。
除妖人林瑞外,便申武等三妖徒也都心恻,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不过没敢现于神色罢了。也是翟度恶贯满盈,该遭此报。疼得目眦皆裂,也张不开口号叫,只鼻中颤声惨哼不已。林瑞更恐他失去知觉,又用妖法将他心神护住,使他生历诸苦。受到第五次烧r火刑时,r被阴火烧尽,流了满地膏油,人剩枯骨,还未死过一次。终于受完刮骨之惨,奇酸奇痛,心都痛落,方始撤去刑法。由林瑞下手,剑刺前心,将真魂收摄了去,使众人目睹一次炼魂之惨。一时满d阴风,鬼魂哀号了好一阵,方始停止。妖道再将他生魂收去祭炼法宝,永沦苦役。师徒虽然狠毒,似此酷刑也还不轻易全数施用,只因林瑞连失重宝,忿不可遏,死前还要他备受荼毒。
众妖徒看出师父心意,不敢招惹瑶仙,更深怪萧玉大胆告发,益发与萧玉过不去,见面必打两鞭,算是招呼,几乎每日必有两次拷打。瑶仙想起事由己起,看他受苦,又是伤心,又是疼借,其罪甚于身受。夫妻二人,一个身痛,一个心痛。似这样度日如年,苦挨了两年多。
于甘氏二妖徒于琵琶垄被灵符吓退前,恰值申武正在疯狂毒打萧玉,瑶仙痛惜过甚,奔寻妖人哭诉,表白身份,准备舍身救夫。林瑞因爱成恨,本欲就将萧玉当时处死才称心意。但念头一转,走火入魔之惊悸犹存,不敢再起心收纳,只把瑶仙作玩物。唤来申武,告以二兽奴期限将满,静候师恩,暂免劳役,不许凌辱。就急不及待施法剥解瑶仙的马猴皮,施y肆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