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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他随手一架,原本打算说两句软话,就此停手,但是此刻他却有心称量一下眼前这个被克劳德推崇的少年。
除此之外,摩撒赖同样也有一些好奇,在骑士之中,修练近身武技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而修练徒手格斗在这其中又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他也一直在找这样的人。
两个人刚一退后,立刻又进。
重新交上手之后,摩撒赖不再只守不攻,他的双掌拉出一长串虚影,将利奇笼罩在里面。
摩撤赖的掌法如同风中落叶,每一招都有数种变化,而且招招相连,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论徒手格斗的功夫,利奇绝对比不上摩撒赖,几招下来,他就只能闪避和格挡了,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偏偏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两件事,只见他的双手笼罩着一层朦胧黄光,还隐隐闪烁着金属光泽,这两只手化作了一道铜墙铁壁,摩撒赖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全都被严严实实挡了外面。
不只是防御厉害,利奇那飘忽的身法同样让人惊叹。
如果说摩撒赖的双掌是风中的落叶,那么利奇的身形就如同风中的垂柳,前者漫天飞舞,每一刻都在变化,后者脚跟虽然定住不动,枝条却飘摇摆荡,全然不受力。
片刻工夫,两个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够了,够了,你们以后有时问再切磋吧。我们还有正事呢!”克劳德最后还是站了出来,阻止这场比斗。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继续打下去,除非各出绝招,要不然根本不会有结果。
两个人的绝招,克劳德都很清楚。他和摩撒赖是多年的老朋友,早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底细。至于利奇,他亲身体验过这个小子的厉害,那种能反弹攻击的“镜·反s”,绝对可以让不知情的人栽个大跟头,不过更可怕的是“光轮斩”。
克劳德可不希望两个人里面倒下一个,他同样也不担心两个人不给他面子。
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利奇动手的原因。
这里面多少有些示威的味道,要不然以利奇的年龄,想要让别人承认他,绝对是件挺困难的事。他也乐得利奇这样做。这事关发言的分量。
相交多年,他当然知道摩撒赖的脾气。
摩撒赖为人孤傲,而且他一直都是兵团长,不像自己是靠海格特提拔起来的,多少有点暴发户的味道,所以在小事上,摩撒赖很可能会妥协,但是在大事上就很难说了。
如果海格特在这里,绝对可以压制摩撒赖,可惜海格特此刻正牵着联盟的主力兵团往北去。
克劳德知道,他必须找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只有利奇能够胜任。
临时指挥所里面坐满了人,中间的桌子原本是克劳德和摩撒赖面对面而坐,现在变成圣劳德、摩撒赖和利奇各占一个角。
见识过刚才那场战斗,此刻没有一个人认为利奇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制订计划之前,首先要知道敌我的情况。”克劳德微微有些抱歉地对摩撒赖说道:“有些事,之前没有告诉你,原本怕的是救援行动没能成功,消息从你那边泄露出去。”
这番括,让一向死板的摩撒赖满脸怒容,他指着克劳德的鼻子骂道:“相交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种人?我根本不可能当俘虏,一旦战败的话,我保证你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
“老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我当然相信你,但是你的女儿也在兵团里面,我们能没有顾虑吗?”克劳德叹道,他不打算遮遮掩掩的,如果不把原因说清楚,反倒容易留下芥蒂。
果然他的话一出口,摩撒赖顿时没话说了。
正如克劳德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女儿在兵团里面的话,一旦局势不妙,他绝对会自爆,但是有女儿在,他就难免会有些犹豫……
摩撒赖没什么话可说了,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克劳德给了利奇一个眼神示意。
利奇心领神会,他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我们这一路总共五个人,队长并不是我,而是玫琳小姐,只不过由我负责和你们沟通。”
“那位玫琳小姐比你更厉害?”摩撒赖有些意外,他刚才没怎么注意那几个女人。
还没等利奇回答,克劳德叹了一声:“你别问这事,越问越让人伤心,他所属的那个小队全都是一帮变态,这小子的实力是里面最差劲的。榨汁女莉娜,你知道吗?
那个让博斯罗瓦吐血的女儿,就是他那个小队的;还有卡隆的女儿是这小子的师父;那个叫玫琳的临时队长外号是”固若金汤“,一个人能够顶住荣誉骑士;另外一个叫罗莎的女人会神技”千丝千线“,谁不要命可以和她练练手;还有那个很少说话的女人,你们都看到了,她是王牌骑士,不过你们肯定想不到,她是侦察骑士。”
一边说,克劳德一边摇头,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个小队里面还有一个外国的观察员,天才少女翠丝丽的这个名字大家肯定听说过吧。”
这番话让摩撒赖和他的手下倒抽一口冷气。王牌骑士小队并不稀奇,但是连侦察骑士都是王牌的小队,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
“还有一个呢?那四个女骑士里面,有一个好像很普通。”摩撒赖的副官仍旧有些不服输。
“普通?那个是念者,却又有骑士的实力,你还认为普通吗?”克劳德嘻嘻一笑。
对面的人顿时没结可说了。
“论实力,我们也就马马虎虎。”利奇把话题接了过去,用实力震撼摩撒赖和他手下的人,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他可不想作茧自缚,到时候让他上战场,那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海格特让我们过来,是因为我们可以在天上飞。你们得到的所有情报,全都是我们从空中侦察到的。”
摩撒赖今天实在有太多的惊诧,他看着克劳摁,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海格特的试验成功了?”
“不是海格特的本事,那家伙没这个能耐。”克劳德指了指利奇:“我说过这个家伙是变态。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谦虚之辞,这个家伙最厉害的不是实力,也不是修练速度,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本事。同盟的新型制式战甲就是这家伙设计的,用于飞行的战甲和功法也同样是他搞出来的。海格特那个废材虽然有这个眼光,却没这个本事。”
克劳德说得轻松,摩撒赖却听得心惊r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利奇,眼睛里面满是惊诧和疑问。
附:第三军团驻守的罗德尼尔格陷落,引发了被救援出来军团们将领的冲突,利奇也从中发现海格特更深一层的意图,救援行动也被迫到此结束。但利奇已无法再分心关注前线的战况,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如何安全转移在裴内斯的女孩们,让她们脱离国家的y影。
各方势力的魔手已浮出台面,并且毫不遮掩的伸向利奇四周的关系者,毫无背景势力可与其对抗的利奇,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第十四卷
第一话 曾经的同伴
一阵“叮铃当啷”的乱响,整箱的战甲零件被倒在地上。
利奇半蹲着在零件堆里面翻看着。
对这些零件,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初他们在克里特的时候,就曾经缴获过一仓库的类似零件。
被倒在地上的零件只是一小部分,这一次他们找到的还不只是零件,已经组合完成的“魔方”有整整两百部。
远处一群军务官正忙碌地对这些缴获来的“魔方”进行调整,联盟的这种新型制式战甲比共和国大部分的战甲都要性能优异,连海格特和摩撒赖层级的将领所使用的专门设计的“武士”战甲,也只不过比这种战甲稍胜半筹。
既然缴获了这么多好东西,又有足够的备用零件,不给自己的队伍装备上,实在太没道理了。
两百部“魔方”加入,对于这支七拼八凑起来的“军团”来说,相当于将实力强行拔升了一大截。
不过欢喜的同时又令人感到忧郁,如此数量的“魔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联盟那边已经开始换装了。”克劳德蹲在一部魔方旁边,检查着战甲上的编号。如果是实验性的战甲,编号以h开头,测试性的战甲,编号的开头是y。而这一批的褊号是以t开头,这是正式量产的意思。
从克里特得到的那几十部“魔方”一直都是他的人在用,这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这种战甲的强悍。
没有全面换装,共和国已经落在下风了,一旦换装之后,实力的差距肯定会进一步拉大。
“据我所知,这种战甲有两种型号,这是哪一型?”
问这话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同样也是兵团长制服,地位和摩撒赖一样。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回答,眼睛全都盯着利奇。
利奇正从零件堆里面捡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这玩意儿四周一圈布满了细齿,正面有两根不停转动的指针,背面密密麻麻刻着复杂的纹路。
把这玩意儿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利奇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是最新型的,只是没有那种瞬间加力装置。”他伸出手指,在一个胸部组件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那敲击声有些发闷:“装甲是普通的铸钢,这是简化版本。正式版本用的应该是高韧性的精制锻钢。”
“联盟对瓦雷丁人留了一手?”克劳德笑了起来。
“大家都一样。”旁边那个女兵团长冷冷地说道。
没有人接这个话题,克劳德和摩撒赖全都沉默不语,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这个女人在青年军里面是有名的麻烦人物,她叫西尔维娅,属于青年军里面比较激进的一派。
青年军是一个激进组织,不过这个组织里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像摩撒赖就比较保守,而海格特孰属于激进派系,不过海格特所属的派系和西尔维娅又不同。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中的时候,摩撒赖的通讯官跑了过来,他的手里拎着一张写满字的纸片。
“罗德尼尔格陷落。”通讯官喘着粗氯,脸上一片惨白。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很多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罗德尼尔格是原第一战区第三军团驻守的中心城市。摩撒赖、西尔维娅和以前的海格特都隶属于这个军团。
“莱维将军怎么了,奥哈娜呢?”女人毕竟是女人,感情比摩撒赖丰富得多,所以一听到这个坏消息,立刻惊问道。
通讯官并没有回答,而是把手里的那张纸递了过去。
西尔维姬一把接了过来,她只看了一眼,立刻用手捣住了嘴,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地打着转。其它人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四周一片死寂。
利奇仍旧蹲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不过仔细想来,他也确实是局外人,他并不属于这个战区,更不属于第三军团,和那位莱维军团长也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从海格特那里听说这是一个老好人,一个非常固执、很有原则的老好人。
“为什么会这样?”西尔维娅突然大叫了起来:“一直以来罗德尼尔格不是守得好好的吗?怎么说陷落就一下子陷落了呢?”
眼泪啪啦啦地滴落到地上,这位始终令人难以靠近的女兵团长,终于大哭起来。
临时的指挥部里面,众人围坐成一圈。
“接下来怎么办?”克劳德问道。
西尔维娅的脸上还隐隐能够看到两行泪痕,其它人也是一脸悲戚之色。
和利奇一样,克劳德同样也有局外人的感觉。他比利奇更尴尬,毕竟利奇的身分原本就超然,可以站在一旁冷眼观看。但是他却不行,他的手下有将近一半的人马是原第三兵团的成员,知道军团长莱维战死的滑息,那些人一下子就了起来,要为莱维报仇的呼声把他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为什么你们不先援救罗德尼尔格的人马?”西尔维姬怒视着克劳德、摩撒赖和其它的兵团长,女人一旦激动起来就容易冲动,此刻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话挺伤人,幸好在场的人除了克劳德和利奇,全都是第三兵团的成员,明白西尔维姬此刻的心情。
利奇看了看克劳德,他想知道克劳德打算怎么解释。
不救罗德尼尔格,最大的原因是担心遭受损失。围困罗德尼尔格的是瓦雷丁人的一支精锐兵团,除此之外还有两支二线兵团在一旁帮手。它们就像是三根钉子,紧紧地钉在罗德尼尔格四周,任凭自己这边怎么引诱,都不肯动弹分毫。
以一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有克劳穗和摩撒赖这两支乓团的实力,想要撼动这道严密的防线,结果只可能是他们粉身碎骨。
不过,当他们又救出了西尔维娅、瓦伦、杰森、葛洛姆这四个兵团之后,总和任一起的兵力、已经足够在这道严密防线上冲开一道豁口,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利奇不认为克劳德一点其它的心思部没有。
以那位莱维将军受人爱戴的程度,一旦他披救出来,恐怕这些兵团长都会重新回到他的帐下。
利奇不敢肯定海格特在这件事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只知道,克劳德一直拖着不想去碰围困住罗德尼尔格的那道包围圈。
所以那位女兵团长的“爆发”并不是毫无理由的情感宣泄,十有八九她会经提议过援救罗德尼尔格。
“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敌人增援上来一个军团。”摩撒赖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这个时候,任何抱怨和指责都于事无补。
以他对克劳德的了解,当然知道克劳德确实有私心。克劳德十有八九是想先把其它兵团全部救出来,最后再救罗德尼尔格。
这点心思其实非常可笑,海格特是青年军大力培养的少壮派人物,他现在有机会成为军团长,青年军上层肯定会大力支持。所以就算莱维将军被救出来,肯定也会分出一部分人马,让海格特足够组建一支军团。
当初为了不因这件事而产生裂痕,他们几个还私底下商量过,打算等七个兵团全部救出来之后再和克劳德摊牌,没有想到敌人的反应比他们快。
这一击绝对打在了他们的弱点上。这支jūn_duì是七拼八凄起来的,指挥者是克劳德这个外人,而jūn_duì的最高长官海格特原本是和他们同一级的兵团长。西尔维娅、瓦伦和杰森这三个人,私下多少有些不服气……
此刻,他只有尽可能地让这支jūn_duì不至于分崩离析了。
为了这个目的,在开会之前,他已经让通讯官和青年军总部联络,请两位领袖给予一个明确的指示。
第三军团并非全部是青年军的成员,不过青年军的比例很高,此刻这些人里面,除了葛洛姆不是青年军成员,其它人都是,所以两位领袖如果肯下命令的话,再大的分歧也会被强行压制下去。
“我建议向罗德尼尔格靠拢,或许还能救几个人出来。”西尔维娅咬着牙说道。
“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葛洛姆和摩撒赖一样,都是力求稳妥的人物,再加上他毕竟不是青年军成员,在这个青年军影响力巨大的军团之中,总是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所以他对这次的事最为冷淡。除此之外,他的人马算得上比较完整,减少的人员只有八分之一左右,不像西尔维娅和杰森近半的人马都已经牺牲了,所以他最不希望大规模开打。
利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摸清情况是他的职责,不过他是来帮忙的,这个叫葛洛姆的家伙却明显是要让他去冒险,更让他不爽的是,他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个家伙根本没有诚意救援罗德尼尔格,刚才那一番话更像是一种托辞。
正想着,利奇突然感觉到大家都注视着他,别人的目光还好,西尔维姬的目光却显得那样冰冷。
从那冰冷的目光中,他看出了“怀疑”和一丝“敌意”。
利奇的心中一片雪亮。他明白,这位女兵团长肯定是因为克劳德而迁怒到他的身上,因为他和克劳德一样都不属于第二兵团。
他立刻反瞪了回去,反正他还是未成年人,闹一下情绪也是正常的事,就像刚才西尔维娅大声哭泣却没有人说她一样。
看到这两个人剑拔弩张,摩撒赖顿时头痛无比,两个人都不是他能管的。
西尔维姬身为兵团长里面少有的女性,原本就冷漠孤傲,吃软不吃硬,出了名的难说话,偏偏身为女性的她有着极强的号召力。
至于利奇,他已经从克劳德那里知道了很多事。只凭利奇能够让艾斯波尔和莎尔夫人这两位神工帮忙,别说他们这些人比不上,就算两位领袖也绝对没有这样的面子。
不过更重要的是,利奇和克劳德不同。
利奇此行纯粹就是帮忙,而且从海格特传来的那些消息看来,这位对权势并不怎么感兴趣。按照海格特的说法,这似乎是105小队成员共同的特征。
没有所求,纯粹帮忙,地位又超然,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得罪?
咳嗽了一声,摩撒赖轻轻拍了一下西尔维娅的手臂,将这个女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这才说道:“我已经将这件事报告了两位帅,他们没有给我具体的命令,不过他们建议我以大局为重。”
摩撒赖是撒谎,不过听到这番话的人却不认为他撒谎,第三兵团的人对他实在太熟了。
以摩撒赖的谨慎,得到罗德尼尔格陷落的消息肯定会和后方取得联系。所以他说已经联络过后方,大家都相信。
为人谨慎的人大多不会撒谎,因为撒谎是一种愚蠢、短视的做法,总有一天会被拆穿,而拆穿时的后果常常大于撒谎得到的益处,所以越谨慎的人越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