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
“能啊!”他坏坏地笑着:“我就怕你抵抗不住。”
她鄙视地瞪他。
“你不信?好!”安以风扯着她的手,将她拖到一条街灯照不到的小巷,按在泛着霉气的墙角。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有所警惕:“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他的声音透着磁性的颤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虐意味。
“错过了我,你不会遇到第二个像我这么不顾一切爱你的男人!”
她闭上眼睛,身子无力地靠着墙壁上。“我知道……”
是啊!除了他,谁会蠢到明知她是警察还跟她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谁会蠢到跑警察局去调戏她,谁会蠢到咬牙忍着痛也不放手让她离开。
错过了他,谁还能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见他靠近,她从腰间拿出枪,对准他的眉心:“安以风,你敢走近一步,我就开枪。”
他走近一步,握着她的枪口放在胸膛上:“要打就打这里,我没法让它不想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是警察,你是坏人,我打死你算是正当防卫。”
他牵动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额,强硬地吻下去。
生硬的枪就抵在他剧烈跳动的位置,而安以风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她……
双唇刚一接触,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紧咬牙关,明确地表示着拒绝!
在他蛮横又狂热的激吻里,司徒淳握着枪的手开始不稳。
她到底是个女人,再强硬,再理性,在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拥吻时也不免迷茫。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开枪,还是该丢了那毫无威胁性的枪,用双手去反抗。
安以风夺过她的枪,放回她的腰间。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边,笑着说:“司徒警官,你当我没玩过枪……你连保险都没开,就别装模作样吓唬人了,行不行?”
枪有保险她都忘得一干二净,要让她的教官知道,绝对会气到吐血身亡。
懊恼间,安以风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墙上,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
她不得不承认,若比力量,她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弃反抗,否则……
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允到她的下额,蛮横的辗转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
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发夹在与墙壁的摩擦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泄露出她不久前刚去烫的卷发……
不经意的妩媚在夜里份外妖娆。
安以风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突然揽着她的腰,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
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
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唇吻已经让她没法强硬,那么舌吻,就注定了她会迷失……
她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
埋藏在深处的热情被搅出来,她忘乎所以地搂住他的肩,青涩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
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就爱这样的他,这样的吻……
她不需要男人的怜惜,不需要男人的保护,她就想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
他们的爱,错就错在——天生一对!
街上的音乐还在循环播放……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
是否能在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
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这是她的初吻,这是他的初恋。
甜蜜美好的记忆就在这街灯都照不到的狭小街道,在这带着霉味的墙角开始。
两个人的一腔浓情也就在这纠缠的唇舌间开始交融,再难自拔……
热吻结束的时候,他伏在她肩头剧烈地喘息,心跳比她的还要狂乱,而且……特殊的坚硬抵在她下腹。
他的左手插进她的卷发,缓缓地抚摸,眼里跳动着性欲膨胀的火焰。
右手伸向她警服的扣子……
“不可以!”她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回理智,推开安以风,颤声说:“你……下流!”
安以风双手搓搓脸,冷静了下来。
声音沙哑地对她说:“明天下午两点,a号码头,多带点人,好好照顾自己。”
她喊住正要离开的他:“安以风,我们……”
他侧身,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爱过你,就足够了!”
他消失在黑暗的小巷已经很久,她还靠在墙壁上,不想离开。
他说的对,他要是收起玩世不恭,她根本抵抗不了!
她身上留有他霸道的男人味,唇边还余着他的微温。
她垂首苦笑:“安以风,你为什么不能是个乞丐,小偷,或者男妓都行……你为什么要是黑道的头号警戒……”
她申请调这个区的时候,她爸爸说过:这一区,就不是女人该去的。
现在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