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哦,是啊!那你可要好好补偿我的损失。”我搂着他的腰,笑着吻吻他的脸:“我要个最浪漫的婚礼。”
“好,等你从英国回来,我一定给你个惊喜。”
“那我参加完比赛就回来,三天一定回来!”
“两天不够吗?”
“我怎么也要办一下休学手续啊!”
我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可我以为有我在他身边,什么难关都可以过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当我从英国参加比赛回来,站在机场的出口踮着脚从拥挤的人群里搜寻着熟悉的身影时,一个话筒意外地出现在我面前。
“韩小姐,听说韩濯晨留了巨额的遗产给你,是真的吗?有人说你们两年前就已经结婚,你对他的死……”
“什么?”我眼前一黑,如梦初醒的混沌,但我坚信是自己听错了,抓住他的手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您不知道吗?昨天韩濯晨心脏病突发……”
“你胡说,我昨天还跟他通过电话。”
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以风带着几个手下走向我,我急忙推开所有人跑过去,张望一下他周围,“晨怎么没来?是太忙了,对不对?”
我渴望着他点头,也坚信他会点头。
“晨哥……”安以风转过脸,眼中的热泪晶莹无暇:“晨哥……”
我一步步后退,脚绊到行李箱,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
我按着胸口努力地喘着气,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个梦。
他亲口答应我:再不会放开我的手。
三天前他送我上飞机的时候,我们还在机场甜蜜地吻别,他还说要来机场接我,让我把奖杯拿回来给他。
我拿回来了……
他那么爱我,绝对不会抛弃我第三次!
“大嫂。”安以风扶起我,声音比大提琴更加哀哑:“他还在等你参加葬礼。”
“葬礼?”
……
葬礼,那的确是葬礼。
阴云密布的天上落下眼泪一样的雨滴,我听见飞鸟的哀鸣,听见树叶在低泣。
他的墓碑前摆满了白菊花,上千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站着墓碑前,默默为他鞠躬……
我跑向他,脚下的菊花被我踩的一片狼籍,洁白的花瓣在雨中飘零……
我看着墓碑上他含笑的照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连眼泪都没有了。
他答应要给我一个最浪漫的婚礼,这就是他给我的惊喜——一个如此唯美的葬礼!
“不会的。”我拼命摇头:“我不相信他死了,他不会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安以风说:“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的样子……他怕你承受不了。”
“你骗我!我不信!”
我跌跌撞撞地后退,退得远远的。
遥远的天际,传来“化蝶”那悲壮的音调……
我捂住耳朵,嘶声大叫:“我不信!”
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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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醒来,身边坐着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我猛坐起身。
“晨!”
安以风按住我正在输液的手,“大嫂,你冷静点。”
“他没死对不对?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心脏病突发?又怎么可能不让我看见他最后一面。你一定在骗我!”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你就这么认为吧。”
“他一定是想给我个惊喜,他是不是想给我个最浪漫的婚礼?”
安以风刚要说话,一个保镖进来:“风哥,有警察想见你。”
“我没空!”
他话音刚落,两个警察已经进门。“安以风,我们现在怀疑你谋杀韩濯晨,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安以风霍然起身:“你tm说什么!”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每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滚!马上给我滚!”
我感到血液一阵倒流,下腹阵阵剧痛,我拔掉手上的针头爬下床。“你们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没理我,对安以风说:“我们从一间酒吧门口的监控录像看见韩濯晨是被人枪杀的,据酒吧的人证实,是你约了他,你们在酒吧起了争执,他愤然离开。还有个医生说,昨天晚上韩濯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还没进手术室就停止呼吸,是你逼他们把死亡证明写成心脏病突发,还威胁他们谁都不许说,是这样吧?”
“是又怎么样?”
“你今天一大早就把他的尸体火化,连他的太太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无权在警方没有验尸的情况下,火化死于枪杀的被害人尸体。”
“你们顶多告我妨碍司法公正,凭什么说我谋杀!”
“根据韩濯晨的遗嘱,他如果有什么意外,一半的财产会转到你名下,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
“那么我们有权拘捕你。”他们拿出一张纸:“这是拘捕令。”
他们把安以风用手铐带走的时候,我才恍然明白他们说过什么……
他被人暗杀了。
不是他没有遵守承诺,是这个世界对他太过残忍。他是个好人,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这个世界亏欠了他,却连个生存的机会都不能留给他。
我是他最爱的人,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他……
我冲出病房,跑上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