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骗人家感情!”
女孩儿有点委屈地看向韩濯晨,好像想听他解释一下,说一声:“你不是,我爱的是你!”
可韩濯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说:“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没醉,我不回去!”我挽着帅哥的手臂,身子靠在他肩上:“今晚我要陪他……”
“咔!”一声清脆是响声,韩濯晨的酒杯在手里碎了,玻璃碎片扎在掌心里,红酒伴着鲜血滴在桌上。
他身边的女孩儿惊慌失措地帮他擦着手上的血,有意无意用恶毒的目光瞪了我一眼。
别人都还沉浸在酒色的诱惑里,我身边的帅哥很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低头看看靠在他肩头的我,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韩濯晨,悄悄抽出手臂。
“帅哥!”我固执地又搂住,笑着对他眨眨眼:“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我姓穆……叫穆景!”
“哦……名字很好听……”
我随口奉承了一句,刚要端酒杯,被酒精麻醉的脑细胞猛然被唤醒,头再也不晕了。
“你说什么?你叫穆景?”
景!!!
是小景???
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韩濯晨,想从他的表情里确定我的猜想。
他看着我,手再次握紧……握紧那残留在手心里的玻璃杯的碎片……
“送小姐回去!”
看见保镖向我快步走过来,我忙抓住小景的手:“小景哥哥……是我……”
保镖扯着我的手臂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我还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手,喊着小景:“小景哥哥,我是孤儿院的小女孩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你照顾了我三年……”
“芊芊!”小景总算从十几秒钟的呆愣里觉醒过来,冲过来拉住我另一只手臂:“你是芊芊?”
全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估计这个情景他们一定是联想到:沦落风尘的身世飘零女子遇到了久别的心上人……
见我点头。小景即刻扣住保镖的手腕,“放开她!”
保镖看了一眼韩濯晨,将手放开,退到后面。
“芊芊?”小景撩开我半湿的发,手指摸过我满是泪水的脸,这一次他的眼里不是惊艳,是自责:“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孤独无助,身心俱疲的我像是找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扑到他的怀里,低声抽泣:“小景哥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我不好!”他紧紧抱住我,声音里充满了愧疚:“我回来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听到这样温柔的话,我再也压抑不住八年的等待的苦楚,多日的心碎神伤,把眼泪都流在他温暖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八年过去了,他没有变,还是像记忆中那么温柔,全心地保护着我,在我最受伤的时候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可以依靠!
他捧着我的脸,轻轻摸摸我脸上的眼泪:“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过的很好……”
“我……”我正不知怎么解释。
韩濯晨突然将我从小景的怀抱中拖出来,“亲热够了吗?亲热够了就跟我回家,明天还要去上学。”
“你放开我!”
我打他,拉扯,他还是狠狠捏着我的手臂,丝毫没有放松。
“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咬牙说:“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我是不想别人以为我韩濯晨把女儿卖来夜总会陪客……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跟我回家,别再外面丢人现眼……”
听了韩濯晨的话小景释然松了口气,温柔地对我笑笑:“很晚了,你回去吧,我明天去找你!”
“那我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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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将我塞进他的车里,就没再说一句话,我也不想说话。
狭小的空间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看见他点了根烟,我才留意到他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伤口里残留着很多玻璃碎片,而且上面还染着红酒。
想起在伤口上涂酒精的感觉,我不自觉搓搓自己的手心,钻心的疼!
我是恨他的,有多恨,就有多爱。
我想从口袋里拿纸巾给他,发现穿的是小秋的衣服,只好说:“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
“那我帮你把玻璃碎片弄出来。”
“不用!”
我转过头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还是控制不住又瞄了一眼他的手心,小声说:“会感染的,我帮你弄一下吧。”
见他没有说话,我坐过去一点,打开车里的灯,小心翼翼帮他把几块大点的玻璃碎片拔出来。
还有些小的,我试了几次都没发弄出来,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他,紧张得额头渗出汗滴。
后来一急,干脆把嘴凑到他掌心里,想要帮他吸出来……
谁知我刚要吸,他突然把手抽出去,自己吸了几口鲜血吐出窗外,便不再说话。
飞速而过的街灯,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照见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和他手指间那早已扭曲变形的香烟。
能让他连烟都不想抽,可见心情是极度的不好。
过了好久,他将手里的烟扔掉,用嘲笑地语气说:“很感人的久别重逢!”
“那也感动不了你冷血无情的铁石心肠!”
他转头看着我,嘲笑的意味更浓:“景要是知道你半个月前还想跟我上床,不知道会不会被这种场面感动……”
第 18 章
我无话可说。
多少灯,多少星,也照不明漆黑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