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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在冬日的冷风中,我已经出了一身汗,加上病还没好,身子虚,他用双手温柔的包裹着我□的那里,没动几下我就用手背捂住嘴,难耐的释放在他手心。

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激/情了,我无力的软倒在地,任他趴伏在我背后舔我的耳垂。

“叫我的名字。。。”他压低了声音,充满威胁。

“曦。。。嗯。。。”

他把手心里我的y体抹在x口,稍微摩擦了两下就撞了进来,我用双手死死的抓住井沿,闭上眼,头上是炫目的阳光。

我们如同偷食禁果的两个亚当,无拘无束的在这个荒芜的伊甸园里玩属于我们的禁忌游戏。

许久之后,他满足的抱着我,闭上眼,睫毛微微抖动着,一脸恬静的笑容。

“冷吗?”我捏了捏他有些冰凉的手心。

“不冷,你呢?”他半眯着眼睛看我。

我笑着摇头。

他搂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点。

我们长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相互拥抱着,听头顶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鸣,在腊梅馥郁的芬芳中偷偷接吻。

“我小时候,曾经掉进过一口井里,喏,就是这口井。”小曦突然睁开眼睛。

“从生下来就站不起来,在轮椅上一直坐到十几岁,可是从这口井里被救上来之后,我就突然发现双腿有了力气,能站起来还能走路,很神奇吧?”

感觉他的叙述中似乎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屏息静气,认真的听着。

“父母时常吵架,母亲是个疯子,并且所有人都不喜欢我这样一个废人,所以,刚才的事,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有个人不一样,他待我很好,带我玩,教我功课,偷树上的桃子给我吃,我打碎了花瓶他会主动认错,然后被罚,他和同学聚会的时候也一定会把我带着,虽然推着一张轮椅很不方便,可是他仍然固执的,走到哪里都带着我。”

“母亲生下妹妹之后没几年就得了失心疯,被隔离起来,他也常常会带着我偷偷来看母亲,就是那座房子。”小曦朝那间老屋子一指。

我这才恍然大悟,黎海棠其实病了有好几年,之前一直在家里养病,只是最后一年才被送去精神病院,也是那一年医院失火,她没能逃过那一劫。

“可是某一天,他把他的弟弟推下了井里,就是那个人,那个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带着我的人,把我推进了这口井。。。”他脸上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伤,仿佛时光又回到那年恐怖的夏天。

“怎么会?”我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在井口朝我望了两眼就走了,我泡在冰冷的水里,看着井盖被盖上,然后陷入一片黑暗。我在井里呆了三天,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包括,为什么,我必须死。那个时候,我就发誓,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是在井里淹死的那个人。”小曦的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

我捂住嘴不想惊叫出声,同样是兄弟,为什么他的哥哥会是这样?

“我在井里泡了三天,每当有脚步声接近我就大吼,总算有一天被女佣发现,给救了上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努力的练习走路,到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终于能够脱离轮椅,像个正常人一样,可是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只有一个又疯又傻的废物才能在他层层监视下活下来。”

他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说:“我忍了这么些年,终于可以不用再装疯卖傻,那样屈辱的活着。轻扬,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为。。。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曦抚上我脸颊的手让我不寒而栗。

“你还不明白吗?”他宠溺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笑意,“我哥已经回不来了,这些年,他在密切监视我的同时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他根本就没在意我在他身边安c了眼线。沙尘暴只是偶然,可是我的人,可以在沙尘暴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一些事。。。”

“你。。。你杀了他?”我惊叫出声。

小曦姿态优雅的捂着嘴,低低的笑了,他的笑容让我感到害怕。

“那倒没有,我只不过是,让他永远回不来而已。”

我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忙问道:“也许你哥是有苦衷的也说不定呢?”既然决定要害死自己的弟弟,那之前的童年又为什么会对他这样好?

而且,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心机。即使是为了将来自己独占家族财产,十岁就开始动手铲除后患,那也太早了。

我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被送去学校,哥哥不在身边,没有朋友,读书又不好,逃课躲去哥哥的小屋,被哥哥扭着耳朵送到阿爹那里,在院子里跪洗衣板。

那天是我十岁生日,哥哥特地在集市上换了j蛋和面粉给我做了个蛋糕,结果等到阿爹睡下了,哥哥才把我领回房里,我揉着哭肿的眼睛吃蛋糕,哥哥替我按摩跪出茧子的膝盖。从此我再也没敢逃课,因为我知道我做什么哥哥都会原谅我,可是逃课不可以。

我到现在开始庆幸,我没有出身在陈家,否则那样柔弱的性子,有几条命都不够陈旭玩的,小曦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开始庆幸遇到哥哥。

我开始想念他。

他不在的这两年,我一直欺骗自己,迫自己不去想他,其实我到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怕心痛。

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人?不知道他遇上的那个人对他好不好。

我会怕,我怕他遇到的人对他不好他会怀念我,我更怕他遇到的人对他太好他不会怀念我。

我成天活在这样的惶惶不安之中,梦到他,却不敢承认出现在我睡梦之中的那个影子,是他的。

“在想什么?”小曦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柔声问道。

“没有,只是。。。有点不可思议。。。”

就在今天,“哥哥”这个在我心目中近乎成神的称谓又有了新的释义,若不是亲眼见到陈家这对兄弟之争的惨剧,我还不敢相信。

其实小曦也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如果。。。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会怎样?

“如果我有一天骗了你,你会怎样?”我颤声问道。

“杀了你。”他不加思索的回答,答案却让我心惊r跳,立刻缄口不言。

谁知他却笑出声来:“傻瓜,吓你呐,我怎么舍得。。。”

我闭上眼,他的唇又压了下来。

☆、番外:罅隙

罅隙

洛水生迅速换下那一身军绿色迷彩服,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僧袍。那迷彩服这还是当初离开气象观测站的时候小胡和小姜送给轻扬的,说是看他整天哭哭啼啼像个小娘们,送他套军装希望他长大后可以男子汉一点穿上军装来报道。

一想到那个傻小子,洛水生的嘴角翘了起来。

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呢?是双手托腮望天发呆还是在埋头百~万\小!说?那小子从小就不喜欢念书,不喜欢和伙伴们玩,不喜欢打球运动什么的,只是整天喜欢粘着哥哥。可是,只要是哥哥叫他去做的事无论有多讨厌他还是会瘪着嘴去做。

就是这样一个半路捡来并且之后一直活在自己背影里的弟弟。起初洛水生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十五六岁男孩子最容易s动的青春期,那小子变得扭扭捏捏藏藏掖掖的,洛水生还终于以为傻孩子情窦初开,有了心仪的女孩了,结果长时间观察下来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就算从小到大命运多桀没人教过他男女之事,可是异性相吸那不是自然规律么?为什么同村的几个半大小子脸上痘子都给憋出来了,看到年轻姑娘就两眼放光,而这傻小子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阿兰那丫头不坏,十五六岁就出落得如花似玉,而且就和轻扬亲近,可是那小子就连和阿兰碰个手都会像触电一样把手缩回来,要知道,这是别的男孩求都求不来的事,虽说洁身自爱诚实保守是好事,可是这小子也忒。。。那个啥了一点吧?

难怪当年小胡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长大后也必定会像个娘们,搞不好还真给他猜中了。在半大的小伙子应该饥渴难耐的盯着姑娘的胸脯看的年纪,那小子热切的目光,压根就没离开过自己身上。

d悉那傻小子的秘密之后,洛水生心情焦躁到了极点,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虽然每每看到那小子充满期待的仰起脸看自己,然后在听到冰冷的回答之后失望的垂下头,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明白,坚决不能让这小子的性取向这样发展下去!所以几乎立刻就答应了洛老爹给安排的婚事。

结果那年,傻小子还真像怀春少女一样急切的向即将完婚的情郎告白。

那晚,高原的风呼呼的刮,那小子流着眼泪撞进他怀里,洛水生彻底懵了,虽说他嘴唇的触感不错,让他忍不住流连了一会儿,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表情也让他有那么一点冲动,不过理智还是催促他推开弟弟,并且用那个情节非常煽情性质非常恶劣的恶作剧把那傻小子的初恋击得粉碎。

虽然当初救他是因为上师从小灌输的教导,可是当他们一起长大,他看着那个柔弱的孩子渐渐成长为一个纤细漂亮的少年,那种亲切感和成就感还是独一无二的,他也就不知不觉的,把那个孩子当成了心头r。

可是看着那小子发着高烧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什么都吃不进去,他的心狠狠的疼了,那几天都抱着他睡,结果轻扬还会在睡梦中呼喊哥哥,那沙哑的声音一声声的像是柴刀砍在自己心头,那种揪心的疼痛,比自己犯病的时候头疼都来得强烈一百倍。

也许他只是因为年纪小还不懂事,也许只是因为哥哥是他目前人生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结果他就把这种依赖当成了男女之间的爱恋。但是等那小子再长大一点,总有一天会明白过来的,怎么自己这么沉不住气把他给打击成那样呢?

洛水生后悔了,可是让他更后悔的事还在后面。

之后那小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沉默,食量也越来越小,常常在外面晃悠一整天也不回家,时常生病,可是因为兄弟俩一直在冷战,他倔强到病了也不肯开口说,洛水生只好把药草混在食物里给他吃下去。

那小子瘦得厉害,沉默寡言,有时候一整天都坐在山坡上双手托腮的望天发呆,直到天黑才会颜色憔悴形容枯槁闷声不响的钻进房间呯的一下关上门,那双曾经清澈灵活黑白分明的眼睛总是耷拉着眼皮,越来越没有神采。

他是彻底被自己伤害到了。

他发现了,在那之后,每当遇到和那小子有关的事,素来冷静理智的他就会变得特别迟钝。而这一次,他是左思右想都没能想出一个方法来解除兄弟之间这样尴尬的冷战。

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让他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顾及太多。

他的生命不会很长,这一点,上师在他会记事起就告诉过他,自己也早有准备。那些年跟着上师在这片广袤的高原上游历,跟着上师修行佛法,有好几次差点就病死在路上,是那个亲切和善的老人用珍奇的药草给他浸泡,到处寻找隐居的高僧寻求救治办法,一次次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细心照料他,替他取了名字“lui”,意思是“神赐的孩子”,只是那个傻小子非要把这样神圣的名字变成一根水边的苇草,不过“芦苇”这名字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直到成年后,他的病情得以缓和,人也长得越来越健壮,在他觉得他应该可以考虑把那个人找出来复仇的时候,那个他在梦中清清楚楚记得的仇人的面孔竟然自己出现了。

他几乎疯狂了,他不顾一切的抛下了弟弟,因为他要复仇,更是因为桑顿伽的那句“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要跟我走了”的要挟。

他无非是要得知那尊佛塔的下落罢了,没必要把轻扬牵扯进来,所以在得到这句暗示性的威胁之后,洛水生毫不犹豫的决定跟着他走。

既然兄弟之间的问题难以解决,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一点,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去这辈子能不能活着再见面。

如果此次一去不复返,那倒也好,被带到大城市里去,也许这傻小子就会慢慢忘了自己,娶妻生子,过上正常男人的生活,那自己也可以瞑目了。

这短短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在身边长大成人,如今,也只能送他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还得靠他自己去走。

因为自己,有无论如何也要在有生之年完成的事。

回忆就此终止,那一声凄厉的惊叫把他唤过神来。

他从佛像后面悄悄探出头,看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桑顿伽,刚刚那个发现尸体并且惨叫的小僧去报信了,很快,这个香火旺盛的寺庙就会s动起来,而自己也可以趁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人群中,此刻,只剩下等待了。洛水生冷笑了一声,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桑顿伽这些年看起来混得不错,在拉萨这一带颇有威望,这几天把他带到这个寺院里来讲课,中途不停的问佛塔的消息,洛水生一直在拖延,他把两种剧毒的药草叶子晒成干掺在桑顿伽每天的早茶里给他喝下去,终于等到七天之后他毒发身亡了。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了,当初他折磨上师的时候,手段残忍很多,只是那时候自己年纪小又病弱,毫无还手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师被他折磨而死。那时候,他就在心里许诺,总有一天会来找他复仇。

这几天他一直穿着这套衣服去帮助一户藏民清理被大风刮倒的房子,今天估摸着毒发的时刻快到了他就没去,一直穿着僧袍在厢房里打坐。此刻换上沾着泥巴的迷彩服混进人群里,应该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平时沉默寡言老实厚道作为大师桑顿伽师弟的僧侣会是凶手,并且,自己也有不在场的证明。

很快,一群人疾奔进来,除了僧侣,还有几位前来朝拜的香客。

洛水生瞅准时机,悄悄的走入看热闹的人群里。

他果然是低估了警察的办事能力,作为唯一一个熟悉桑顿伽的人,警察自然而然的找上他,在看守所里呆了几天,涉世未深的他怎么可能是警察的对手,几番审讯下来,漏d百出,他也意识到,不得不出逃了。

原本他也知道自己没剩下多少日子,最多就是死刑活着剩下的日子都在监狱度过,可是那几天,摸着冰凉的手铐入睡,他却怎样都无法平静下来。

他是多么希望可以再看一眼那个傻小子,那个从小懦弱无能愣头愣脑的家伙,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会不会在新环境里被人欺负?不知道会不会在做恶梦之后哭?不知道会不会仍然和女孩子保持着远到淡漠的距离?

他失眠了。

想起自己拒绝那小子的那一晚,想起他充满期待的仰起迷离的泪眼,想起他温暖柔软的唇的感触,想起在吻他时他情不自禁的颤抖,然后在得知又一次被戏弄之后愤怒的一个耳光。

洛水生浑身发热,几乎想再甩给自己两个耳光!

自己当时怎么能那样残忍的把那孩子纯美的初恋给生生扼杀了呢?那孩子单纯天真,什么都写在脸上,既然已经看穿了他又何必说穿?既然已经说穿又何必那样戏弄他给他难堪?如果一直保持着沉默任他默默的恋着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即使是在杀了人的时候。

至少要再对那小子说一声对不起,他想。

反正对于一个活不了多久的杀人犯,再背上一个通缉犯的罪名,其结果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于是,他出逃了。

即使再见到他说不上话,他也想再看一眼那个孩子而已,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

因为除了上师,那是他生命中唯一在意过的人。

拉萨的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他的通缉令,只不过是他僧侣打扮时候的样子,现在头发长了出来反而把脸掩饰了一半,再加上藏民淳朴憨厚,和他打过交道的几乎没人会把他和通缉犯联系在一起,他也得以成功的做了些临时工赚得一张去往s市的火车票。

警察局那帮人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无亲无故无非就是一点小有名气的藏传佛教徒竭心尽力,很快那件案子便销声匿迹了,紧接着消失的是那个叫做空海的名字。

天气很冷,火车站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春运的苗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水生背着简单的行李左右张望着,在确信与驻守站口的警察有足够远的距离之后向月台走去。

“施主,可以布施一点吗?佛祖保佑你。”一个身材矮小穿着灰褐色僧袍的喇嘛挡住了他的去路朝他作揖。

水生的眼睛跳了一下。

那喇嘛抬起头来凝神看了他一会儿,疑惑的喃喃:“你是?啊——有杀人犯!”

与此同时,水生把背包往他头上一掼,逆着人流拔腿就跑。 那个喇嘛他在寺庙里曾经见过,他没有想到,在离开西藏的最后一刻会被人认出来,功亏一篑。

s乱惊动了警察,站警已经拨开人群朝这边赶过来。

水生一路撞倒了好几个人,险险的避开几个行李堆,奔出车站,跑到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他意识到自己现在麻烦了,失踪几个月的通缉犯重新出现,必然会让警察对那个已经淡去的案子重新关注起来。

难道真的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他有些沮丧,可是一直没有停住逃亡的脚步。

“嘎吱——”一声,一辆越野车停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水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正打算绕道,车门开了,戴墨镜的光头司机探出头来冲他喊道:“快上车!”

水生犹豫了一秒,但随即听了那司机的话,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现在的他,无路可退。

车子又飞快的驶了出去,融入浩浩荡荡的车流之中。这些车子好多是东部地区自驾游开过来西藏的,所以都是样子差不多的越野车,牌照上的省份简称也各种各样,只要没能记住车牌号,以这些自驾游游客的流动性,警察很难查出来。

可是水生现在担心的看着后面追过来的警察,因为已经有人拿出本子在记他们车牌了。

他们的车驶出好远之后,水生才发现后座里还坐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黑灰色风衣,正淡淡笑着打量他。

“空海大师,久违了。”那人伸出手。

这个弃用很久的名字再度被人提起,不祥的预感迅速笼罩上全身。

“你是谁?”水生压低了声音,右手已经移到自己后腰,那里别着一把锋利的藏刀,他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在车里被人认出来,看来来者不善。

那人笑着摊开双手说:“别那么紧张,我并无恶意。”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警觉的望向那个男人。

“我在伽蓝寺听过桑顿伽大师的讲座,见过你,当时你坐在他身边。我叫陈旭。”叫陈旭的男人朝他伸出手。

水生没有理会他,按在藏刀上的手也没有放松。看来这个陈旭,是桑顿伽的一个崇拜者,那么自然,他也是敌人。

陈旭见他没有反应,笑道:“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水生冷冷的问道。

“藏传佛教徒素来清心寡欲,把修行放在第一位,何以会自相残杀?我真是闻所未闻。”陈旭如此直白的说出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人的地方就会有贪欲,就会有争斗,这一点他早就看透。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自己杀了人,既然他这样直白,那自己也没必要对他如此戒备,毕竟,主动让一个潜逃中的杀人犯坐上自己的车,目前这世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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