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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浮夸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形成一大片一大片不规则的y影。

而我,正□的坐着,衣服被他用刀子割成一条一条的碎布扔在一边。

“你做什么?!”我赶忙用双手捂住□,质问道。

“你有的我都有,你害羞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好笑似的看着我,这句话脱口而出,说的竟是流利的汉语。

“你会说汉语?!”我气愤起来。他一直装作不懂汉语混在我们的队伍中间,意欲何为?这下终于让他如愿了,这个y险狡诈的家伙。

他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移过来,按住我的双肩,将我整个人放倒在地面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铁钳般的手指掐着我的锁骨,我疼得龇牙咧嘴,只好重新躺了下来。

他用一块破抹布,在一个装满清水的破瓷盆里沾了沾,擦拭着我皮肤上那些沾着泥土草屑和黑色血斑的伤口。

他竟然在用宝贵的水替我清洗伤口。

那水里可能是加了盐之类的东西,擦在身上说不出的刺痛,而且,他手上的力道很重,我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哀求道:“轻点轻点!你以为在腌猪r哪!痛!嘶——”

他终于把那些伤口全都擦完了,我命都去了半条,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给我盖好毡子,然后把那盆黑红色的脏水到了出去。

他重新返过身来,盘腿坐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他又要怎样折磨我,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邪恶的魔鬼。

他动了!他又动了!

我吓得赶忙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抓着毡子的边,身体止不住的打着颤。

一只枯瘦的微凉的手搭在我额头上。

原来他只是伸手试了试我的体温,我松了一口气,呯呯直跳的心脏缓慢了下来。

芦苇丛背后拿出一个麻布包,打开,我看到里面是满满一袋子草药。他把手电筒凑近仔细的辨别着,挑拣出几样,一股脑儿塞进嘴里狠狠的嚼着,过了一会儿,吐出一大口黄绿色的草浆,他将那些草浆均匀的盖在我的伤口上,那些药草散发着他的体温,慢慢的渗入我的伤口,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是没过一会儿,伤口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看到我不安的看着他,他从背包里挑出一套衣服丢给我,我看出来了,那是达娃放在背包里准备替换的藏袍。

我一下子又响起达娃在那间寺庙里中毒而死的惨白的脸,心情莫名的愤怒起来。

对药草这么熟悉,难怪可以无声无息的毒死达娃!

我冷哼一声,用毡子蒙住头,不想再理会他。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点击不是零,我就会每天的更,每天的更。。。

☆、斗

12

我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从睡梦中拖了起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像头饿狼一样循着这烤r的香味连滚带爬的挪到帐篷外面。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八九点钟的样子,只见芦苇背对着我,坐在火堆旁全神贯注的烤着一块r,r色已经烤得恰到好处,油水滋滋的直往外淌。

我馋得口水直流,却只能羡慕的看着他把烤r凑到嘴边嗅了嗅,然后用刀子一块一块的削下来,塞进嘴里。

他大口大口咀嚼着r片,侧头看到我正趴在地上哀怨的盯着他,朝我偏了偏头。

顺着他所指示的方向,一只脏兮兮的瓦罐里乘满了灰绿色的无名y体,还腾腾的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野草味。

“你去吃那个。”他冷冷的命令我。

我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慢慢挪了过去,端起瓦罐,凑到嘴边吹了吹,又舔了舔,像是一种野菜混合着r骨头炖煮的浓汤,味道还不算太坏。我饿极了,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个底朝天,感觉五脏六腑热乎乎的,四肢渐渐恢复了力量和温度。

把瓦罐一丢,我斜斜的瞪了他一眼,又爬回帐篷继续睡我的觉去了。

一整天,帐篷外只有呼呼的风声,他不知道是不是离开帐篷干什么去了,还是只是在外面无声无息的干坐着。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傍晚醒来一次,发现身边又是一瓦罐浓汤,他拿着他的药草包,在里面挑挑拣拣,我看到不少新鲜的绿叶才明白,他是出去采药去了。

不是打算将我们的狩猎队赶尽杀绝么?为什么要不辞劳苦的出去为我采药?难道只是为了报答我曾经给过他一口食物?

我一边喝汤一边不解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汤?”

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简短的吐出一个字:“脱。”

啊?我张大嘴巴表示不解。

“难道说,要我帮你?”他歪了歪嘴角,慢慢向我靠近。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放下瓦罐,手脚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即使牵动了伤口痛得我直抽凉气,我也不愿意他来帮我。

我脱得精光,紧紧的并拢双腿坐在那里。

他一声不吭,仍像昨天那样打来一盆水,用布沾着温水替我擦洗伤口上的残药,然后又抓了一把草药,刚要放进嘴里,我立刻制止了他:“那个。。。能不能。。。让我自己来?”

把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擦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恶心。

他用带着明显藐视的神情看了我一眼,根本就不理会我的劝阻,直接把草药丢进嘴里大嚼了几口,然后拿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

最后,我只好悻悻的看着他埋头认真的为我上药。

他忙完了所有的活,这才走进帐篷里,躺下。

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横竖是睡不着,就一直装睡,等过了好久,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我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翻了翻他的背包,除了r干、压缩饼干和一些衣物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到手电筒放在他的头边,便盘算着把手电筒拿过来。

我刚朝那边伸出手去,他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他的后腰的皮套里c着他从我这里偷走的那把剥皮小刀。

我灵机一动,一个危险的主意让我双手颤抖起来:干掉他,然后带上所有的装备独自上路!

不要怪我恩将仇报,你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对待我们对待大成哥的!这样想着,我的心里稍微有了点安慰,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握住刀柄把我的剥皮小刀猛的抽了出来!

抽出小刀的瞬间,我就猛的扑上去,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他,把锋利的刀刃架在他脖子上,他疑惑的睁开眼。

“别动!”我冷冷的警告。

从天窗投s进来一缕清冷的月光刚好照在他脸上,照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哼了一声,索性躺平身体,挑衅似的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试试?”

“你他/妈/的以为我不敢吗?”我粗着嗓子对他吼道,握着刀柄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心虚了,我没杀过人,甚至,我连羚羊都没杀过。

芦苇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歪着嘴角,别过脸去,似乎是在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很生气,这不是明显瞧不起我嘛!

他突然正视着我的眼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起来,心中不停的默念着: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他是死有余辜。。。手臂却是动惮不得。

低头一看,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伸出一只手,紧紧的钳制住了我握刀的手腕。那力气大得足以捏断我的腕骨。

“疼。。。疼、轻点。。。”我开始不住的求饶。

他眼神一冷,用力拉住我的手臂朝身侧一摔,反手夺过刀,又一个翻身,准确的骑在我身上,并用两边的膝盖紧紧的压住我不断挣扎的手臂。

他把小刀c回到皮套里,慢慢俯□,凑在我耳边冷冷的威胁道:“再不安分点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

我觉得很委屈,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冲他大声嚷嚷道:“我又没让你救我!”

他松开了我,漫不经心的朝外面一指:“你可以现在就走。”说着把整张羊皮毡子裹在身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你。。。”我气愤的指着他,竟然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易的放弃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一抹眼泪,气鼓鼓的躺了下来,拽过一半毡子盖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一边生气一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许是他嚼烂的药草真的起了作用,三天之后,那满身的伤口竟然以很快的速度开始愈合了。本来就没有伤到筋骨,芦苇看到我能跑能动了,便拆了帐篷,背上行囊重新上路了。

强烈的日照晒得我直淌汗,芦苇背着跟他身高差不多的背包在前面走得老远,他不让我背行李,恐怕是怕我背着重要的装备逃跑。我实在累极了,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坐下休息。

浑身都不舒服,皮外伤愈合的时候,伤处红肿发痒,用手一抓,又疼得我直咧嘴,抓了一会儿,有些敷着暗绿色草药浆汁的伤口竟然又沁出血来。

“喂,我走不动了!”我冲前面那个背影粗声粗气的喊道。

芦苇犹豫着回头看了我一眼,返身快速走了过来,蹙眉看着我。

“我走不动了!”我朝他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

他不耐烦的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拿出水袋递给我。

还算你有良心!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结果水袋猛灌几大口。

由于我的体力不支,整整一天,我们并没能走多远的路。傍晚,当红彤彤的夕阳触碰到地平线上的时候,他准时的停下准备扎营。

听着他在外面忙活,烤r的香味又缓缓飘来,我咽了咽口水,吃不到就不要干瞪着。

果然,不一会儿,他把那个瓦罐送进了帐篷,没吱声就走了,虽说带着一些青草味儿,也总算是新鲜的热乎乎的汤水,这小子还算不错!我恨恨的想。

他又端进来一瓷盆热水给我擦洗伤口上的旧药,揭开我的藏袍,他眼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瞟了我一眼。

我心虚的把那只喝完汤的空瓦罐玩羊皮毡子深处藏了藏,的确,我正在预谋着用这只瓦罐敲晕他,然后自己逃跑,跑回次仁和豆芽留守的营地求救,呆在这个杀人狂身边,难保哪一天他心血来潮就给我喝毒药或者在我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他俯□来替我擦拭着大腿上那一处很深的咬伤,我瞅准时机,高高扬起那只瓦罐,对准他的后脑,迅猛的砸了下去!

我对自己这一家伙可是充满了自信,却没想到,他像是后脑也长了一对眼睛似的,头朝外侧一歪,抬起膝盖狠狠的踢在我的肚皮上,他脸上是充满自信的表情。

我捂着肚子一阵干呕,几乎把刚喝下去的汤给吐了出来,气哼哼的指着他说不出话。

他像是玩杂耍一般稳稳的接住了那只瓦罐,在双手中盘弄了好多下,冲我扬了扬眉毛。随后他返身从背包里找出一条麻绳,捏住我的双手,绕了几圈绳子,将我绑了起来。

我像是一条虾公一般弓着身子任他摆布。又失败了!我咬牙切齿的想。

他像前几天一样将药草嚼烂敷在我的伤口上,把那些盆盆罐罐撤了个干净,然后伸了个懒腰,安然的在我身边躺下。

“喂!你不是打算一直就这样绑着我吧?”我闷声闷气的说道。

他侧过头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竟然一句话都没说,闲适的闭上眼睛。

我一时火起,破口大骂起来:“就算你一直这样绑着我!我也一定会找机会溜走的!你给我走着瞧!草!”

我裹着毡子,气哼哼的背过身去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虽然长得瘦弱,可是反应惊人的灵敏,力气也是比我大出好多倍,简直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这样的人,该要怎样对付呢?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在想办法对付我?”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幽灵般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没。。。没有。。。”我心虚的回答。这家伙半夜三更不睡觉装鬼吓人!

“你不也是没睡?”

“我。。。我。。。”我吓得结结巴巴的,难道他还会读心术吗?

“睡觉。”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你给我解开!”

“不行。”

“为什么?”我气愤的问道,这样被绑着睡一夜手肯定会麻的。

夜已经很深了,回答我的只有他平缓的呼吸。

☆、漏d

13

整整一天我都被捆着双手,被芦苇用一根绳子,像栓牲口一样牵着不情不愿的往前走。他还是不时的回过头来扫我两眼,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极了牵牦牛的藏民。

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我绷紧了双腿大力的迈开步,甚至有点气喘,才勉强跟得上他,否则肯定会趴在地上被他拖着走了。

一出汗,全身的伤口痒得要命,我只能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在石头上蹭两下。芦苇不声不响的走过来,也不管我是不是口渴,捏起我的下巴,把水壶塞我嘴里,一通猛灌,灌得我直咳嗽。

“你他娘的能不能轻点?!牙都给你磕断了!”我用胳膊擦了一把脸,愤愤的嚷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唔。。。”

他又把水壶塞进我嘴里。

我的辛苦总算换来了回报,第五天傍晚,那棵顶着烈风成长起来的歪斜的大树终于闯进我们的视野。

他在地上钉了一根木桩,像是栓一头山羊似的将我栓在上面,我知道他是准备在这里扎营了。

我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那里支帐篷点篝火,心绪又回到了五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这家伙究竟是怎样无声无息的接近那群狼,然后居然还驯服了那只头狼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把我扔进帐篷里,累了一天,我两只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

他照例端了那只瓦罐进来,我一闻到那个味道,心里腾起一股无名之火,我猛的坐起身,奋力的推了他一把。

“啪——”瓦罐打碎了,他猝不及防的后退了两步,困惑的看着我。

“谁要喝这个玩意儿?!离我远点!”我一甩手,刚想再说,却愣在了那里。

只见他困惑的脸正在慢慢扭曲、变形,程度几乎可以说成是五官移位。他脸色变得惨白,双手蜷成j爪状,在胸前不停的痉挛着,上下牙齿开始不停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开始发红。

我脑海中立刻想起刚刚把他捡回来时,他在临时营地我的小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

他又发病了!

想起那双血红的眼睛,我不寒而栗。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我小心翼翼的用脚背碰了碰他,问道:“喂!你没事吧?!”

他双眼翻白,口中吐出白沫,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懂。

我弯下腰,摸出他c在后腰的剥皮小刀,反手拔出,割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刚想把他扶起来,却突然手脚都僵在了那里。

我在干什么?

他是个杀人魔!他杀了救他命的大成哥!他毁了我所熟悉的全部!

这是一个机会。

我突然笑了起来,身手好?身手好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任我摆布?

我捡起地上的绳子,紧紧的在他身上缠了几大圈,将他捆了个结实,然后把他拖到帐篷外面。在绳端系了个石块,朝头顶那繁茂的树冠扔去。

石头穿过树干掉下来,我稳稳的接住,轻蔑的朝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芦苇哼笑了一声,猛拉绳子,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我悠闲的坐在火堆边,找出一大块r干,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慢慢吃着,一边留意着树上的动静。

他一直没醒,就那样直直的被吊在半空,身子偶尔抽搐一下,头低低的埋了下来,就像是一具被吊着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心虚了。

毕竟,我没有杀过人。

我见他长时间没有动静,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轻微的温暖气流吹在我的手指上,还好,他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他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黑白分明,只是当他发现自己被绑住时用力挣扎了一下,然后困惑的看着我,带着一脸迷茫。

“你看什么看?!”我强作镇定,挺直腰杆,硬着嗓子问。

“什么。。。”他声音沙哑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我猜他是想问为什么,可是因为刚刚发病,现在还很虚弱,句子都说不完整。

“少在那里装无辜!你他娘的就是一侩子手!杀人魔!”我拿出了老大平时用来教训人的口气继续吼道:“别他/妈/的以为救了我的命我就会可怜你,大成哥同样救了你的命,可是却因为你死于非命,现在一命抵一命!我把你挂在这里,明天早上你要是冻不死就算你命大,要是冻死了你也别怪我,咱们两不相欠!”我一口气背出了早已想好的台词,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的站在那里。

夕阳照在他脸上,他澄澈如水的眸子也泛着橘红的微光,那目光像极了一头藏羚羊。我有些底气不足,干嘛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矮身钻进帐篷里,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我打算今晚就走,以这棵大树为一直向东,估计一天一夜的脚程足够我到达营地,和次仁豆芽他们汇和。

我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装进背包里,帐篷和拔风炉也擦擦干净,带上,也许路上还要休息扎营。

我走到树下拍了拍芦苇的脸,得意的说道:“总之,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他埋着头闭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我跟他道别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一直到我走出去很远,太阳消失在地平线,我又再回头望了望那棵树,他依旧被吊在那里,身体随着偶尔吹过的风晃动两下。

他真的是凶手吗?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这个问题,脚下始终不肯停歇的赶路,实在累了就猛灌几口凉水,掐着大腿继续。我不想再犯一次错误,再被野兽围困一次。

第二天下午,天空堆满厚重的白云,我终于看到了那条由可可西里山脉顶端的积雪消融汇聚成的河流,那条我熟悉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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