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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6 部分

窜逃的精灵,可是这里位处偏僻,附近才又烧过大火,精灵们都跑到别处去,现在就算大火熄灭,照理说也不该有精灵靠近,而且……这脚步声听来并非团体,仅是单独一个,是谁来了?

在我的不解中,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跑得很急,速度却不快,似乎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人物,但方向却是笔直朝这边过来,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不好了……贤侄,事情不好了啊…”

热悉的嗓音,只会来自一个我绝对熟悉的人,本来找就不认为他会那么容易就完蛋,多半只是借机躲起来,免得被卷入危险的战斗,如今我方大占上风,便到了他该出来风光露脸的时候,这本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纵使精神疲惫,听到这个声音仍令我精神一振,不管是什么时候,身边有亲友支持,总是能让人好过一点,更别说这个人别的不行,c科打诨实在是一流,能够有他在身边,多多少少能纡缓点压力。

我忍痛把目光从眼前的两座石像移开,回转过头,看到茅延安大呼小叫,穿出半毁的树林,朝我们这边跑来,身上衣衫破烂,好像着过火一样,非常狼狈。

“不好了,贤侄,冷大议长她……她……她…”

“月樱姐姐她怎么了?呃?”

乍听到月樱的名字,找心头大震,连忙提问,可是问话刚出口,就觉得这段话实在太过耳热,似乎是某个老梗,果然,就听到茅延安喘吁吁地喊话。

“她、她被我干了……呜哇!”

茅延安惨叫一声,被找一脚踢翻在地,滚了几滚,这才捧着肿起的下巴,哀号道:“大叔我看气氛那么坏,出来搞搞气氛,你就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喜欢这个玩笑,也不用这么暴力,伸脚就踢吧?”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什么玩笑都别玩到我头上,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睁跟看不见吗?”

“年轻人干嘛那么凶啊?这边兵荒马乱,又是烟火又是冰的,我一个普通中年人,哪有这么好眼力到处看东西?镇有那么好眼力,我就直接找漂亮姑娘玩偷窥,用不着在这里打生打死了,更何况……冷大议长确实是出事了,我一得到情报马上就来通知你了啊。”

茅延安接住我伸过去的手,慢慢站起身来,道:“还有啊,要向你道个歉,我老爸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原谅我吧!等会儿替你捅死他,不谢。”

“……你说什么?”

第八章 有梦最美 希望相随

“茅延安的抱怨,我听得很不耐烦,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在意那些,便听得不是很仔细。直到他很突兀地冒出了那句怪话,我陡然一惊,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喔,你没听清楚啊,听说冷大议长出事了,我一得到消息,马上就赶来通知你了,够意思吧?”

茅延安随口说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记得刚才听到他说的话并不是这个,但到底是牵挂月樱的安危,先问月樱的详细状况。

“嘿,不说贤侄你不知道,我刚才躲在乱石堆里装死,身上的魔法道具突然接到慈航静殿紧急传呼。说是冷大议长急病发作,情况严重,大叔我想想觉得糟糕,就赶着过来把东西交给你。让你知道,够仗义吧?”

月樱出事,早在找意料之中,但慈航静殿这历快就发讯给茅延安,确实令我意外,但不管怎么样,月樱的状况对找而言比什么都重要,听到慈航静殿传了东西过来,马上就要求过目。

“等等……贤侄。你和冷大议长关系非同一般,这东西我怕你看了……心情会受影响,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晚点再看,或者……干脆别看了?”

茅涎安拦住我,表情很认真,如果是别的时候这样,我可能会相信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此刻天上有战龙、暗黑召唤兽在飞,附近有一堆精灵在逃离,旁边还有三座石像。鬼才有心情和他多扯,更何况他之前说了那么多,现在才要我考虑,摆明是吊我胃口。

“大叔,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对。不能逃避的……干你娘咧,还不快点把东西拿出来放!再吊找胃口就阉了你!”

“哇,这么严重?那要马上放给你看了,刀下留j啊!”

茅延安惊惶失措地说着,但却没有拿出任何魔法道具,而是随手一指。在三尺外凭空出现了一价魔法光幕,渐渐现出影像,吓了我一跳。

(他妈的,这个老龟蛋果然会魔法,能力好像还不差。藏了那么久。扮猪吃老虎,怪不得那么多大石块都砸他不死。等一下再来算帐……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可是我太急着想要知道月樱的状况。无暇细思,只是盯着画面看。

画面中浮现月樱的绝世仙容,久违的她,仍是美得那么惊心动魄,虽然面色苍白,鬓发敌乱。一看就知道正在大病中。却也别有一股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倾城风姿,足令天底下的男人一见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见到月樱病成这样,再想到织芝、冷翎兰,我险些膝软跪倒,要不是有茅延安在旁,肯定连眼泪都会掉下来,总算勉强还能撑住,没有被弄疯掉。

从画面看来。月樱似乎是在某个大医院的特殊病房里。有六名僧侣围绕着她,正施术为她治疗,她整个人被一团白色的圣光笼罩。是很高段的治疗魔法,乍看之下,让人松了一口气,但深想一层,这些僧侣用如此高段的咒术治了许久,却仍是这结果,情形之恶劣可想而知。

蓦地,一道黑气自外闪电飚来,瞬间突破圣光护罩而降,那六名诵经施术中的僧侣,随着圣光护罩的破裂,纷纷喷血倒地。看来是不死也残废,当真有够没用。黑气聋来数秒后。该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我最爱的姊姊化为一座石像。魂魄变为黑光,以同于来时的高速飞出。

如果不是因为看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猜到了大概,我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个打击。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准备,我承受打击之后的回复比之前要快。心中一痛,忍住快激出的眼泪,脑中就开始思考,并且发现了不对。

姑且不论某人的扮猪吃老虎,我记得这种万里传像的显影术,所播放出来的东西,没有回溯纪录的功能,换句话说,所播放的东西,一定是正在发生的实况,那…不良中年本来要给找看什么?就为了看月樱在病床上?这种事情慈航静殿需要特别传讯过来?

(难道……他是故意算计我。算准时间,特别跑来给我看这一段的?

不晓得为什么,想到这种可能,找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这已经超过了恶作剧的尺度,茅延安不是没有分寸的三岁小孩,不会搞得那么过分,更何况。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摇摇头。试着把这个无聊的想法给甩开,但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太、太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发抖?就算是碰上末日战龙,我也没抖成这样啊?到底是怎么了?我……我为何……

找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却怎样也无法做到,身体抖个不停。彷佛即将要面对什么应该让我很恐惧的事,脑里又乱成了一片,直到找终于被现了那个令我恐惧的源头。

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与东海的恐布分子交情诬浅……从以前到现在,有无数的机会接触月樱、冷翎兰、织芝、羽虹……始终躲在暗处,窥视着这场战争的进行…其实答案一早就摊开在找面前,我却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始至终有个人完全符合找认定的每个条件。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实在不想去怀疑他,就算此时此刻。我都宁愿相信是找自己弄错了。事实真相并不如我所想。

然而,当我迟疑着转过头去,想要为自己的猜测找点信心,就看到那个人站在那里,还是那么满面风尘,衣衫破烂,十足的狼狈样,却笑得极为灿烂,用非常诚恳好听题的声音。笑着说道:“怎么了?贤侄,你的表情很难看啊……别这样嘛,记不记得以前有伟人说过。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对,不能逃避的吗?”

“你……”

我一句话没能够说完,突然被茅延安一掌拍在肩头,力气奇大,差点就把我按倒在地。‘“逃不掉了,贤侄,今天、此时此刻、现在就是你面对的时候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个男人仍然在笑,非常愉悦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之大,是找生平仅见。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很欢愉的笑脸,给我的感觉却像是阎罗尸螳那个被割开的嘴巴般惨烈,令人打从心底生出寒意。

“你……这一切难道都是……”

稍微从震惊中回复后,我的愤怒苦完全爆发出来,一拳就往那个男人的鼻梁打去。

“哈哈哈哈~~”拳头还没碰到,一阵震耳欲聋的轻蔑大笑,彷佛耻笑我不自量力,伴随着强烈卫冲波同时到来,我站立不稳,被冲击波正面扫中,被击飞出去,飞了几尺,重重滚跌在地。当找挣扎爬起身。想要再冲上去时。天上却传来更大的声响。

不知道是否仍被“真爱”的效力所影响,末日战龙突然发出怒吼。一度减弱的护身极火,骤然爆发。比之前更炽烈数倍。熊熊烈焰焚尽结界内的所有黑雪。差点就要突破天魔锁神塔的封印,朝这边冲过来,只是被四大暗黑召唤兽给拦截,那种不顾一切的嚎叫。我真不晓得是看见了心中挚爱。抑或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家。

“唉呀呀呀,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坏啊?就算换了身躯。也不代表不会脑溢血啊!什么东西都有先来后到,你还是先等等吧。”

茅延安看了看天空,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挪榆之情,最后把目光从天上移开,很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技雪茄点上,道∶“贤侄,找知道你此刻有很多事想做,但我奉劝你,还是像你平常那样识时务比较好,就算你气得不要命了,但这几座石像你应该还要吧?否则大叔万一心情不好。蹋碎你的烂石头,那时就很不好意思了。”

“你!”

“哈哈哈,别介意,开个小玩笑,我可不想再挨你揍啊,请原谅我有点小兴奋。克制不住……这你不能怪找,这一刻我已经等得太久。算起来该有几年,不,十几年了啊,哈哈哈……该怎么开始好呢?真是兴奋啊?”

茅延安边说边笑,难掩心中的兴奋之情。夹着云茄的手挥舞个不停,而我的心情却华直往下沉,只觉得我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唔,我想还是用传统一点的方法来吧。不要太搞怪了,嗯……咳,贤侄。大叔”“这边有几个好消息,几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整以暇的态度,彷佛把一切都掌握在手心,这一刻的茅延安,居然给我近似白拉登的感觉,而这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继续顺着请况发展,我只会陷入被动僵局,所以依旧表面不动声色。暗睹把身上的破魔枪拿在手里,猛然掏出,对着茅廷安就是两枪。

其,牧也知道这两枪多半伤他不着,只是拼死命奋力一搏而已,但破魔饱枪的子弹打出去。茅延安不避不闪,微微一笑,就这么被子弹d穿而过,全然不当一回事。

我还记得,以前在南蛮,曾经不小心用匕首连捅了这个男人几十下,刀刀入r。

事后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很困惑,如今我终于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子惮透个而过,全无伤害,被打穿的身体,流出的不是血y,而是一缕缕的黑气。渐渐弥漫开来。围绕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彷佛突然升起了雾。

这样的画面,我似曾相织,在不久之前才亲眼看过。我几乎是呻吟般的叫出声来。

“气态生命体……你和大妖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答非所问啊,你这两枪可让大叔找有点难下台,要是现在就把石像给砸,话就说不下去啦。既然贤侄你不喜欢选择题。那我们就更传统一点。说个故事给你听吧,简单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嘿,其实也没那么久啦。”

那个徒然有着人类外形的生物,无视我的惊愕。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了他的故事。

在其实不是很久的许久之前,东海有一个青年,想要尽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个不是很理想的世界。这个心显很美好,但要将之实现,有着不小的障碍,其中最大的阻碍。就是当时东海最大势力的头子。

那时候东海已经有黑龙会了。黑龙会的领导人自然是黑龙王,但所谓的黑随王。其实只是一个代代相传的称号。并不是单独某个人的名号。只不过。对于东海的百姓来说。是哪一代的黑龙王根本没差,反正不管哪一代都不会是善男信女,而当时的黑龙王更是极度残暴之人,穷兵黩武,残忍嗜杀。还有吃人r的喜好,每餐均要生食人脑,尤其是婴儿与少女的脑子。

那一代的黑龙王,名叫马德列。对那个青年来说,马德列最令他不能忍受的地方有两处。第一,这个黑龙王视天下女子如粪土,再美的女子。在他眼中只是盛装美食的食盒。这让青年非常不能接受。因为青年坚信,美好的女子值得慕恋与珍惜,怎么能这样对待?第二,这个嗜美女脑子的黑龙王马德列,很不巧正好就是青年的父亲。

为了要实现青年的美好心愿,马德列势必要被剧除。可是身为黑龙王,马德列的武功、魔法均能雄霸当世,属于龙族的生命型态。对付起来可不像对付人类那么简单,青颇穷竭心力,钻研各家经典,就是找不到办法。

“唉,那可真是一段很难搞的往事啊,我……喔,不对,是那个青年。他把什么典籍都翻遍了。遍访奇人异士,就是找不到办法。在钻研的过程中,他还刻意研究y术魔法与暗黑召唤兽,成了这方面的专门学者,至少在你这个y术传人出现之前。关于y术魔法、暗黑召唤兽的知识。普天下没人比我……哈哈。不对,是那个青年更深入了解了。”

只可惜,当时黄晶石未现、索蓝西亚试练d窟的秘密未解,青年对暗黑召唤兽的了解有限。更憎厌其之残忍,不愿也无法付诸实施。铲除马德列的大计被迫搁浅,直到青年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黑龙会长年合作的组织首脑,与青年结交为友后,愿意协助他大义灭亲,共创东海和平美好的未来。在两人的努力与暗算下,马德列终于被打倒,只不过由于事先的情报工作失误,虽然打倒了马德列,却杀他不死,唯有设法将其魂魄与r个分离,魂魄放逐,r体拘禁于秘密所在。

“计划该是万无一失的,但总是赶不上变化。老东西的求生意志实在太强,这样都还能复生过来。搞风搞雨。搞到我们还要来补一刀。收拾善后,真是妈的咧,不过……在他的r身里,找们也做了手脚,只要他挨了那一下爆炸。就算未死也失去了重复侵入其他躯体的能耐。说得明白点。现在宰了他。他就死得彻底,再也不能复活了。”

茅延安笑着说完。还不忘记扬手向天空一挥。朗声道∶“老爸,儿子爱你,不过……实在已经不想再看到你了呢,等一下收拾掉你之后。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对于这句话。末日战龙不只是有反应,简直是气得无以复加,高温火焰席卷八方!要不是有四大暗黑召唤兽阻拦,早就冲下来报仇雪恨了,只不过,就算偿的成功冲下来。我也不绍为这个复仇举动有多少胜算。

“突然间,我回想到大妖人以假罗曼身份与我对话的那晚,他略带寂寞地感叹,曾经受到亲人的出卖与背叛,那时我以为他指的是伦斐尔,可是如今看来,他指的正是这个将他封印的不肖子,以大妖人一贯的自负与骄傲。这想必是他生命中最不堪的惨败……唔,居然忘了。终于知道了大妖人的名字∶马德列。

“不好意思,故事还没说完,我们继续……不要着急找尽量挑重点说。”

青年把邪恶的魔王打倒后,继承了父亲的权位,在正式实现他的抱负与理想之前,他决定先完成自己的旅程,过去他曾以化名在大地各处旅游,结交各方豪杰。想要找出打倒马德列的方怯,现在虽然目的已成,但南蛮深处仍有些一地方他未曾去过,青年决定走过那些秘境后,再回东海推行善政,改变一切。

只是,这次旅程却改变了青年的一切,他遇上了几个非凡人物,结交为好友,组成音乐团体,在南蛮度过了一段辉煌灿烂的时光。直到三人一起上了凤凰岛,遇见宿命中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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