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 第 11 部分

第 11 部分

“你有何事要讲?”

“嗯……咱俩的事儿……”

大掌柜拽了个凳子在炕边坐下,望着少年的眼睛,却拿捏不好如何开口。避开那两只细长炫目的眼,目光顺着领口下移,在包裹着中衣的瘦削身子上游移,恍然发觉,这样看着息栈,更加无法开口……

犹豫之下,进退之间,镇三关说道:“俺跟水杏明儿个要成亲。”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这时微微垂下头去,面色平静:“我知晓了。”

掌柜的说完话就想伸出拳头捶自己脑瓢子两下。讲这句废话干嘛?全绺子的人都知道了,今儿早上在大堂上当众宣布的啊!

其实关那女人p事儿啊?

男人一愣神儿的功夫,少年却神色不好意思起来,嘴角扯出微微笑意,把个大掌柜看得愈发摸不着头脑,找不准分寸。

息栈心中暗暗温暖,这男人是专门来跟自己交待这话的么?显然心下还是念及自己的感受,顾及这一份情谊……

想罢说道:“我知晓的,你成亲本就是早晚的事么。。。。。。”

镇三关挑眉问道:“那,你这人到底咋想的啊?”

少年很认真地答道:“男子娶上三妻四妾,本就是世间平常之事。当家的难道是头一回成亲,以前都没有么?怎的如此纠结呢?”

本来么,太子殿下还有一位太子妃,三位良第,并一众伺候的宫女呢!儿子都生三个了!皇上,那就更不用说了……

镇三关瞠目,忍不住说道:“息栈,你既然这么想的,咋个还……?以后,别那样了吧,嗯?”

“不要怎样了?……”

男人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小羊羔,你这么机灵的娃子,咋有些事儿脑子犯糊涂?听俺一句,别整那事儿了,嗯?你以后,也要娶媳妇,养孩子的,总不能一辈子……是不?”

息栈面色骤然绛红,调开了目光,悍然窘迫地不知如果答话。娶媳妇?养孩子?你为何这样说……你明知道我,我,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媳妇养孩子呢?

你那圈里的公羊能产奶么?骡子能生崽么?

你会不会也这样揪着它们问,你怎的就不产奶,为何就不生崽呢?

息栈咬着单薄的下唇,小声道:“当家的,你我不是讲好的……我心里定了要跟着你的,你都应了的……”

“俺不想就这么着……这不是害了你么?!以后不能这么瞎整!”

“怎的是瞎整呢?你当我是个随随便便就……你那晚答应了的,我就跟你了的……”少年的神色焦虑,眼眶泛红,两手紧紧攥着衣角,一领轻薄润泽的白缎衣衫已经被指甲揪扯得变了形状。

镇三关咂舌:“俺答应你啥啦?”

“你答应了的……你,你……”息栈两眼通红,神情急迫,双唇颤抖,不知如何分辩,心中顿时又惊又痛!

前日里一盘凤凰r你都吃下肚了,还是清炖、红烧两种烹法全都吃了个够!你将我烹完了吃舒服了,现在把骨头一吐,抹抹嘴巴,然后来跟我说,你再也不想吃了?!

这凤凰r是有价无市,你当真以为谁人想尝就尝的到?

大掌柜此时面露某种艰难神色,声音踌躇,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豪迈与爽快,生涩沙哑的嗓音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和无奈。

“息栈,那晚的事儿,俺越想越觉着,是很对不住你,伤了你。你要是因了这个怨恨上俺,俺也没话说,本来不想……没想到给整成这样。”

“你,这话,可是真话?”

“俺说的是真心话,别这么整了。你小娃子才多大年纪,老子活得岁数有你一倍多,你以后日子还长呢!你在俺这里讨生活,俺既然是掌柜,自然会好好照应你,让你吃穿不愁,你需要个啥,尽管来找俺。老子是真心不想让你吃苦受罪,也不想误了你……”

“你当日说留我在你身边,我才跟你上山,你赚我来了,现在又这般说?!”

“老子是让你上山一路做活儿,没想着要那样!俺镇三关要是打那种龌龊主意,那算啥人了?!”

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尊纯白色的雕塑,呆坐在炕上。

面容清冷,脸庞的色泽如绸缎衣衫一般,单薄如纸,苍白如尘。那一刹那,连同两扇羽睫上的根根睫毛,都已凝固在这苍茫乱世。

嘴唇没有开阖,牙缝中飘出一句冰冷的质问:“为何要这样?我哪里不如她?”

“……跟她就不相干!”

大掌柜心想,当真不关娘们儿的事。她们,怎么能跟你比……

“若没有她,你也不要我?”

“以后别提这事儿了。你是俺绺子里的伙计,大伙都是同吃同住的弟兄,老子不想整那种事儿。”

少年忽然两眼放光:“那我若有一日不再是你绺子里的伙计,你就会依了?”

“……”

少年穷追不舍,目光执着:“当家的,你既然是大柜,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可以这样言而无信,这样反悔的么?!”

镇三关眸光凛冽,忽然盯住了息栈,铿锵说道:“老子没有言而无信!那晚儿不是你说的,就一次,就这一次?!息栈,你这人说话算话不?”

大掌柜的被到死角,这句话脱喉咙口而出,说出来就立时悔了。拿这话去堵对方,真他娘的有点儿混蛋!

把人“开苞”了,满褥单的血迹都是罪证,然后跟他说,对不住了,这辈子就这一遭,下回爷不来了!

心头的一块r忽然之间像是给人剥了皮,拿一条皮鞭子狠命抽打着,没处躲没处藏,鲜血淋漓地疼!而且那感觉分明就是自己活该!

电光火石之间,面前的息栈,瘦削的身子如同被雷电击中,眼看着从胸膛处凹陷了下去,心脏于腔子里被轰得四分五裂。

两只细致眼眶中的黑眸,在那个瞬间缩到了最小,如针尖一般摄人;双颊却如同被朔风凌虐,登时晦暗如大漠之上的漫天白沙。

寒气之中剧烈抖动的身子,四肢都没有了力道,周身的血脉凝结无泪,脆硬无痕。

息栈万万没有想到,情到深处讲过的那一句话,本以为可以搏一份真情真意,如今竟被对方拿来迫自己妥协。

就一次……

就这一次……

那是他跪在男人的脚边,期期艾艾摇尾乞怜而说出口的话!

而那一晚,分明就是他卑微下跪,纠缠不休,求来的一夜!

本以为可以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从此朝夕相处,日夜相随,如今才明白,一场白日梦……

这一世,原来仍然逃不开,被弃若蔽履的下场……

少年呆坐在炕上,雪白的脸庞冷得仿佛结出了一层冰霜,眉目如刻,眼睫上挂着冰珠,瞳仁如同两池冻住的湖水,不再荡漾丝毫的涟漪。

伸手自炕边的桌上,端起了那碗已经几乎冷成一坨冰的汤圆,重新揣进怀中,用掌心牢牢地捧着,不断地摩挲,想要将它晤热。

手掌比碗中凝结的汤汁还要冰冷,又怎么晤得热汤圆?

息栈缓缓抬起头看着镇三关,声音飘渺无力:“给你做的,都冷了,你还没吃呢……”

“……”

“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招人嫌恶……”

“不是,不是那回事儿。”大掌柜的心里一阵难受,你招人嫌恶?怎么会,当真不是那回事……

“你嫌我长得不中意吧……我,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前好看一些,真的,真的挺好看的呢……”

少年仰起脸来,呆呆地望着男人,身子畏寒一般剧烈的抖动。那两汪冻湖之中分明闪烁着冰晶玉露,悬在眼眶之内,久久没有滴落。 “可是又能如何呢,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端起那碗汤圆,递给男人看:“每年的上元节,息栈都要煮一碗汤圆,每年都这般,等我要等的那个人……从来没有等到过,从来都没有……每一次都是这样,热的出锅,然后看着它,一点一点冷掉……”

大掌柜是在那一刻,突然万般后悔!为什么今日此地,他脑瓤子抽搐进水了一般,跟息栈说了这些p话?

这分明就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心里真心想说的,明明是另外一番话!

有些话当真从来没有张口对别人说过,所以就不知如何开口;有些情绪是这半辈子从来不曾有过,如丝如絮,如棉如网,织缠包裹在胸腔里,久久绵萦不散,不知如何自处,就是因了眼前这少年!

本想说服对方知难退却,不料两败俱伤,违心的话连自己都不服不甘,如何说服别人?伤敌一千,自损了八百!

可是宁愿自损八千,也看不得小羊羔如此伤痛欲绝的表情模样。自己竟然就这么伤了他?说出口的一堆废话蠢话,现下还能收回么?

仿佛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掌,想要接过那碗汤圆,又似是想要晤热那一张残月一般惨淡冰冷的俊俏小脸。

手掌才伸到一半。

息栈的十根指头在半空中齐齐地松开,在大掌柜的面前咫尺之距,一碗汤圆,尽碎于地。

一只瓷碗被十指暗暗注入了内力,摔了个粉粉碎。一片挥扬的齑粉之上,流淌着冷掉的几颗汤圆。泼洒一地的汤水中和着几枚枸杞,点点嫣红如泣如血。

镇三关目瞪口呆地看着息栈。

冷冷的一双细目,刻着y郁的寒光。

那一具躯壳之下暗藏的炫目的灵魂,再不是酒酣耳热之际于炕上卿卿我我,蜷缩在他怀抱中,软软绵绵的一坨小美羊羔。

分明是那一夜在阿克塞城外的小树林,穿梭于夜魅之中,树梢之上,擎剑c人的冷面少年!

31、妒火烧血泼喜堂

第三十一回。 妒火烧血泼喜堂

这一日,绺子里聚义厅内张灯结彩,剪纸成双。

大掌柜的一袭枣红色对襟缎面棉袄和长衫,头发剃到更短,寸寸冷峻刚硬。两鬓的髭须全部刮掉,只在口唇边留下一圈儿整齐有序的短胡茬,显露出下巴之侧两道充满棱角的刀刻线条,看起来顿时年轻了数岁。

男子眼中深邃而沉静,毫无波澜,两道金雾乍暖还寒,若蹙若离,捉摸不透。

这时侧过头去,与身边那穿着一身金棕色缎面衣服的人,一阵耳语。

“四爷,这可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老子可都是听了你的!”

“当家的,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乃乃的,老子让你给当个娃子扔过去套狼了!”

“哈哈~~~!当家的您纠结个什么?!我丰老四倒是想去套狼,人家没看上我不是?人家是点了当家的您,您是咱野马山上的头牌啊!”

“什么话?!乃乃个熊,你们他娘的就等着有这趟热闹看!”

大掌柜的淡金色眼波缓缓流过人丛中默默而立的少年。

息栈的头发留得更长,已经可以将两只鬓角的垂发挽起,直接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没有点缀任何装饰。盈盈云发披散在肩后,几缕青丝在白玉般的脸庞之畔拂过,着实显得灵秀可人儿。

只看了一眼,脑海中就止不住地幻象恍然,那几缕发丝垂落的玉色肩头,晕染斑斑红晕和爱痕,于眼前韵致起伏,婉转轻吟,一只小凤在炕上是如此风情万种……

昨夜,也许只消多说一句软话,他镇三关就会彻底缴械,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罗哩八索的纠缠道理,由着心里死命遮掩却已是遮挡不住的一份悸动。

只是,息栈已经给他跪过两次,祈求欢爱,若是肯再多跪一次,这人就不是浑身长刺、傲气凌人的息鸾亭!

无需动手,只消两道冰冷y狠的目光,就已将二人多日来的隐隐衷肠,暗暗情愫,顷刻间摧毁,灰飞烟灭,无迹无痕。

再次见面,身形只咫尺之距,心却已远在天边……

这小羊羔,哪里真会是一枚软弱可欺、任人揉捏的小羊羔?分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小狼!

因着额畔发丝高高束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如今显得更加娟秀纤长,眼角斜飞入鬓,眸中幻影辰辰。

息栈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大掌柜一眼,即使能感受的到,某个人眼中那一拢淡薄的金雾,若有若无地笼罩在自己脸庞和全身上下,久久未曾消散。

心头的伤痕隐隐发作。

创伤这玩意儿,并不会因着来得太过频繁,就不会在脑海中,身体上,层层交叠,深深烙印,灼灼作痛。

那一道一道的刻痕,新创烙着旧疤,已是习以为常。

偶尔曾经领略的恩爱甜蜜,对影成双,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本就不该属于自己……

新娘子让人拿一顶轿子抬了下山,在山脚下囫囵转上一圈儿,一路前后吹吹打打,再转回山上来。

鼓乐声愈来愈近,领头的一柄唢呐,飙着嘹亮蹿天的颤音,从山坳之后转了出来。唢呐的身后是两只竹笙,那竹雕的笙斗与笙管凑在一起,形如鸟颈之后展翅的两片凤翼。凤笙音调清脆明亮,爽决悠扬,栩栩如生,几欲腾空。

四名身材壮硕的伙计,头戴羊皮高帽,身着羊皮坎肩,腰里扎着红绸带,抬着那一领大红色的婚轿,一路狂颠而来。

已经颠到了山寨门口,却还不急着进门。四员彪形大汉拿一顶婚轿简直当成了肩膀上顶着玩儿的木桩,耍起了“顶高杆”的把戏,将那四柄抬杠在左右两块宽厚的肩膀上,胸口上和脊背上轮流顶起。

一顶盛着新娘子的大花婚轿,在这四个汉子的掌握下,简直如同空轿。挺起胸脯,反弓腰杆,抬杠在胸膛上和肩头辗转腾挪。彪悍的胸肌和硬朗的两条锁骨,竟然能够禁得住每一根抬杠所承受的轿子份量!

绺子里的伙计,齐齐拥在聚义厅门口的空场前,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只有息栈一人落在最后,默默在人群的尾稍独自徘徊,神态似乎无所事事,眸色却是黯然落寞。

正想着偷偷溜掉算了,在这里看戏也看不出一朵花儿来,只能愈加显得自己形单影只,一朵怨男,遭人耻笑。这时却被一旁的丰老四叫住:“唉?小剑客,等会儿,这礼成还用得到你呢!”

少年诧异地转头:“何事用得到我?”

“小剑客,你是属羊的吧?”

“……上一世是属羊。”

“那可正好,俗话说了,红马黄羊寿命长,你跟新娘子属相相合,待会儿要你去‘抱轿’。”

息栈眉头轻蹙,不解地问:“何为抱轿?”

慕红雪在他肩后轻声说道:“咱这地方的婚娶风俗,新娘子下轿的时候,不能自己下地,得有个人将她抱进去拜堂。抱轿的人属相须得与新娘子属相相合,水杏属马,大你一岁呗!”

息栈心想,红姐姐你晕了吧,我跟她谁大啊?我大她两千岁呢,算这个纯属一笔糊涂账!再者说,谁要跟你们凑这场热闹,这绺子里难不成就小爷一个属羊的?!

息栈这般琢磨,狠狠地瞥了大掌柜一眼,虽是一言不发,冰冷的眼神已经递了话:镇三关,换人!小爷不干!

二人的视线,只短暂相接就迅速挪了开,简直是,谁也不想多看谁一眼!

大掌柜挑了挑黑眉,状似心不在焉,淡淡地对丰老四说:“四爷,你不是也属羊么,你去抱呗……”

书生哼了一声:“当家的,鄙人是主婚人,如何能跑到大堂外边儿抱新娘子?当然要找个闲来无事的!”

下首的黑狍子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嚷嚷道:“你们这群人咋个都拖拖拉拉,墨墨迹迹,不就是抱一把新娘子么,嘿嘿~~~,俺去抱成不?!”

军师毫不客气:“你不成。‘自古白马犯青牛,十人见着九人愁。’管你是不是青牛,总之是不合!相冲的属相,不能观礼,你回避。”

“啥子?你,你,你个丰老四,欺负老子哇?!这新娘子俺不沾了行不,你别不让俺看热闹啊!”

慕红雪一双俊目神飞,笑道:“就让小剑客去抱呗,我看就他最合适了!可别找个粗人,毛手毛脚的!”

息栈一听,扭脸瞪了红姑乃乃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找一位属羊的伙计就是了,何必一定用我?”

“你是咱‘四梁八柱’的人呐,不是一般的伙计,一般人哪能上得了台面。”

“红姐怎么不去抱?我觉得你更合适,绝对不会毛手毛脚!”

“啥呀!一定要男人抱轿的,我是女子,咋能干这个?”

息栈的一腔子恼怒自心头爆起,固执地站着不动弹:“那你们怎知,我这一世的r身就不是属牛的?”

话是回答慕红雪,两道凌厉的目光却直直盯了大掌柜一眼。

小爷是什么人,还能由着你使唤?镇三关,你耍我玩儿么?!

丰老四眯缝起一双精明的眼,慕红雪挑起一根细致的眉,黑狍子撇了撇一张厚嘴。

三人齐齐地瞄向息栈:哎呦喂,今天这小娃子脾气不太顺溜啊?大喜的日子,咋这么大火气呢?!

黑狍子伸手在息栈瘦削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两掌:“小娃娃,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是抱不动人吧?”

慕红雪拿手轻轻顶了息栈的后腰一把,轻声说道:“让你去你就去呗,有什么的?这扭扭捏捏!”

那顶大红色的轿子被摇得简直就快要散架成一堆木条,这时才重重地给搁在空场地前。

鞭炮齐鸣声中,轿帘被掀开,里边儿端端正正地坐着水杏姑娘。被这么晃荡了一遭,女子呼吸略微急促,这时脸色泛起一片桃花红,更显得娇艳欲滴。一只玉手正紧紧抓住胸脯上的红缎棉袄衣襟,捂住跳脱的心房。

息栈缓缓从两道人墙中穿过,走到轿前。

新娘子的脚丫不能沾地,就等着人来抱她呢。

息栈心中不快,碍着周围几百上千双眼睛盯着,只得将身子一低,探头进了花轿,一把将新娘子抱了出来。

那水杏蛾眉淡扫,眼瞳婉转,红唇娇笑,神情甚是动人。个子比息栈稍微矮了两寸,却身形丰满,前凸后翘,看得绺子里围观的一票男人,个个是眼珠子凸起,口角流涎,暗暗妒忌大掌柜这送上门来的一瓢艳福。

面色清冷甚至有些y郁的少年,怀抱着一团火红、容色艳丽的美娇娘,这幅情景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更引得围观众人笑闹着叫好。

息栈目光y沉,脸色发青,快步穿过人群,就只想赶紧把这人弄进屋,交差,然后扭脸走人,再不想多待。

水杏的头就靠在他左肩上,两条胳膊紧紧攀住少年的脖颈,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胯骨贴在少年的腰上,还使劲往上蹭了一把。

蹭得息栈一阵反胃,从来没有跟哪个女子挨得如此近,偏偏还是这个人……立时就想自半空中撒开两只手!

女子遥遥地望着屋内的男人,似是浅浅一笑,胸膛里阵阵发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唐双龙之重生边不负阿里布达年代祭再落花浮夸却下水晶帘穿越之美厨王妃帝王时代变身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