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耽美 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大掌柜问:“小剑客,你当真要走,就不能留下?”

少年答:“一人一剑,浪迹天涯。”

“现下世道不好,你下了山进了关,打算做什么买卖?”

“……有的是力气,做什么营生都好。”

“快入冬了,不好过活,开了春儿再走吧!”

“……早晚都是走,不如就此别过。”

镇三关眼神里闪过淡淡一丝失望,思虑片刻,拿过一大包东西,搁在少年面前:“走就走吧,这些东西归你。马号的,去把黄马牵来!”

二十块大洋,一把盒子炮,一匹黄斑马,还有一皮囊的水,一大包锅盔。

少年眉心微蹙:“在下不要大人的钱财,那个家伙……小人也不会用。”

镇三关挑眉:“不会用也先拿着,出了这道门儿,你那把剑也没啥用处了,没事儿别瞎亮出来惹事,人家崩一粒枪子儿就能让你躺了!抄了快刀仙的绺子,每个伙计都分十块大洋,你替老子斩了快刀仙,这二十块大洋是你应得的。人既然是你c的,按照俺这绺子里的规矩,那人的枪和马,都归你了!”

“……如此,多谢大人。”

“俺再问一句,当真不留?”

“……在下感激大人连日的恩遇。青山常在,碧水长流,人月却未必长圆。此一别恐后会无期,大人保重!”

四目交汇,无声胜过有声。

落花闲似有意,流水怎道无情?!

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炊烟袅袅,j犬相闻。

午时的敦煌小县城,如同妆点在河西荒漠之上的一颗明珠,充满了人间烟火之气。

息栈展开手中的草绘地图,这是临下山时,军师塞给他的,让他沿着路线来敦煌城打尖儿,再一路往东入关。

路边的一间小饭店,柴草为棚,木桩为柱,草灰和着黄泥夯实得围墙,屋里一个帐房柜台,七零八落的几张桌子条凳,已经是一条街上看起来相对最体面的饭铺。

少年独自落坐于屋角的一张小桌旁,垂首避开四下散落的几道目光。

“小爷,来点儿啥?”

“一壶茶水。嗯……有烧j么?”

“烧j?小店儿不卖这个!小店儿有上好的羊头r、羊腰子、手抓羊r、烤羊排、羊杂碎汤,还有爆闷羊羔r!香喷喷,嫩生生,酥脆鲜美,本县一绝,绝无第二家!”

少年撇撇嘴,皱皱眉,无奈说道:“来碗清汤面吧!”

面端上来,一股羊r膻味儿!

“店家,在下要的是清汤!”

“这就是清汤啊,没给你加酸汤和辣子呀!”

“……清汤,就是开水。”

“我说小爷,啥开水啊,清汤就是羊r清汤嘛!”

息栈无法,只能拿茶水就着锅盔吃掉一些干粮,填了填胃。

舌尖和肚肠竟自咕咙咙地开始想念,前日在绺子里吃到的那几碗上好的j汤烩面。

原来j这玩意儿,在这地方,是要有心才买得到,吃得到……

不远处的另个墙角,支着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向少年这边儿张望,窃窃私语。

“咳,听那绵软口音,是个外乡人……”

“还背个剑,练家子的?”

“看那瘦骨伶仃的,也就十四五,能练个啥?”

“呵呵,剑可真不错,门外栓的那匹马,也不错……”

“店家,结帐。”少年从褡裢里掏出一块大洋,搁在桌上。那明晃晃的光亮,简直快要晃瞎了周围的一圈儿眼珠子!

店小二没言语,伸手摸走那块大洋,转身就走。

刚转身没几步,被少年抬眼叫住:“店家,找点儿散碎银子铜板!”

店小二去柜上摸了几个铜板,撴到少年桌上,一脸的谄媚:“嘿嘿,客官,给您给您!”

少年细目一凛,面无表情,却话锋尖锐:“太少了吧?还有呢?”

“就……就这些。”

少年倏地一把捏住了店小二的右手,两只手指使力。

那小二的脸色顿时大变,由红变白,由白变青,被捏住的一只爪子却已微微发紫:“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客官,客官别……有!还有!有的是!”

那店小二从两只油花花的裤兜里“哗啦哗啦”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票子和铜板,哆哆嗦嗦地全部上缴,那惊恐表情如同见了土匪来收保护费。

少年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过全部票子铜板,揣进自己怀里。

什么军用票,筹饷券,国家银行票……都是战乱年代国民政府、地方军阀之间搜刮民脂民膏发的一堆烂纸票子。这些玩意儿息栈一概都不认识,不识面值,但是他可不傻,知道这是买路的钱。

想哄小爷?哼!

小爷我想当年,在长安城最豪华的醉香楼吃上一顿j鸭鱼席,出手一锭白银还能找回来沉甸甸一兜子的五铢钱呢!

在你这四面透风,屋顶倒灌凉气儿的小破店喝一壶茶,吃一碗面,你敢唬小爷的一块现大洋!别拿两千年前的你祖宗当傻子!

正要收拾家伙起身走人,门口一声黄马的嘶鸣。

息栈眉头一皱,正要拔腿出门看看情况,身前却被两名彪形大汉拦住了去路。

那俩汉子各自手持一把长柄藏式腰刀,眼露凶光。

息栈冷面问道:“你二人作甚?”

“小娃子,包袱里边儿好东西不少啊!剑留下,包袱留下,人滚蛋!”

少年不答,只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二人,尤其是腰间,定睛一看,腰间是空的,没有别着那能要人命的铁管子!

心下安定,于是说道:“别挡去路,让开!”

持刀大汉狞笑:“哼哼~~~不留下银钱,就把你这小崽子的脑袋留下!”

柜台上的店小二一看这架势,早就连滚带爬从后门跑了出去。四周几个散客看起来对这种场面已是习以为常,垂下脸一声不吭,起身悄悄踅了出去。

息栈冷哼一声,不再答话,侧身一步向后,转身就上了墙!

左脚脚尖轻点土墙,借力飞起,腰部一拧,掉转过来向着两名大汉扑来。

没有出刃,直接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戳了一把那俩汉子的脑壳。

翎翼拂面,彩凤过隙!

身形飘然飞过,在小店的门口落了地。身后那俩汉子,歪歪倒倒,双双滚到地下,几秒钟后,捂住脑袋开始“嗷嗷”地狂叫。鲜血从太阳x之上的凹陷处泵了出来,如同脑瓢子里的闸门泄了洪!

门口一阵马蹄声响,息栈双目眯起,眼睫之下荡出一丝怒气,夺门而出。

顺着那一缕扬起的尘土追过去,劲力点地,飞身而起,掠到那抢马贼脑后,伸出手薅起衣领,一把将之扔了出去!

“哗啦!”

“哐当!”

“噗哧!”

那大汉如同一只麻布口袋,被甩到了路边儿老马家r铺的r案子上,与那一大坨羊蝎子、羊大腿摔在了一起,最后玩儿了个倒栽葱,一头扎进了一大桶稠腻新鲜的羊血中!

一时间血花飞溅,r香四溢,漫天华丽丽地飘红!

少年骑在黄马之上,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头顶血桶、一身血污的汉子。

不是爱吃羊杂碎汤么,小爷今天让你被一桶羊血呛死,这算不算快活神仙、酣畅淋漓的一种死法!

四周过路的群众,皆面露惊惧,躲避开少年扫视的目光,纷纷或进屋关门,或快步走开。

一中年大婶揪住一小娃子的耳朵,一路小跑,钻进巷子,口里低声嚷道:“土匪来了,还不快走!小伢子,当心土匪削了你的手脚!”

息栈默然,心里合计,这什么敦煌县城,也是个怪里怪气的鬼地方!不如趁早离开,一路往东,找个更体面的镇甸落脚。

于是掉转马头,向着东边这道城门的方向一路驰来。

离城门已经不远,就见一队人朝这边儿奔过来。领头的一个脑袋上扣着羊皮帽子,身上裹得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狗熊,脸蛋上是红通通的两大块冻疮,口里冒着白气儿,跑得气喘吁吁。

一眼见着息栈,立即用手指着跟后边儿人大喊:“就是他!就是这匹马,就是他!”

息栈顿时一惊,暗想不妙,刚才在小店里戳了那两个人,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

那一队人个个儿手里拎着一根沉重修长的铁家伙,冲着少年吼道:“小狗崽子,还不快下马!把家伙撂下投降,不然崩了你!”

息栈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

持械步众的某头领吼道:“少他娘的跟爷爷们装蒜!小崽子,你是野马山上的土匪!还不缴枪投降!”

息栈惊诧,这伙人怎知我刚从野马山下来,难道有人盯梢?

他赶忙分辩道:“在下不是土匪!你们寻错人了!”

“小狗崽子,你就是土匪!你骑的是快刀仙的马,你肯定是匪首镇三关手下的小喽罗,爷爷们找的就是你们!快把他围起来!”

一伙人不由分说围拢过来。

息栈无心恋战,掉转缰绳想走,跨下那匹黄斑马这时却嘶鸣起来,不听使唤,不转p股,却步步要往前靠!

息栈怒喝马儿,马儿不听喝止,撒着欢儿,蹿着高,扭着p股,向那羊皮狗熊扑了过去。

马儿一头扎进那羊皮狗熊怀中,跟狗熊抱成一团儿,伸出刺剌剌的舌头舔那两块儿红斑冻疮!

息栈被这马儿变狗的场面唬得一脑瓜子雀儿惊飞,拽那马缰绳又不管用,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四下里那一伙人,个个端起了手中的铁家伙。

“哐!”

“哐!哐!”

皆是金属相碰的某种骇人声音!

息栈大惊失色!

他识得这种声音。吃过一次的亏,绝对不会再吃第二次!

这伙人手里端的一定是枪,虽然物件儿比盒子炮大了许多,形状也不一样,但是那拉枪栓的可怖动静儿,他到下辈子也不会忘记喽!

黑dd的一排枪管齐齐对准了少年。

息栈凤目圆睁,“嗖”得抽出背上的宝剑,双脚离蹬,往马背上狠狠一踩,脚下祭起沉渊引凤式,手上挥舞剑鞘,用惊鸾鸣鹤的身法护住周身,斜着蹿了出去。

惊骇之下,四脚并用,连飞带滚地蹿出去老远老远,姿势毫无优雅飘逸可言,直接飞去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门儿,那老马家r铺的房顶!

那一伙人端着枪,立即向着r铺杀来!

息栈的身子栽进了屋顶的一堆柴草垛中,吃了一嘴的废柴末子。心下暗道不妙,对方十几杆枪,自己的马也没了,这般十面被围,房顶捉鳖的场面,如何脱得了身?

正举棋不定,屋檐下的墙角有人轻声召唤:“咳,这边儿!”

息栈侧目一看,映入眸子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一双含金吐焰的明亮招子!

锅盔:关中地区传统风味面食小吃。整体呈圆形,直径一尺左右,厚1寸,重5斤。用料取麦面精粉,压秆和面,浅锅慢火烘烤。外表斑黄,切口砂白,酥香适口,适宜久放,便于外出携带。

13、大掌柜计赚鸾亭【配图】

第十三回。大掌柜计赚鸾亭

被一桶羊血搞得血迹斑斑的柴草堆里,露出男人的一张脸。

息栈十分惊诧,没敢喊出声来,这时却像看见了救星,不知为何,抓狂的一颗心立时就安了。

那一队持枪的步众,转眼已经扑到了r铺门前,朝房顶上的少年举起了枪。

房檐下的男人低喊了一声:“卧倒躲枪子儿!”

息栈心领神会,一缩头就滚到了屋檐的另一侧,将纤细的身子藏到木坨搭成的屋脊之后。

这时,却见马家r铺对面儿的刘家豆腐店屋顶上,伸出一只竹筐,“哗啦啦”一抖,倒出一堆活蹦乱跳的物件儿,一落地就开始蹿着高地跳动,爆响。砸在那一群兵勇身上,顿时引来“哎呦喂”、“亲娘咧”、“c他乃乃的”一堆各式各样的惨叫和骂亲戚声!

息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堆点燃的炮仗,个个儿都有驴蹄子一般粗壮,有几枚炮仗在人脑顶和肩膀上炸了,瞬间就爆掉了几枚眼珠子和耳朵,人r臊子横飞!

几杆上了膛的步枪向着那豆腐店的屋檐胡乱开起了枪。

这时,息栈只觉眼角余光一闪,房檐下的柴草垛里,镇三关一跃而起,双手持枪,一枪一个,“砰”、“砰”、“砰”、“砰”,点了五六个人。

弹无虚发,枪枪命中头颅,爆瓢开花儿。

小指宽的盒子炮子弹打入人的脑瓢,脑袋瓜子一下子就被爆掉小半个。脑浆子迸s出来,一滩又一滩白花花、糟乎乎的流到地上,就跟那刘记豆腐店卖的招牌豆腐脑一模一样的颜色质地!

息栈伸头悄悄一看,骇得心中倒提了一口凉气。这盒子炮果然厉害,原来前些日子野马山上那红脸土匪打到自己的一枪,还算是手下留了情,没打出俺的豆腐脑来!

那一群晕头转向的兵勇赶忙又掉转枪口,寻觅偷袭者。

那个年代的“汉阳造”是拉一次枪栓只能打一发子弹,虽然单发威力大、s程远,连发起来却远不如盒子炮顺手好用,不利巷战。就在这纷纷拽枪栓的功夫,镇三关早已纵身一跃,跃到了r铺一旁的马厩之后,在马槽旁藏身。(1)

几枚铜豌豆一般的子弹狠狠地崩在了马槽上,金属撞击的声音尖锐刺耳,火星四溅!

息栈耐不住旁观,又担心镇三关藏身之处支持不了多久,赶忙伸手在屋檐上摸了几颗重量趁手的石子,冲着那打头的几个兵撒手就是一把石子,手腕暗暗填入了内力。

石头子儿硬硬地打在脑壳上,一粒石头一个坑,领头的那几个大头兵,立刻捂住脑袋杀猪一般地跺脚嚎叫,硕大的脑袋变成了蜂窝煤!

两边儿再次响起盒子炮的“砰”、“砰”、“砰”声响,若干记短点s之后,大街上已经再没有活着喘气儿的兵勇!

这时,豆腐店的房上跳下两个身影,房后驰出两匹骏马,又赶出了一匹空马,从幽深小巷中一起蹿出。

两个身影飞驰到街上,扑下马快速捡拾那些掉落在地的“汉阳造”,又扯掉兵勇身上的子弹夹,装到马p股上背的长条粪筐里。

镇三关抬眼冲着息栈低吼了一声:“上马!”自己冲出去捡“汉阳造”。

息栈自房檐上翩然飞落,一个小燕翻身上了马背。

刚要夹马肚子,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镇三关:“你快走!他们要抓你!”

镇三关腋下夹了好几杆枪,也不答话,冲上来狠狠甩了马p股一掌!马儿立刻蹬开了四蹄,头也不回,向着视线的尽头狂奔起来。

息栈一惊,回头伸手想要拉住大掌柜,却见男子的身影飞速冲来,借着力道,后脚点地,单手撑鞍,蹿上了马背!

宽厚有力的胸膛借着冲劲儿砸在了息栈的后背上,砸得他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扎进了马脖子上柔乎乎的一团鬃毛里!

浑身的骨头架子一下子就错了位,心脏被砸得几乎从嘴巴里蹦了出来,赶紧伸手接住,再吞回去!

镇三关一手将一堆枪械塞进马后p股上挂的粪筐,一手揽过缰绳,双脚猛磕马腹。

一匹骏马带着二人飞驰而去,在人影凌乱、血流遍地的街道上空留下一道滚滚尘烟,以及小巷里、门板后、窗缝中那一双又一双流露惊骇的死鱼眼珠子。

硝烟过后,人迹无踪。

息栈两只手紧紧攥着缰绳,镇三关的两手紧紧攥着他的手。

三匹马一路跑出去很远,出了县城,拐进了小树林,放缓了脚步。后边儿早已看不见人影,只有灰飞烟灭的一片尘土。

这深秋的寒凉天气,息栈摸到自己额头竟然冒出汗水,后背的羊皮袄子里,能感得到密密的一层汗珠,湿漉漉的,好不难受。

心跳得很快,不知是驰马太急,还是身后男子胸腔中的呼吸和喘气声,久久不知停歇,振得自己的胸腔子也跟着发抖。

他的皮袄擦着他的皮袄。

温热宽阔的胸膛裹着单薄消瘦的脊背。

那两条肌r健壮的大腿,膝盖恰好磨蹭着那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蹭到两个膝盖后窝里,痒痒的,麻麻的,蹭得少年浑身发软,几乎想要趴下。

息栈实在不习惯与不是他主人的男子如此这般靠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费了半天劲却没有挪出半寸的距离。

皮袄皮裤摩擦着后腰和臀部的肌肤,浑身异样,下身无法忍耐的某种悸动和饱胀令他几乎失措。

没办法忍了,息栈用力将自己的两只手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抓住了马鬃。

回过头问镇三关:“你怎的在这里?”

大掌柜的浑身散发热气,额头和鬓角流淌着汗水。

云层间洒落下一层淡淡的金纱,眼前这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孔,如同古朴铜器之上镀了一层波光潋滟的水膜,冷硬的质感共天地柔光混为一色。

一双眼睛闪耀着小火焰,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送你下了山,顺路进城办些货物。”

“怎么这样巧?”

“可不!你小子他娘的动静儿也忒大了,连县城治安团的人都让你给惊着了?全城的人都出来了,俺们几个在城西头都听见了!呵呵呵呵呵~~~~”

镇三关的笑声爽朗而张扬,胸腔子阵阵的颤动摩挲着息栈的后肩,一阵酥麻。

两人的脸离得如此之近,掌柜的开口一说话,嘴唇似乎要贴上少年的耳垂,热气在那一张小脸上吹出一片烫伤一般的红晕。

一股子羊r膻味儿!!!

这人一日三餐都是羊r,还不洗牙!

息栈忍不住扭过头,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厌恶那恶心味道,却又恼怒自己竟然会对着这种味道还忍不住脸烫。

穿过一片小树林,踏过几道黄土小山峁,进了一座镇甸。一伙人饥肠辘辘,在路边拣了一家小店打尖儿。

镇三关坐定,高呼店小二:“来四碗黄面,要大腕的!两盘驴r,切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大唐双龙之重生边不负阿里布达年代祭再落花浮夸却下水晶帘穿越之美厨王妃帝王时代变身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