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感应
晨晨骨髓移植手术的当晚,陈沫安静的睡着了。看着她的脸,我思绪万千。这个疲惫的母亲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从孩子生病,她就几乎不能完整的睡眠,怀孕的反应本身就折磨她,可是都比不过晨晨患病对她的影响。晨晨在骨髓移植手术前5天迎来了自己的六岁生r,他是在病房度过自己生r的,我们不能在病房给他c办生r,我知道在美国孩子的生r是很重要的事,陈沫说即使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尽量给晨晨过隆重的生r,但是我告诉他明年我们会给他办一个很隆重的生rparty。
“爸爸,你说我和太姥爷是一天的生r是吗?”
“是,儿子。”
陈沫离开我去美国在我姥爷生r那天生下晨晨,那个夜晚我记忆犹新。那天是姥爷的冥寿,我特意回家陪父母一起吃了顿饭,本来当晚很平静,饭后看会书我就想去睡,可是后半夜突然头疼欲裂,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偏头疼的毛病,疼的我几乎想撞墙,我没惊动父母,在自己屋里用冰袋冰头,根本不解决问题,我象头困兽一样在屋里走,到天亮头疼才缓解。和陈晨相认前,为晨晨的事请陈沫吃饭那次,陈沫说起生孩子的时间过程,我突然记起当年的事,不禁恍然大悟,
“小沫,你生儿子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也不好受,可能相爱的人真的会有心灵感应,我头疼了一晚上,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出去在车迹稀少的长安街开快车,分散注意力,来回的开,到天亮头不疼才回的家。”
“多危险啊,诚,你真是,”当时陈沫很后怕,
“生晨晨的时候你是不是叫我的名字了,小沫?那天晚上我眼前全是你,心里特别难受。”
“我在心里叫了,我怕自己叫出来太难过,宫口一直开不全,我在心里说,‘诚,你帮帮我,帮帮我们的孩子,他要出生了,我们的孩子要来这个世界报到,你给我点力量。”
当时陈沫为此事很难受,
“我不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个夜晚,我心爱的女人一直在挣扎,为我们的骨r出生挣扎在痛苦的边缘,而我一样痛苦,在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对感情我有了别样的理解,什么山盟海誓,比不过最真切的惦念和彼此的依赖之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连孩子出世我都感应到了,就象我们在植物园的相遇,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必然。
夏蕾在给晨晨移植骨髓后见到我却有些不自然,对她,我是心怀感念的,我和陈沫商量,打算让她在美国再念个学位,能考研究生更好,如果英语不过关就先在那边过语言关,所有的费用我出,陈沫非常高兴,
“诚你和小蕾说嘛,她一定会高兴。”
我没法推脱,陈沫显怀的厉害,基本就在我父母那边静养。
我约夏蕾在公司见面,坦率的告诉她我的想法和陈沫的态度,
“姐夫,谢谢你的好心,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也想顺便和你聊聊。”
我看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我上大一的时候看一本类似《企业家》或者《财富》那样的杂志,封面登的是你的照片,你没站在什么名车豪宅前,也不是西服革履坐办公室,是一张你去爬山的照片,是一身典型的夏季阿尔卑斯装束,虽然穿着长袖衫,可是能看出肌r的轮廓,身上是冰雪装备组合,带着相机和雪镜随便站着,背景是雪山,特别的男人,好象注视着远方思考什么,好象又不是,当时我就喜欢你了,我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谁都知道你是钻石王老五,我那时真不知道沫姐姐爱的是你。”
夏蕾看着我缓缓道来,
“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汉,真的,姐夫,那本杂志记者写他采访你,你不介绍你的企业规模和发展,不谈你的个人成长历程和你的家世,只是和他谈登山的体验,我觉得你太man了。你爬过国内国外那么多座山,真不简单。我也是户外运动爱好者,但是我只是喜欢攀岩,菜鸟而已,没参加过任何比赛。我和沫姐姐不一样,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社会象我家这样的,学习好现在也找不到好工作。我从小住筒子楼,厕所是公用的,没厨房,在走廊做饭,要不是沫姐姐把姨夫的房子留给我们,我家现在还住那,我爸爸妈妈都是好人老实人,可是他们在单位没地位,一辈子也没攒几个钱。我就想长大了嫁个有钱的人,改变自己和他们的生活。我刚上大学时,有个高我两届的校友追我,他家不仅有钱,爸爸还是很有实权的局级g部,我就同意了,可是我做了他四年的女朋友,他没带我见过他的父母,我毕业的时候也没象他说的那样帮我找工作,我为他流产过两次,”
夏蕾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才明白他根本不爱我,只是玩玩而已。我恨他,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了,四年的青春给他了,可他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也没少花我的钱,你不也是图我家的钱才跟我,谁都不亏欠谁。我毕业后想和他结婚,他却先提出分手,我们分手没多久,他就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了。”
夏蕾眼里有了眼泪,
“姐夫,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不是,我本来以为我好好和他过r子,嫁给他就能幸福,我爸爸妈妈也能过上好r子。和那个人分手后我不停的换男朋友,可是我就是不让他们碰我,每个我都勾引他们,折磨他们,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了。”
我看着她,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沫姐姐和你去我家,我吓了一跳,我喜欢你,我那个男朋友,我不是很喜欢,真的,姐夫,他只是符合我的择偶条件。喜欢一个人没道理,我看你那张照片就喜欢你了,我就想这辈子哪怕和你有一次x爱就知足了,我只要曾经拥有不要天长地久,我根本不相信天长地久。本来我也不可能嫁给你,但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我去公司找你,我当时就是那样想的,沫姐姐怀孕不能x爱的时候,我做你的情人也好,你那样说我,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才发现自己真蠢,真的,我没说清楚我是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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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已至
看着夏蕾我想起以前经历的一些女人,只要发现她们对金钱极端贪婪和索取,我都会从心理上先抛弃她们,该给的会给,但是不会对她们动一点真心,而且都会尽快结束关系。女人是爱自己这个人还是爱自己的钱,男人会有判断,装是装不出来的,哪怕她是一流的演员。我曾经的态度是既然你把自己当商品,我只是买货人,公平j易就好,我解决生理需要,你得到金钱,谁都不欠谁的,一拍两散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夏蕾,既然你和我说了心里话,做为你的表姐夫,我又比你大十多岁,我也和你坦率j流一下。”
夏蕾抬头看着我,
“你的感情选择是有问题的,第一,你想依赖别人,靠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这是愚蠢的,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帮你改变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要靠自己创造,记住,男人女人都一样。我知道有些成功男人喜欢家里有一个保姆似的妻子,听话持家即可。但是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喜欢有思想、人格独立的女x,我需要一个能理解我有共同语言的妻子。第二,你的确不爱你的男朋友,他感觉到了,就象他说的你们人钱两讫,他觉得你不过是拿身体做j易,他已经在金钱上补偿了,所以他觉得没有亏欠你什么。第三,这个男人不也不值得你爱,四年他没让你去见他的父母,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他不真心爱你,何况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流产,本身就不是负责的男人,夏蕾,爱与不爱不是一个词语就可以表达的,在很多细节上可以充分体现,你年轻,当你以后真心去付出爱,你才能感受到对方同样的真心,很多时候爱是从给予开始而不是从被爱开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蕾看着我的眼睛,
“姐夫,你是好男人,你爱小沫姐,就想娶她,可是现在的男人烂x的太多了,婚前烂,婚后也烂,有点钱就不安于室,根本不把x当回事,我再去爱?不是我不希望有爱,而是根本找不到象你这样有责任心的男人。”
“夏蕾,你有点偏激,不瞒你说我以前很花心,曾经想一辈子不结婚,但是你沫姐姐改变了我,在情感上我们彼此依恋,我不否认,我们的x爱很契合,但是是美好的感情加深了x的和谐。你只是没碰到你真正爱的人和真正爱你的人,而我不过是你渴望的男人类型而已,那种喜欢不是爱,可能有些崇拜和欣赏,你明白吗?”
夏蕾不说话了,好象在想什么,
“姐夫,永远别告诉沫姐姐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行吗?她那么善良,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她。”
“不会,夏蕾,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想自己的妻子受到伤害。还有,夏蕾,我打算为白血病患儿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每年投入一笔固定资金挽救因家庭困难不能救治患儿的生命,晨晨生病后我才知道我国很多白血病患儿是因为家长不能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开始我想用陈晨的名字命名,你沫姐姐不同意,她建议用你的名字,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就叫夏蕾天使基金,要是你同意,我就开始运作了。”
夏蕾坐在沙发上开始哭泣,
“别哭,夏蕾,秘书在外面,你想喝点什么我让她给你准备。一会去卫生间洗洗脸回家吧,我去活动室放松一下,好几个月不怎么活动了。”
我站起来拿了面巾纸盒走到夏蕾身边,这个女孩如此说明她被触动了,小沫的善良,会打动她。
我走到办公室外,告诉秘书过十五分钟给夏蕾送一杯咖啡进去,自己下楼到活动室,不是午休时间,这里很安静,我躺在一张器械床上,闭上眼睛,生活很美好,但不会一帆风顺,我和小沫的那两个孩子是男是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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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瓦之喜?
晨晨在慢慢恢复,夏蕾已经返回美国,小沫已经怀孕9个月了,大腹便便完全可以形容怀双胎的她,由于腹中两个孩子的压迫,怀孕6个月之后她就无法躺着睡觉,基本是靠在沙发上坐着睡觉和休息,行走也很费力,我买了几个可以调节不同角度的沙发,还是不能舒缓她的痛苦,洗浴都变成了一个工程,怕她滑倒,怕她出意外,她又爱g净,每次都得我小心翼翼扶着她去淋浴,浴缸是不敢让她用了。月份越大,洗澡对她而言越痛苦,后来我g脆把一个可调节角度的沙发搬进浴室,让她半躺半坐着冲淋浴,有时她让她老姨帮她冲洗,但是只要我在家,她老姨就解放了。
“诚,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恩,难看到不难看,就是我想抱抱你都不敢了。这两小家伙真不够意思,霸占了他们的漂亮妈妈。”
陈沫看着我微笑,
“诚,7年前的玩笑你还记得吗?”
“什么?”
“你让我吃大象啊。”
“记得,可是你非要吃冰镇的整只大象,我没法装进冰箱里。”
“我现在是不是特象大象?你现在想吃大象吗?”
“想,哦,不想。”
“真的,诚,从我怀小宝宝,晨晨又生病,我们好久没亲热过了,你真的不想?”
“真的,没那个心情,晨晨好点,我心里才好受点。”
“现在不想?”
“没事,小沫,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
“那你不觉得委屈?”
“真没那么多想法,小沫,公司的事就不少,晨晨那边也需要我经常去,你又这么难受,我有那么亢进吗?”
“谁以前理智气壮的和我说自己就是强壮,所以女人多是正常的来着?”
“吴总说过这样让我老婆伤心的话吗?那一定是故意逗你才这样说的。”
“说过,我们刚开始在一起,我问你以前的事,你自己说的都忘了?”
我看着陈沫的脸,她怀两个孩子,不仅脸浮肿,手脚的浮肿也很明显,可是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我喜欢看她的眼睛,就象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清澈的双眸让我吃惊,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来夜总会?那是我头一次看到有她那样眼睛的女孩,她的眼白接近淡蓝s,黑s的眼眸清澈见底,完全是无邪和充满童真的眼睛,那眼睛敢直视任何人,带着高傲,即使面对逢场作戏的男人,依然不卑不亢。
“小沫,一转眼我们认识9年了,可是我们在一起不到两年。”
“诚,你又瞎想什么,明天晨晨出院我不能去接他,你早点睡吧。”
“小沫,好几个月了,你都不能正常睡眠,快熬到头了。”
陈沫怀孕7个多月的时候,我看着特别痛苦的她想让表姐通过手术把那两个小家伙提前取出来,陈沫不同意,
“他们好好的,g嘛提前剖腹,本来就是双胎,孩子就会比单胎小,在我肚子里多待一天他们就会多些健康的可能。”
我也知道这点,可是看着无法真正入睡、行动困难、疲惫不堪的她真的是心疼。
为了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健康,陈沫拼命吃各种食物,特别是水果,她天天着自己至少吃五种水果,腹中的孩子都顶到胃了,她就细嚼慢咽的吃,我逗她,
“小沫,你这样下去快成大象了啊。”
“没关系,”她还是不急不火的,
“小象健康就行,大象爸爸一边去。”
“小沫,以后我绝对不要孩子了,你这么难受。”
“诚,别说傻话,孩子都快来了。”
晨晨出院回家,他有一阵没看见妈妈了,大夫不让陈沫随便走,怕出危险,陈沫坐在沙发上迎接晨晨回家,
“宝贝,妈妈现在不能拥抱你,妈妈快生小弟弟了。”
晨晨看着妈妈,自己爬到沙发上,去亲妈妈的脸,
“妈妈,我真想你,我爱你。”
“我也是。”陈沫满心欢喜的看着长子,
“宝贝,你终于回家了,妈妈可能过几天就去医院生小弟弟,你在家要听爷爷nn爸爸的话。”
“妈妈,你放心去生小弟弟好了,我病好了,不要担心我。”
晨晨回家后我陪他入睡,陈沫强撑着来我们的卧室和我们道晚安。表姐已经建议三天后陈沫去住院,虽然距离预产期还有20多天,谁都不敢大意。
“小沫 ,你折腾什么啊,我陪着儿子还不放心?”
“诚,反正我睡不着,看看你们,沙发你帮我调好角度就行。”
我真是有点累了,上午接晨晨回家,下午在公司开了一下午会,还审了两个很重要的合同,最关键晨晨回家我彻底放松下来,虽然他还需要巩固治疗。
“小沫,你眯一会也好,眼睛都不眨的看晨晨,那样也累,孩子都睡了。”
“诚,你先睡吧。”
我在陈沫的这句话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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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诚和晨晨都已经睡着了,他们并排躺在床上,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庞在我眼里分外清晰,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父子,诚的脸因为经常户外运动,是健康的小麦s ,可是依然俊朗。晨晨因为疾病和住院太久面s有些苍白,可是那嘴唇的轮廓,硬挺的鼻子,除了眼睛,完全是诚翻版。
看着他们父子,我思绪万千。7年前的上司现在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的丈夫,9年前在夜总会帮过我的豪客已经人到不惑。那年我才21岁,21岁的我,因为想救母亲一命,万般无奈的去夜总会做不出台的小姐,去了那里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未曾接触过的另一个世界。
那些男人,有钱有势的男人已经把女人作为一种消费习惯,夜生活对他们而言上半场节目是吃,下半场节目是x。
我在第一家夜总会不到一个月就碰到一个商人说想包我,不停的去纠缠,只好离开那里。可是去另一家夜店没超过一周,又碰到一个男人非让我出台,进那间包房我先看见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坐在几个男人中间,全身名牌休闲装,带着一块江诗丹顿腕表,那是我去了夜总会才知道的手表品牌,气宇轩昂,倨傲无比,一看就是家世良好的有钱男人,别的男人认真的挑人,他最后一个随便一指正对面的女孩。
“你,过来。”
我已经学会在夜总会保护自己了,这个夜总会面试我的领班妈妈桑不超过三十岁,但是人很好,我和她说是为了给母亲治病筹钱,她看看我叹口气,
“你是北京孩子,北京女孩来g这个的不多。生下来就想卖的有几个?别难过,我会尽量帮你。”
她在我来之后指点我不少。可是恰恰那天那个挑我的男人,非常粗鲁,不停的灌我酒,只好去卫生间抠嗓子,把酒呕吐出来,再回包房。
他们要带人走,我已经明白的告诉客人我不出台,他还在我耳边说,“哥哥喜欢你,今晚好好伺候我,不会亏待你。”
我忍着恶心,我想哭,那些出台的小姐有时凑一起说男人,会一脸的鄙视,男人不把她们当人看,其实她们也一样鄙视男人,她们嘲笑男人的急s。可我怕他们,怕他们充满s欲的眼睛,怕他们的那赤ll的言语。我不走,挑我的客人强吻我,我打了他一耳光,他踢倒我,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过来帮我包扎,他一直在劝我的客人换人,临走时扔下一张卡,一句话:
“出来混,你不适合。”
我是不适合,我这个爸爸妈妈的独女,长到19 岁之前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根本没接触过任何夜生活。爸爸车祸去世妈妈得n毒症一下把我抛进了现实的漩涡。亲戚家都不是太宽裕,给妈妈治病的花费看不到头,大三的时候,我只好去夜总会。刚开始,去一次哭一次,只要够妈妈几天的透析费用,我就尽量不去。我前后在夜总会待不到三个月,虽然历时近6个月。妈妈发现我行踪诡秘警告我,如果我堕落就不配合治疗。我只好不停的去大爷家、叔叔家、姑姑家和母亲家的亲属那借钱,只有老姨借给我的最多,三万,舅舅前后借我两万。我知道舅舅的两万是和舅妈争取来的,舅妈根本不同意再借我钱,当着我的面就说,
“你还得起吗?陈沫,还借,我们都借你一万了。我和你舅舅都是工薪族。”她连屋都不让我进,让借钱的我站在门口。
“我就她妈妈一个姐姐。”我听见屋里的舅舅低声求舅妈,
“问题是她还是学生,她爸又死了,将来能找到工作吗?大学生满地跑,还不起这钱不是打水漂了?我们一辈子攒下几个钱?”
我不知道舅舅最后怎么说服舅妈借给我那笔钱,舅舅送到我家的时候看着妈妈和我掉了眼泪,我要给他打借条,他没让,
“小沫,好好照顾你妈妈,”我送他出门的时候,他说,
“别记恨你舅妈,舅舅没本事,她跟着我这辈子挺委屈的。”
钱,所有的感情和血缘在金钱面前那么苍白。我的初恋男友,开始还去夜总会接我,从他父母那借钱给我,后来有一天对我说,
“陈沫,我父母不让我和你来往了,对不起,钱你就别还了。”
他家借给我一万。
“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分手时我向他保证。
这个我入学后在文学社认识的学长,英俊高大,可是没有勇气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我走下去。
他哭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我们的感情简单纯净,我真的不太难过,没什么比爸爸去世让我伤心的事,爸爸走了,我只剩下妈妈一个最亲的亲人,对我而言,这世界上没什么比挽救妈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