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了问我的学生叫什么名字呢?”我小声咕哝,这里到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转过身想打开门,让光线透进来,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否则被摆设绊倒就羞大了。
“老师,你想逃走吗?”忽然耳边有人y深深地说了一句。
我被吓了一跳,口中那“鬼”差点喊出来。还好随即想到我那学生,他也在室内。我深呼吸,手脚加快速度向门口摸去,大声说:“干吗不开门?捉弄老师好玩吗?”
“哈哈……”回答我的是一阵刺耳的冷笑声。
好像阵阵y风在后面吹来似的,我的冷汗开始渗出来。暗骂这小子的缺德,等会上课就要帮他补这个缺。想着,我也摸到门了,打开,却开不了。难道我还不会开古代的门?我有些疑惑,对门又拉又扯,可是门还是不动。
“没用的,老哥在外面把门锁了。”还是y沉沉的回答。
我转过身,背靠门,沉声喝:“你给我过来!”蓦地觉得腰上一紧,有人在我右耳呼气:“老师,我就来了。”
我想推开他,虽然我现在是“男人”,古代不都是“发于礼,止于举”的吗?可推他不动。他更放肆地咬一口我耳垂,又在我颈窝处吸取我的气味。
“小子,别放肆!”我左手扳开他搂着我细腰的手,右手掩着他不守规矩的嘴巴。
这小子嗤笑一声,用力地咬着我右手。“啊,痛!”我叫。他才松开嘴巴,拉着我。我在黑暗中只得任由他带领,直走,转过弯。他放开我,“啪”一声点燃蜡烛。
透过蜡烛,我看请自己就站在桌台前,而那小子就站我我身边咧开嘴巴。我看着四周的环境,各面墙壁都摆满书架,书架上尽是书。这房间没窗户的,怪不得关上门就漆黑一片了。
“干吗捉弄老师?”我凶巴巴地问,拉开椅子坐下来。
小子不在乎地回答:“好玩。”也坐在我身边。
我气绝,伸出右手,被他咬过的地方明显留下一排齿痕。真想伸手就掴他一巴。但老师不可以体罚学生。我努力平静心中的怒火,说:“好,开始上课。”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哥哥要把门锁上?”
小子淡淡地说:“这是试验老师的一种方式,基本上,所有的老师一进来就哭着逃跑,如果能呆上一个时辰,才正式过关。”
呵,还有这个玩意。“那么我还没过关咯,我进来还不够半个小时。”
“什么半个小时?”他拉着我的右手,看着他留下的齿痕问。
“说你都不明白。”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傅浪不好好找个老师?难道宋朝老师少吗?现在我明白了,一定是这小子很难教,所有老师都跑了,傅浪不得已才找上我这个老师。我又问:“多少个老师教过你?”
“不是很多了,还不够一百个。”他忽然低头用舌头舔吻他留在我手上的齿痕。我打个寒战,连忙把手缩回来,可是他捉住不放。
“放肆!!!”我怒喝。
他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珠看着我,像个少年笑得很无邪:“老师,你不知道唾y可以消毒的吗?我把你的手咬伤,总得把它治好啊?”说着他又看看我的手:“老师的手又嫩又细,不知道还以为是女人手呢。”
我用力把手抽回来,这次他倒没阻拦,我深吸口气,说:“看来我的知识浅薄,不能担当你的老师。”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老师,难道你也抛弃我吗?”背后小子可怜兮兮地说,“每个人都不要我,老哥怕我出去捣乱,就把我关到这个房间里不让我出去,那些老师都是胆小鬼,经不起我的一两吓就逃了。我在这里很孤独啊。”说着他竟然“哇”一声哭出来。
天啊,这么大的人还哭啊。我转过身看着他,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看来哭得很厉害,我不禁软下心来:“那你为什么你吓那些老师呢?”
“他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少年哭着说。
真小小孩子性格。
“那你父母呢?”
少年听了更伤心:“都死了。”
“啊。”我轻呼。看着少年无助的样子,也实在有些不忍心,于是走到少年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我忍不住嘛。”少年坐在椅子上转个身,搂着我的细腰,把头枕到我胸口:“老师,给我哭一哭好不好?”
我很想告诉他:你枕着我的胸部!可是我现在是男人,不好意思提醒他这事项,而且见他哭得那么伤心,也不好拒绝他。只得小心的呼吸,不让胸部太过凸出来,免得他发现异像。可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意,脸庞用力地在我胸前磨蹭。
他哭了很久,知道蜡烛烧完熄灭了,他才停止哭声。
“谢谢你,老师。”漆黑中,少年声音清脆地说,哭了那么久都没嘶哑。
“没关系。”四周乌黑一片,“你点燃蜡烛吧。”
“哦,我只带了一只蜡烛进来。”
“那,叫你哥哥开门。”被他搂着那么长时间,身体有些僵硬了。
“他不会那么快开门的。老师,你就先坐下来吧。”黑暗中,我像个瞎子似的,任由少年的摆动,最后坐在少年对面。
“在黑暗中你好像很熟悉。”我说。
“我习惯了。”
“那我怎么教你?喔,还有,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傅北。”少年说,“老师叫简丹吗?”
“是啊。怎么办,没亮光,我教不了你啊。”
“那就明天再教吧。”黑暗中,我感觉用东西在我胸口扫过,吓我一跳,马上缩一下身子:“你干吗。”
少年,就是傅北无辜的声音响起:“老师胸前的衣服湿了,我想抹干。”
“不用了。”天啊,什么时候傅浪才开门啊。
“老师,我们聊聊天吧。老师今年几岁了,好像看起来比我还小啊。”
“我十九岁了。只是比较矮。”女生当然比男生矮啦。我没好气地想。眼珠转了转,说:“既然有空,那我就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啊,什么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孩子叫匹诺曹,他一说谎鼻子就会长一寸……”
这样,开始了我第一天教书生涯。
狼狈为j 正文 4。心花开放
跟傅北说完长鼻子的故事,我也累了,趴在台面闭着眼睛问:“你哥哥究竟什么时候才来开门啊。”
“其实我可以开门……”
“啊……”我沉沉地睡着了。
梦中,我又回到一千年以后的世界,每天上学放学好单调也很充实。我坐在电脑面前,上网聊天,谈论着生活的笑话。我还看见妈妈给我熬汤,她把汤捧到我面前说:“丹子,来喝汤,趁热喝。”“好啊,妈妈。”我伸手接过妈妈的汤,忽然接过空,母亲和汤都在眼前消失。
“妈,妈,妈……”我叫着,伸手去触摸,却只能抓到空气。
“妈,别离开我啊。”忍不住地,我哭出来。
“别哭了,老师别哭啊。”有声音响起。我睁开眼睛,却叫傅北正手忙脚乱地为我擦眼泪。见我睁开眼睛他松口气说:“老师怎么在梦中哭着叫妈的呢?”
我推开他的手,被学生看到我的丑态挺尴尬的,用衣袖抹过面,责备地问:“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见老师太累了,想让老师好好休息。”傅北把手放到我肩膀,问,“老师,你在想家人吗?”
谁会不想呢?我无言地回答。看腕上的表,快五点了。“你哥哥怎么还不来?”
“他来过了,见你睡得那么熟,不忍心打搅你。”傅北看到我的表,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伸手过来就想拿。我推开他,说:“我家乡的东西。”天啊,第一天上班就睡觉,肯定被炒鱿鱼了。
“我要看。”傅北探过来,我偏偏不想看这东西,“不能给你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手表的来历。于是我伸上手,不让他拿到。
可是我低估这少年的好奇心:“我就是要看。”他站到我身后,胸膛紧贴我的后背,绕过身,一手搂着我,一手伸长就要碰到手表。
“你们做什么?”一声怒喝,我被人扯开,进入另一个人的怀抱。这气味正是傅浪。
“老哥,可以下课了吗?”傅北笑嘻嘻地问,可是我总觉得他笑声中带有几分愤怒。可能是抢不到我的手表的缘故的吧。
傅浪还是搂着我,恩的一声:“你先走吧。”
“我要送老师回家。”
“不,我来送老师回去。你去吃晚饭吧。”
傅北小声咕哝几句,我听不到的。他走了。
黑暗的房间里剩下我和傅浪,我首先打破寂静:“对不起。”
“恩?为什么?”傅浪搂着我,缓步走出房间。因为房门已经被傅北打开,我能看清楚路,躲开他的搂抱。我发现这兄弟俩都很喜欢做些亲昵的动作。可能是遗传关系。
“我教学生的时候居然睡觉。”我羞愧地底下头。
傅浪嘴角微微上扬:“没关系。你太累了。”
“不的,我做得不好。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慌张地说,害怕他一个不满意,炒我鱿鱼。
“没关系的,丹。”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那个“丹”字他叫得很轻柔,我有种错觉,是情人叫我。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眼神很温柔。
那一刻,我的心都乐开了花。可是女性的害羞有涌上来,又低下头。
他伸过手来,牵着我走出去,这次我没挣脱,因为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未来的人,只知道我是个女生,渴望爱情的女生。
哎呀,简丹,你忘了你现在是女扮男装了吗?
我们回到我的屋子里,傅浪问:“你还累吗?”
“睡过一觉,精神多了。”我走到厨房,问:“你吃过晚饭没有?”不过立即觉得问来都是多余的,他就是没吃也不会在这里吃这些不入眼的东西啊。可是他说:“没有,我想吃馄饨,你可以为我做一碗吗?”
“好啊,很快就来。”拿出早上留下来馄饨,开锅烧水。
傅浪也进来,看着我忙碌的样子,说:“丹,不如你别买馄饨了,就教北好吗?”
“不要,我要筹钱。”对古代的打火石,我总不会用,打好一会还点燃不了干草。忽然傅浪蹲下来,拿过我手的打火石,熟练地敲了敲,很快就点燃火。
“谢谢。”
他继续蹲在我身边,看着点燃的干草问:“你筹钱买什么?”
“我看中一间房子,要150两。我想快点筹钱买下来。还有装修房子的钱,合起来起码250两。”我一边往锅里打水一边说。
傅浪沉吟了一下,问:“买馄饨你拿赚多少钱?”
“剔除杂七杂八的,一天纯收入大概1两吧。”
“现在我给你的月薪是20两,那么,我把月薪提到50两一个月,你看行不?条件是你不买馄饨。”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买馄饨?”
“没什么,我不想看你太劳累。”他微笑着。
“可是……”我迟疑着。
“怎么?”
我深吸口气,说:“其实我发现傅北的知识都不差,搞不好比我还棒,为什么你还要帮他请个老师,还有,为什么要把我们锁在一个不见五指的乌黑房间。”
傅浪解释:“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是他骑马在街上惹事。所以我一定要找个人来管住他。而且,这个人一定要和北投契。所以北就想到一个办法,每个老师来的第一天都是和北一起关在黑房里。通过北的考验,我也试过强迫北接受一些老师,可是那些老师的结果都不是很好。”可能他想到那些老师的下场,傅浪暗暗摇头。
我有些害怕:“那傅北会不会这样捉弄我?”
“傅北已经捉弄过你了,你通过了他的考验。这些年来,你是第二个被通过的老师。”
哦,怪不得我刚进房的时候,傅北装鬼来吓我,如果当时我尖叫逃跑,可能就被剔除出来吧。可是我当时的反映也不是特别的好啊。“那第一个呢?”水开了,我把馄饨倒进锅里。
傅浪沉默一下,说:“死了。”
“啊。对不起。”
“没关系。都过去了。”
很快,馄饨煮好了。我拿出一大一小两只碗,分别盛满,把大的一碗放到他面前。
“来,我知道男人都要吃很多东西的。”我说。
“你不是男人吗?”傅浪含笑看着我。
糟糕!!!我干笑地看着他,冷汗渗出来,结巴着:“我,我人瘦,吃得少。”
傅浪倒没怎么在意,他坐下来就开始吃。
松口气,我坐到他对面,大口吃着馄饨。
狼狈为j 正文 5。兄弟初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傅家,经过家丁的通报,傅浪走出来。
“不是说过只要下午来就行吗?”傅浪过来牵着我的手走进去。
“可是你加我工资,我不用买馄饨了,当然要尽我的责任。”被他的大掌握着,看到身边家丁惊奇的眼光,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把手挣脱出来。
傅浪脸上挂着他的招牌笑容,说:“北早上要跟我学做生意。”说着,忽然我身后被人猛地一推,有人叫:“老师,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过来看我啊?”正是傅北。
“喂,我会被你推死的。”我转过身,真想踢他一脚。可是在傅浪面前我不好意思做些失礼的动作。
“北,你想害老师吗?”傅浪责怪地瞪弟弟一眼,轻拍我后背,问:“没事吧?”
“还好。”我对傅浪微笑。心里却咒骂着傅北这家伙。
“老哥,我想和老师学习,不跟你学做生意了。”这家伙一手搭在我肩膀,c在我和傅浪中间。
“不行。”傅浪没得商量的样子。走到我的另一边,把傅北搭在我肩膀的手拿下来,“不得对老师无礼。”
“可是我喜欢搂抱老师啊。”傅北更是把双手搁在我的细腰上。
傅浪眼里闪过一丝怒气,右手一掌向傅北推去,左手一爪把我推前。可是傅北也不是软货,他轻巧地一个侧身化解傅浪的掌力,右手伸出砍在傅浪推我的左手。
两人就这样围着我玩着功夫。虽然我知道他们都不会伤到我,可是看上去也挺危险的,我喊:“你们停手啊,我要回去了。”双手胡乱挥动,想打搅他们的招式。
“老哥,我就和老师玩一下而已嘛。”傅北停下手,但依然扯着我的衣服。
“我说过不可以对老师无礼的,哪有你这样对老师搂搂抱抱。”傅浪也握着我的肩膀。
“喂,我觉得你们两个很无聊哎,我是人,请别把我拉来拉去好不好?”我把双手分别搭在他们的手臂上,很无奈。
最终,傅北妥协。他放开手,一言不发地离去。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你。”傅浪问。
“我很好。”我纳闷地看着傅北离去的方向,问:“北怎么啦?好像很生气。”
“小孩子是这样的了,别管他。”他忽然单手抬起我下巴,深深地看着我,眼里含着无穷的电力。
“怎么啦?”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你的眼里有眼屎。”他细心地抹去我眼角的脏东西。
那一刻,就像一块大石头把我砸倒似的,很憋闷的感觉。
一个上午,我就在傅家的客房里休息,也就在傅家吃午饭。可能傅北还在生气,竟然没出席。
“你不叫他出来吃吗?”我问傅浪。
“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不用管他。”傅浪不断地为我加菜。
“这样不行的。”我总觉得傅北是因为我生气的,觉得不好意思的,于是说:“我叫他出来吃饭。他的房间在哪里?”
傅浪看我一眼:“你就这么关心他?”
“他是我的学生啊,这是应该的。”
傅浪沉吟一会,叫来一位家丁:“带简老师到二少爷的房间。”
跟着家丁来拐几个弯来到一个房间门前,家丁说:“二少爷就在这个房间。”
我看着禁闭的大门,喊:“傅北,吃饭了。”
可是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声音。我不确定地问:“傅北真的在里面吗?”
“是,小的看见他进了去就没出来。”家丁说。
我试着推门,谁知门一推就开了,我对家丁说:“你先回去吧,准备好傅北的饭碗。”说着,就进房间。
房间足足比我住的地方大两倍,我也没心打量,穿过厅房,走进内室,果然看见傅北躺在床上,我走到床边,推一下他的肩膀:“傅北,吃饭了。”
“不吃!”傅北孩子气地把毛毯盖过头。
“你不吃饭会肚子饿的。”我好脾气地说。
“老师都不关心我。”傅北闷闷的声音从毛毯里传出来。
“我不关心你就不会过来叫你吃饭啦。来,起床吃饭吧。”我揭开毛毯,看见他孩子气地嘟起嘴,笑了。
“那为什么你早上不帮我说话?”他亮晶晶的眼珠看着我。
“我也没帮你哥哥啊。而且你们扯得我很痛。”我揉着酸痛的手臂,皱眉说。
“很痛吗?”他坐起来,伸手为我按摩。毛毯划下来,露出他赤l的胸膛。
“看你这么瘦,还想不吃东西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