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兴奋的答应了,并且相约谁先练到第三层,谁就是二师兄或者二师姐,以此类推。
拖油瓶都搞定了,小攸开始准备她第一桶金的问题。
她不是太清楚哪里有古董市场,料想这个小县城也可能没有这样的场所,但是她也不敢离开县城,害怕一些隐世的家族发现,很多家族在世俗中都有自己的产业,而且由于长期经营,都是比较厉害的那种,而这个小县城的工业不是很发达,大型的产业只有一个啤酒场,还是这五年发展起来的,所以县城还相对安全。
她想了想,决定去乡镇转转,每家每户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卖的古董之类,看能不能淘出一些精品。
找了个借口,说是师傅和她要出去历练几天,而且师傅教了她看古董的方法,所以师傅让她从家里拿点钱看看能不能买到便宜的古董,转手时赚点差价。好在家人也一直相信她说的师傅不愿见外人,只让他传话的鬼话,没有怀疑。
小攸心里面汗了又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穿帮,心里也有点内疚自己的隐瞒,只希望能尽早的达到结丹期,告诉他们实话。
爸妈把家里唯一的五千元存款取了出来,交给小攸。说是师傅的药丸功法帮了家人很大的忙,家里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这点钱就当是小攸拜师礼。
小攸小心翼翼的接过钱,她知道这五千元在二十年前还是很值钱的,父母亲工作了二十年才攒到这么点。
把钱放进手镯,当天晚上又进入青玄殿内打坐,近一个月晚上的打坐,十倍于外界的时间,天纵之资的小攸已经接近筑基中期。
第二天一早,在家里吃完早餐,小攸就谎称师傅已经在永业乡等候了,要她自己搭车去。
妈妈颇有些不放心,眼眶红了。
爸爸安慰:“小鸟长大了,总要自己飞翔。小攸的功夫也可自保,不用怕。你哭哭啼啼的,反而让小攸担心。再说还有师傅在她身边。”
“可是她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还只有八岁。”妈妈有点哽咽。
爸爸拍了拍妈妈的手,“下面乡镇不是很远。”
姐姐真诚的说:“小攸,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攸开始并不在意,以为自己只是出去几天而已。没想到家人一个个都挺重视,不由的有点感动。
她,很幸福,这个家从来都是这么的温暖!开明的父母,稳重的姐姐,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没有霸道跋扈的专制,没有争吵不休的“战火”,虽然只是小小的六十平方,可每一方都是乐土。
小攸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逃也般的离开了家里,再不离开,她敏感的泪腺就快要活动了。
来到车站,看着一个个的站牌,她有点茫然,该去那个镇好呢?
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先去自己的老家永业乡永镇村看看,而且爷爷乃乃还住在永镇村,今天可以先住在那里。
买了点水果饼干,小攸踏上了赚钱的征途。
爷爷乃乃两人住在堤上,姑姑家也住在那儿,那条堤一共住了近二十户人家。本来大家都是住在堤下,因为八二年发大水,淹过老屋,所以为了安全,主要由爸爸出资,姑姑、大伯也给了点钱,在堤上修了房子。当然也还有一些人没有搬迁,仍旧住在堤下。
爷爷对她非常的疼爱,她记得爷爷去世之时正是读初三的一个星期天,那时还有一百多天就中考,天气很冷,一家人在家里烤火。她记得那天记忆中从来没有发过高烧的她,突然烧到39度半,然后家里就接到电话:爷爷去了。
爸爸妈妈和已经参加工作的姐姐马上赶回老家,办理一些丧葬事务。却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让熟人第二天中午才接她回去。
发着高烧的她吃了点药,昏昏沉沉的来到学校,上午四节课后,跟老师请假。
同桌毫无同情心的笑着说:“你就好了,可以逃了下午的测试。”
烧得糊涂的她竟然也笑了,认同的点了点头。
天知道为了这一笑,她内疚了多少年。
回到乡下,见到爷爷的遗体,乃乃哭着说:“攸儿,那天爷爷一直一直不肯闭眼,就是想见你一面。来来回回问了十几次,我就说:快了,快了,攸儿就在来的路上了。”
“轰”的一声,如遭雷劈。
小攸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头像要裂开一般,亲爱的爷爷去世的消息竟然成了自己逃避考试的借口,她觉得自己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不可原谅。就算以后写再多的文章来悼念爷爷,都不足以掩饰那轻轻一笑的愧疚,这个愧疚永远都无法弥补,因为爷爷已经不在了……
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堤上,她记得以前每次打电话说要回家,当一家人来到堤下之时,就会远远见到那个拄着拐杖的身影,孤单而又执著。
今天她悄悄的来到堤上,走到老屋前。
从县城出发,中途转了一趟车,到这里也就两个小时左右。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很毒辣,屋门口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
大门敞开,轻轻的走进去,小攸一眼就见到了在后门口处乘凉的爷爷。
一袭黑布短衫,一条青布中裤,竹藤做的摇椅上,爷爷正在闭目养神,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蒲葵扇。不知怎地,小攸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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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青铜嚼杯
更新时间2009…11…18 9:19:24 字数:2570
“爷爷。”小攸轻轻的叫了一句。
前面的身影一震,急忙回过头,看到小攸站在门口,爷爷又是高兴又是吃惊。
“小攸,你来了。怎么没有打个电话?”看到她身后没有其他人,爷爷疑惑的问。
小攸笑了笑,说:“我一个人来的。”
“什么?你爸爸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你才几岁,我要好好的和他说一说。等一下我就去你姑姑处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爷爷有点激动的说。
“咳咳咳”小攸连忙拍拍爷爷的背,这是爷爷的老毛病,一阵抢咳声之后,爷爷又接着说:“告诉爷爷,是不是你爸爸打你呢?你悄悄过来的。”
“不是,不是。”小攸连忙解释。“我这次出来是和父母讲过的,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我和师傅一起过来,不过师傅他有事先走了。”
“师傅?”爷爷疑惑的问。
“是啊,我拜了一个师傅。”小攸又把那个讲了无数次的谎话再重复了一遍。而且同时从口袋里拿出四分之一的“气蕴丹”,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她指着“气蕴丹”说:“这是师傅叫我给你和乃乃服用的。咦?乃乃呢?”
“她去你姑姑家了。”听到小攸提到乃乃,爷爷气呼呼的说。
小攸无奈的想:又吵架了。
爷爷和乃乃六十年的夫妻,可是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经常吵架,她记得小时候常做他们两人的传声筒,因为吵架的两人互相都不理对方,小攸感叹:老小孩就是老小孩,越老越小孩啊,两个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岁的人都会打冷战,也真是太闲了啊!
去到姑姑家里,把乃乃叫了回来,让他们两人服下了“气蕴丹”。
虽然两人年纪太大,不能打坐运功,但是“气蕴丹”的效果也不是盖的,两人的精神好了很多,满头的白发也有了一点青丝。可惜两人毕竟年纪太大,不能承受更多的药力。可是就这样也能够去除爷爷的隐疾,让他的晚年过得更轻松一点,小攸心里舒了一口气。
老家的房间还有好几间剩的,小攸就随便的挑了一间房,说是在这里住几天再走。爷爷乃乃都很高兴,连忙就要去杀j,小攸连忙制止住了他们的行动,开玩笑,要是吃了那仅剩的几只j,以后要吃j蛋,那他们岂不是还要跑到堤下去买,而且筑基以后的她虽然还是要吃,但是已经吃少了很多。
当天下午,她走访了堤上的每家每户,当然每户人家她都记得带了点东西过去,是在堤下的商店里面买的,堤下的人她不是很熟,但是堤上的人大多是认识的,因为四岁以前她一直都住在爷爷乃乃处,那些人当时还经常的逗她。
到了人家家里,她故意表现的非常的幼稚,充分的发挥了一个八岁孩童的智商,只要是看到稍稍古老一点的东西都会好奇的询问是什么?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见到一件像样的东西,说来也是,庄稼人的家里能有什么好的东西,稍稍值钱点的都已经能卖的就卖了。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小攸只认识西汉之前的东西,西汉之后的她就不是太清楚了,所以她猜测那个小灵至少有两千年没有同外界联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所以即使是见到了真正的古董,如果是西汉后期的,她也有可能白白的放过。
最后到了刘大婶家里,张大伯和小攸的姑姑也在那儿聊天。
大人们见她的好奇心很重,于是都笑着调侃。她就故意嘟着嘴说:“我以前在魏叔叔家里见到有一个圆圆的盘子,说是时间很久了,叔叔用了两百元钱从一个农民伯伯手里买的。所以人家也好奇,看看那些能不能换钱嘛!”
“两百元!”大家惊呼起来,要知道当时八八年的两百元还是非常的值钱,他的爸爸作为工会主席一个月也就只有八十元左右,妈妈甚至只有二十几元,而面朝黄土的农民一年下来也就只是赚个两三百元左右,一个圆圆的盘子就可以换来一年的温饱,这是多么让人羡慕又嫉妒的事情啊!
“小攸,你说是圆圆的盘子,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刘大婶反应最快,风一般的窜进房里,又风一般的拿了一个盘子出来。
小攸看了一眼,不认识。但她并不想给他们的积极性泼一瓢冷水,于是抓抓头说:“有一点像,”刘大婶激动地全身颤抖。
张大伯也飞快的往家里跑,姑姑却叹了口气,羡慕看着刘大婶,她有五个孩子,家里什么老一点的东西都没有,有时候还经常要爷爷乃乃的资助,因为爷爷以前在供销社做出纳,有一点退休工资。
张大伯很快的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油迹斑斑锈迹斑斑的杯子,递给小攸问:“小攸,你有没有在那个魏叔叔家里见到这样的东西?”
小攸一看到这个杯子,眼瞪得大大的,心里面兴奋极了,天啦!这么好的事真的降临了!难道是穿越之后人品大爆发!
这个应该是商朝后期出产的青铜嚼杯,价值至少是五万,如果是拍卖的话,可能会更高,不过现在拍卖行都是比较少的,还是找个古董收藏家卖掉好了。
心里面尽管兴奋异常,觉得自己的第一桶金没有什么问题了,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无辜:“张大伯,我也好像见过。但实在是记不清了。要不你给我拿回去,我去问问魏叔叔。叔叔说他还想搜集更多的东西。”
朴实的张大伯并没有想到什么其他方面的问题,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貌似八岁的女孩实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j商。点点头,没有任何考虑的就答应了。
而刘大婶也把铜镜往小攸怀里一塞,也说:“小攸,你也帮我问问吧!”显然对小攸非常的信任。
看着这些淳朴的乡人,小攸有点汗颜,暗暗决定,到时一定不能亏了他们。
拿着两样东西,小攸又试探的问:“张大伯,你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张大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五几年发大水,淹了全村人的房子,好不容易和武哥逃出来,捡回了一条命,回到家了,什么都空了。回来那天在村口见到有些零散的玩意儿,所以就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武哥还从泥土中捡到一条金链子,我就捡了几个陶罐,还有这个杯子,拿回家洗干净陶罐装了腌菜,这个杯子原先擦干净我还装点油,这两年阿花大了,爱干净,见它没有盖子,怕老鼠进去偷油,就丢到一边。”
阿花是她女儿,比小攸大两岁。
听到这里,小攸在心里大叫:天啦!要不是她重生,张大伯不是白白的放过这个致富的机会。难怪后来阿花还出去打工,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辛苦的不得了,二十九岁好不容易找个对象,男方却还嫌她家穷,又吹了。
某攸显然忘记了自己现在三十高龄,也曾是剩女一族。
哦,还有,她想起来了,她有个年纪比较大的远房表哥就是在洪水过后发家的,后来还去工会那个篮球场开了一个滑冰场。
想到这里她双眼发亮,会不会是附近有个小型的墓葬?几千年来,因为经常发大水,使得墓x里面的东西慢慢流失。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家也会有这样的东西,另外,张大伯说还捡了几个陶罐,不知道是不是同时代的呢?
………………
第十二章 收购古董
更新时间2009…11…19 8:06:13 字数:2161
“张大伯,你不如把那几个陶罐也拿来,我要魏叔叔自己过来看看。”小攸想了想说。
“好。”张大伯爽快的回答,马上就回家拿陶罐。
小攸看了看羡慕的另外两人,说:“姑姑,大婶,不如你们帮我去问问周围可还有什么人家有这些古一点的东西?帮了魏叔叔的忙,我叫叔叔也给你们买些糖果,叔叔买的糖果好好吃。”最后说完还天真的舔了舔嘴唇,一副馋嘴猫回味无穷的样子。
两人眼睛一亮,是啊,帮了人家的忙,人家总不会什么都不给吧!而且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跑跑腿的事。
等张大伯拿了两个陶罐回来,小攸仔细的看了看,似乎很是普通,还有一个缺了个口,不知是洪水中还是用时磕坏的。当然她也不会马上就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说等过几天让叔叔过来看看。
张大伯点点头,问道:“小攸,这个很难拿,我帮你拿到你爷爷家。”
来到爷爷家,张大伯东张西望的看了看,问:“咦,小攸,你爸爸妈妈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小攸干咳两声,笑着说:“张大伯,我和一个亲戚一起回来的,他现在有事先回去了。过几天他会和我一起回城的。”
“噢。”张大伯不在意的回答。“这两天我去周围问问,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家有这些看起来老点的东西,你让你那个魏叔叔一起看看,行吗?”
“好啊,好啊!”小攸求之不得。
就这样过了几天,事情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小攸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到处跑才能有点收获,没想到在张大伯、刘大婶和姑姑的帮助下,乖乖的呆在家中就能完成她的淘金。她也就乐得天天和爷爷乃乃聊聊天。
张大伯等三人几乎跑遍了方圆十里人家,搜集了大约五十件东西有多。
五天后,小攸在姑姑家假装拨了拨电话,让她虚构的叔叔过来,叫所有送东西来的人家,明天一早到她爷爷家门口等。
当天晚上,她仔细的分辨这五十几件东西,看完却摇了摇头,除去陶罐之外还有四十几件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另外有六件是她分辨不出,但有可能是民国或者是明清之时的,其中就包括刘大婶的那面铜镜,真正能确认的还是只有张大伯家的青铜嚼杯。
值得一提的是,另外的六件器物中,有一把钢制的匕首,竟然隐隐透出一点灵气。小攸大吃一惊,难道周围还有修真者。
第二天,迫不及待的问刘大婶,她才放下心来。原来那个匕首是有一家不知什么时候祖传下来的,那家人自己都说不清是多久的事。他们觉得一把有些年代的匕首放在家里,又不能看,又不能吃,还要担心小孩子悄悄拿来玩,所以干脆拿给小攸的魏叔叔,看能不能换几个钱。
第二天一早,五十多户人家的代表都集中在了她家的大门口。
小攸走出门,看了看等得急切的众人。
大家一见她出来,纷纷围了过来。
“小攸,你魏叔叔呢?”
“小攸,我的那个锄头值不值钱?”
“小攸,我家那把漂亮的匕首是不是古董?”
“小攸,还有那个青瓷杯,怎样?”
“小攸……”
小攸头大的看着他们,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都给我安静下来!”
这一声她运了点元气,众人只觉得心神突然被狠狠的一震,霎时间全都说不出话来。
满意的看看众人,小攸这才缓缓的说:“昨天晚上魏叔叔开车过来,但只是呆了一个钟头就有急事赶回去了,连爷爷乃乃都没有惊动。不过叔叔已经把事情交给我做,他要我转告你们:除去张大伯家的值三千元,还有六样每一样都是两百元以外,其余的东西就请大家拿回去。这七样物品确定要卖的就签好协约。”当然协约是小攸晚上连夜手写的。
能卖的那几家对于那个神秘魏叔叔竟然把这么大的一件事交给小攸去做,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崭新的钞票就在眼前,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的怀疑,都高高兴兴的签名拿钱走人。
看着张大伯手中一叠厚厚的钞票,其他人的眼都红了。没被选上的那些人一个个厚着脸皮求小攸,让她叫那个财神爷再仔细看看,小攸微微笑道:“叔叔说你们辛辛苦苦的把东西拿过来,让他甚为感激,要不是没有空,他真的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请你们好好的喝一顿,所以每人给十元,就当是喝酒赔罪的钱。够朋友的,就收了这个钱。”
众人一听,东西没卖出去,还有钱拿,大老板说得还这么客气,哪里还敢埋怨什么,都千恩万谢的拿了钱和东西走了。
看到还在家里的张大伯等三人,小攸笑嘻嘻的说:“张大伯,刘大婶、姑姑,这里每人五十元,是叔叔多谢你们几人这几日来的辛苦。”
张大伯死活不肯要,认为自己拿一个破铜烂铁就换了三千元,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怎么还敢要其他的钱。
刘大婶和姑姑推脱了几下收了钱,然后大家都散了。
不过走的时候,张大伯呵呵的说了一句:“小攸,你声音真大,比邻镇那只凶恶的大黑狗叫得更吓人,呵呵……”
小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