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南里市的路上,晨夕自觉地坐到司机副座上去,而把后面的位置留给了雷翊陪着贺崟。
“晨夕,材料都带齐了吗?”雷翊问道。
“都带齐了,雷秘。”
贺崟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晨夕:“晨晨,待会到了南里市,你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买一台笔记本电脑,钱在王师傅那里。然后把这份材料润笔后打印3份给我,不要留底,注意用u盘。”
晨夕接过来:“是,贺市长。”
贺崟:“文件结构要严密,措词要严谨,要经得起推敲。”
晨夕:“我明白了,贺市长。”
雷翊偷偷看了一眼贺崟,没出声。一时间,只听到汽车飞驰在马路上的声音。
晨夕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她的心已经沉到谷底。材料虽然她没有细看,但标题她是看到了,《关于暂缓拨款南桂机械厂整体技术改造原因的报告》。晨夕虽然只看了标题,但她明白,这肯定不是一份简单的材料,因为昨天她才写了一份上报给省政府的文件《关于南桂机械厂请求分阶段拨款整体技术改造资金的请示》。这样两份完全相反的材料,让她明白,黄广益与贺崟的斗法正式拉开了帷幕……
晨夕感觉如履薄冰,如果说她现在跟这两个在中宁市风头的最劲的两个男人毫无关系,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最可怕的是这两个男人不但是天敌还是死敌。晨夕觉得自己是个赌徒,她玩得就是心跳。
王师傅似乎对打扮的前卫的晨夕没有太多的好感,对晨夕总是淡淡的。他对晨夕的态度与对贺崟、雷翊的态度完全两样。
可是当他从贺崟的嘴里知道晨夕是人民大学毕业的时候,态度却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让晨夕无所适从。
“晨夕,你真的是人民大学毕业的?”王师傅惊讶地看着晨夕。
晨夕笑了:“如假包换。王师傅,难道这所大学毕业的还需要有什么模式和标准吗?”
王大拿难得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
晨夕立刻想到为什么王师傅会怀疑她的学历,因为小太妹模样的晨夕让古板的王师傅很是看不起。在他的心里,晨夕与那些跟贺崟有密切的关系的女人们没有任何的区别,骄纵、苍白而又不可理喻。他以为晨夕在二秘的功能与原来厂办的韦乐是一样的……
晨夕恶作剧地对着王师傅一本正经地说:“王师傅,对于大众来说,个体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的明确性与如何辨别方向的正确性以及服务对象的能动性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的真才学识与综合质素修养和心灵纯净修为的唯一标准。”
贺崟哈哈大笑,这个晨夕,真是太调皮了如此捉弄老实的王大拿。
雷翊拍拍王师傅:“大拿,能听懂我们晨夕说的是什么吗?”
王师傅:“……”
晨夕继续说道:“普通大众,个体的形象选择同样是至矜贵的艺术,乃是令世人与自身快乐的作品。艺术从来不是一小撮人之特权,艺术必须自势力而乏味的阶层中解放出来。”
晨夕明白,王师傅大抵是从小书读得很少,所以对那些他认为的文化与知识的圣地总有一种没有理性的憧憬和向往。既然王师傅喜欢高深莫测,似是而非的辩证法,晨夕没有理由不满足他。
在南里饭店安顿下来以后,晨夕与王师傅把贺崟与雷翊送到会场后匆忙就到电脑城。这一路上晨夕提醒自己,这次出差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让雷翊和王大拿把自己给看扁了。
晨夕与王大拿刚离开,雷翊看着贺崟说道:“老板,黄广益是晨钢的小舅子,这个事情你让晨夕来办,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呀?”
贺崟毫不在意:“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雷翊似乎明白了一些,贺崟或许是在试探晨夕。
晨夕在房间里打这份根本不通过政府办打字室的材料。看完材料,她终于明白贺崟想干什么?原来贺崟不想让黄广益上技改的项目,可是他是原厂长,他又不得不在表面上支持黄广益。所以他走正常的程序把黄广益的报告递给省里,在通过某些渠道让省里把黄广益的报告给否决了。
晨夕很快地完成了工作,她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接到了黄广益的电话
“晨夕,在哪?”
晨夕顿了一下,说道:“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黄广益闷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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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她听到黄广益的声音似乎很疲惫。
“晨夕,你在听吗?”
“我在……”晨夕提了一口气,此刻对于黄广益,她有说不出的感觉。
“最近我忙坏了,我已经有好几天吃住都在厂里。你们的贺副市长把订单都收走了,现在我的订单已经来了,正等着政府给我上技改才能完成今年的产量。”
晨夕马上想到贺崟这次是点到黄广益的死x了。
“汽车、汽车我很喜欢,谢谢你。”顿了顿,晨夕的声音提高了些:“是真的!真的谢谢你!”晨夕转了一个话题,她很明白,在这场男人们没有硝烟的战场中稍有不慎,等着自己的就是万丈深渊。
“你喜欢就好。晨夕,我很想你,今天能见见你吗?”黄广益低声下气的语调让晨夕差点就握不住电话了。
晨夕:“……”'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晨夕,我是认真的。请你相信我,你妈妈的工作也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难过的。”
“我不是难过,是为难。”晨夕不准备再继续听他的一往情深的情话。天气和人心一样,都是变幻莫测的东西。而天气预报就如人的未来与爱情,从来都是充满了偶然与不确定性。对于此刻黄广益的情深,晨夕并没有太多的感动。更多的却是虚荣心与物质享受的满足,还有就是从打击黄广益那膨胀无边的自信与欲望中得到对黄广芬厌恶的快感。
晨夕与王大拿一起到会场去接贺崟,雷翊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会场的外面,会场周围停满了各地市领导的汽车,都是小牌号。晨夕看到此时的雷翊愈发显得瘦小、单薄,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秘书看起来无限风光,好处也是大大的有,可这背后的付出有谁能真正了解呢?从来都是伴君如伴虎……”
在车上,晨夕把材料连同u盘一起交给贺崟,贺崟默默地接过细看,他对晨夕的工作能力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晨夕知道把u 盘还给他,让他很是欣慰,晨夕不是那些腹中空的只有一样用途的女人。
晚饭后晨夕回到房间,刚洗完澡,房间的电话就响了。晨夕接起,是贺崟的。
“在干嘛?”
“刚洗澡出来,你有事吗?贺市长。”
“洗澡?!为什么不等我?!”贺崟突然提高声音的坏笑着说道。
晨夕不禁也笑了,晨夕早知道贺崟是个幽默、不动声色的成熟男人,对于与他之间的暧昧情愫晨夕很是享受,她握着电话没出声,她抿着嘴,享受着这一刻的爱情。
“快换衣服,给你15分钟,我在车上等你。”贺崟的声音很轻快。
晨夕有点意外,都那么晚了,难道还有公务?晨夕匆忙地穿好衣服,都来不急化妆就匆忙地赶到停车场。晨夕上车,才发现贺崟坐在驾驶座里,正咧着一口大白牙对自己笑呢。
晨夕更加的意外:“贺市长?”
贺崟看着只简单穿着一条紧身的九分牛仔裤配一件黑色的低领薄毛衣的晨夕正‘扑哧’、‘扑哧’她那双能穿透黑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毛衣动一动,遂露出她性感无比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地还能看到她黑色胸衣的一角。他想都没想,用力拉过晨夕,把她拖到自己的怀里吻了上去……
晨夕都懵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贺崟的怀里。她凭着本能在挣扎,却被贺崟轻易就给制住了,贺崟那滚烫的唇热烈地吻着她,他身上的热度传递到晨夕的身上,似一团火,让她的体温不断升高并熊熊燃烧……
晨夕的身子发软、发软、再发软,她无力地承受着贺崟的激情……贺崟的手所到之处好似把晨夕的肌肤灼伤,他诱惑着怀里的可人儿:“晨晨,我的晨晨……乖……张开嘴巴……”晨夕依然紧闭双唇,她只能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贺崟的衣服……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贺崟的心里早乐翻了,晨夕的笨拙让他特别的满足,他想这或许还是晨夕的初吻……他的大掌悄悄地滑进晨夕的毛衣里,冷不丁推高晨夕的胸衣,用力抓住他想了很久的性感丰盈,使劲地揉搓着……晨夕全身发软,早已经没有思想,她整个人都飘飘的,像踩在云端里……
贺崟始终没能让晨夕张开她那一直诱惑着他的性感双唇,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他的嘴稍微离开了晨夕一点,让自己能看清晨夕此刻腻出水的模样。晨夕双目迷离,被□挑 逗得无所适从……这样的晨夕让贺崟疯了,他坏笑着用力掐住晨夕那粉红樱桃,晨夕吃不住疼轻呼出声,贺崟的舌头立刻搅了进去,风卷残云般的肆虐着晨夕那娇嫩的红唇……
晨夕更加的软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贺崟的脖子……贺崟更加的疯狂,他的力道越来越重,他的硕大正顶着晨夕的p股……晨夕觉得两人身上热度已经足以让自己燃烧……她感受着贺崟的爱抚……贺崟似有魔法的手游移在她的丰盈……她即害羞又有些期盼……她是好奇而又充满探索之心……仿佛天与地就剩下她与贺崟两个人……
晨夕似乎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贺崟一声低吼:“晨晨,别动,我会忍不住的……”贺崟这个情场老手对付青涩的晨夕那是相当的驾轻就熟。
贺崟的话让晨夕开始清醒,她奋力反抗:“贺崟,快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贺崟终于放开晨夕,他依然紧紧地抱住晨夕,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里。他的头抵在晨夕漂亮的颈窝,不停地呵呵直笑。他颤抖的胸膜让晨夕知道这个强盗正在笑话自己,她娇羞地用力扯起贺崟的头发。
贺崟把头抬起来看着晨夕那依然被□笼罩的小脸,不禁又啄了一口,满脸笑意:“晨晨,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怎么那么好玩呢?看看我贺崟找到了什么宝贝?”此刻贺崟性感的坏笑让晨夕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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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晨夕看着此刻从心底笑出来的贺崟那心满意足的放松模样让她的心里安慰许多……她摸着贺崟的那张刚毅的俊颜,从他深陷的眼窝一直摸到笔挺的鼻子,在到抿得紧紧的双唇,还有他刚刚冒头的胡须,涩涩的。晨夕终于满足了她少女时代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摸摸贺崟的脸……
当年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从一个天真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少女……虽然那不是初恋,更不是爱情,只是让一个女孩明白了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初三的暑假当这个男人不再出现在家里时,晨夕初潮……
贺崟把晨夕的另一只手放在嘴里轻咬:“晨晨,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俩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好好地呆在我身边,给我支持和力量,你或许不相信,晨晨,你是我的救赎。”
晨夕生性凉薄,对贺崟这动听的情话毫不在意,她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对于这样天雷地火的贺崟她看得很清楚,他们没有未来。对于一个不能给自己未来的男人,哪怕他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也非良人。她很明白自己,两人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不会更近了。即使如此,已经足够贺崟为她遮风挡雨。
晨夕背着贺崟颤颤巍巍地整理了衣服,好在没有化妆,除了脸还比较红,其他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晨夕很害羞,却没有太多的后悔,刚才那样浓烈情感是晨夕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是欢喜的……
贺崟哈哈大笑:“晨晨,干嘛这样?我刚才又不是没见过!”晨夕用力捏住贺崟的脸:“贺崟,你就是个混蛋!”
贺崟配合着晨夕的动作,晨夕看着那张俊颜,主动吻了上去……贺崟教会她该如何接吻,她是一个好学生,老师与学生都很投入。贺崟搅住晨夕的舌头用力的吸允,嘴里呢喃:“晨晨,我的晨晨……你怎么那么甜……”
晨夕终于笑场,她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唇,然后对着贺崟,嘴对嘴,心对心,眼对眼:“好像……是很甜……”
两人忍不住又再次搅到一起……
过了很久,贺崟才能愉快地把汽车驶离停车场,两人的一只手始终紧紧地握在一起。(说明:这个是可能的,因为我试过。自动挡的车毫无问题,(__)嘻嘻……亲们继续……)
晨夕下车,看到贺崟把他带到了南里市最豪华的ktv。虽然这个ktv有一个非常俗气的名字…辉煌娱乐中心,但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南桂省最出名、最昂贵的夜店。
晨夕依然小脸潮红,她主动挽上贺崟的胳膊,娇羞地瞅了一眼贺崟。贺崟默契地拍拍晨夕的手,两人的心情都很好,步履轻盈地走进包间。
张政看到贺崟带着一个年纪很小的女人走进来,张政愣了一下,这样的场合贺崟还是第一次带着女人出现。
看到张政,贺崟上前一步,晨夕适时的放开贺崟的手臂,退到一旁。
贺崟与张政两人笑意吟吟同时拥抱,然后放开。
贺崟转向晨夕,把晨夕拉到身边,握着晨夕的手:“晨晨,这是张政,我的好朋友,你叫他政哥吧。阿政,这是晨夕。”
晨夕明白,贺崟与张政的关系一定没有彭以轩密切。她伸出手,落落大方:“政哥好,我是晨夕,认识你很高兴。”
张政从晨夕进来就一直偷偷打量着晨夕,这个20岁出头的女孩的脸上红晕未退,一看就知道刚才两人干了什么勾当。可是看这女孩的眉眼间似乎又不像有过男人的样子……这个女孩虽然穿着很大胆,小太妹的模样,却彬彬有礼、落落大方,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很聪明,进退有度,处事得体。他回握晨夕,笑容灿烂:“晨夕,你好。”
贺崟笑道:“喂,我说阿政,你能不能别见到女人就放电呀?有你这样的吗?”
晨夕也笑了,张政也算英俊,可是却很黑,只是一双要命的桃花眼却镶嵌在他那张包公似的脸上,而且还配合着他那标准的jūn_rén身姿,显得说不出的滑稽。
晨夕‘扑哧’笑出声来:“我最近的运气还不错,到哪碰到的都是帅哥。”
张政:“晨夕,你真会说话逗哥哥高兴。”'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 坛制作;更多vip文;敬请来访'
张政注意到晨夕身材虽然很好,却似乎没有被男人开发过。可是看到她和贺崟一直紧握在一起的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两人是清白的,而且晨夕的脸上红晕未退,一副娇羞的小模样让男人心动不已。
晨夕静静地坐在贺崟的身边,看到张政并没有女伴在一旁,遂主动向张政敬酒:“政哥,我先干为敬。”
晨夕的酒量还不错,喝酒也很痛快,从不推三阻四的。贺崟咯咯轻笑,这是晨夕的风格,酒品还不错。
张政是个爽快人,看到晨夕如此豪爽,他也很高兴,两人着实喝了好几杯。晨夕看着张政的那双桃花眼,越看越想笑,气氛很好。
晨夕陪着两人喝了几杯,遂对贺崟说道:“贺崟,我想去唱歌?”
贺崟笑笑,他拿起晨夕的手指,宠溺地咬了一口,点点头:“是不是河东狮吼要开始了?”
晨夕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的?!我此刻站的就是河的对岸。”
张政不禁大笑,晨夕是个有趣的女孩。
看着晨夕已经走到包间的另一个角落唱歌,张政笑了:“阿崟,这个女孩是哪找来的,怎么我从来就没有你那种运气?他妈的,老子碰上的都他妈的太矫情了,真是没劲。”张政使劲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晨晨是我秘书科的秘书,刚从人民大学毕业,才21岁,我原来是他爸爸的徒弟,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贺崟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刻张政只能有一个表情,那就是张大嘴巴瞪着贺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两人喝了几杯酒,渐渐进入正题。
贺崟很少吸烟,却喜欢玩火机,没几个人能看出贺崟手上把玩着的一只镶钻的纯白金都彭价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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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广益太厉害了,他早早就为自己找好了订单,现在我们很被动。我前面的布局全部废了。一切都得重头来过。”
张政感慨到:“中国厉害,中国人更厉害,我们有两样源远流长于世,一个是仕途经济乃至官迷们源远流长,一个是性灵第一视功名如粪土乃至作秀也是源远流长。你和黄广益都完美的诠释了你们是前一种人。”
贺崟点头:“所以我现在不想给黄广益上技改,这个厂我付出了6年的心血,现在被拱手相让,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今天我已经把报告亲手交给你父亲,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贺崟没有说的是,原本是我的提款机,现在变成黄广益的了,让我如何甘心?
张政疑惑:“意外?!会出什么意外?”
贺崟笑笑,没出声。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我和黄广益的缘分还不是一般的深,他是晨夕父亲现在的小舅子,这个关系能吓你一跳吧?”
张政看着晨夕的背影:“你怕晨夕会出茬子吗?还是你不相信她?”
“我当然相信晨夕,但晨夕还很年轻。有些事情我怕她拎不清,晨夕很聪明,以后有些事情我想交给她去办,不会有人想到要去注意她,在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里,晨晨无疑还是一个孩子。”贺崟意味深长地说道。
张政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贺崟,贺崟的心机他从来都是受教的,别人的心是3孔,贺崟的怕是10孔都不止。
“我厂里原来用的那帮人都已经被黄广益给架空了,特别是吕科,他的日子很不好过。我想尽快把他暂时弄到计经委做副主任,以后让他到财政局做正职。”
张政:“那有什么问题?吕科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副处,现在也只是平调而已。难道这样的小事许高阳这只老狐狸也要讲平衡?”
贺崟看着张政在心里说,你张政也是一只狐狸。
“嘿嘿,阿政,你还真说对了,现在我和藤子卿的日子很不好过。每次开常委会,苏东河总是一副要把我生吃了的样子,许高阳只能在中间搞平衡。组织部长安竺是苏东河的儿女亲家,这件事情一定会卡在组织部的,根本还拿不到常委会上讨论。而我又不好太出面办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