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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附体记(河图小说) > 第 76 部分

第 76 部分

张幼玉与师姐听了,皆大为惊讶。

霍氏道:“这里有两位仙姑,却是给哪位的?”

下人道:“递信那人,说是交给什么圣女,属下也不太明白。”

张幼玉愈岭惊疑,师姐淡淡道:“给我瞧瞧。”接过书信,撕开瞧看。

我只盯着师姐,眼儿不眨一瞬。,半晌,师姐抖动手中信笺,冷笑道:“天

下竟有这等奇事!”张幼玉道:“怎么?”

师姐将信笺递给张幼玉,道:“你啾啾。”

张幼玉展开看了,面色渐变,连笑带气,道:“这人准是个疯子!谁不知你

自幼备选本门圣女,秘室静修多年,与外边从无往来?俗泛人却称你为师姐,又

说你名叫什么‘陈瑶’,岂不可笑?罗嗦一大堆青阳山事迹,说得煞有介事,神

龙门弟子李丹?却没听说过此人。”

“等等,”霍氏一惊,问一旁的小荃道:“前阵子府中走丢的小道士,叫什

么姓名?”

小荃闪着大眼儿:“是姓李,对了,好像就叫李丹!”

霍氏脸色一变,道:“你快去将齐管家唤来!”齐管家来了,听几人一述也

是大惊:“哎呀,不错,那小道士是叫李丹,后来宗阳宫道士也说他来自神龙门!

棋娘前一阵子找得他好苦!却原来……心泛小道士莫非是神智失常了?故而走丢,

现今又做些疯疯癫癫的事儿?”

张幼玉面色奇异,道:“竟真有此人,前阵子在贵府待过?”

师姐沉吟道:“我想他应该并未走远,且常常潜入府中。”

两者都称她为“陈瑶”,师姐显然认定昨夜所遇,便是这个写信的“李丹”

了,旁人却当她是泛泛推测之词,并未留意,霍氏问传信的下人:“这信是谁交

给你的?”

下人道:“便是那卖针线的姚货郎,他往常挑担子常从府前走过的。”

几人猜疑不定,齐管家道:“属下会尽快查明此事!”

估计他查也查不出什么。我从身后制住那货郎,赠金相托,又展露功法相胁,

让他办这件事,他连我影子也没见着。

照我推想,如果昨夜师姐已找到渡劫石,她很快便会离府,若是没找到渡劫

石,以她的身份也不会在贾府多待。

师姐如今功力奇高,没法将她暗暗劫走,她一回太乙门总坛,门深似海,要

与师姐相见,想必更难。

我不愿失去在贾府与师姐难得的接触机会,昨夜,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陈

瑶”时,似乎有所触动,那么,我提供给她更多的往事细节,她会作何反应呢?

书信是我亲笔手书,我那如被狂风吹到的歪斜字体,往日的师姐常拿来笑话的,

印象自深。那花押下龙爪暗记,更是师姐自己手创。在青阳山时,总臆想将来行

道江湖,神龙门不可无自己的暗记,兰心慧质

的师姐便设计了这一鳞半爪见真龙、简拙而又有意趣的龙爪之记。

其他或易忘失,常人对自己亲创的物事却往往终生不忘。

见了这些,师姐是否能想起更多,并忆起我这个师弟呢?

若这些都不够,那么,我向霍锦儿请得符法,碾碎青阳残丹作汁,以它长期

弥留的灵气供养符法所需灵力,而留下的这龙爪之记,将会时时出现在师姐的脑

海中,无论醒时梦里,挥之不去,直到青阳丹汁灵气消逝。

——师姐,但愿你的记忆未被全然抹去,苍天可怜见,教你我有重逢之日!

将来的结果尚不能知,以目前看,师姐显然未被触动,但我一点不后悔今日

此行此举。

至少,我确知师姐遭太乙派动了手脚,前事尽忘,而我,已在师姐的心中埋

下了一颗种子,更在信中与她约了一月后相见,想必师姐事后若有触动,届时定

会设法赴会。

不管太乙派将会如何阻扰此事,也无法挡住我寻回师姐的决心!在这一个月

中,我定要弄清师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设法救醒师姐!

我身坐如钟,面露微笑,头顶却然旋着寒丝丝的凉气,心中激荡起炽烈战意

……

“大公子,该去换新服了!”

' 本贴载至第五十六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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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8 23:08

五十七、奇石秘图

书僮贾定跑来催驾,我尚未告辞,厅外却有几人抬轿而至,张幼玉向霍氏辞

行:“圣姑甚少出门,还望夫人多加照拂,幼玉有事,先行告辞了。”

霍氏笑道:“不多留两日吗?”显然,双方早已打过招呼,霍氏此际仅为客

套。

“不了,师门法严,误了归期,幼玉可受责不起,”张幼玉说着,又转脸向

我笑道:“不能喝大公子喜酒,甚憾,幼玉这里先向大公子道声恭喜!”

这个女子,我窥过她裙底春光,美色醉人,令人实难相忘,但有朝一日,她

若成为我营救师姐的障碍,我也一样会毫不留情,对她下手!当下,微微笑道:

“小可期盼与仙子再度相会!”

张幼玉点点头,唇边留着笑意,转身又朝霍氏、师姐微一倾身,行礼致别,

方步出厅外,乘轿离府而去。

我回望了师姐一眼,也跟着书僮贾定出了厅,换上吉服,头戴礼冠,与贾府

一众浩浩荡荡骑马朝陆府进发,东府几人也随驾同往。

将新娘迎归贾府时,府中人声鼎沸,四方来客毕集。鼓笙吹瑟中,吉礼完毕,

众宾欢宴,胱筹交错,喧闹腾天,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异状发生。

喜宴过后,宾客渐散,往返送客之余,众人互相照面碰见,看似都舒了一口

气。

毕竟另有内情,不能全当无事。全真道士、雀使门下、东府、陆府各方依旧

留下部属于四处值守,贾似道则将余事交由仆从料理,各方首脑悄然齐聚大厅。

我作为东府少主、贾府大公子,亦暂时抛开新郎身份,入厅议事。

大厅为适才成礼之所,犹张灯结彩,晴彩辉煌,不过,现下人去空荡,显得

格外安静,比之各处宴厅的酒气弥漫,杯盏凌乱,此处还算干净整洁,众人忙乱

了一回,至此方喘上一口气。

“怨憎会不会来了?”

想必人人心中此际都是这般疑问。

本来,众人作了最坏打算,有准备怨憎会或易容或胁迫,随宾客混入,在欢

宴或吉礼时狞然发难,届时疏散人群、寻觅敌踪、歼灭敌首,各有分派,如今全

然落空,虽是无事大吉,松了一口气,却也另有不安。

“我想,其中缘故,应是怨僧会也不愿累及无辜!”

吴七郎随接亲人众来到贾府,伴着放心不下这边事态的陆幽盟一道在厅,此

时他见众人疑惑,神色黯然道:“家兄入盟怨憎会后我曾见过一回,那时,我责

他为何入此邪异门派,他言道:”何为邪何为正?弃身之人,世问善恶岂能拘我?

‘语毕,见我不安,他方叹了口气,又道:“此番一见,或相逢无日,你我各自

珍重吧,唉,你们外人又岂知怨憎会的兄弟姐妹,个个是重情重义的热血儿女?

怨憎会恩怨果报,历历分明,行事自律,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人,比之当今许多

名门正派恪守更严,论是非,讲正邪,大家可谓各有千秋,谁也指不着谁!’”

我听了,暗道:“怨僧会怨报‘孽主’满门,岂能说‘从未伤及与事无涉之

人’?不过,在他们眼中,‘孽主’满门,皆非‘无涉’罢了,持见不同,评判

则异。”

吴七郎言外之意,怨憎会未必便不会来了,但众人想当然地认为他们会乘乱

行事,倒也不见得。

“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大意不得——”

贾似道正沉吟道,却被外边走向厅来的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打断。

“启禀老爷,属下有事求见!”

厅外之人不敢擅入,在门外叫道。贾府中,其他下人仆从均自称“奴才”,

称“属下”

的,只有齐管家、龚护院等少数几人,想必是他们其中之一。

贾似道抬首应道:“进来罢!”

推门进来的几个仆从,为首的果然是龚护院,他手捧礼匣急走几步,将握在

手中的一轴卷帛递给贾似道。

贾似道一边接过,一边问道:“是何物事?”

“老爷请展开一看!”

贾似道狐疑地展开帛轴,龚护院却伸手将卷帛翻过,贾似道唬了一跳,手颤

不停:“这……

这……在何处发现的?“

众人齐投注目光看去,只见卷帛背面血淋淋两行大字:

夺妻恨,杀父仇!

昔日怨,今时报!

“嘿,”贾似道颓身坐椅,涩声自嘲:“他们人没来,却送来了这个!”

“这恐怕便是‘示证’了!”纪红书道:“这卷帛贾公可认得?”

贾似道一边摇着头,一边手中翻看,见了帛轴正面,贾似道眼儿大睁,挺身

坐直,颤声道:“这……这是……难道是他?”

数人齐声问道:“却是何人?”

贾似道却先未答,问龚护院:“这帛画你是哪里寻见的?”

“属下领着几人整理宾客送来的物仪时,不防这礼匣盒盖未闭,下人不小心

失手落地,掉出这卷帛画,属下捡起时发现有异,当即送来!”

“快去查一查,是何人所送!”

“老爷请看匣上写有名帖,是城东李家所送!”

“让人即刻去将李老爷请来一趟!”

“是,他刚离闲不久,应未走远,属下这就去将他追回!”

“等等!”贾似道沉吟片刻,道:“或许与他无关,你需客客气气将他请驾

一行。”

“属下明白!”

这时齐管家神色慌急地自厅外走来,贾似道身儿一颤:“怎么,又有事?”

“不,不是,”齐管家举袖抹着胖脸上油油的汗,陪笑道:“属下听说这边

有事,故此急忙赶来。”

贾似道点了点,面色凝重,抬眼见众人正望着他,叹道:“诸位,此事极为

蹊跷,我绝没想到,仇家竟是……”说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方道:“竟

是家母后嫁给的张石匠!”

“哦?”富春子道:“他与你有何深仇?”

“按说也没有多大仇怨,”贾似道皱眉道:“只不过……似道家业微成时,

孝思难禁,让人暗暗将家母接回了临安。”

“夺人之妻,说的便是这个吗?”东府中除了我与吴七郎,此刻只有京东人

语在厅,他点头颔首道:“嗯,说起来的确有些理亏,但你接母来共富贵、享清

福,也算出于孝母,不能说全然无因,按说,若仅如此,也不至于仇不共戴天呀!”

孝母?我暗下喷笑,满厅中除了贾似道自己,恐怕只有我知道贾似道是如何

个“孝”母之法。

“似道为免张石匠纠缠不清,”贾似道面色略有些不自在,道:“曾派人

催石匠举家迁移,迁回原籍,不得上本府s扰。”

“还有呢?”雀使门下身边最为好奇的乌鸦硬是随众入厅,众人却于情面,

也不便说他,他这时看上去倒有些幸灾乐祸,道:“还有吗,只干了这点坏事,

算不得什么呀!”

纪红书一边忍笑喝斥,一边也似不信,道:“贾公最好不要隐瞒,若弄清此

事来龙去脉,果无深仇大恨,或可行‘骂辩’一策呢!”

贾似道微愠不语,半晌方道:“唉,似道彼时,也是年轻气盛,故有此失德

之举,我与他本无深仇,算起来还略有情分,怎会对他有其他恶行?”

京东人语道:“然则,那‘杀父仇’又作何解?”

贾似道摇头道:“这个委实不知,我也在疑惑,张石匠彼时年届五十,其父

早已谢世,何来什么‘杀父仇……”

“那么……”富春子脸上沉思,道:“你确定手中那物是石匠之物?”

“这却错不了!”贾似道低头细瞧帛画,道:“张石匠不知从何方得了一块

稀罕玉石,石上雕有亭台楼阁,园林田陌,衣冠往来,人物俱美,以玉石之微,

景中有景,石上繁丽之貌却历历能辨。尤为难得的是,这方寸之地还被其中遗世

桃源所凭倚的玉石底座占去了三成有余。玉石底部呈椭圆,上部之景望去顿失所

托,彷佛是建于空中的飘渺楼阁,似有云气飘来,饶有仙意,可谓构想玄奇,举

世罕见……”

说着,抖动手上帛画,续道:“石匠之子宁儿,彼时年纪与我相若,对玉石

雕琢极为沉迷,曾临摹玉石之景,欲加以仿刻。这帛画正是有回我去他家中时,

其子张宁正在临摹的,画中其中一幅图景的亭匾小字,还是他请我摹写的,我又

怎会错认?”

此言一出,我变得格外灵敏的知觉立时感应到有几人气息异常、心跳加速,

我默察一瞬,方游目寻去,一个是陆幽盟,一个是齐管家,这两人倒也难怪,因

我估摸,贾似道方才提及的玉石大约便是渡劫石了!但是另外一人呢,我怎地未

寻见,似乎离陆幽盟极近,身子被陆幽盟挡住,然而陆幽盐身后除了被挂灯映出

的一道长条影子,并无他人呀,莫非我的老丈人陆某,还能有两个心腔一起作跳

不成?

厅上众人,似乎只有我察觉到这三人声息异常,不,或许应该说,只有我知

道此刻的心跳倏变意味着什么,故此才会加以留意,而发现了那本不应存在第三

人。

蓦地,我思及怨僧会的高明隐术,不由血涌脑际,大喝一声:“怨憎会贼子?”

作势欲朝陆幽盟方向扑去。

“李丹!乖乖莫动!否则……座仅必!”

一个细若蚊语、却极为清晰的冷峻警告声传入我耳中,“轰”的一下,我身

子顿僵,寒意透背,脑中急纷纷乱转:“他怎知道我的真名?他……难道是读灵

者!”

“贤婿,你怎么啦?”

陆幽盟见我大叫一声,随即僵愣身子,呆若木j。便走近握住我的手,柔声

问道,目中

投来关注之色。

“怨……怨僧会仇客,”我喃喃着,环看众人一眼,容色尴尬道:“原来便

是石匠爷爷!

老太太平日还夸他如何……如何慈和可敬呢!“

众人都投来同情的眼色。

我恨透了这被人硬生生控制的窝囊感觉!

“筠儿。”贾似道皱着眉,正色道:“老太太戒过善良,从不念他人旧恶,

瞧他人身上都是好处,你莫要当真了。哼,再说,你爷爷是抗击金国的大英雄,

你哪里冒出个石匠爷爷?”

贾似道不知是以训斥我来挽回颜面,还是早就对我这贾氏一族之长忍了许久,

此际见我“失态”,遂毫不客气地教训起来。

我窘迫得恨地无门,真是岂有此理!我竟被这个假惺惺的仑娘贼奚落教训成

这样!此仇不报非君子,上清在上,为我作证!我定要上这“假惺惺”的所有老

婆,让他从头绿到脚,绿得永不翻身!

“亲翁,”陆幽盟出面缓颊,劝道:“你也是的,筠儿不是骂那石匠为‘怨

僧会贼子’了吗,石匠爷爷之词,不过顺着老太太的话头,筠儿一时失口,又何

必认真呢?”顿了顿,又道:“是了,那玉石图能否赐弟一观?”

贾似道咳了一声,将帛画递给了陆幽盟。陆看过后,随手又传给他人,齐管

家亦凑上细瞧。轮到我时,我一见,心中一跳,暗道:“果然!”图上所画,与

陆小渔送来府中的那颗玉石形制模样,几无二致,莫非陆府那颗玉石也是照那渡

劫石仿刻的?陆府送假石来府中的用意,我想,无非是抛砖引玉,欲激得贾府所

藏真石出现罢?

“大伙都瞧过了,”陆幽盟含笑道:“仅图中分描石上各处图景便达十几幅

之多,其中任何一副所临摹之景均繁密细致,构建宏大,此石却要包揽无遗,真

是见图便能令人遥想其真石的卓尔不凡,说出来不怕大伙笑话,陆某薄有家财,

别无喜好,却是个十足的石头迷。见了此图,遂心生不惜千金求其真石的痴念。

亲翁,我现下总算明白了。”

“明白什么?”贾似道诧道。

“小弟猜想,亲翁与张石匠的结怨或恐不在人,而在物!”

“此话怎讲?”

“小弟也是将心比心。小弟痴迷玉石,那张石匠既为玉石匠出身,对此道想

必亦有雅好。

亲翁有所不知,这玉石玩物,在他人眼中,也许只是个稀罕玩意儿,在我辈

石迷心中,却有比性命珍贵的,若珍藏极品被人夺爱拿去,那便形同不共戴天之

仇了!“

“陆贤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贾似道勃然变色道:“难道说我会去抢了张

石匠的这东西不成?”

“小弟出言冒昧,但无恶意,请亲翁明察莫怪。”陆幽盟陪笑道:“小弟是

怕,或恐亲编也是出于无意,小弟听说,那张石匠也是个小有名气的玉石匠,薄

有家资,否则当年也无法续娶……嗯,听外边传言,老太太回临安时,却也不是

空手独归的。”

“不错,”贾似道面色微红道:“家母当年被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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