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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附体记(河图小说) > 第 50 部分

第 50 部分

屡屡被全真女冠赵燕非斥为y徒,在贾相国府内,李丹又和她狭路相逢,眼

看赵燕非惨遭恶人y辱,李丹内心也生出莫名的邪恶念头,却不知这一念间的差

池,将付出何种惨痛代价!

十二、全真南下

留石公依旧粗衣长剑,看了我和左小琼一眼,转向d庭子道:“余杭张留石,

见过魏掌教。”

d庭子微感诧异,道:“张大侠足迹遍及江南,行侠仗义,贫道素所仰慕,

不意今日竟得一见。”

留石公道:“不敢,留石前来有要事禀告。”说完,拱拱手,却不再说话。

d庭子登时会意,道:“大家这便散了吧!”

众人知道留石公有话要说,纷纷散去,那胖道士d真子跟在众人后头,见d

庭子未出声挽留,也便去了。大厅里只剩下我、左小琼、慧空、d庭子、杨至质

和留石公几人,左小琼将我扶起,正欲离去,留石公道:“两位小道友,咱们可

又见面啦。”

我和左小琼见他出言相认,便停步招呼。留石公向d庭子礼揖道:“在下此

行代表摩尼教南宗与诸位共商抵御全真教南侵一事。”

此言一出,d庭子、杨至质登时变色。杨至质呆了呆,喝道:“大胆!你魔

教乃朝廷捉拿的钦犯,凭什么与我等相商大事!”d庭子和杨至质两人虽为道士,

却也是南宋朝廷任命掌管天下道门的官员,难怪会这么说。

留石公面容不改,道:“我教因‘花石纲’一案,举义旗为民请命,事情已

过百年,是非曲直,不提也罢。但那全真教婢事蒙古,遂而势力坐大,近来大举

南下,实为蒙古狗贼南侵铺路,届时南方道门,危在旦夕,孰轻孰重,还望三思。”

杨至质冷冷道:“我等教派传承千年,当有自存之道,不劳尔等挂怀。”

留石公听了也不恼怒,沉声道:“若非我教北宗长期在北方与全真教势力抗

衡,全真教早就南下了,试问南方道门哪一派可抵挡全真一击?”

d庭子与杨至质皆冷笑不语。留石公道:“南方众多教派,以‘符籙三宗’

立派最早,信徒最众,但三宗弟子,散布於四方,居家修行的较多,真正出家的

甚少,一旦教门有事,能聚齐起来护卫的少之又少。而全真教皆为出家道士,道

观数千,徒众千万,以前尚有我教北宗与之纠缠,如今我教北宗已亡,除佛门外,

全真教一统北方教派,再也无所忌惮了。

慧空惊问:“贵教北宗已亡?何时之事?”

留石公脸现悲愤之色,道:“今午收到北方传报,崂山一战,我教北宗梁左

使、七王、五路掌旗使全部阵亡。”

慧空叹了一声:“阿弥托佛!”又道:“莫非全真十八子全部出击?”全真

十八子乃当年跟从全真掌教丘处机远赴西域,面见蒙古成吉思汗的十八位弟子,

个个修为深厚,丘处机之后,全真教两任掌教皆出於十八子中,故此名闻天下。

留石公自顾怔怔出神了一会,才道:“全真教十八子仅十一人参战。”

此时连杨至质也不由动容。慧空道:“所幸贵教教主袁天行尚能幸免。”

留石公叹道:“袁教主年初已去逝,否则崂山一战也不至於如此惨败。”顿

了顿道:“如今我教尚有北宗属下部分山东义军、可与全真教众多道士相抗,但

教中高手仅余南宗三法王、右使张三枪,既我师尊是也。留石今日便是奉师尊之

命,前来告知诸位,全真教鹰使已偕同十八子中十三人南下。若得结盟,则共御

之,否则请诸位各自珍重!留石告辞了!”说完,合袖一拜,带着外头等候的一

干魔教随从,迅即离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d庭子望着他离去身影,喃喃道:“想不到他竟是魔教中人,一直在咱们眼

皮底下行走江湖,可看走眼了。”

杨至质道:“他武功不高,想必未得张三枪真传。”

d庭子道:“此人武功虽低,气度倒也不凡,魔教藏龙卧虎,不可小看。”

转头望向我和左小琼,笑道:“两位小友,与这张留石可是旧识?”他一笑,

脸容顿松,让人感觉亲切随和,全不似适才一派宗主的气势威严。

我道:“今日西湖……见过一面,咳咳!”开口一说话,寥寥数语,竟是胸

腔泛闷,气竭音哑,最后更是咳嗽起来。

慧空伸过一指搭在我手腕脉上,眉间微皱,隐现忧色。左小琼急问:“我大

哥怎么样?!”

慧空道:“阿弥托佛,今日幸得小施主相助,才擒住了逆徒慧现。小施主因

此也受了内伤。”

d庭子和杨至质听了慧空的话,都吃惊地拿眼看我。我暗自苦笑,所谓“相

助”,只不过是我无意中做了回鱼饵,慧现则成了上了钩的鱼罢了。

慧空道:“慧现天资聪颖,於西域十年,竟已将密教‘催神’练到了七层,

那逆徒估计也是看你资质不俗,才不惜损耗功力将你七窍毁伤,出观擒你,若被

他再施以控神术,你便终其一生,为其所用了。”

我听后不禁抽了口冷气,怪不得我与慧现之间会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奇怪联系,

原来他竟打算控制於我。

d庭子定定的瞧了我片刻,点头笑道:“‘资质不俗’倒也不错,只是命犯

桃花,天生y徒一个,可惜呀,可惜!”

左小琼道:“喂!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我满脸涨得通红,却忽然想起与

三师嫂、船娘的事,难道我真的是天生y徒,别人仅仅通过命相都能看出来吗?

d庭子含笑不语。杨至质道:“大师,方才可是有人来搔扰,打慧现主意?”

慧空点点头,道:“请随我来。”

众人出了大堂,顺着走廊拐到后面一个房间,慧真、疾风子都在那,西域喇

嘛低首坐在慧现身侧,右臂新扎绑着伤口,慧现则身子卷缩作一团,兀自昏迷不

醒。

d庭子道:“是全真教?”

慧空沉着脸,一边摇头,一边道:“道兄请看!”走至西域喇嘛身旁,将臂

膀的包紮处翻开了些许。

d庭子近前一看,道:“这……?”目光探询慧空。

慧空反问道:“道兄以为如何?”

“难道是……?”d庭子在迟疑中窥见慧空的神色,险些跳将起来:“怎地

可能?!”

慧空点头道:“昔日便有传闻,海琼子临海结庐,苦修仙法,曾遇魔人登门

问道,印证心法,可惜随后不久,海琼子水解化仙,此案不了了之,人皆以为传

闻不足信。但今日看来……”

迟疑片刻,目光凝定,断然道:“老衲以为传闻不虚!来者三人,功法诡异,

前所未见,西域大师未与那人体肌相触,却被虚爪所伤……贫僧以金刚指劲相探,

那人真气团抱自身,外气皆为其所用,正是魔功一路。”

慧空尚未说完,d庭子眼中精光闪烁,道:“不必多说了!慧现刚离全真到

得本宫,便有此事发生,与全真教定然脱不了干系!难道是……恶魔岛尚有传人,

已与全真教勾结在一处?”打眼望向慧空,目光中惊疑不定。

慧空也惶然动容,低头口宣佛号不止:“阿弥陀佛……”

杨至质道:“然则魔人如何潜进宫来?宗阳宫守卫森严,便是全真教也无此

实力闯入!”

慧空道:“魔道非是一路,定有不可测知者。”

d庭子沉思片刻,道:“未必,未必。”陡然发声:“护教何在?!”

“诺!”宗阳功四面八方,远近各处,群道轰然响应。

其中一名道士随后朗朗答道:“启禀掌教,全真道士聚众宫西,不知其意,

徘徊良久,现已离去。荣王等人与太乙教众,则刚从东门出宫。”

“荣王刚走?”d庭子诧问,随即喝道:“适才为何不报?!”

“这……,”那道士期期艾艾,有些慌乱:“d玉师叔突然身子不适,昏迷

不醒,现下是……

属下疾炎子代为奏告。“

d庭子哼了一声,收束心神,忽然一眼瞥见:“咦,慧现怎样了?”

慧空道:“适才来人将慧现劫去,幸遇张留石等人以魔教火功阻拦了片刻,

我等方才赶上,将慧现抢回。但奇怪的是,慧现已被人施了手脚,神志不清。”

d庭子近前察看,沉吟半响,道:“以慧现之行事,既便藏身全真教,经书

也还未落入全真教手中。”听他语气,似乎对慧现为人处事十分熟悉。

几人轮番在慧现身上施法,慧现虽然醒来,却痴呆呆不解一语,看样子被人

以怪异法门制住了心智,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慧空道:“看来只能先将慧现押回少林,贫僧有位师叔毕生钻研精神心术,

或许能破解也不一定。”

d庭子道:“也只好这样了。”

我一直等候机会,此时见众人一时无话,忙朝d庭子跪下,连连磕头。

众人都诧异地看过来,d庭子道:“小兄弟为何如此?快快请起!”双手虚

托,我顿感半边身子如处云端,不由自主的便直起了腰身。

我大声道:“求各位道长、大师,将我师姐救出!”

除慧真外,慧空等人都惊问详情,我便将全真教为夺《元棋经》袭击青阳山,

神龙门一派生死散离之事说了。

d庭子叹道:“想不到《元棋经》一直在你师尊手中,那海琼真人嫡传弟子

金丹南宗掌教留元长多年前便已失踪,想必你师尊一直无法将《元棋经》转交於

他。贵派一向清静自守,不料竟因这一部经书,遭了全真教毒手。”

慧空道:“《元棋经》乃上古遗物,而海琼真人以毕生所学作注,据传内含

许多失传的奇门术法,全真教谋夺这部经书,恐怕不仅仅是外头传言的与佛门争

奇斗富、炫耀典藏这么简单。”

杨至质点头沉思道:“全真教的野心众人皆知,只是此时尚未与其正面敌对,

若贸然派人前往栖霞观救人,只会给对方以口实,立时引发道门大战,后果不堪

设想。如果仅是暗中相救,栖霞观全真高手着实不少,又有谁能够办到?

慧空道:“当今之世,恐怕只有一人,能够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逍遥无

碍。”

左小琼诧问道:“谁?”

慧空与d庭子对望一眼,都看着左小琼,微笑不语。

左小琼道:“……难道是我师尊?!”

d庭子道:“对!遇魔杀魔,遇道杀道的剑圣裴元度!”

左小琼道:“那我便去求师尊出山!”

杨至质喜道:“若你师尊肯出山,便可压一压那全真教的嚣张气焰了。”

慧空摇头道:“裴元度岂是那种轻易为世间俗情所动之人,此事恐怕难成。”

左小琼点头道:“师尊果然怪得很,有时明明在山中,忽然就消失不见,我

和师弟喊破了嗓子也没用。有时我们当面肯求他,他坐在那儿,便像尊石像,面

无表情,无喜无怒,我们一个劲儿说话,他听不见一般,理都不理。还有一次,

师尊午睡,有条蛇爬到他身上,我和师弟大声叫唤,师尊依旧酣睡,彷佛蛇爬到

他身上,跟他一点也不相干似的。”

慧空道:“善哉!善哉!有便是无,无便是有。道家修为与佛门原也是相通

的。‘世间万象,於我皆空’。做不到这一点,又怎能分身散形,无所不能?”

我听了半天,不由大急:“难道世间便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了么?”

左小琼忽的眉目一动:“有了!我师尊生平最喜欢下围棋,若临安城有围棋

高手,能与师尊一战,他定将下山来,到时再恳求他,说不定就行了。”

杨至质笑道:“这还不简单,临安城为皇宫所在之地,宫中国手甚多,还不

够与尊师一战么?便是d庭道兄,棋艺也是不凡,你刚才也看到了。”

左小琼看了一眼d庭子,咯咯笑道:“他?哈哈!不行,不行!差太远了!

连我都可让他二子。”说话间竟是一点也不给d庭子留情面。

d庭子微笑道:“好狂的小女孩儿!”

疾风子忍不住了:“谁强谁弱,一战便知,光凭一张嘴吹牛是不成的。”看

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估计也颇好此道。

左小琼瞪他一眼,胖乎乎的小手一扬,喝道:“拿棋来!”

我本来对围棋不甚感兴趣,因事关搭救师姐一事,便也凑上去细观。

只见棋盘四角先摆上了四个棋子,对角两子颜色相同,黑对黑,白对白。d

庭子先下,在棋盘边上居中的地方安放了一枚棋子,左小琼未等他落稳,“啪”

的一声,将白子在角上一枚黑子旁拍下,众人都“啊”的一声惊呼,我心道:

“琼弟当真如此厉害么?”

左小琼棋艺高,则表明她师尊棋艺也高,我不由得暗暗担忧。细看了一番众

人神色,似乎又不像,赞叹惊异之色一点不见,倒是嘲笑讥讽之意极浓,我又寻

思,琼弟毕竟年幼,不知深浅,练了几年棋艺,便自以为是天下高手啦……

只见两人一来一往,轮番落子,d庭子越下越慢,神情渐渐凝重,左小琼则

轻松洒脱,d庭子一落子,她便跟着投下一子,每次她的白子一下,d庭子便如

给人刺中要害一般,浑身一缩。我虽看不懂围棋,此时也知道左小琼棋力比d庭

子强了许多。

未至终局,d庭子手握一枚棋子,沉思良久,连我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终

於“嗒”的一声,棋子从他指缝中掉下,砸在了棋盘内一堆棋子中,d庭子叹道

:“此乃飞剑术也,步步进攻,无一招防守,令人不能喘息片刻,我输啦!”

左小琼笑吟吟地推散了棋盘中的棋子,道:“再来,再来!”

d庭子摇摇头:“不必了,我不是你对手。尊师棋艺高你几筹?”

左小琼道:“让我一子,互有输赢,他的赢面居多。”

d庭子点头道:“宫中国手也能赢我,却不能像你这般赢得容易,你应有国

手实力啦。

嗯,能让国手级棋手一子,且尚有余力的,宫中大国手许稹行或可一试。“

左小琼笑道:“许稹行?他与师尊十战皆北,师尊一怒之下曾将他捉去灵河

关了数月,说是若不能赢他,便不放许稹行下山。结果许稹行苦修数月,与师尊

又下了十局,九败一和。

师尊看在他和了一局的份上,才放他回了临安。“

d庭子惊笑道:“竟有此事?难怪两年前许稹行失踪许久,回来后声称回乡

养病了数月,原来是被你师尊捉去下棋了。”

杨至质道:“俗话说:”不怕朝廷的,就怕江湖的“,临安城藏龙卧虎,或

许市井里巷间有奇人高手也不一定。”

d庭子摇头道:“大凡高手,总会脱颖而出,只要听说哪里有棋道高手,贫

道总是千万百计访而会之,目前尚未遇见过国手级的江湖棋手。”

慧空问:“孙处道如何?”孙处道是执掌余杭d霄宫的道士,以棋艺着称於

道界。

d庭子道:“与贫道在伯仲之间。”

左小琼道:“你们别费心思啦,你们能想到的,师尊恐怕早已找上门下过棋

啦。”

d庭子点头道:“此言有理。”忽看了的慧现一眼,道:“就棋力而言,这

孽障倒……。”

望着慧现痴呆若傻的模样,不禁又摇了摇头。

疾风子忽凑到d庭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d庭子眼睛一亮,寻思片刻,对左

小琼笑道:“明日有一人,你与他下一局,试试他棋力如何。”

左小琼奇道:“谁?”

d庭子含笑不答,只道:“明日一见便知。”说罢,振衣而起,唤来数名道

士,吩咐安排我们几人的食宿。

用过晚膳,天色已暗。夜空中繁星无数,月亮挂在天边,起初仅是苍白的一

张圆脸,渐渐的越来越亮,整个园子都在它的清辉披洒之下。

我的身心稍稍安定下来,坐於廊下,怔怔不语。昨夜那几乎置我於死地的诡

异月色恍然如隔夜之梦,今晚月光轻柔如水,照得人心头微波荡漾,我不禁想起

在青阳山时的情景。

每当月圆之夜,我们师兄弟几人和师尊坐於小镜湖畔谈天说地,微风作扇,

蛙声奏乐,说不尽温馨从容、轻快惬意。师门长幼辈份之序虽严,却从不禁言笑。

我未出过山门,听他们说起外间种种掌故趣事,总是异想天开,问些古怪的

问题,惹得众人一片笑声。

师尊说,总有一天大家都要下山历练修行的,那时我便满心里憧憬,期盼有

朝一日能出山行走江湖,闯出好大一个名声,为神龙门争光露脸。

从没想过,这一天竟是这样到来。一切都身不由己,无奈而又茫然。以前总

觉得师尊无所不能,神龙门的法术乃天下少有,出得山来,便威风凛凛,无往不

利。师尊虽提到过其他门派的法术神功厉害,也以为他只不过是自谦。可是短短

两天,自己逃亡、受伤,几乎处处受制於人,无能之极,而通过今日之见,神龙

门原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道派而已,偶然之间,因一部经书卷入天下势力纠

纷,便烟消云散了。

我不由得心灰意冷,往昔的许多幻想纷纷碎了,只一心想把师姐救出,找着

师嫂、师兄,回到青阳山,再过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便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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