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星星点点,灯火密集,如星布夜空,数不清有多少人家,凤尾鹰迳自朝那飞去,
越过城墙、庭院、小桥、高楼、许多人家,离地面稍近,能听见下方人声糟杂,
再过了一处湖面,忽听一道啸声,凤尾鹰闻声而去,如受招呼,难道此处还有全
真道士不成?我心下一惊,忙控收羽翼,在一个庭院上方盘旋来去,又一道啸声
传来,似是催促,我怕引得人来,忙跃下鹰背,落往屋顶,见前方有处花园,提
气奔去。
' 本贴载至第四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3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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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0:53
五、剑仙传人
路过一处庭院,像是大户人家,屋顶飞檐勾角,面湖成长方行,西向尽头,
拐了一个直角,另有数间房屋,与围墙相连,圈出一处宽阔院子,院中有池水、
假山、曲栏,灯笼零零散散,巧妙地挂在各拐弯处,半露半藏,点缀得整个院子
气氛温馨雅致。西面像是膳房,随风飘来一股异香。今日师门惨遭突袭,我从早
至今一路逃亡,滴水未沾,一闻之下,顿感腹中饥渴难耐。
我提起丹田气,目光往膳房探去,见灶上瓦罐热气蒸腾,香气应是从那飘出,
屋内火光拱映,却空无一人。我心下暗喜,跃入院中,借势藏身,往膳房近。
忽听得响声大作,有人大喊一声“捉贼啊!”,叮叮当当,锣声敲响,各处屋中
奔出许多人来,手执灯笼刀棒,四面搜索。我心中暗叫倒楣,头次想偷吃一顿,
就被发现。
却见那些人散而不乱,分头搜寻,眼看就有人往我藏身处来,我忙缩身藏
入假山一个d中,同时暗暗奇怪,这些人一听锣响,同时现身,一点也不忙乱,
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难道全真妖道竟如此神通广大,通晓预测术,知道我会进
院偷食?
正惊疑见,忽间膳房边闪出一道矮小的身影,越墙而去,那些人大叫:“在
那里了!”“我看见了!”“飞贼呀!”“跳墙跑啦!”,有几个人飞身而起,
越墙追去,不会轻功的纷纷从大门处涌出,绕道追击,呼喝声渐渐远去,院中顿
时静悄悄一片。
我从藏身处现出身来,心下好笑,这些人武功如此低微,怎能捉到盗贼?原
来此处另有小偷,或许还是个惯偷,怪不得早有防备的样子,却害得我疑神疑鬼,
虚惊一场!
当下顿时轻松起来,溜进了膳房,用湿布裹了,端起瓦罐,跃上屋顶,见刚
才捉贼的那帮人,灯火闪动,正往北追击。於是提气一路往西,向我最初看见的
花园奔去。
这个花园很大,四处黑漆漆沉寂一片,不见一点灯影声息,像是一个废弃已
久的园子。
往院内屋子挨个看去,果然不见半丝人影。
园中有一处亭子,四面环水,曲栏沟通。亭中有桌有凳,正是个好地方。我
在亭中石桌上放下瓦罐,肚中咕咕直叫,忍不住揭开盖来,热气腾升,一股异香
扑鼻而来。
没有筷子,只好用手伸进罐中,拎起一只j腿样的东西,张嘴去咬,忽觉手
背一痛,j腿掉进罐中,听见一个童音:“喂!竟敢偷吃我的东西!”
我大吃一惊,退步护身,只见不知何时,亭中多了一个童子,头挽发髻,圆
乎乎的小脸,眯着弯弯的一双眼儿,眼皮丰厚,正盯着我看。我转首四顾一周,
回过头来:“是你说话么?!”
那童子作道童状扮,手中g子扬了扬:“当然是我啦!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听他音色中带着女声,仔细一看,她皮肤嫩白,虽然胖了些,却不失水灵,竟是
个女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
我惊疑不定:“你是道士?!”刚才她欺进亭中时,我竟没有半点知觉。
那女童皱眉道:“当然不是!喂,你这人说话怪怪的,又偷吃我东西,肯定
不是个好人!”
我歉然地:“这是你的?那儿是你家?”手指着刚才那处大户人家。
她皱了皱眉,道:“那是我吃饭的地方,这儿才是我家。”
我道:“哦!对不起,打扰了。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道:“你这人真罗嗦!我现在暂时住在这里嘛。哼,今天我等了半天,好
不容易才等到莲子乌j煲煮熟,却被你冒冒失失惊动了,害我让人家追了好一阵
子!”
我恍然大悟:“哦───!”,大张着嘴指着她,老半天才笑出声:“你就
是刚才那小偷?!”
当下毫不客气,坐了下来,嘻嘻笑道:“这可是我弄来的,你若饿了,分你
一点倒也不妨,说话却得客气点,什么张口闭口你的、我的,这可不成。”
她怒目向我:“喂!小声点行不行?!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知道不知道?”
蛮横的样子
倒也可爱。
我手脚懒洋洋的伸开,道:“你何时又救了我一命?当真胡说八道。”
她指了指瓦罐,道:“刚才若不是我打你一下,你是不是就已经把它吃了?”
我点头道:“对啊。”
她道:“你知不知它或许有毒?”我一想,果然有理。那些人既然知道有人
会来偷吃,又早有防备,说不定早就在汤里先下好了毒啦。
我苦着脸道:“完了,咱俩都得饿肚子啦。”罐中香气四溢,却又吃不得,
真是恼人。
却见那女童不屑地撇撇嘴儿,从怀中摸出一双筷子,从罐中夹了一块r,送
入口中。
我大急:“喂,小心有毒啊!”难道她竟然饿疯了不成?
她摇头晃脑:“真笨!我看着他们做的,当然不会有毒啦。”晃了晃手中筷
子,又道:“再说了,我这双筷子能试天下百毒,不用担心。”
我哭笑不得,却见她抹了抹嘴,说了声:“喂!等我一会儿!”身影一晃,
掠出亭外,竟看不清她的身法。远远听到她的叫声传来:“可别偷吃啊!”
我心中惊奇不已,师尊曾对我说过,天下能人奇人无数,比我们神龙门法力
高强的道家门派,北有全真教、大道教、太一教,以全真最为强盛。南有龙虎宗、
茅山宗、阁皂山派,合称“三山符籙”或“符籙三宗”,此外,另有佛道双修的
密宗门、以仙剑术闻名於世的灵河御剑门,以及博大精深、分支遍布天下的佛门。
在众多门派中,除了得道大成的大地游仙级人物,可逍遥无碍作天地遨游外,
当数茅山宗和御剑门的轻身飞行术最强,两家各擅其长,并称第一。看刚才那女
童的身法,快而无形,比我们神龙门的陆地腾飞术还要高明许多,莫非她是茅山
宗或御剑门的传人?
正思量间,那女童抱来一个坛子,置於石桌上,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打
开了,是切成小块熏得焦黄的鸭r。
那女童笑吟吟坐下来,道:“有酒有菜,遇上我,算你今天走运啦!”神情
中馋诞欲滴,掩不住一股兴奋之色。
我心中苦笑,今天师门遇袭,惨遭追杀,还能算走运么?
那女童早捞起罐中汤水淋漓的乌j,撕了一小瓣j腿给我:“喂,给你一半!”
我怔怔的盯着她手中小得可怜、耷拉着一点j皮的j腿发愣。
她似乎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又撕了一点j脯给我:“够了吧?”毕竟还不
到一小半。
我平日就吃得很少,倒也不介意,只是正想着心事,神情间有些恍惚。她却
以为我心中不满,一边水汁横流、忙不叠的撕咬,一边含糊着声音安慰:“还有
李氏牎迹愠园桑《喑缘悖兜篮芎玫摹!彼底牛约合热滩蛔∈滞砂锷臁?br /
嘴上咬着乌j,一只手又去拿酒坛,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心中好笑,见她圆圆的脸儿,眉宇间却透着股男孩的英气,装束奇特,让
人一时看不出是男是女。明明一脸孩童的稚气,言行间却自有一股无拘无束的任
性洒脱。
她见我兀自发呆,也不知如何,多了一只手似的,拿g敲了我肩膀一下:
“喂!你不吃吗?!”
我吓了一跳,怒道:“说话便说话,为什么老拿g子敲我?!”
她大睁着眼,有点不敢置信的样子,拿g在我眼前晃了晃:“瞧清楚了,这
是g吗?我的宝剑!”
我仔细一看,不禁一乐,果然,“g”身细长,前头微尖,执手处有点剑柄
的模样,只是剑鞘圆鼓,不似寻常的扁圆状,不细看还真看不出那是一把剑呢!
我心中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盯我一眼,皱眉道:“你这人很古怪,总是前言不搭后语!”顿了顿,道
:“好吧,告诉你,我叫左小琼,你呢?”
我道:“我叫李丹,神龙门下。”暗自希望她也能说出自己的师承来历。
却见她不再理会,好像从没听说过神龙门的样子,没半丝反应,一味只顾吃
喝,吧唧吧唧的声音很响。我给她逗起了食慾,也开始吃了起来,学她的样子,
端过酒坛,仰脖喝下一大口米酒,酒入腹中,随即涌上一股酒气,酒香馥郁,顿
时有牎疇‘欲醉之意。
我还是第一次喝酒。酒劲上涌,不由晃了晃脑袋,老半天回不过神来,怔怔
的回味那种古怪的感觉。
左小琼见了我模样,格格笑起来:“以前没喝过酒吧?”我“呃”了一口酒
气,不由又端起了酒坛,这次不敢大口的喝,一小口酒先在嘴里含了含,才咽了
下去,顿有一股难言的滋味,皱眉大叫:“难喝,难喝!上当,上当!”这次竟
比刚才大口喝下还要难受。
她笑道:“这可是皇宫里的御酒,这酒若是难喝,天下可就没有好喝的酒啦!”
我晕晕然道:“皇宫?这是皇宫里的酒?”
她道:“是啊,昨晚我去皇宫里吃饭,顺手牵羊,就带来这么一坛。”
我吃惊地:“你昨晚去皇宫了?那儿离这有多远。”
她手指着南边,道:“没多远啊,你看,凤凰山上那像庙一样的就是皇宫了。”
我迷迷糊糊地:“啊,那是皇宫?!这───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惊奇地:“这里就是京师临安啊,你不会醉得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吧!”
探手过来,五指叉开,按着我额头摇了摇,叫道:“喂,醒来!醒来!醉了我可
不扶你。”
我脑中一片混乱,连她油腻腻的小手也忘了拨开,以前听三师嫂说过,临安
城可是京师所在之地,城郭广阔,人稠物美,风景秀丽,乃当今天下最热闹繁华
的地方,距青阳山有数千里之遥。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坐在这里,和一个陌生古
怪的女孩一起喝酒、说话,一时间顿有人生如梦的感觉。
亭外高空如洗,月色皎洁,四面水光如银,凉风习习。身周一切全不是青阳
山旧景,我更加确切地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望着眼前这个唯一还算
认识的女孩儿,不禁由然升起一股结纳之意,道:“左───左小琼,你是怎么
来到这里的?”
左小琼道:“我听说临安热闹好玩啊、又有许多好吃的东西,所以就偷偷从
山里跑出来啦。
我奇道:“你不怕你师尊心下着急,四处找你么?”
左小琼道:“为什么?我从小要干什么便干什么,我师尊从来不管我呀,再
说,他自己也经常突然不见,有时出山玩,也没告诉我和师弟呀。”
我摇摇头:“你一个人不害怕么?”
左小琼黑眼珠瞪圆了,奇道:“害怕?!”似乎她从来就不知有什么值得好
怕的。
原来一个月前她来到这里,吃遍了京城各个富户、官家、酒楼,连皇宫也没
放过,仗着一身轻功,竟是来去自如,不留行迹。过得当真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我听她说得有趣,不禁顿生艳羡之意,笑道:“左小琼,那以后我就跟定你
了,吃遍天下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左小琼道:“太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有
个伴了?!”我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酒过大半坛,左小琼红晕上腮,衣袖拊高,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搭在石桌上,
一股娇憨的小女儿之态,牎疇‘然显露出来,道:“只怕───你轻功不行,带着
累赘,还是我偷了东西───带回来给你吃好了。”
我也已经半醉,怒道:“你敢小瞧我?!”站起来环目四顾,想找个落脚地
方,展开身法,让她瞧一瞧我们神龙门的陆地腾飞术。
却见此时月儿从云层破出,银光泻地,照得大地一片白。水中倒映星空,身
处亭中,竟不知在天上还是地下,一种虚无飘渺、不在实地之感,令身子虚浮浮
的提不起真气。
当下大吃一惊,“咦”的一声,越看越惊,一股寒意侵入心头。水面呈一圆
形,亭子正
好处在最中央,两道曲栏各从南北弯弯接至亭中,连成“s ”形的一道曲线,
将水面分成半,整个儿构成一太极图形,水中倒映的月儿正处在太极图阳中有y
的那一点。凉风吹来,本来极美的景致,却让人y寒彻骨,毛骨悚然,泛起一阵
j皮疙瘩。
左小琼似乎也感觉有异,顺着我的目光吃惊呆望,一张脸儿,由红晕满面渐
渐褪至青白之色。我定定站在那儿,感觉体内真气一丝一丝被不断吸走,浑身无
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叫道:“快走,离开这里!”
左小琼坐在石凳上,喘气道:“我───我动不了啦,没有一丝力气。”
我身子发软,摇摇欲坠,一下歪在亭边栏杆上,冷汗直冒:“当真古怪──
─这───如何是好?”
六、太极阵势
一时间,我和左小琼都动弹不得。我虽感此处的布局形若太极,亭子所处的
位置更是古怪,还是忍不住问了问:“会不会是菜中有毒?”
左小琼喘吁吁的道:“不会的!……我的筷子能试天下百毒……我……我感
觉浑身无力,好像真气被不断吸走的样子,不像……不像中毒的症状。”
我心中一凉,看来果然是掉入那邪门的太极阵势了。若是中毒,凭我们多年
修炼的体质,或许还能慢慢出毒素,留得一命。现下这般情状却一点头绪也没
有,当真无计可施。
我试着凝聚真气,却全然不听使唤,体内真气像一股细流,不由自主,往足
底汇集,一丝丝游出体外。向四周望去,只见水面平滑如镜,月色无声,一切静
悄悄的,看不出有何异状,但亭边生长的杂草,刚才还鲜嫩挺立,生机勃勃,一
会儿就像霜打一般,叶片萎靡,卷缩低垂。这天地间似有一股吸力,将亭中一切
灵气全都吸走。
再这般下去,不消半个时辰,我和左小琼都将精血耗尽,最后只剩个皮r骨
骸!
难道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么?不要说找全真教报师门之仇,就连见师嫂、
师姐一面都不可能了,唉,师姐、师嫂!你们此时在哪里?!一时间,绝望像猫
爪子一般揪着我的心。
耳边听得左小琼“哼”了一声,显然她也正苦苦挣扎之中。那种体内真气被
一丝丝抽走的感觉确实不好受,让人痛苦绝望,却又无可奈何。左小琼脸色惨白,
精神萎靡,浑不似适才跳脱任性的模样。
我蓦地对她极是怜惜同情,很想靠近去,摸一摸、碰一碰她,给她些许安慰。
身子却一点也动弹不得,喘了口气,吃力地问:“左小琼,你在这住了多久?平
日可曾到过亭中?”
左小琼一脸茫然,道:“有啊!平日好好的,今日却不知为何会这个样子。”
对呀,一开始我们两人在亭中已呆了许久,也不觉有何异状,只是在自己正
欲施展陆地腾飞术时,亭中的一切才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的!
我不禁抬头呆呆盯着天上的月亮,极力思索,朦胧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
像一团烟雾,凝固不成实块,思绪一触及,就散了开来,重又变得虚无飘渺,像
回忆一件早已遗忘的事。
忽然,我的心头一亮:刚才月儿一出,在水中的倒影恰好移到太极图势的阳
中有y的那一点,於是构成了完整的太极阵势!阵势一成,威力才开始发作!
这个园子的主人将水中亭子、曲栏布局成太极图形,平日没有异样,只在月
儿和太阳恰处在相应的位置,整个阵势便活了过来,也许等月儿的位置偏移,或
是改变阵势的布局,那股吸力便能解除?
我升起一线希望,问左小琼:“你是练剑的,可精通太极之道么?”师尊说
过,剑士中许多人都精通太极八卦,施展剑法时,脚踏的方位往往暗合太极八卦
的原理。
左小琼道:“我们练的是飞剑术,与真武道士练的太极剑全不相干。”
我叹了口气,我们神龙门精通五行术,对太极之道却也不了解多少,即使有
解救之法,我们都动弹不得,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