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脸庞稍稍仰起,沉浸在一种梦一样轻飘飘的境地,不知身在何处,
只觉喷在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热,三师嫂脸庞离我很近,近得让人脑袋眩晕,似有
另一个身子魂魄轻飞了出去。
我渐渐的喘不过气来,不由张口道:“三师嫂───”还没说完,唇上碰到
了她软软的r唇,失去意识了一般,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搂过去,一个温香
软绵的身子进了怀,像搂着一个不可捉摸的迷团,生怕它忽然流逝而去,我使劲
地紧紧抱住。怀中那个身子很热,r蠕蠕地挣动。
三师嫂喘着气:“别───不可以这样!”手撑在我胸口,一发力,我踉踉
跄跄地被推开几步。
三师嫂道:“你───没事吧?!”我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三师嫂也是红晕上脸,理了一下耳边细发,黑眼珠瞥我一眼,有些慌乱:
“过来───我帮治一治。”
三师嫂使的是密宗门的气劲,密宗门的气最邪,伤了人,非她们本门人很难
治好,我今日总算领教了。我向三师嫂走过去,由於眼睛肿着,眯成一道细缝,
走路小心的样子,很滑稽。
三师嫂“噗哧”一声,笑:“活该!”
我苦着脸:“师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一试眼睛怎么
拐弯嘛!”
三师嫂的脸忽然又红了,骂:“呸!才刚开眼───就不干好事!”
她的两手按在我两眼眉骨上,指尖使力,两股气流从她柔柔的指尖传过来,
眼圈周围热乎乎的甚是受用。
挨得近了,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香气在鼻间飘浮,我的心神不由一荡。听见
她轻轻的声音:“别胡思乱想!”眉骨处气流往两旁溢开,像温水浇在上面,所
到之处痒丝丝的,肌肤要融化了一般。
过了一会,三师嫂吁了口气,道:“好了。”手指离开我的眉骨,我眼圈周
围的皮肤不像刚才那般涨涨的紧绷的感觉。气流一收,眼睛也渐渐清凉起来。
可是一股飘飘浮浮的困意使眼睛难以挣开,听见三师嫂声音:“来,将眼睛
闭上,休息一会就好了。”感觉她拉着我的手,坐到地上,我说了声:“好困!”
迷迷糊糊身子歪靠在她肩上,一会她将我放平了,躺在地上,把我的头搁在她腿
上,一只手习惯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我渐渐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听见三师嫂轻轻哼着小曲,头上轻痒,是她在拨
弄着我的头发,脑袋软软的枕在她丰润的大腿上,那种感觉很是享受,一时不想
睁开眼睛,只想一直这样躺下去。
忽然,三师嫂停止了哼歌,手指在我鼻尖一捏,我“噢”的一下叫出声,三
师嫂吃吃笑:“还装睡?!”
我撒赖地:“这样舒服嘛,师嫂你就让我再躺会儿。”
三师嫂“哼”了一声,手指点在我眼旁,那儿已消肿了,与平日无异,她道
:“下次还敢么?哼,幸好是我,若是你四师姐,你的眼睛便得瞎了!”
我嘻嘻笑:“我知道师嫂最疼我嘛,所以才───”三师嫂在我脸上拍了一
掌:“还敢胡说!”打得不是很重,打得人心里很是舒服。
我没吭声,闭着眼儿,嘴角含笑。听她轻笑一声:“嘻,小鬼头居然还能通
了天眼,不赖啊。”
我转了一下头,脑袋侧着,脸贴在她腿上,她大腿上一股动人的r感从脸上
肌肤传了过来,我迷醉地将头愈往她腹部贴过去,她揪起我的脑袋,低声喝问:
“干什么?!”脸上似笑非笑的。
我鼻间发声:“唔───你的腿枕得人好舒服,我想睡会儿。”带些撒娇的
味儿,一边乘机将脸往她腿间钻,她两腿间有股说不出的晕晕的味儿。
她下身挪动了一下,竟没说话。我心下大喜,脸在她腿根,故意微微张开嘴
儿,嘴唇隔着薄裤,像是吻着她的大腿。她的腿抖了一下,搭在我后颈的手,不
由滑到我的后背,轻柔的手摸得人十分舒服。
我稍稍挪动了一下脑袋,鼻息全喷在她两腿间,三师嫂“嗯”的呻叹一声,
将我的脑袋揪了起来:“别────你还是起来吧。”
我头一挣:“不!”又落回她腿上,这时更狂乱了,脸鼻直往她身上厮磨。
三师嫂手在我耳朵上,像是揪抓,像是摸捏,娇喘道:“小师弟──好了─
─别闹了──起来。”
我“忽”的一下起来,她的嘴儿半张,脸色晕红如醉,眼神看过来,有股迷
离的含混意味。
我断然将唇印在她颤动的唇上,她“唔”了半声,反应不及,唇被我封住了。
我拚命吸着她的唇,她口中散发出一股平日我所熟悉的气息,更刺激得我发狂。
一个声音在脑里乱喊:“没错!她就是我三师嫂!我的亲姐姐一样的三师嫂!”
我和三师嫂一起倒在地上。我在她身上挣扎、撕扯,使劲扑腾。一会儿,我
心跳地看到,三师嫂胸前露了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半个酥胸云堆一样从衣下挤泄
而出,随手一碰,茹头就会跑出来似的。她的衣带散乱,不用人去解,就快要松
开了,裤头鼓蓬蓬的,狼狈地露出一瞥白白的腹肌。
三师嫂躺在地上,张着嘴喘气,平日温和亲切的她,此时竟是那么动人。我
扑上去,在她脸上漫无目的狂吻狂亲,鼻子、嘴巴、眼睛、两颊,下巴、耳旁,
叼起了一缕细发,又吐出去。三师嫂摇着脑袋,左右躲闪,嘴里说道:“不──
─别───不要!”
我压在她软软的唇瓣上,她“唔”“唔”数声,牙微微的张开了,我嘴里像
溜进一尾小鱼儿,滑溜溜的往里直钻,舌头一碰到,麻酥酥的从脊背升起一股电
流,到了脑门,又涌向下腹,底下猛的涨硬起来,戳顶在三师嫂腹下,说不出的
舒爽快美。
我晕头晕脑的,双手乱扒三师嫂的裤子,嘴里气喘吁吁。没有明确的目的,
只想脱去她的裤子,越快越好,越光越好!忽然,三师嫂裤头下落,腹下一丛黑
密的毛儿露出来,我惊呆了,歇下手,定定看着。三师嫂挺扭着腰儿,裤子又滑
落一些,看见一处红红白白的r隙,像另一张不可思议的嘴儿,在下边与我对视
着。
三师嫂挺腰而起,颤抖的手在我裤带上抓扯,我忽然醒过来,迅速脱了裤儿,
一个从未面世的尘根暴怒地直耸而出,朦朦胧胧中有一种意识,跪低身子,往三
师嫂胯下乱顶。用力重了,尘根弯曲,痛得赶紧缩回来,满头大汗,带着哭腔喊
:“师嫂帮我,快帮帮我!”
三师嫂的小手握住它,往腿间引,尘根碰到一处湿润的软r,沉下去,四肢
百骸都要融化了开来,像雨天猛的滑了一脚般,我忙抽了出来,被三师嫂的手在
腰旁一扯,又沉了下去,那种快美使人忍不住要大喊出声。我果然“啊!”的一
下叫了出来,耳边同时也听得三师嫂“哼”了一声,她的腰身弓顶了起来。
我开始蛮抽蛮耸,快活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满地里乱跑。底下不是很紧,
尘根滑湿湿的挨着点r壁,进进出出,三师嫂要死要活,腰身连连弓起,乱扭乱
钻,两腿不时紧夹一下,口中叫唤:“啊──啊──不要嗯──啊!”
我忽然有有所醒悟,停下来,运一口气下去,尘根果然涨大起来,撑满了师
嫂的rd,再运一口气,j身将她花房要撑裂了一般,她的y部上面的小丘明显
鼓饱起来,三师嫂大叫:“啊───小师弟别──不要啊!───痛!”我再往
里一挺,g头前端似被一张小口咬了一下,顶到头了。
这下抽动起来没刚才那么顺溜,进去时推开许多r的褶皱,拉出时翻起一圈
r浪,一下一下,都打在了实处。花蜜流不出来,被j身夹带着,裹在d里,一
挤一抽,像赤脚在泥地里跋涉,“吱──哧”的一声连着一声。
三师嫂酥胸半掩,腰身扭动,咬一下唇皮,又吐喷而出,口中随着:“嗯…
啊!”的闷哼,脸转过来,转过去,没一刻安歇,头发乱遮着红红的脸儿。
我兴发如狂,开始冲刺,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冲击,下腹肌r击打在她的腿
间,发出“啪”
“啪”的响声,三师嫂随着我的撞击,身子乱抖,语不成声。
听得她大叫一声:“啊!我──不行啦!”身子高高弓起,头软软的拖在地
上。我第一股jy喷出,尘根还是绷紧的,接着快速的抽c,一股又一股jy喷
打出去,才渐渐软了下来,我无力地压在她身上。感觉魂飞物外,灵腾云间,一
股气流漫布体内,像泡在温水中,我知道我的功力又提升了一成。
三师嫂的脸在我下方,眼儿半睁半闭,含羞的歪向一边,我轻轻地吻了她一
下,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层,却不再闪躲,我心中大乐,没想一次云雨过后,
三师嫂竟变得如此乖柔动人。
我移开一些,躺在她旁边,指尖拨弄她的茹头。三师嫂一说话,酥r随着颤
动:“坏蛋!”
我撮着她的茹头一紧,她“嘤”的一声,脸藏到了我脖颈处,我说道:“你
这好美啊,我以前怎没注意到?”
三师嫂晕着脸儿,抬看了我一眼:“以前你乖呀。”
我手上又一紧:“那就说我现在不乖喽?”
三师嫂“喔”的一声轻叫:“就是,你现在学坏啦!”
我笑:“那三师兄岂不是早就学坏了?”一语既出,两个人都忽然不敢作声。
天,这事要给三师兄知道了,使出掌心雷,我和三师嫂都将尸骨不存。
三师嫂爬起来,整好衣裳,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眼睛也好了,
你───”
忽然脸儿微红,迟疑起来。
我点点头,会意:“我会小心不让师兄师姐知道的,只是─────我想你
的时候怎么办?”
三师嫂羞转过半边身子,轻声道:“不可以了───我───是你师嫂。”
我挨近去,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姐姐,我用遁地术去你房里。”
她通红着脸,道:“行不通的─────他───他回来能感觉到你留下的
气息,我去看你好了。”说到最后,语音转低,羞不可仰。
我大喜,道:“好姐姐───你真好!”她身子缓缓离去,飘在空中,语声
传来:“我去了。”一闪即没,使的正是我们神龙门的陆地腾飞术。
二、双修大法
我运了一会功,走出d口,外头金光耀眼,云霞灿烂。提身跃至树颠,但见
青阳山古木参差不齐,延绵不绝。放眼望去,如浩瀚大海,波澜起伏。
东向尽头处云气蒸腾,波光鳞鳞,与晚霞彩云连成一片,正是清水悠悠的镜
湖。而南向低处,树木杂处,小镜湖成一块不规则大小碎片,映s水光,我们神
龙门的居处若隐若现,掩藏其间。
我提气纵身飞去,踏叶拂枝,耳边风声呼呼,由高处往低掠去,直有一泄千
里之势,早已过了数个山头。胸间真气鼓荡,竟无丝毫衰竭迹象,我不由又惊又
喜,脚下放慢,纵高落低,也是身随意转,比往日轻松自如了许多。难道与三师
嫂云雨一番,功力竟会有这么大的提升?
我的天!这么说───我不久就可以开始修行梦寐以求的搬运术了?真是太
好了!
我心怀一畅,更加放慢了步子,悠悠然缓步树颠,身子随高随低,沿途观赏
青阳山美景,如一叶扁舟泛浪於轻水微波间,说不出的悠游自在。
青阳山乃因青阳古木而得名,位於镜湖之畔,天姥山北侧。青阳古木高大挺
拔,枝叶繁盛,树身均达百米之高,人在树下,如身处高屋大殿,清凉爽快,不
必有风雨之忧。我练功之余,经常躲到某个树枝间,坐卧休息,谁都找不着。
师尊早年从龙虎山出师,遍游各地之后,便带了大师兄隐居於青阳山。数年
间,又出外陆续收了二师兄、三师兄、师姐和我,之后便很少出山了。嘿嘿,这
么好的地方,换了我,当然也不爱出去啦。
这次师尊却不知为何,忽然带了三师兄走访小寒山陆师伯,应该不会是替二
师兄提亲去了吧?师伯收的两名女弟子──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都长得水灵水灵
的,两年前陆师伯带她们来了一次,当时二师兄和无音师姐因所练的功法相近,
经常在一起切磋法术。
师尊和陆师伯均属於龙虎山道教的旁支,龙虎宗道士比起全真派那些臭哄哄
的道士可好多了,门下弟子不仅酒r不忌,还可娶妻生子。而我们这些只管修行
未正式纳入道门的弟子,就更加自由了,一般人都称我们作“羽士”,可比牛鼻
子道士好听多啦。
我一路悠哉悠哉,缓步慢行,不知不觉中,小镜湖在望,我落下身子,往湖
畔走去,绕过几处花丛杂树,到了神龙门居处。膳房很简陋,小木屋搭盖,屋外
有个露天小棚,底下一张长条木桌,几个石凳,大师兄已坐在那了。
我叫了声:“大师兄!”行了个礼。
大师兄点点头,我正要坐下,忽然想起:“二师兄他们呢?”
大师兄含笑看了棚外湖水一眼。只见湖水“哗”的一声,冒出了一个脑袋,
接着二师兄整个身子缓缓升起,施施然踏着水面走来,身上水汽蒸发,笼着他宽
袍飘飘的身子,看上去仙风道骨,分外潇洒。
我羡慕地:“二师兄,什么时候教我遁水术吧!”
二师兄含笑道:“你若不怕师尊责怪,我可以教你啊。”
我们师兄弟几人,大师兄修行遁金术,二师兄修遁水术,三师兄修遁火术,
师姐修遁木术,我修遁土术,师尊曾有严令,不得私相传授,否则重重责罚。
我知道二师兄定然不敢传授遁水术的,求也没用,也只不过说说罢了。二师
兄走近来,也向大师兄行了个礼,在下首坐下了。
三师嫂从膳房出来,端上素菜,向两位师兄点点头,又瞟了我一眼。我心中
一动,三师嫂洗过澡后,脸儿明净动人,款步之间,腰身轻摆,臀部在衣下忽隐
忽现,一股含蓄朴素的少妇味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正要跟入膳房,忽觉不妥,今日与三师嫂有过肌肤之亲后,总有些心虚,
於是向两位师兄说了声:“我去叫师姐!”瞬间在地面消失了,哼,怎么也得馋
一馋二师兄才行。
湖东属木,师姐住在那儿。我在湖东的木屋前现身,她的房门关着,我叫了
声:“师姐!”
没人答应。心想,不会跑到树林里去了吧?刚学会的开眼术又忍不住跃跃欲
试试,运了口丹田气,目光从窗户间探进去,猛得吓了一跳:床上的衣裳铺开了
一大滩,师姐的脑袋搁在上面,眼睛闭着。
我急叫:“师姐!”心中怦怦跳,师姐不会是走火入魔,r身烧化了吧?
搁在衣裳间的脑袋忽然睁开眼睛,居然还说话:“叫什么叫?!”随即脑袋
连着空空荡荡的衣裳缓缓升起,接着衣裳上伸出了手臂,长出了腿,最后胸前鼓
露尖起,师姐若无其事地跃下床来。
我吁了口气,在屋外道:“吓了我一跳,你又练柔功了么?”
师姐眼睛很亮,往外瞟了一眼:“什么时候开了眼啦?居然偷看人练功。”
我得意地笑:“午间时候,我终於通了天眼啦!”
师姐缓步穿过木门,走了出来,她修的是遁木术,这种木门壁板对她简直形
同无物。师姐淡淡看我一眼,只顾往膳房走去,我跟在后头,问:“师姐,你刚
才练的是什么功?”
师姐冷冰冰的:“隐身术。”
我口张了张,终於没有说话。
师姐微笑:“这次居然学了乖,不再缠人传你隐身术了么?”
我大喜:“师姐肯教?!”
师姐“哼”了一声,没说话,只顾前行。
我懊恼地:“又不肯教人家!净逗人开心。”
师姐笑:“我纵然愿意教你,可你功力够么?自不量力!”
我嘻嘻笑:“那可难说得紧,你看好了!”两手推出去,地面蓦地高起,竖
起一道土堆,挡住师姐去路。
师姐微微一笑:“班门弄斧!”伸手一推,竟然没推动。
我涨红着脸,喘着气:“如何?!”双手使劲运气抵住。
师姐娇叱一声:“开!”土堆“轰”的一下颓然倒地。
我垂头丧气,师姐的五行木术正好是我五行土术的克星,修行又比我深厚,
我的功力虽然进了一层,毕竟不是她的对手。
师姐诧异地盯了我一眼:“可以呀,我使足八成真气,才推倒你的土障。”
我像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地:“还不是给你推倒了。”
师姐笑:“那当然!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跟我比?!”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师姐自言自语:“不过,修习隐身术应没问题了吧。”
我惊喜地:“师姐?!”
师姐抿嘴一笑,把我看呆了。她肌肤似雪,平日总是冷若冰霜,可是刚才那
展颜一笑,如月破云开,霜雪初融,说不出的好看。
我转过头去,却悄悄运气,目光绕回她的脸上,百看不厌。她的脸竟微微红
了,更添丽色。忽听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细如蚊语:“看什么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一颗心怦怦直跳。师姐默默前行,宛若未觉。
我这才定下心来,笑:“好师姐,明日就开始传我隐身术吧。”
师姐道:“那要看你以后听不听话了!”
我急忙发誓:“我一定听师姐的。”其实师门规矩甚严,长幼之序分得很清
楚,我本来就该听她的。
转眼已到膳房,师姐不再答我,向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行过礼,挨着师
嫂坐下了。
我陪在末座,大家开始用膳。菜很简单,不过红是红,绿是绿,看上去新鲜
味美。
大师兄以前是侍奉师尊的道童,三师嫂嫁过来前,一直是他煮菜做饭,三师
嫂来了后,接替了他。三师嫂做的菜,可比大师兄精致可口多了,有时三师嫂身
子不适,还由大师兄下厨,我就感觉有些难以下咽了。
我们吃饭时一般不说话,讲究细嚼慢咽,充分吸收五谷果菜的天生灵气。一
时间静静的,只听到细微的吞咽嚼动声,其中我发出的声音最大。
三师嫂小口吞咽,几乎没有声响。她穿着素色衣裙,坐在师姐的上首,低眉
俯首,小嘴儿微张,看到我色心忽起,悄悄使动天眼,小心地绕过师姐,往她裙
下看去,才看见一截白白的小腿,师嫂腿儿一夹,咳嗽出声,被饭粒呛了一口,
呛得满面微红,我的天眼自然缩了回去。
一会饭罢,几个人还静坐不动,此时才是我们师兄弟最轻松的时刻,谈天说
地,无所不聊。
忽然二师兄望向天际,问:“大师兄,那是本门的信鹤吗?”我和师姐随着
望去,什么也看不见,听得大师兄道:“不是,似乎像全真派的凤尾鹰。”过了
一会,我才看见天际处一个黑点,从天姥山方向高高飞来。
二师兄皱眉道:“近日全真派的凤尾鹰在南方频频出现,看来道教北宗有意
南侵的消息不假了。只怕师尊这次出山也与此有关。”
大师兄道:“二师弟,师尊的意图弟子们不便猜测,有什么事,师尊自会告
诉我们。”
二师兄忙道:“师兄说的是。”
我说道:“拦下来看看,是什么消息,不就知道了?”以我们师兄弟几人联
手运功,当能截下凤尾鹰来。
大师兄、二师兄同声喝道:“不可!”师姐白了我一眼,意思像是说我最爱
惹是生非。